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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北海爱情故事

妈做买卖太忙,很少有时间照顾她,莺莺从小几乎是跟着爸爸长大的,她也跟爸爸特别好,如果说这个家庭是由三个人组成的,那这个孩子在他心中的比例至少得占60%到八十。此时,在李国梁那繁乱无序已被凝结得有些麻木的思绪里,也只有牵连孩子的这根神经,还始终在跃动着,并一直在闪烁着悠远的光亮,此时在他那生命的河流与隧道里,只有于此还流淌着一份亲情与希望的血缘,律动着一种期待未来的心脉……

新提的大局长和新来的常务副省长,考虑到李国梁和赵美娟两个人毕竟是局里的业务尖子,这次两人都没提上后都特别消极,不仅不利于开创出工作新局面,甚至影响了现在的工作顺利开展,同时也为了调动两个人的积极性,便先后数次找了组织部和市里的诸位“大领导”,做了多次工作后,获得同意对局里部分人员和科室做了调整。其中大局长为了感谢李国梁两口子帮助调动女儿之功,经常务副省长同意,令他绝不敢想地竟安排他做了他们局破天荒的局长助理!他不但有了一次新的机会,同时又有一间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为此他多多少少心理上,有了些安慰,至于工作职责嘛,也清闲得很:就是哪个局长有事忙不过来时,他就跟着“助理助理”,再不就是局里来了什么领导和客人了,他跟着办公室一块接待接待。对于这样的安排,李国梁一开始感到挺好,可时间长了,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忙惯了的李国梁,没想到他这个省市有名的业务尖子,愣是百无聊赖活啦地给闲起来了!后来他才知道:他这个所谓的局长助理,实际是一种内部安排,实际上在编制上并没有领导职数,他仍还是个主任科员,他渐渐感觉到,这好像是对他一种不好安排的安排。

可他的这次调动对陈雅楠来说却很高兴:一个是那个叫她总有些不放心的骚娘们赵美娟,从此不再和她老公单独待在一个办公室啦,再一个就是叫她在同学和朋友面前,总算是可以找回些面子啦,在一般人的理解中,局长助理那一般都是领导的红人,那是提拔的重点人物,这引得大家说她好日子快来了,虽然现在是局长助理夫人,那就离当局长夫人不远了……

李国梁搬到属于自己的单间没多长时间,就发生了一件叫他特别憋气的事:这大局长不知是出于什么动机和用意,他的办公室居然在新来的副局长的办公室里另外用软间壁搞出来的。这软间壁竟软得二局长说话办事听得清清楚楚,偏偏大局长又时常找他问:二局长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什么动静告诉他,这新来的二局长有市里大领导的后台,小心别把咱们拱下去,要是把他这个大局长拱下去了,你这个局助也就做不成啦!李国梁感到:他这成什么啦?他这不是这边成了大局长的间谍!那边又做了二局长的小人了吗?可这两人一个是大局长一把手!一个是有着市里大领导的后台,他又谁也得罪不起。为了避嫌,他只好在二局长在的时候,经常性地到各科室“串门”,以便躲其中的是是非非。这一来反倒在大局长和二局长两方面都没讨好:大局长为此和他生氛了,二局长以为他肯定是心里有鬼,更加防备和瞧不起他。可同事们并不知道其中内幕,看他乱逛闲得“腻歪”,不久就给他重起了外号:这回不再叫雷锋他二弟了,起了个救助二大爷。可没想到李国梁的这种情况,陈雅楠又觉得挺好,这局助名义上好听不说,实际工作上又没啥事,可不再像以前一天到晚总是那么忙了,尤其是有了什么“急活”,一整年就没白没黑的加班,有时累得回家连饭都不想吃,穿着衣服倒在床上就睡觉了。甚至连这两口子床上的那点“活”,也跟着变得没有了规律。这回她老公终于不再那么忙活了,有一定的时间帮她做些家务事了,不但辅导孩子有了保证,就连中晚饭也基本上都是李国梁包了。再说一个正当年的大老爷们,吃饱喝足了工作又不累,就有了一定的力气和精气神,在床上能叫她这个也是正当年的媳妇,每周都能满足和舒坦好几回。为此陈雅楠硬是拉着李国梁,请了那个当电信老总的同学好好聚了一顿:她感谢是他调整了大局长女儿工作,大局长才有对她家国梁这样名义上好听工作又清闲的安排,这不但使得她的家里和孩子有了更多的照顾,也使得她有了更多一些那种不便言述的如狼似虎年龄段女人生理和心理同时需要的睡觉所带来的惬意……

后来直到局里出了一件天字号大案,李国梁才知道对他工作的安排竟是大局长的一箭双雕:他获得信息:赵美娟一直在背后偷偷调查他和局里的账目材料,这本叫他挺紧张的,更令他没想到的还是有背景的二局长,来了没几天就和赵美娟搭伙上了,种种迹象显示好像要把他“拱下台”,他开始有些坐卧不宁,他特需要了解这二人的“动静”,这需要一个老实可靠的人,他想来想去李国梁没那么“花花心眼子”,是个可以利用的人选,于是他借还李国梁两口子帮助安排女儿的顺水人情,创造性地任他做了局助……

而二局长自来到局里之后,总觉得大局长多年经营的这块地盘,他有点水泼不进针扎不透,他成了名义上的摆设。好在碰上了当年的部下赵美娟,这个当年在县里就令他心动的大美人,不但主动投怀送抱还为他指点迷津,二人结盟不久就制定了一个详细大胆的政变性的计划,只是他刚来局里时间不长,这事还得缓一缓,他还没完全站稳脚跟,他不能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打死了老虎却叫猴子占山成了王的事。他知道这李国梁是个学者专家型的专业干部,就是他和赵美娟的计划得成,他今后候弄出点政绩来还需要这样的人才,因此在这点上,他没听赵美娟的意见,他觉得对李国梁这样的人不应该一棍子打死,尤其他听说李国梁这个人不但业务上出类拔萃,人也挺能干,真要他和赵美娟的计划实现,他要当一把手的话,出业绩留着他还有用。于是大局长和有背景二局长,两人明争暗斗的结果,便把李国梁放到了一个各取所需的闲职上。李国梁成了一个公用的实际上没用的局助……

自打闹了离婚事件后,陈雅楠对大家对她老公的认识也有了新的认识:李国梁四十刚出头,正科级,硕士研究生,专家学者型的专业干部,人又长得高大潇洒帅气,除了抽几口烟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与毛病。特别是通过这次假离婚,她没想到她在提出离婚时他竟敢同意离,而且还看得出真有和她离的意思,她有点心慌了,她重新审视了一番他们现在相互的状况:从来没有过什么家庭危机感的陈雅楠,开始感到有潜在的危机了。为此她不仅在衣着服饰美容化妆上开始了全面“升级”,就连凡是她觉得对她形象不利的地方包括言行举止,都开始了克制和改变,并努力地淡化留在李国梁身上那种妻管严的痕迹,尽可能地向温、良、恭、俭、让方面看齐,她还有事没事地和老公套套“近乎”,不但白天夜里都尽可能地叫他满足和高兴,有时还查查他的兜里有没有钱了,少了的时候偷偷多给塞一些,叫他人前人后脸上有光,她还有时把店铺的事也和他说说,尽管他不愿意听。通过这次假离婚她切实地感到,或者说是一种发现:她原以为这个成天生活在一起,觉得再熟悉不过了的李国梁,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因为有了她陈雅楠,才有了他现在的一切,他应该对她终生感激唯她是从的老公了!他不但有自己的主见,并可以有自己对婚姻地选择了!

她也不再是那个家里家外一切都说了算的陈雅楠了!现在他们之间平等啦,她不再居高临下啦,甚至他比她反过来倒优越了!这使她想起她有几个离了婚的女同学,离婚后过的那种孤苦寂寞的日子和状态,特别是男人离了之后很快就有了比原配更加年轻漂亮的新欢,而女人再婚则大多找不到相配的合适的男人,那肯定缺损了生活的完整圆满而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