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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国宝失窃

叶超组织“商业银行运钞车抢劫案”专案组了解案情后,便利用现代刑侦技术进行侦破,指挥胡海从“Y库系统”进行DNA排查,安排侯健利用“指纹库”进行指纹比对。

所谓“Y库系统”就是构成人类基因的23对染色体,即22对常染色体和1对性染色体;男性的染色体为XY,女性的染色体为XX。Y染色体是父系遗传的结果,不仅为男性所独有,而且整个家族有血缘关系的子子孙孙,传了很多代,如无基因变异,Y染色体基本相同。科学家们利用这种父系遗传学特点,透过STR分型检测手段,首先找到犯罪嫌疑人所在的家族,然后进行排查,与犯罪现场DNA的性染色体Y相符,而常染色体X却不同的家族男性就会被排除在外,最后找到那个性染色体和常染色体基因相同的男子,就是犯罪嫌疑人。说简单一点,就是将犯罪人的DNA资料录入“Y库系统”,然后与犯罪嫌疑人的DNA进行排查,在其家族中排查犯罪嫌疑人。甘肃白银系列变态杀人案凶手高承勇,就是警方从“Y库系统”发现一名因职务犯罪被捕的官员高某,其DNA的Y染色体与高承勇的Y染色体相符,然后锁定侦查,最后侦破了这个杀害11名女性的连环杀案。

胡海在“Y库系统”排查,苦战一个星期,发现云省春城一名在押毒贩的DNA可疑,其Y染色体与谢忠的Y染色相同。说明谢忠和这名毒贩可能是同一个家族的。胡海在公安网络上查这名毒贩的情况,得知这名毒贩名贾明,湘省吉州人,因长期从缅甸贩毒到吉州销售,在春城被缉毒警察抓捕,目前羁押在春城看守所。

胡海把自己排查的情况立即向叶超和江文汇报,叶超决定和胡海到湘省吉州贾明的家族中排查,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排查出一个叫贾强的人就是20多年前抢劫特区商业银行的主犯。

叶超和胡海到贾强出生的村庄调查,村长贾光介绍了贾强的情况。贾强出生在吉州雪峰山里的山村,和贾明是堂兄弟。贾强儿时常跟爷爷上山打猎,练得一手好枪法。后来又跟人到缅甸贩买翡翠,加入了以华人为主的克钦帮。缅甸打了几十年内战,有近50万人的黑帮。贾强还在缅甸娶妻生子,成家生活。偶尔回吉州看望父母。后来父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吉州老家。因缅甸经济落后,贾强便携妻带子回到国内西南省居住生活,有人在瑞江市看到过他,和他打招呼,但他装作不认识,还说别人认错人了。村长说:“都是儿时的玩伴,他左耳下的一块胎记,怎么认错人。但他就是不承认,以后再去找他怎么也找不到了。”

叶超和胡海很失望,虽然好不容易查到“商业银行运钞车抢劫案”主凶是贾强。但他为什么到特区来抢劫,现在又在哪里,侦破工作从何入手,专案组一时没有头绪。

正当专案组一筹莫展时,特区又发生了一起古董商凶杀案,叶超在侦破这起凶杀案时,再次发现了“商业银行运钞车抢劫案”主凶贾强的蛛丝蚂迹。

改革开放后,古董收藏业发展很快,特区地处沿海,又有特惠政策,经济活跃,许多暴富后的商人把目光投向收藏业,以满足附庸风雅的欲望。因此也刺激了古董收藏的热度。特区涌现了许多富豪收藏家,尤以马家、郑家和庄家三家最为出名。其中又以郑家最为富有,收藏最为丰富。

郑家利用特区优势,经营电器生意发家致富,拥有上百亿资产。现在的世情是有钱就任性,郑家在银叶岛别墅区买了四栋高档别墅,郑家把这四栋别墅全部拆除,然后自己亲自设计,在这四栋别墅的地基上建了一栋六层巨无霸别墅。把别墅的负二层和地上第四层做为收藏库,负二层是机密收藏库,收藏特别贵重的古董,这些古董是从不示人的,只有郑家的主人才能看到。四楼普通文物收藏库,收藏天下稀奇古怪的文物和古玩。这是郑家主人平时把玩和供向达官贵人展示的。別墅自备发电机,设中心空调,常年保持恒温。高墙大院,保卫森严。

常言道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伤人。郑家的豪富自然招惹江湖黑道的注意,特别是郑家最近收藏到唐朝的一只瓷瓶,青花瓷瓶。经青花瓷器专家鉴定,是唐朝官窑瓷器,也是唯一发现的唐朝青花瓷瓶,属国宝级文物。价值3亿元人民币。因为是唯一,价值还会上涨,这是郑家在香港拍卖市场花1亿港币拍来的。郑家主人爱国,准备和亲朋好友们把玩后就上交国家博物馆。

郑家的这唐青花瓷瓶引起了东南亚一个古玩收藏家的好奇,因为资金不如郑家,在香港拍卖市场上输给了郑家,心有不甘。得知郑家准备无偿捐赠给国家博物馆,便以5000万元人民币的高价收买江湖高手到郑家盗窃。于是东南亚江湖高手闻风而动,悄然向郑家奔来。

郑家浑然不觉,生意人本性张扬,准备11月1日,在别墅大院草坪上举办了一个小型国宝鉴赏会,然后宣布无偿捐赠给国家。

这一天正值深秋,风和日丽,气候宜人。郑家别墅大院内绿草如茵,菊花飘香。草坪中央摆放着一个红绸布包裹的长方形展台,展示出几十件奇珍异宝,有珍珠玛瑙,翡翠宝石,也有名帖古画,件件价值连城,中间最显著处展示的是国宝级唐青花瓷瓶。展台前后有四名身姿挺拔的保镖看守。

展台后方是一排食桌,摆有香槟,龙虾,阳澄湖大闸蟹、大连鲍鱼、鳕鱼等美味佳肴。以及茗茶、咖啡、古巴雪茄和奇花异果,场面尽显土豪之富有与侈华。

受邀佳宾人数不多,只有50多人。都是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著名收藏家、富商巨贾,以及重要生意合作伙伴。

郑家主人是特区昌盛电器(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郑昌盛,正值盛年。今天着一身皮尔卡丹西装,风度翩翩的接侍到受邀的达官贵人。手端香槟,向客人介绍他收藏的奇珍异宝和国宝级唐青花瓷瓶。佳宾们边品尝香槟美食,边听郑家主人介绍收藏的这些奇珍异宝的传奇,对郑家主人的文化涵养大加赞赏,特别是当郑家主人宣布要把价值连城的唐青花瓷瓶无偿捐赠给国家时,佳宾们无不赞叹郑家的爱囯情怀。鉴赏会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度过,中午,郑家在最豪华的帝豪酒店设午宴招待佳宾,缅甸翡翠商人没有参加午宴。

午宴丰盛高档,气氛热烈。可是午宴即将结束时,郑昌盛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大变,让助理郑贵继续款待贵宾,自己急忙赶回别墅。

郑昌盛回到巨无霸别墅时,管家声音颤抖地向他说:“我在清理展示的文物时,发现唐青花瓷被人掉包了。”说完把家主带到地库,拿出包裹严实的唐青花瓷说:“这是一个赝品,做得很像,真品不翼而飞。我发现后立即告诉保安封锁别墅,等候家主处理。”

郑昌盛问道:“你能确定是什么时候掉包的吗?”

管家说:“上午是我一件一件地摆放展品的,每件展品我都仔细检查过,每件展品都是真品。摆放好后我还用手机拍过视频。刚才我检查过视频,绝对没有赝品。展示过程中有四名保镖守在展台附近,不可能被人掉换了,展示结束后我立即包装收回地库。可是等我检查入库登记时,发现唐青花瓷瓶是赝品。“

郑昌盛说:“如果是其他文物被人掉包盗走了也就算了,反正是破财消灾。可是这个唐青花瓷瓶是国宝,我已经宣布要无偿捐献给国家博物馆,现在被人掉包盗走了,我拿什么东西捐献。知情的人可以理解,不知情以为我说话不算数,钓名沽誉。不行,一定要找回来。首先从别墅内寻找,别墅内的人做案的可能性很大。同时立即报警,一刻也不能耽误。请警察来侦破,尽快找回真品。”管家立即打电话报警。

郑家是特区首富,市政协常委,家中的国宝被盗,市领导非常重视,指示要抽调警察精英速破此案。叶超只好亲自带领得力助手江文、胡海和痕迹刑警田华赶往郑家巨无霸别墅。

叶超一行火速赶到郑家巨无霸别墅时,只见别墅内一派紧张气氛,家主郑昌盛把别墅内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大院的草坪上训话,郑昌盛声泪俱下的说:“我郑某人扪心自问,应该对得起诸位了。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待诸位如兄弟姐妹,没想到你们做出如此的事情。你们需要钱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满足大家的。不过是人就会有错,犯了错只有改了就好,我决不报复。”郑家主见叶超等刑警来了,让总裁助理继续训话,亲自把警察迎到客厅,叫管家把唐青花瓷瓶被人掉包盗走真品的情况向警方介绍。

叶超听后对郑昌盛说:“既然你们已经报警,警察已经立案侦查,你们就不要为难别墅内的人,让他们配合警方调查就行了。现在我们要查看掉包的赝品,了解今天国宝鉴赏会的情况。如有展示会的视频,请提供给我们。”郑昌盛连连点头同意,叫助理停止训话,让管家把唐青花瓷瓶赝品拿出来交给警案,又把国宝鉴赏会的视频复制一份交给警察。

痕迹刑警田华戴上手套打开包裹严实的唐青花瓷瓶。瓷瓶并不大,只有15公分高,虽然是赝品,但小巧玲珑,工艺精湛。田华小心翼翼查看,在瓷瓶上提取到两个人的指纹。经过指纹比对,一个是管家郑欣的。另一个却不是郑家别墅人员的。田华回到局里,在犯罪人指纹库进行比对,竟然有惊人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