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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失踪的美女

江文见漂亮的许苹给叶超递纸条,还约他到六星集咖啡厅密谈,开玩笑道:“小看你了,撩妹的水平真高,这么一会儿把别人的情妇征服了。”

叶超知道江文是开玩笑的,没有解释,说:“这个许苹可能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她想向我们提供姚欣的情况,但她知道包养她的人肯定在房间里安装监控摄像头,我们两个警察去她家了解情况,一定引起了包养她的富人注意,说不定正在远程监视着她,所以她约我们到六星集咖啡厅密谈,要我们不穿警服,以免引人注意,下午我们还是一起去吧,记得带上录音笔和针孔摄像机。”

下午3时许,叶超和江文穿着休闲装,戴着眼镜和鸭舌帽,各骑一辆共享电动自行车来到六星集咖啡厅。许苹还没有到,咖啡厅的服务生接待他们,说是中午一个姓许的小姐预定了岭南包厢,下午如果有两位男士先到了就带到包厢,于是叶超和江文跟着服务生来到岭南包厢,服务生送上咖啡和零食,两个警察边喝咖啡边等许苹。可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许苹,也没有打电话说明迟到的原因。江文对叶超说:“不对呀,许苹会不会放你鸽子了。”叶超说:“不会吧,又不是我约的她,而是她主动约我的,没有放鸽子的必要呀。”

两人继续等了半小时,叶超一拍桌子道:“不对,走,去阳光小区。”江文心领神会,跟着叶超往外面跑,服务生拦住说:“你们还没有付费。”叶超掏出用手机支付了费用,两人到街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阳光小区。在小区门口看见保安队长邹力,叶超说要见6栋1203号房的许苹。邹力说:“我下午一直在大门口替保安值班,许苹下午两点出去了,没有自己开车,在门口坐出租车去的,下午我一直在这里,没见她回来。”

叶超预感许苹有麻烦了,问邹力道:“许苹坐什么样的出租车,知道车牌号码吗?”邹力摇摇头说:“没注意,我们小区门前是主干道,出租车很多,我见她刚走到街道边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她坐上车就走了。我还没有看清车牌车就开走了。不过前面有一个城市监控摄像头,你们调看一下监控视频就知道了。”叶超认为有道理,决定和江文回到局里调看城市监控视频。

叶超回到办公室立即进入天网监控系统,在中山大道阳光小区大门前的监控视频显示,下午2时半,许苹手里拿着一个手提包从小区大门走出来,一身得体的休闲装,虽没有刻意打扮,但仍然娉娉袅袅,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许苹刚走到中山大道边,一辆出租车就停到她的身边,许苹和司机说了几句话就上了出租车,出租车迅速开走了。

视频显示,这是一辆黑色夏利普通轿车,叶超记住了车牌号码。叶超跟踪夏利轿车,发现出租车一开始是朝六星集咖啡厅方向开的,行驶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出租车向南驶去,驶进龙泉城中村就失去了目标。叶超立即打电话到交警大队查询车主的情况,发现车牌号码是套牌的,原来这是一辆套牌黑的士。叶超和江文认为许苹有危险,带着侯健、胡海和田华等几名刑警到龙泉城中村搜寻夏利轿车。可是龙泉街道狭窄,居民复杂,又没有监控视频,几个刑警在大街小巷的停车场寻找,又把视频里夏利轿车铐贝的照片向村民询问,村民们都说没有见过。几个刑警忙到深夜也毫无收获,既没有找到夏利轿车,也没有找到许苹。叶超又打电话到阳光小区,向保安打听许苹有没有看到许苹回家,保安说许苹下午离开阳光小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她住的6栋1203号房还黑灯瞎火的。

叶超和江文感觉这件事很诡异,明明看到许苹上了出租车,怎么车和人都不见了。叶超和江文回到局里再次观看城市监控视频,在龙泉城中村周围的视频里只有发现夏利轿车进村的视频,没有发现夏利轿车出村的视频。叶超判断夏利轿车和许苹还在龙泉城中村。他把许苹失踪的前因后果向局长周汉汇报,并汇报自己的推理判断。

周汉局长很重视,同意叶超的推理判断,认为夏利黑出租车和美女许苹还在龙泉城中村里,周汉局长他到任后查阅近几年来刑案卷宗,发现有好几起美女失踪案都与出租车和龙泉城中村有关,周局长决定抽调警力,由叶超和江文组织指挥,彻底清查龙泉村。

龙泉村本是一个小渔村,地处特区中心,有一千多户人家。地少人多,村民以打渔为生。自从建立特区后,龙泉村的土地全部被征用,国家给龙泉村很高的补偿,为了村民日后生计,成年人全部安排工作。村民不仅得到巨额土地补偿款,一夜暴富,而且有了工作。村民在自己的宅基地上盖上小楼房,除了自己居住外,大都是租给外来打人员居住。只有几千原住居民的龙泉村成了十多万人的小城镇。

现在的龙泉村是在龙泉自然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没有规划,街道狭窄,巷道纵横交错。居民复杂,治安混乱,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已成为城市的治安顽疾。叶超曾在龙泉村侦破过几起刑案,知道这里坏境复杂,村民刁蛮,要在这里追踪犯罪嫌疑人谈何容易。叶超把警力分为四个小组,从东、西、南、北四个方面向里进行地毯式搜索,叶超要求不放过一家一户。

叶超自已同田华、闫东等几名刑警从北面往里搜索,一连搜索10多栋房屋都没有发现可疑情况,当来到5巷8号时,户主的反常行行为引起了叶超的怀疑。

5巷8号是一栋私建小楼房,有6层,只有第一层和第六层自己使用,其他四层全部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居住。当叶超带领搜索刑警来到8号楼下时,户主方鹏,40岁左右,见来了几个警察有些紧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向叶超说自己是一个下岗职工,在自己的楼下开一间杂货铺,楼上有几套小房间都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居住。叶超见他的住房占地面积不小,楼下有三间房,两间房开杂货铺,还有一间房有卷闸门关着,面向街道,叶超推断应该是一个小车库。龙泉村的村民现在很富,家家户户都有小车。叶超要方鹏打开卷闸看看,方鹏有些慌张,不想打开,说卷闸门坏了,里面没有住人,是杂货铺仓库。

这更加引起叶超的怀疑,要求方鹏打开检查,否则他叫技术科的刑警来打开。方鹏装摸做样的修了几下,终于打开了卷闸门,原来这是一个小车库,停放着一辆黑色夏利轿车。叶超指着轿车问方鹏道:“明明是车库,为什么说是仓库。”方鹏嗫嚅道:“我的车没有申请牌照,只是自己有时运一点杂货。”

叶超围着黑色夏利轿车转了一圈,发现与昨天下午许苹乘坐的黑色夏利有点相像,加上方鹏这种态度,让人更加怀疑。叶超叫痕迹刑警田华在车内仔细搜索,尽管车内刚清洗过,田华还是在后排座位上发现了一根女人的长头发,在轿车司机座位发现了迷药喷瓶,网传这种迷药喷到脸上能让人立即失去知觉。闫东在夏利轿车的后厢发现了几块车牌,其中一块车牌号码正是昨天下午乘坐出租车的车牌。叶超认为方鹏与许苹失踪案有重大嫌疑,决定把他带回公安机关审问。叶超指挥田华和闫东查封了夏利轿车,把方鹏押回局里审讯。

叶超指挥田华把在车上发现的女人长发送到技术科进行DNA比对,发现这根头发正是许苹的,这就证明许苹确实坐过方鹏的夏利轿车,为了尽快解救失踪了一天一夜的许苹,叶超决定立即审讯方鹏。

方鹏被带到审讯室并不紧张,有问必答,叶超问他为什么开黑的士,方鹏承认自己确是开过黑的士载客,这是为了生计。自己一家4口,两个孩子在读初中和高中,费用很高,自己是一个下岗职工,老婆没工作,全家靠一点房屋出租费和杂货铺的收入难以维持生计,只得有时开黑的士赚点钱贴补家用。方鹏打悲情牌,把自己说得很苦的,还挤出了几点眼泪。叶超知道方鹏在说假话,他已经调查了方鹏家的经济情况,国家给方鹏夫妻都安排了工作,夫妻都不愿上班,他家的房租一月收入几千元,杂货铺的生意也不錯,村里每年还有几万元的分红。生活早已上了小康。不过叶超今天并不想和他理论这个问题,问他载过方苹没有,现在把她藏在那里,要老实交代。

方鹏仍然很淡定说:“我不认识什么方苹,不过昨天下午确是载过一个美女,在阳光小区门口上车的,她说要到我们龙泉村,我把她载到我们村的北门口后,她说停车,扔给我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然后下车走了。”叶超问有谁可以证明,方鹏想了半天也找不出证明的人,只是反复坚持说她下车走了。

叶超审问方鹏3个多小时,反复给他讲坦白从宽的政策,可是方鹏仍然坚持方苹下车走了,去那里不知道。叶超见方鹏有作案嫌疑,可是证据不足,难以攻破。叶超决定继续搜寻证据,他带着江文,胡海和田华到方鹏的住宅搜索,几个邢警从1楼捜到了6楼,又从6楼搜到1楼,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发现。正当几个刑警要放弃时,叶超看到方鹏的老婆徐丽华手里拿着一个手提包准备去学校接孩子放学。叶超觉得徐丽华一个家庭主妇拿这样名贵的手提包不相配,叶超见这个手提包虽然小,它可是世界皮具名牌“宝缇嘉”,这个小手提包价值两万多元,叶超不敢相信徐丽华这么有钱,以为是赝品,对徐丽华说:“你这个包包很漂亮,借我看看好吗。”徐丽华大方的递给叶超看,叶超看后确认不是赝品。这时田华走到叶超的身边,对叶超耳语道:“这个手提包就是许苹的,当时许苹就是拿着这个包包上车的。我在监控视频里发现她拿的包包上面有一条刮痕,皮具有这种刮痕是无法修复的。”田华指着皮包上的刮痕对叶超说:“这条刮痕同许苹手里拿的包包上的刮痕相吻合,这个包包肯定就是许苹的。”

叶超认为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决定把徐丽华也带回公安局审讯,通过这条线索拯救失踪的许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