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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3)

就这样被人抢去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从我见到你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三年多的时间了,我不甘心啊!怎么办呢?……”枣花好像在自言自语。

过了片刻,枣花又说道:“继恩哥,你说吧,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我本来是不相信命的,现在却有些信了……”继恩说。

枣花又抬头环视了一遍周围的山峦,沉吟良久,说:“看来只有这样了……继恩哥,你得听我的……”

“什么好办法,快说啊!”继恩焦急地问道。

“那你得先答应我,我说怎样就怎样!”枣花说。

“只要能从目前这种感情旋涡中解脱出来,你说怎么咱就怎么!”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我想现在就同你作夫妻,就在今天,就现在,在这个空旷而又隐蔽的枣树林里,在这铺满红枣的埝阶上,咱们喝交杯酒,拜天地,享受夫妻该享受的一切,然后,你再离开我,去与我姐姐成亲,做我的姐夫,这样,我们好歹也算做过一场夫妻了,尽管短暂,但我总算得到过一次了,你再与我姐姐成婚,我也就心甘了!”

“可是……”

“你刚刚答应过我的!你是个男人!”枣花一边说着,一边拽过身边的一个荆条篮子,将上面一块红布铺到地上,然后双膝跪在上面,轻轻地说:“继恩哥,过来,也像我这样跪下来。”

继恩怔怔地看着枣花,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跪了下来。

“继恩哥,来,咱们一起拜天地!拜完了天地,咱们就是夫妻了。继恩哥,来吧。”枣花说。

枣花紧紧抓住继恩的手,跪着转过身,面向北,对着马头山的顶峰拜了一拜;然后,掉转身,又向正南的方向拜了一拜,最后,枣花与继恩相对而跪,彼此深深对拜。

继恩机械着随着枣花的样子,也拜过了。

“继恩哥,咱们两个已经拜完了天地,现在,咱们就是夫妻了,你已经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媳妇,现在,咱们喝交杯酒,喝完交杯酒,咱们就可以……咱们是拜过天地了的,天皇与地母都承认了,别人谁能管得着……继恩哥,你看咱们的婚床多好,多漂亮,厚厚的一层红枣和枣叶做的婚床,天下哪见过咱们这样的婚床,千年万代哪一对夫妻能像咱们这样浪漫?继恩哥,我好幸福,你一定也像我一样幸福吧!……”

一面说着,枣花从身后的那个荆条篮子里面取出一个酒壶和两只酒杯,将酒杯放在红布上,然后端起酒壶,开始斟酒。

继恩立即就能闻得出,这是马头山产的枣木杠子,然而酒的颜色却是鲜红的,继恩知道,酒里放入了胭脂红。

胭脂红是马头山一带很常见的一种颜料,具体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继恩不太明白,好像是从胭脂河里的一种红褐色的砂石中提取出来的,胭脂河正是因为河底有这种砂石,才呈现出了胭脂色,这条河才被称为胭脂河。这种颜料的用途似乎总与女人有关,女孩子到了一定岁数,就会用胭脂点到眉心,可起到装饰作用;大姑娘小媳妇可以用这样的胭脂当口红涂到嘴唇上;女人做月子时,产妇的门帘上也会绑上用这种胭脂浸过的红布条,据说可以辟邪;腊月底蒸馒头时,家家户户都会在刚出锅的馒头上点上胭脂红点,以示吉庆有余,红火热闹;更特别的用途是在新婚之夜,新郎新娘要喝这种放了胭脂的枣杠子酒,喝完这种酒,夫妻二人就可以宽衣解带,上炕尽情地享受鱼水之欢了。这种放了胭脂的枣杠子酒,还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别名——胭脂红。

枣花微笑着,全神贯注地看着鲜艳艳的胭脂红酒缓缓地注入酒杯,将两个杯都斟得满满的,却又一丁点儿都没有溢出,枣花斟酒的技艺真是高超,不愧是世世代代烧酒家庭出身的姑娘。

枣花跪着,稳稳地用双手将酒杯端起来,举到胸前,微笑地看着继恩,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继恩也像枣花那样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胭脂红端了起来,双手哆嗦着,手里的酒杯晃动着,杯里的酒不间断地洒出来。

枣花仍然微笑地看着他。

终于,继恩机械地将酒杯举到了胸前,这时,枣花伸出胳膊,从继恩的手臂内部勾过去,然后又将自己的手伸回到自己面前,最后送到自己的唇边。这时候,继恩也已经进入状态,也学着枣花的样子,将枣花的胳膊紧紧地勾住,然后再将手伸回到自己的唇前。

枣花的脸蛋如同抹上了一层浓浓的胭脂,她一边定定地看着继恩,一边双手捧着酒杯送到了嘴唇边,然后,双手缓缓地举起,将满满一杯酒静静地倒入口中,再平平静静地咽到肚里,仍然是一丁点都没有溢出来,只是在枣花的嘴角,留下了些许红色的痕迹。

这时,继恩也学着枣花的样子,喝完了杯中的酒。

然后,按着同样的过程,喝完第二和第三杯交杯酒。

好烈的酒,三杯酒下肚,继恩觉得肚子里有一种翻江倒海的东西折腾了起来,浑身燥热。

而枣花呢,却依然安之若素,只是脸泛起更浓的红晕,目光显得更加动人了。继恩不由在心中惊叹一声,枣林凹的女子真是了不起,这三大杯酒怎么说也有五六两吧,枣花却像喝水一样轻轻松松地咽到了肚里。以前在魏枣根家,自己经常与枣根大叔、大枣木、三枣木一起喝酒,同二枣木也喝过一次,但枣根老汉的两个女子,继恩从未看到她们喝过酒,他总以为她们滴酒不沾,至少是喝不了多少的,也是,马头山的枣杠子酒,男人喝起来都呛得嗓子冒烟儿,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喝得了呢?继恩现在才知道,枣花的酒量大得惊人!半斤多酒下肚,竟然象个没事儿人似的,如此看来,一斤多肯定没问题。

马头山里的女子真人不露相,真是了不起!

这时,酒杯从枣花手中倏地滑落到了地上,她没有去管它,仍然定定地看着继恩,慢慢地,枣花将双手收到了胸口,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来,动作犹豫而又坚定,每一个纽扣,像都要费很大的工夫才能解开。枣花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不知是因为枣杠子酒的后劲儿太大,还是觉得大白天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解衣宽带实在令她有些羞赧。

终于,枣花将自己上衣的纽扣都解开了,然后,她缓缓地将上衣脱下来,随手轻轻地扔到埝阶上。这时,枣花的上身,就只剩下包裹着雪白酥胸的一层红色的绸布,绸布包扎得很紧,一对丰满诱人的乳房像两座山峰,将红绸布高高地挺起。

继恩看着枣花,烈性的枣杠子酒本来已经使他血脉贲张,眼前,她深深爱恋的枣花大胆的行为早已激起了他压抑了近三十年的对女性的狂热激情。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这样近距离接触,从未经历过女性身体洗礼的童男子,如何经得起这骤然掀起的情欲狂潮的冲击?继恩此时理性的堤防行将崩溃,他在情欲与理性之间剧烈地摇摆着,党性、原则、纪律、道德……这一切的一切,在情感大潮的冲击下开始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候,枣花已经勇敢地将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接下来,她又慢慢地将抹胸解开,很快,这条红绸布就像秋末的一片红叶一样飘然而落。枣花下意识地将一双玉藕似的双臂抱到胸前,似乎想掩饰那一对从未出过巢的已经成熟的大白免,然而,恰恰相反,非但没能起到遮挡的作用,一对玉乳反倒由于双臂的挤压而更加膨胀了起来,于是,枣花放弃了掩饰,双臂倏地滑落到身体两侧,这样,枣花姑娘高耸坚挺的乳房,就毫无遮拦地呈现在继恩面前了。

这是继恩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姑娘的乳房,像最纯洁的面粉做成的馒头,诱惑动人,使人不由地渴望将这两个白馒头揽到怀里,吃个痛快;姑娘的乳房又像两座高高隆起的雪峰,使任何一个男人都渴望攀登而上,去领略山峰那无限旖旎的风光。乳房正中的乳头,稍稍呈现褐红色,如初秋两颗刚刚呈现出红晕的小小的枣子,又像两个浑然天成的宝石,是那样的玲珑可爱。

就在继恩魔怔了一样地欣赏枣花的一对乳房的时候,枣花鼓足最大的勇气,果敢地将红色的三角裤头也脱了下来,此时,枣花浑身上下,已经完全一丝不挂了。无限风情的枣花大大方方地说:“继恩哥,现在我是你的新娘,你是我的男人,过来吧,还犹豫什么?你看我的身子,刚刚用胭脂河的水洗得干干净净的,这都是为了你啊!俺们胭脂河畔的女人,在结婚前,都要用胭脂河水,将自己透透彻彻地洗干净了,然后在新婚之夜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是胭脂河畔的女人一代代流传下来的风俗,今天,我把自己洗干净了,把我保守了十几年的女儿身给了你,与你融为一体,哪怕是仅仅只能做一天的夫妻,做一会儿的夫妻,但我得到了你,就是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

一边说着,枣花面含笑容,缓缓地躺在厚厚的红枣铺成的红地毯上,透过枣枝的间隙,望着空中悠然而过的白云,口中喃喃地说:“继恩哥,来吧,你看,咱们的身下是厚厚的红枣形成的婚床,这多么吉祥,多么喜庆,世上有哪对夫妻有过咱们这样的婚床?世人哪对夫妻能有咱们的婚礼如此的热烈喜庆,继恩哥,还犹豫什么呢,咱们是夫妻啊,来,到我的身上来,占有我吧,我们就此结合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们的两颗心,就永永远远的贴在一起了……”

枣花躺在厚厚的红枣上,将自己的身体尽情地舒展开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星星点点地照到枣花的身体上,照到她的乳房上,使她的乳房更加洁白,使她的乳头变得呈现出了粉红色。

继恩呆若木鸡般地看着躺在红枣上的枣花,看着眼前这个一丝不挂美艳绝伦的少女,如一个无比虔诚的信徒以充满崇敬的目光望着伟大的圣母玛丽亚;又如同一个对艺术无限热爱的画家审视着眼前的一幅无以伦比的传世杰作。此时,继恩已经完全陶醉在眼前的艺术品之中,并渴望立即占有这件艺术品,最终与她融为一体,什么党性、原则、纪律、道德,已经被他统统忘在了脑后。

他不由伏下身子,压在枣花身上,开始疯狂地亲吻这个为自己献出了身体的火一样热情的少女。亲她的头发,亲她的脸颊,亲她的额头,亲她的眼睛,然后他开始拼命地亲她的如樱桃一样的嘴巴,他将自己的嘴唇拼命地贴住枣花的嘴巴上,疯狂地亲吻她,亲得两个人都有些窒息;然后继恩的双唇向下探索,亲吻枣花又细又白的脖颈,一边亲吻口中一边发出胡乱的呓语。

最后,继恩将自己的嘴巴压在了枣花的一个乳房了,像幼儿一样吸吮着,同时另一只手按在枣花的另侧的乳房上,胡乱地摩挲;过了好一会儿,继恩又交替过来,吸吮枣花另侧那只丰盈的乳房,同时一只手抓挠揉搓刚刚吻过的那个乳房。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始下一个轮回,像个贪婪的孩子一样,无有餍足……平躺着的枣花,直被吻得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继恩抬起身,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地脱了下来,此刻,马头山阎王鼻子下面的枣树埝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完全进入了人类最原始最野蛮最无拘无束的状态,继恩又一次俯下身来,疯狂地吻遍枣花的全身,从头发到脚趾,从头部、脖颈到胸脯,从小腹到阴部,从臀部到大腿,到小腿,到脚趾,枣花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继恩亲吻的印痕。

枣花被吻得娇喘连连,发出渴望的呻吟,偶尔发出一两声嘶哑的叫喊,她的腰臀部开始越来越剧烈扭动起来,似乎想挣脱继恩身体的压迫。继恩惊奇地审视着枣花,看到她张着口,紧闭着眼睛,表情充满了对性的渴望,继恩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欠起身,用手抚摸了一下枣花的脸,梦呓般地喃喃道:“枣花,你的身体真的就像一朵盛开的枣花,里面含着蜜,又香又甜,香甜中还伴有一点辣味”

说完这句话,继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他用两只手分开枣花的大腿,又一次骑在她的身上,像一个英武盖世的大英雄跨上了他心爱的宝马,无所畏惧地向前冲杀,英雄与宝马配合默契,一切动作瞬间都达到心领神会,最后,他挺起他早已坚硬似铁的男性的钢枪,猛地戳进了枣花的下身。

“啊——!”枣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然而,此时的继恩,已经全无怜香惜玉之心,他像一个无比英勇的驭手跨在自己心爱的宝马身上,疯狂地奔跑、驰骋、跃进,像要飞向天空,直上九霄;忽地又俯下身,纵身一跃,又像扑向无底的深渊。此时的枣花,双目紧闭,脸上现出幸福而又痛苦的表情,嘴大张着,发出一阵又一阵难以压抑的死去活来般的呻吟。枣花身下,那厚厚的由红枣铺成的婚床,随着继恩疯狂的动作,发出一阵又一阵有节奏的颤动……

此时在枣树埝中肆意狂欢的这两个人儿,这从未享受过的快乐,已使他们灵魂出窍,向空中升去,直接升到了天堂仙境。自继恩进入枣花身体那一刻起,枣花就用两条玉臂,将继恩的身体紧紧地与自己的身体箍在了一起,枣花尽管只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女,但是,她的双臂好有力,这是一双做惯了砍柴、打水、锄地、打枣的胳臂,这双胳膊甚至还曾经在马头山里打过狼,套过野猪。现在,枣花的这双胳臂用尽全部力气,紧紧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继恩抱住,使他与自己完全贴在一起。她像是抱着一个历尽苦难才寻到的有着刻骨仇恨的敌人,紧紧地将他抱住,要与他同归于尽似的,枣花的十个指头的指甲,都深深的陷进了继恩脊背的肉体之中了。

……

从阎王鼻子上飞跃而下的一只松鼠,灵活跳到了枣花与继恩激情交合的枣树埝上偷枣吃,看到眼前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好像害羞了,又飞一样的窜回到阎王鼻子上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