倪刚掩住房门后回头望着曹丽华。曹丽华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扑入他的怀抱之中,两张炽热的嘴唇便黏合在一起,直到两个人几乎都喘不上气来才歇息下来。
“丽华呀,又是三个月没见面了,我可真是无时不在想你呀!”倪刚抚摸着曹丽华动情地说。
“我也一样想你。”曹丽华乐极生悲,流出了两行热泪来。倪刚托着她的脸颊,用嘴吻干了她的眼泪,曹丽华撒娇地倒在他怀前,任他亲吻抚摸……
“服务员不会进来吧?”曹丽华担心地问。
“不会的,这里的服务员除打扫卫生外,从不打搅客人。”
倪刚说:“你放心吧,门锁着呢。”倪刚说罢,起身到门口,打开门,将“请勿打搅”的纸牌挂在门外,然后把门锁上,说:“这下就更没人来打搅咱们了。”
曹丽华这才放开胆子与他交欢……
“丽华,听说你离了婚?”
“对,这是迟早的事。”
“因为什么?不是因为咱们……”倪刚有些担心。
“你太疑心了,他根本不知道咱们的事,而是怀疑我和胡宝山。”曹丽华解释说。
“你和胡宝山到什么程度?”
“我们过去是恋人,现在一起工作,紧着避嫌都免不了有人说三道四,再有点儿事更麻烦了。咋,你怀疑我?”曹丽华噘起了小嘴。
“不,你误会了。”倪刚说:“现在你离婚独居,我心里似乎也安然些,我也毕竟是个失去配偶的男人,也有我选择的权利。”
曹丽华把目光涮地洒向他。可他就此打住,不再说什么,只用一种征询的目光在看她。
“你敢娶我吗?”曹丽华终于脱口而出。
倪刚揽住曹丽华的肩头,叹口气说:“我何尝不想,可是,丽华,我毕竟大你二十多岁,你和我女儿一般大小,周围的环境和我所处的地位,都不允许我这么做。况且,我一旦娶了你,对你的发展是没有好处的,也会给你招来这样那样的闲话。”
“这些我都不在乎,而是怕影响你的声誉。”曹丽华真诚地说。
“好啦,咱今天先不谈这个,我问你,你想不想回盟里工作,挑一个适合你的去处。”
“你是说想调我回城里去工作?”曹丽华马上明白了倪刚的意思,但她还是要问。
“对,乡里工作很繁重,要想搞好工作,必须付出艰辛的劳动,我不忍心让你长期待在乡下吃苦。”倪刚认真地说。
曹丽华马上说:“不,过去我都听你的.这次你得听我的。
我刚刚当选乡长,也刚刚摸到点儿经验,我想在乡里苦干几年,好好磨炼一下自己,这对我今后是有好处的。”
“可你要吃很多苦呀!”
“你不也是从乡长那个阶梯上一步一步上来的吗,吃苦是年轻干部的财富。”曹丽华很固执地说。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你了,锻炼一下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很喜欢你这种敢吃苦的精神,可在乡里是党委书记说了算,哪有你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想先在乡长这个位置上磨炼二年再说,要不,我心里发虚。”曹丽华将手摁在双乳间仰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倪刚。
倪刚爱怜地抚摸着她,认真地说:“你成熟得很快呀。”
“生活教会了我。”曹丽华极其自信。
倪刚剥一根香蕉递给曹丽华,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伸嘴咬了一截,然后说:“让我们共同分享吧。”
曹丽华与倪刚在房间里一直待到中午12点,周围很安静,无人打搅他们。这是曹丽华到乡里工作以来,两人在一起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我该走啦。”曹丽华看看手表说。
“别走,咱俩一起吃顿饭。”倪刚说。
“让司机看到我不好吧。”
“没事,他是我亲自挑选的,他不敢乱说,再说,你已经见过他了。”倪刚想想说。
“还是上次那个司机?”曹丽华边问边圆想起前几次他俩在呼市相约的事,不免让她脸热心跳。
她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相约在呼市的情景,那天倪刚似乎并没有占有她的欲望,而她从心里喜欢上了他,她居然那么大胆,那么主动地向他袒露胸怀,向他奉献了自己的全部,而他却显得冷静,甚至有些被动,当她那种火热的情感融化了他的时候,他才从冷静中挣脱出来,变得狂热而无节制,他们尽情地交融在一起,交欢声几乎要压倒电视的广告声。
饭罢,曹丽华告辞要回自己下榻的饭店时,倪刚送她出来,再次叮嘱说:“菅长英过去与我不和,现在我们却处得不错,你要和他相处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曹丽华撒娇般扁了扁嘴。
“知道就好,让司机送你回去吧。”倪刚说着要喊司机。
曹丽华赶快说:“不用不用,那边有我带来的司机,看到了不好。我还坐出租回去,好啦,不要送了,多保重,再见!”
曹丽华与倪刚挥手告别,彼此均有一种难分难舍的情感在胸间涌动。
胡宝山回乡里上班时已是浇小麦的时节了,他看到全乡的麦子长势喜人,心里很高兴。又是一个丰收年的兆头,自从他来到红柳乡,由于他工作踏实,一步一个脚印,一手抓农业,一手抓乡镇企业,使全乡的经济建设稳步发展,在物质文明建设搞得如鱼得水之际,他也没放松精神文明的建设。连续二年红柳乡被县里评为先进乡,他本人是出席盟里的先进党员。但他茌荣誉面前从不骄傲,一个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人,明白他的道路该咋走,清楚人生的意义在何处。
曹丽华把瓜子厂的事处理得很有分寸,让胡宝山感到满意。乔玉春做了检查后又官复原职,但他已经不像过去那么趾高气扬,而变得蔫了吧唧的,霜打了一般。
庄银梅毕竟是个女人,捉奸后脸面上挂不住,丈夫牛根来又不失时机地逼她离婚,她无奈中无条件与其办了离婚手续。
尽管曹丽华乡长没有过重地处罚她,但她依然没有脸面在瓜子厂待下去了,便带着孩子离开红柳乡进城去了。乔玉春煞费苦心地挽留庄银梅,可是,庄银梅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想法,让男人活脱脱地捉在床上,而且一丝不挂地被反绑了送到乡里,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讲,这是天大的耻辱,别人说她与乔玉春不干不净,她不怕,村里男女打伙计的事几乎每家都有,可被捉奸的极少,除非像牛根来这种想离婚的人才能干出这类事来。庄银梅实在无颜见周围的人啦!她去城里,至少,没几个人能认识她,她心里也好受些,何况她出事后,李铁偷偷来找她,劝她跟他进城,她便连夜跟李铁离开了沙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