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思思的腿才开始有麻木的感觉,胡文彬也端着水杯进来了。“我不打算把你关在这了,你把这杯水喝了吧!”又是水,郝思思为难地望着胡文彬手中的水杯。他会不会再次在水里下药呢?
“郝老师,你怎么不喝呀?”胡文彬问,“喝了才好走。”
他的语气里诱哄的意思,让思思警觉起来,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迟疑道:“我喝。”
他知道她的顾忌,她也知道他知道。但是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胡文彬端着茶杯,思思沉重的接过,深呼吸,闭上眼睛咽下一小口,水里有股怪味道,她不敢喝多,正要放下。胡文彬捏着茶杯直往她嘴里灌,嘴上说:“全喝完。”
郝思思又急又怕,一把推开他,说:“不要了。”可是这样也已经晚了。那杯水里还是下药了,她喝了一小口,又被灌了好几口。她把胡文彬推开的时候,水洒了他一身。
胡文彬看看身上的湿衣服,满脸怒气,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牢牢把思思琐在怀里。思思还来不及反应,嘴巴就被他堵住了。
思思扭着身子,手臂被他抱着,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嘴巴在她脸上乱亲,只想吻上让他激动难忍的嘴唇。她的身子乱扭,脸也一刻不停的躲避。他一气之下松开手臂,把两只大手分别压在她耳朵两侧固定住她的头,终于对准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她紧咬着牙齿誓死不打算松开,小手一刻不停的捶打他,可那力量对他来说仿佛是毛毛雨。她打不动他,他也占不到便宜。
僵持了一会儿,胡文彬松手了,他一手抓住思思的头发迫使她向后仰,就算思思的头皮痛得快流血了,她也紧咬着下颚。气得他用手指摩挲她干燥的嘴唇,压低声音道:“你傲,你傲,我看你还能傲多久。”重重的把她甩到床上,拍拍打湿的衣服,用力的锁上房间。
好像有人许诺给你五千万,你满心欢喜等候着,得到的却是一张永远兑现不了的空头支票。郝思思就是这种感觉。脸上还沾有他的口水,嘴上还残留他舌头伸出来的触感。她撑在床上,另一只手狠狠揪自己的大腿,感觉不到痛。因为心更痛。下颚颤抖着,一口一口把眼泪咽回去。不能哭,你没有资格哭。对邪恶的敌人心存幻想是可耻的。狼一旦锁定目标,是绝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就是那只狼。她坐在床上,深深的绝望爬上心头。若此刻有把刀,她都能往自己心脏狠狠的扎下去。
刚刚他们两个扭作一团的时候,刚刚胡文彬又黏又湿的嘴在她整个脸肆虐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钟信的样子。她记得钟信头发上洗发香波的气味。记得他嘴唇温柔细密的从她的发际,额头,鼻尖,嘴唇,一路印上蜻蜓点水般的吻。她记得自己接受他的吻时,身体仿佛一阵紧缩般的战栗。她刚刚才拥有这美好的记忆,怎能被一种强暴的,肮脏的经历抹黑代替?
天色渐渐暗了,全黑之后,胡文彬才打开杂物间的门。借着走廊的灯,他对看到的感到很满意。郝思思软弱无力的倒在床上,没有完全昏迷,却足够令她四肢无力。胡文彬扳正她的身体,让她平躺在床上,压上她,脏手在她胸前乱摸,嘴唇喷着热气,在她脸上游走。
她的眼泪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