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暗自感谢这次李国梁偷钱的事,这才使她有了今天这样清醒的认识:可她同时也知道,不管她花多少钱来装扮自己,那毕竟阻挡不了走向人老珠黄不再秀色可餐,而她老公现在也不再需要靠她再跳龙门啦,而现在的她,充其量是个有了点钱的“个体户”,她是在做着一门生意,可那不是她生活的全部,只有家、老公、孩子加上店铺不可或缺地结合在一起,那才是她生活和生命的全部!她下决心要从现在起精心维护这个家,她不能没有这个家,不能没有这个老公,至于官位和面子有了更好,就是没有那也不再显得像原来那么重要!她现在开始要对这个家、对孩子,尤其是这个老公,要像对待她的店铺一样地去好好经营,她不敢想怎么去过有了钱,却没了老公,没了家的日子……
可陈雅楠的这些变化,李国梁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这场叫他很伤心极了的离婚纠纷,最后都是看在孩子的分上,双方让步才达成的结局:他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孩子就像他的命根子,从小到大基本上是他喂、擦、洗、涮带大的,从幼儿园开始接送一直到上高中,他参加了所有的家长会,承包了对孩子的所有辅导,享受了和承担了孩子绝大部分的喜怒哀乐,就是为了孩子,他能忍不能忍的什么都可以忍,可是对陈雅楠,他确实产生了老是坏他好事的感觉,但为了孩子,他还得和她凑合下去,为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他也不愿意和她无谓地争吵……
经过这次离婚纠纷,李国梁和陈雅楠都对这个家都有了新的理解,尽管大相径庭,但客观上使得这个家庭有了相对的稳定。尤其是李国梁一天到晚地就在上班、接送辅导孩子、做些家务和尽丈夫义务这四点一线上周转着,时间长了也多少感到有些单调,特别是每到周末周日,孩子按惯例回姥姥家去看老人,这两天李国梁无聊极了。虽然开始变得尊重和珍惜丈夫的陈雅楠,在尽最大能力地想多陪陪他,可是她店铺里那么一大摊子事她也不能做成专职的陪护。每到双休日他除了看看电视,上网浏览浏览外,无奈极了时只好去逛逛大街。其实这男人逛大街更是一件没趣的事,毫无目标和目的地乱逛、瞎逛和闲逛……
这又是一个周末,他心不在焉地逛了半天后,实在感到有些累了,他摸了摸自己该剃的头,便看到街边一家理发店随意走了进去。店里一位胖得肥猪式的老板娘模样的人忙起身打招呼,并叫来一位身着白衣白袍的服务员过来:“先生,您都想做什么服务,我们这项目可全了,不但可以做各种各样的发型,还有护理呀,干洗呀,按摩呀,你想做什么都能满足您……”
李国梁有些不耐烦:“理理发,刮刮胡子。”
“先生,我看你有些乏,是不是理完了发刮完胡子,我再给您做个‘解乏’的按摩,那样您会很舒服的。”
李国梁想了想,有些不经意地说:随便吧。
听到了随便的这位服务员,立刻桃花满面,马上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一会儿就剃完了头,然后脱掉了工作服,瞬间变成了漂亮的摩登小姐:“先生,咱们上楼去按摩去吧,我保证叫你特舒服特满意。”
“上楼?上什么楼?按摩还得换地方?那我不按了。”
“就在楼上,你看这都是椅子,按摩得躺着呀!先生,我来搀着您,我做很长时间的按摩了,我一定会叫您格外惊喜的,先生,来,我搀着您!”
看着这个漂亮小姐热诚的服务态度,二意丝丝的李国梁,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便半推半就被搀扶着来到楼上一个充满脂粉香气的卧室里。
带李国梁上楼的这个小姐,看上去很是老练成熟,她把身子靠近李国梁:“先生,你人长得这么高大魁梧,英俊潇洒,在这个城市里,我还没见到有几个能像您这样的帅哥哪,一打眼就叫女人魂不守舍的,真是酷呆了!先生,您是当地人哪,还是外地来出差的,跟我们老板熟悉吗?你以前来过我们这地方吗?要来过的话找的是哪个小姐?再不就是在别处小姐服务不到位,叫你不满意了?这才有了咱们今天这个缘分。”
李国梁转过脸看了看这个眉目清秀的小姐,虽然态度上极尽恭维和讨好意味,但好像话有话:“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做你的按摩吧。”
“那好,先生,您做什么按摩哪?这按摩可是有多少种不同的类型哪!”
“您不说有解乏的吗?我就来你说的那种吧。”
“先生,看来您真是第一次到我们这?我对第一次认识的客人,除了做按摩外,还送你一份‘厚礼’,白送不要钱的,包你特别的意外和满意。”
“厚礼?什么厚礼?”
“这是本店一大特色,先不告诉您,您就好吧,您先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还得脱衣服?”
“看您说的,按摩哪有不脱衣服的?您西装革履的,不怕瞎了衣服哇?”
“那,那好吧。”李国梁把外罩脱了穿着内衣躺在了床上。
您最好是把内衣也脱了,这按摩哪,穿得越少效果才越好哪!
“就这样吧,我嫌麻烦,你就对付着按吧。”
先生,我叫瑶瑶,您先别着急,我这有两瓶啤酒,还有两盘凉菜,咱们第一次相识,先喝点啤酒唠唠嗑培养些情绪,然后再来不是更好吗,
“这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厚礼’呀?”
“只能说是贴边,但不是全部,也不是主要的。”
“这酒和菜是不是结账的时候要算钱的呀?”
先生,您可真有意思,我说过白送的,还要什么钱哪!
“我不会喝酒,跟你说实在的,就是在理发店按摩我都是第一次。”
瑶瑶小姐审视了一番李国梁:“先生,没想到您是这样一位品德高尚的人,我高攀您叫大哥行吗?大哥,您既然不想喝,先聊点什么行吗?”
“聊?聊什么聊?我烦还烦不过来哪!有什么可聊的?”
“先生,那老妹明白了,您是着急了,这儿的小姐都能做‘全活’,包您满意不白来,我说过了,第一回来这的人,我们店都送一份厚礼!”
“什么?做全活?你们这怎么还干这个?”李国梁马上警惕起来。
“先生,看来您还真是第一次来呀!我告诉你吧,这厚礼就是我让你‘白玩’一回,图的是交个朋友。你觉得够意思就赏两个,要是没有算是交朋友了,今后日子长着哪。我说明白了吧,这厚礼够意思吧。你为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能叫女人来劲的男人,那咱们就来吧!”
“唉唉唉!你怎么说还要来真的?这理发的地方不成妓院了吗?”
“哎呀我的大哥,你就别装了,你上哪去找这天底下白送的好事呀!我保证叫你特满意,你再和媳妇玩立马就能想起我来,我的不少回头客都说,他们媳妇打死也学不会像我一样的嘴上功夫!”
这个很会炫耀自己的小姐,说完后就一下扑在了李国梁身上,两手抓住他双脥,把自己的香唇按在了李国梁的嘴上,把她那灵活的舌头硬是挤进了李国梁的嘴里进行舌交起来。同时她的一只手也顺势滑到李国梁的下身,打开了他裤口的拉链,伸到李国梁的裤裆里对他的阴茎摸索把玩起来。这时,李国梁那道根深蒂固的道德底线的神经变得警醒过来,他猛然推翻伏在身上的小姐:“这可不行!这不成了卖淫嫖娼吗?你也别拿什么‘厚礼’来骗我了,你真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二百,但是要干这个绝不行!我不按行了吧!我走了!你找错人啦!”
李国梁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位小姐失声痛哭起来,她还边哭边把李国梁扔下二百元钱,从地上捡下来后重又塞到了李国梁手里:“先生,我第一次碰到像您这样的人,我求您再做几分钟,否则您这么快出去了,老板一定以为我没把这单生意揽住,轻则骂我,重则还要打我的……”
李国梁似乎是有些不信:“怎么还有这样的事?这不成黑社会了吗?”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说是全是真的,我真求您就再坐一会儿,您是好男人,您总得叫我交得了差吧,我真的求您啦。”
李国梁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小姐的哭诉不像是假的,便有些心软:“那,那你先把衣服全穿上,我只待一小会儿,说好了,只坐一小会儿。”说完,李国梁便离小姐远远地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