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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秘情妇

叶超把金辉大厦这夜的监控视频拷贝到U盘,回到局里反复观看,发现老者正是易容后的勒勤,也就是那个曾化名谢忠的贾强。但是他坠河后是怎么安全上岸,又怎样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还从容到金辉大厦行凶杀死一身武功的卢俊,这一犯罪手法真是太完美了,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成功的逃出警察的天罗地网。

尽管专案组知道杀死郑山和卢俊的犯罪嫌疑人,就是20多年前特区悬案的主犯贾强,集中全巿警力搜捕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似乎他从地球上消失了。这个特区悬案又失去了侦破的线索,悬案更加悬了。叶超觉得心情沉重,他又把当年“商业银行运钞车抢劫案”的卷宗再次拿岀来翻阅。他认为现在一时抓不住主凶,但案卷记载当时还有一个隐形人,他分了200万元。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会让人一夜暴富,必定留下蛛丝蚂迹,他和专案组统一思想,着手寻找“隐形人”。

阳光小区是特区内最高档的小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小区有30多栋小高层,小区物业管理一流,实行二次供水。不过9栋的业主们都向小区物业管理处反映,说自来水有异味。上午8时,管理处主任赵进上班后便同小区保安队长邹力赶往9栋天台水池检查。

赵进和邹力来到9栋天台,见水池盖板的锁头已经不见了,俩人用力掀开盖板,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仔细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一具女尸漂浮在水池,女尸赤祼,已经开始腐烂,恶臭难闻。赵进急忙打电话报警,叶超刚刚上班走进办公室,接警后迅速带领刑警赶往阳光小区9栋天台。

刑警不顾恶臭,小心翼翼地把女尸打捞上来,放在天台上。法医李忠义简单验尸后向叶超报告说,是一个少女,年龄20岁左右,死亡时间约5天。尸上没有伤痕,死亡原因不明,需要把尸体运到尸检中心祥细尸检后才能知道原因。叶超让李忠义对尸体拍照和消毒后运到尸检中心尸检。叶超和刑警们勘查现场,因为天台是露天的,这几天又下了几场小雨,没有发现犯罪人的脚印、指纹等痕迹。

叶超认为这里是抛尸现场,且已经过了破案的黄金时间72个小时间,现在要抓紧时间确认死者的身份,找到案发第一现场,才能侦破此案。江文说:“阳光小是豪华小区,管理很严,在小区外做案后运到小区内抛尸的可能性很小,因此推断死者应该的是阳光小区内的人,我们在小区调查一下,看小区内近期有没有失踪的少女。”叶超说好,指挥刑警们在小区内分头调查。

叶超和江文在9栋调查,9栋高18层,有两条楼梯,1梯16层1602号房的业主郑老伯向叶超说,他对面1601的女业主有好几天没有开门了,刚才在天台上看了尸体有点像,因为脸部已经肿得变形了,不敢肯定。叶超和江文认为郑老伯提供的信息很重要,便戴上手套去敲1601号房的房门,房门紧锁,敲了许久房内也没有反应,叶超叫来物业管理处主任赵进了解,赵进说1601号房的业主叫姚欣,年龄20来岁,独居,天台上女尸有一点像姚欣,但变形得到很厉害,不敢肯定。叶超向赵进了解姚欣的手机号码、工作单位和亲人情况,想让他们来人打开房门。赵进说姚欣好像没有工作,外地人。叶超打她的手机,发现手机是空号,感到问题很严重,决定叫技术科刑警来开锁,强行开门进行检查。

不久两名技术科刑警赶到,他们是经过开锁专业培训过的,很快就打开了房门。叶超预感这房间就是命案的第一现场,叫两名技术科刑警守住房门,不让任何人进门,以保护现场。叶超和江文戴上手套和鞋套进屋观察。这是一套亳华的住宅,3房2厅,100多平方米,3间房分别装饰成卧室、时装房和书房。卧室内有一张高尔顿席梦思床垫,梳装房内有一个摆满名贵化妆品的梳装台,挂満了女人四季时装。书房的书架上摆放着中外小说名著,电脑桌上有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套索尼音响。叶超从屋里的摆设和生活用品推断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人居住,叶超和江文仔细搜寻,在卧室的床头柜里发现姚欣的身份证,床上用品折叠整齐,房间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除了姚欣的生活痕迹外,没有搜索外人的痕迹。常言道工夫不负苦人心,叶超和江文在苦苦搜索,终于在席梦思床垫上发现了几根头发,叶超判断是一男一女两人的,在卫生间的水龙头开关上和房门手把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的指纹。叶超为了及时确定死者身份,叶超和江文带着在房间里搜索到的头发和提取的指纹回到局里,进行DNA和指纹比对,很快确定死者就是9栋1601号房的业主姚欣。同时法医李忠义送来了验尸报告,姚欣死于窒息,是在睡梦中被堵住呼吸道窒息死亡的。在姚欣的体内检测出镇静催眠药成份。推断凶手是熟人,在姚欣的食物或者茶水中下了镇静催眠药,趁姚欣熟睡的时候,用枕头或衣物堵住其嘴鼻,使其窒息死亡。因此尸体没有伤痕。但死者手上抓有几根人的毛发,可能死者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抓的,为警察破案留下的线索,初步鉴定是一个男人的胸毛。进行DNA比对,与从姚欣床上拾到毛发的DNA不一致,说明姚欣的房间里进去过两个男人。”

特区最豪华的住宅小区发生了命案,影响恶劣,特别阳光小区9栋的市民饮用了几天腐尸毒水,十分恶心,群情激愤,强烈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严惩凶手。局长周汉非常重视,决定成立“阳光小区女尸案”专案组,刑警队长叶超任组长,抽调刑警精英参加专案组,根据“命案必破”的原则,列为督办案件,限1个星期破案。

叶超知案件影响恶劣,破案时间紧迫,只得先放下特区“商业银行运钞车抢劫案”悬案等案件,集中精力侦破阳光小区女尸案。可这个案件一点线索都没有,叶超考虑到是熟人做案,决定从姚欣的人脉关系入手。叶超带着老搭档江文和胡海来到阳光小区物业管理处,向管理处的人员了解姚欣的情况。管理处主任赵进说:“我们管理处平时只是管理小区的物业,对业主的个人情况了解得很少。对1601号房的业主姚欣的情况了解更少,以前她每个月来管理处交管理费,现在小区建了业主微信群,业主可以通过微信交费,所以她来管理处更少了。”

保安队长邹力说:“姚欣是一个神秘的人,虽然她很清高,不与别人打交道,但她长得太漂亮,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的目光,所以她的进进出出都引人注目。保安们经过长期观察发现她是人家富人包养的二奶。所以她的房子也是包养人给她买的,她不用上班工作,每天在家里听音乐看电视,逛超场买时装,每天出去散步穿的衣服都不一样,非常时尚。非常清高,从不和我们保安打交道,所以她在这里住了两三年,我们也不知道她是那里人。”

“她平时和谁交往最多。”叶超问。

邹力说:“姚欣平时只和两个人交往,一个是6栋1203号房的许苹交往,许苹也长得很漂亮。我们保安评价姚欣是我们阳光小区的一号美女,许苹是二号美女,听说许苹也是一个神秘人物包养的情妇。姚欣和另一个交往的人就是包养姚欣的神秘男人,这个神秘男人每个星期来两三次,每次都是姚欣开车接送,姚欣有一辆红色宝马轿车。姚欣把那个神秘男人载到地下车库,然后在地下车库里乘电梯直接上到16层。我觉得好奇,调看地下车库和9栋电梯的监控视频观看,发现这个男人戴着口罩和眼镜,有时还戴着隐形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神秘得很。”

叶超想起法医李忠义对姚欣房间里毛发DNA比对鉴定为两个男人,难道是姚欣被两个人包养吗,于是问邹力道:“你看不清神秘男人的面相,但能看到他的背影吧,你看是不是一个人啊。”

邹力十分肯定地说:“是一个人,我没有发现第二个男人。这个男人看背影有50多岁,肚子微梃,像个大老板。”

叶超想监控视频是一个男人,为什么检测出了两个男人的DNA,看来案情很复杂。叶超决定找6栋1203号房的许苹谈谈。

邹力说得没错,许苹确是很漂亮,叶超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双闪着灵气的大眼睛确是能勾魂摄魄,特别是那婉如魔鬼般的身材,让男人抨然心动。叶超认为许苹是他看到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女人,心想这么漂亮的许苹还被保安排名在姚欣的后面,那姚欣更是美若天仙了,难怪被人包养。

许苹见叶超和江文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来到她的房间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叶超叫她不要紧张,只是想向她了解一下姚欣的情况。许苹听了叶超说明来意后心情渐渐放松下来,给叶超和江文沏了两杯红茶,慢慢地对两个警察说道:“其实我对姚欣并不了解,只是去年在小区人工湖边散步时认识的,我们都是外地人,说话比较投机,所以经常在一起聊天。但是至于她个人的隐私是从来不说,也不能说,因此我对她个人的情况知之甚少,甚至连她的真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叶超听说姚欣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不由得很吃惊,但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女人被人包养也是不安全的,那些包养情妇的达官贵人们都知道这种勾当是违法的,是见不得阳光的,要求情妇保密。所以这些做情妇的女人不与人交往,守口如瓶,当她们出事了,警察很难了解她们的真实情况。叶超见许苹也不知道姚欣的情况很失望,对许苹说:“姚欣被人杀了,藏尸天台水池里,死得很惨,我们只希望你能提供一点线索,抓获凶手,把杀死姚欣的歹徒绳之以法。”

“哦,我听说了,姚欣死得很惨,你们警察一定抓获凶手,为姚欣报仇。”说完起身来说道:“不好意思,请两位警官等一下,我上洗手间一下就回来。”说完就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出来后和两位警察东拉西扯的聊天,就是不谈姚欣的事。叶超和江文见再也问不到什么情况,起身告辞。许苹把警察送到楼梯口,悄悄地把一张纸条㩙到叶超的手里,叶超心领神会,把纸条悄悄放到口袋,俩人回到警车上,叶超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道:“下午3时到六星集咖啡厅岭南包厢密谈,不要穿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