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似乎很排外,大白天的里里外外都大门紧闭,也许是闻到生人的气味,附近的狗也开始骚动起来,低狺吠叫着。
敲开第一户人家的门,王呈亮出警官证,说明身份,再把郝思思的照片递到对方眼前,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村民接过照片,经过仔细辩认,摇摇头,一脸茫然地说没有。
他们顺着门牌继续走访,王警官站在024门牌前,邹睿则敲开025的门。他们敲开这两户人家时,开门之后对方的反应都让人怀疑。024这家是一个老汉开的门,有点耳背,王警官还没问两句,老汉就把人往里请。客厅有个青年,本来正坐着抽烟看电视,回头望了一眼,一看到警察制服就扔了烟往里头跑。职业习惯使王警官追上去大喊:“不要跑。”
邹睿这边大概由于他缺少经验,而胡文彬又过于狡猾,除一开始看到警察慌了一下之外,很快镇定下来,从容的接过邹睿递来的照片,装作诚恳的样子说没见过。正在这时,王呈那边有情况,邹睿想都没想立刻撇下胡文彬前去024支援王呈。追进去的时候,王警官已经把企图逃跑的郑家儿子制服了。
还没怎么逼问,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哭丧着脸说:“在楼上。”
王警官目光一凛,喝道:“带我去。”
就这样被扭着双手,把警察带到房间在床前站住,说:“全在这。”
邹睿把乱糟糟的床搜了个遍,在床垫里摸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毒品。面对这意料之外的收获,两人皆是一愣,心想找人没找到,竟歪打正着搜出这东西,也不枉此行。
郝思思自遇害之日起,只吃了胡文彬煮的一面碗。从杂物间转移地下室后,她就再没吃过东西。不是胡文彬不给她吃。她一日三餐都有好饭好菜,偏偏一口也吃不下。她全身每个细胞都剧痛难当,骨头像被拆过重装了似的。额头几天前被磕破了,至今疤痕还没剥落。她躺着的床单底下,印了一朵鲜艳的大牡丹。身体的痛已经无法承受了,心中的痛更是无法言喻。
每天她独自呆着的时候,常常凝视床单的那朵牡丹,有时候会用手捂住,拿开手的时候,她希望有种力量能把那朵红色的牡丹抹去,把她的遭遇抹去。可是移开手,那朵牡丹还在那里静静躺着,讽刺她的遭遇。
那天她昏迷过后醒来,感觉到身体像被割伤了一样,哼一声痛正想坐起身,却发现一个更痛的事实。胡文彬光溜溜在她脚边睡着了,她一动他就醒了。
地洞仿佛风暴肆虐过,盆里的洗澡水还在那,周围有溅出的水渍,地上散落着她和他的衣服,他看她的眼神和他裸露的身体表明,在她昏过去的时候,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