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而另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则是五大连池市区,于1997年11月15日早晨7点45分,发生了震惊全国甚至世界的特大案件:有几名疯狂的歹徒持枪闯入了人民银行金库,极其凶狠地杀死多名值班人员,胆大妄为地抢走319.5万多人民币,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首起特大的抢劫金库案。

吴国庆随队到案发现场后,了解到了更为详细的案情:当日早晨7点45分,龙江市支行的警员江某某,先来到单位,当他从后门进入大厅时,突然产生一种异常感觉:正门铝合金卷帘门还没打开,光线虽然很暗,但他看到了大厅地面上有一摊血迹!

他心弦一阵狂跳,大声喊了几声,竟没有人应答,他四处张望又不见有人,他只能是胆战心惊的,走进了值班室的门,顿时大惊失色后,立即报案……

四分钟后,市特巡警大队的大队长,和另几名特巡警,接到110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几分钟之后,县公安局的领导,和刑侦大队骨干警员,全部赶到现场:他们一面封锁现场,查封各个路口,一面布置县市公安局全体警员,迅速奔赴各个出城路口,四门落锁,一是防止歹徒外逃,一是防止被抢银行金库资金外流。

同时,他们立即向上级龙江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厅汇报。

当天接到紧急汇报后,负责政法的副省长、省公安厅厅长,刑侦副厅长,以及龙江市委政法委书记、龙江市公安局局长、负责刑侦的副局长等领导,带领刑相关专家和刑侦精兵强将,相继急速地赶到现场,在最短时间内,成立专案组的指挥部:责令省厅分管刑侦的副厅长郑光达,任专案组指挥部的总指挥,立刻进行勘查和破案。

案发现场惨不忍睹:值班室里发现三具尸体,分别是银行保干孙玉田、魏铁明和银行保卫股股长聂云清;同时在水房里,还发现货币管库员阎海东的尸体,在银行金库内,还发现了货币管库员马玉臣的尸体,双手被捆绑。

五人均系枪击致死,金库货币架上的库存人民币,被抢劫一空。

这是全国此类案件被害人数最多,失窃钱币数额最大的案件!

现场勘查中还发现:有遗留弹壳和弹头,参加作案的至少有两支枪:但现场发现只有一支,而且发现的这支枪,还是单位自己的保卫枪支,产自河南焦作生产的健卫20型口径枪,并且找出两支枪先后发射出的遗留弹壳7枚,弹头10个,经验证:这些子弹,是由两支枪发射出来的,并且是再去相互相仿的枪支。

关于国产的“健卫”牌运动步枪,吴国庆在大学研究生班时,就开设有关于枪支的课程,他向总指挥介绍了包括从“健卫1”到“健卫8”共8个型号的枪支,他们的生产过程,以及历史演变的进程。

健卫枪支,均为健卫296厂研制生产的,而至于这两支“健卫”牌小口径运动步枪,则是后来成立的396厂,借“健卫8”这粒种子,播下的我国当年运动步枪的一片苗圃,不仅培育出了国内外大批的狩猎者,还研发了狩猎者所喜爱的多种型号多种口径的“健卫”牌的步枪和猎枪,而且在此基础上,396厂还甚至还开垦出“快鹿”牌气枪系列的新园地。该型号枪从1993年开始,进行改进设计,到了1995年6月通过了外贸设计定型,同年转入批量生产:该枪累计共生产约8000支左右。

根据当时国家的规定:这些枪支在售卖时,厂家对每支枪都有记录,出处可查。

滨江省省级领导先后作出指示:专案指挥部要尽快破案:五大连池市是个只有20多万人的县级市。

特别是在案发地所在地青山镇:案件犹如一颗自天而降的巨石,把宁静祥和的五大连池市,搅得狂澜骤起:街面上街头巷尾人心惶惶,茶余饭后谈之色变!

400多名临时抽调的参战干警,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机器,繁忙地运转着:各路警员按着指挥部指示:夜以继日、废寝忘食、惜时如金般,进行案情调查和社会排查,全力寻找着有关证据和线索!

连续奋战多日后,因为压力大任务紧,大家都累得人困马乏,精神疲惫到了极点。

担任指挥部的总指挥,省厅的副厅长郑光达,感觉大家真太累太辛苦了。

当他听到吴国庆对健卫20型口径步枪,如此详细的介绍后,他特别感兴趣,他叫来了吴国庆在闲聊中,又了解到他所上的大学竟然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他所学的竟然也是“警务指挥与战术”专业,这是这位总指挥当年所上的大学和所学的同一专业,这位刚刚分配来的研究生,竟是他的同校同专业的校友,便以安排大家开个会,休息一个晚上,叫吴国庆给大家讲讲刑侦故事:实际上是给劳累的警员们喘喘气。

他先安排吴国庆讲述一下:他知道的华人神探李昌钰的成名之案:一个空姐离奇失踪的故事:学学华人神探,是如何一举侦破的这个真实案件的。

总指挥介绍完后,在一片掌声中,一位二十五岁六身高体长年轻帅气,身着警装的小伙子,走到总指挥坐的台桌前,向在座的警员敬了个特别标准的军礼,有些客气地坐在了台桌上。

——他竟然是没拿任何纸和笔,也没有任何演讲稿,只是把桌上的一杯茶水,向前推了一推,开始讲述起:这个著名的华人神探,是如何破的世界名案的真实故事:

这起案件在美国康州历史上,是独树一帜,它标志着整个美国:首个无遗体谋杀案的定罪法律的制定:在此之前,美国刑事法律准则是:没有遗体就无法证明谋杀发生,但这一案件的成功定罪,改变了刑事司法体系的观念:李昌钰博士在此案件侦破中,发挥了开创先河的作用,要了解这起谋杀案,需从一起神秘的失踪案讲起:

案件的起始,是1975年11月29日,28岁的海伦嫁给了38岁的理查德·克拉夫斯,他是美国东方航空公司的飞行员。

而海伦则出生于丹麦的一个中产家庭,现是泛美航空公司的一名空姐。

婚后他们购置了一套房子,过起两人的甜蜜小日子。随后的一些年里,这个家相继迎来了3个小生命: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理查德对家庭越来越忽视,他不仅不过问小孩,甚至开始夜不归宿了,这让家庭关系出现了裂痕。

当时,在富裕的美国,海伦年薪3万美元,理查德年薪8.2万美元,收入的悬殊对比,让理查德优越感十足:但他的钱,从来都不用在家庭开支上,而是满足自己的爱好收藏枪支。

而是海伦的工资既要保证生活,还要还房子贷款。但最让她担心的是理查德的枪支,虽然被理查德锁了起来,但孩子们大了,万一哪天不小心打开钥匙,玩起了枪,这得多危险!

可理查德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后来,他又开始了酗酒,而且越来越强烈,甚至有时达到酗酒的程度。在这种状况下,海伦有了离婚的念头,但每当她一想到三个孩子,就劝自己忍着。

直到结婚11年后,海伦发现了理查德有婚外情!

心灰意冷的她彻底下定决心,要结束这段婚姻:于是,她聘请了律师和私家侦探基思·梅奥,收集她要离婚所需要的证据:在离婚诉讼中,无论是孩子抚养权,还是财产分配,法院都会偏向无过错方,找到理查德婚外情的证据,将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海伦通过私家侦探搜集到了四季度证据:理查德的出轨对象,为他同一公司的一个空姐:9月初,海伦正式向理查德提出了离婚,然后开始走相关的流程:海伦的心情当然不好,她有一次在闺蜜的聚会上,忧心忡忡地告诉大家:“我觉得理查德最近很反常,我很担心,如果哪天我遇到了不测,请你们相信:那绝对不是意外。”

闺蜜们一听都吓坏了,连忙劝海伦带着三个孩子搬走,但海伦担心,理查德会拿这个做文章,说她强制或者是绑架孩子离开家,这样的话,她有可能会失去孩子的抚养权,所以她不得不同她丈夫在一个屋檐下。

1986年12月1日,私家侦探梅奥先发现不对劲:因为他联系不上海伦了,只能给纽敦警局报警:他报告了海伦失踪,并指出其丈夫理查德可能涉及其中:理查德有嫌疑:海伦最后一次出现,是在11月18日晚上,从德国飞回搭同事便车回家,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或者是联系上她了:这十几天的时间里,理查德也经常被人询问海伦去哪了,但理查德前后不一的理由,令海伦的好友和同事都倍感疑惑。

面对不同人的询问,他的回答确实是漏洞百出:理查德告诉海伦公司的同事,说她回丹麦看望自己母亲了,因为母亲患了很严重的病:这遭到了海伦同班组好友安娜的质疑:“这绝不对,因为我和海伦一起飞德国时,海伦正在给她母亲打电话,如果母亲真的病了,海伦一定会告诉我的。”

为解此惑,安娜几经辗转终于联系上了海伦的母亲,并证实海伦并没有回丹麦,其母亲也没有生病。

后来,理查德在众人的多方逼问下,又改口说海伦和一个朋友去加那利群岛度假了:听着理查德胡编乱造,海伦的好友们非常担心,因为海伦不是一个说走就走,对三个孩子不闻不问的人。

她非常顾家爱自己孩子们,这时,闺蜜们想起了10月聚会海伦说的话:私家侦探梅奥听到后,据此又报了失踪,要求警察局调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