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决定再去找焱炎核实线索,那个血字与林子睿的推测在她脑中交织,愈发觉得事有蹊跷。
“谢谢林叔叔提供的线索,我现在就去问问焱炎。”
回到病房时,焱炎已经睡着,墨梅正坐在床边削苹果,银亮的果皮在她膝间堆成小小的螺旋。
舒雅想起林子睿提及的婚约,决定向墨梅证实两家态度:“墨姨,焱炎睡着了,能和您聊聊吗?”
墨梅今年四十八,身为中洲议事堂副堂主,眉宇间自有威仪。焱炎是她与焱冷炎的独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可以,你想问什么?你姓舒吧?叫……”
“舒雅。”
“舒探员。”
“墨姨,您叫我小雅就好。您要是称我探员,我就得喊您堂主了。”舒雅笑着缓和气氛。
“调皮。”墨梅嘴角微扬,“那你叫我墨姨吧。”
“墨姨,您还不知道林楚楚的消息吧?”
“楚楚找到了?”墨梅眼中闪过惊喜。
舒雅瞥了眼床上的焱炎,压低声音:“在疗伤院的停灵阁,已经去了。”
“啪嗒”一声,墨梅手中的苹果掉在地上,红润的果肉沾满灰尘。她张了张嘴,半晌才轻叹了口气,弯腰捡起苹果:“终究还是出事了。”
“我赶来时没见楚楚,心里就犯嘀咕。焱炎一醒就找她,我便猜到不妙。”墨梅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频频扫向床上的儿子,“他现在经不起刺激,医师也说不清他昏迷的缘由,头疼得连床都下不了。”
舒雅点头附和:“我们想法一样,所以刚才没敢说。”她指了指门外,“墨姨,我们出去说?”
两人走到走廊长椅坐下,墨梅关紧房门,生怕漏出只言片语。
舒雅简扼讲述了林楚楚的遭遇,墨梅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浑身微微颤抖:“造孽啊!抓到那些畜生了吗?就该千刀万剐!”
“还没有关键线索,大雨冲毁了太多痕迹。”舒雅诚恳道,“要抓到人,可能需要您帮忙回忆些细节。”
“你说,我一定尽力。”
“您想想,昨晚焱炎离家前后有什么异常?我们得先弄清他们的行踪,才知道歹徒为何盯上他们。”
墨梅忽然抬手打断:“你是说,这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她瞬间抓住了舒雅话中深意。
“恐怕是这样。他们出事的青溪河东岸林子,属青龙总坛警戒区,巡卫昼夜巡逻。寻常歹徒绝不敢在此作案,更别说蒙面——大半夜蒙面,恐怕不只是心虚。”
墨梅眼神骤紧,猛地攥住舒雅的手:“你是说,他们怕被认出来?是焱炎认识的人?”
她急促补充:“小雅,焱炎绝不可能害楚楚!他们俩的事,我和老焱都知道,林家也认可。我们从没想过反对,再过几年就该提亲了。他怎么可能……”
“墨姨,您误会了,我没怀疑焱炎。”舒雅回握住她微凉的手,心中却掠过林楚楚血衣上的“火”字,底气不禁有些发虚。
墨梅这才松了口气,指尖仍在颤抖:“那就是歹徒认识他们,跟踪到林子伏击?或者就是冲着楚楚来的?肯定是熟人作案!”
“我也这么想。”舒雅顺势追问,“您回忆下,焱炎来往的男同学里,有没有关系特别近的,或是结过怨的?他们的恋情在学校公开吗?楚楚身边除了焱炎,还有没有其他倾慕者?”
墨梅指尖轻点太阳穴,陷入沉思:“焱炎性子直,朋友不多,走得近的只有韩家那小子……”
“韩家?”
“韩绒麟副舵主的儿子,韩灿燝,比焱炎大三岁。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灿燝还是吃我的奶长大的,按说该比亲兄弟还亲。”墨梅眉头微蹙,“可这两年不知怎么,总觉得他俩之间隔着层什么。”
“隔着什么?”
“说不好。韩灿燝这孩子,小时候挺乖,大了倒染上些江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