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为了公平起见,今晚我们双方都不沾骰子,龙总你看咋样?”陆兰兰不急不缓说道。
“那谁来投掷骰子?”龙总反问。
“杜欣然妹子如何?”陆兰兰指了指正在唱歌的杜欣然。
“当然可以。”龙总爽快地答应下来。
杜欣然把一头雾水的杜欣然拽了过来,跟她说明情况。“兰兰姐,你疯啦?”杜欣然了解情况以后,讶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兰兰。
“你只管投掷骰子好了。”陆兰兰微微一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小杜,还犹豫什么?快投掷骰子。”龙总催促。对于杜欣然的加入,龙总似乎更加兴趣盎然。按身段、按气质,陆兰兰和石秀秀都不及杜欣然一半,可是这个死妮子个性太倔,浑身上下长满了刺,根本沾不了身。
杜欣然忐忑地拿起骰子,心中暗暗祈祷,然后随手一扔,三只骰子在碗中翻滚,最终尘埃落定。两个四点抬一个三点。看是三点,杜欣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龙总,不好意思,三点。”陆兰兰淡淡地笑。
“看谁能笑到最后,老周、老李,愿赌服输。”龙总说完,端起茶几上满满一杯红酒,一气把它喝完,拿着空杯冲着陆兰兰示意了一下。既然龙总都喝了,老周、老李没有话说,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杜欣然妹子,你继续。”看三人都喝了下去,陆兰兰一旁催促。
杜欣然拿起骰子,又是随手一扔,龙总、老周、老李的眼珠快要瞪出来了,最终骰子落定,两个两点抬一个一点。
“龙总,一点,好像我们的运气不错哦!”陆兰兰抬头看了看龙总。龙总盯着碗里的一点闷声不说话,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老周、老李也照旧喝了下去,他们心情跟龙总一模一样,两个臭丫头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继续投掷骰子。”龙总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脸上也渐渐地泛起了酒意。
杜欣然又投,龙总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盯着滚动的骰子看,随着骰子纹丝不动的固定在碗里。赫然是两个六点抬一个五点,龙总没有表情的脸涌上了一丝奸淫的笑意,故不做声地抬头看了看陆兰兰和石秀秀。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龙总这么爽快,我们怎么可以食言,不然的话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秀秀,我们脱。”陆兰兰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漂亮的眸子淡定且从容。
杜欣然看了看碗里的五点,又看了看陆兰兰,顿时有些紧张而又有些自责,不管怎么说这骰子毕竟是经了自己手投掷的。
龙总拿起遥控器,抬手关闭了包厢里的音乐,这个美妙绝伦的时刻,岂能让音乐捣乱分心。顿时,包厢里寂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现场杜欣然、龙总、老周、老李的目光一齐投向了陆兰兰和石秀秀。不同的是,杜欣然的目光里充满忐忑和担心;龙总、老周、老李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渴望、躁动。三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陆兰兰和石秀秀,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末枝细节。
陆兰兰和石秀秀缓缓地褪去外面的裙子,两个人只剩下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色吊带,隐约可以看见高挺的乳峰和深深的乳沟,微微隆起的小腹,性感的肚脐眼若隐若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龙总、老周、老李艰难地蠕动着喉结,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龙总,我们还继续吗?”陆兰兰鄙夷地看了看三个人馋涏欲滴的样子,冷笑着问道。
“当然,精彩还在后面。小杜,快投掷骰子。”龙总有些急不可耐,仿佛一丝不挂的陆兰兰和石秀秀就站在眼前。
杜欣然把犹豫的目光投向了陆兰兰,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陆兰兰宽慰地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莞尔一笑。她知道杜欣然担心什么。“欣然妹子,放心大胆地投掷骰子吧!愿赌服输。”
杜欣然战战兢兢地从碗里抓起了骰子,手抖得厉害,骰子碰击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倒是投掷呀!”龙总不耐烦地瞪了杜欣然一眼,朦胧感已经让心中的欲火熊熊燃烧,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人亟不可待了。
杜欣然眼睛一闭,手中的骰子落在了碗里,一阵叮叮当当声音过后,一二三点已经碗里坐稳。
这次龙总没给陆兰兰说话机会,冲着茶几上的酒杯挥了挥手,老周、老李立刻会意,三个人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杜欣然持续投掷骰子,好像龙总的运气越来越差,竟然一连六次全是小。六杯红酒下肚,龙总、老周、老李脸上的酒晕更浓了,包厢里那么大沙发,竟然有点坐不下他们三人。
“龙总,你点的红酒没了,是不是我们的游戏到此为止?”陆兰兰冷眼看了一下烂醉如泥的龙总。
“什么……,你竟然……竟然说……到此为止。放……放屁。老周,你……你叫什么?”龙总指了指老李,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龙……总,我老李,你咋就……咋就忘了。”老李晃晃悠悠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龙总跟前,伸手在龙总的脸上轻轻打了两巴掌。“龙……总,把我的……姓忘了,你说……你说该不该打?”
“嘿嘿……”龙总冲着老李傻笑。“该……打。”然后调转头对着陆兰兰说道。“老周、老李他们有的是钱,上酒。老周对不对?”龙总拍了拍身边老周。
“嗯,有的是钱,尽管上酒。”说完,老周竟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嘿,老周……醒醒,你的……酒量也…太他妈……次了,起来喝酒。”三个人中,数老周酒量最差,此刻早已酣然进入梦乡。
“龙总,酒还要吗?”陆兰兰再次问。
“要,当……然要,我还等……着看你脱掉……小内裤呢!”龙总奸佞地淫笑。
前台送来了红酒,杜欣然投掷,龙总输,再投,又输。直把龙总和老李喝成一滩烂泥般地躺在沙发上,再也爬不起身来,不一会功夫,便传来一阵呼噜声。
陆兰兰、石秀秀捡起地上的裙子快速穿在身上。杜欣然何时见过如此这样场面,心里有一丝丝慌乱。
“兰兰姐,这怎么弄?”
“我们只负责陪酒,剩下的事交给前台,甭去管它。”陆兰兰从包包里取出一个女士香烟,扔了一根给石秀秀,自己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优雅地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这时,一阵滴滴声响起,陆兰兰从包包里掏出一部大红色炫彩新款三星滑盖手机,随着手指轻轻一推,蓝色的屏幕顿时亮了起来。
“无聊。”陆兰兰看了一下手机。
“怎么啦?”一旁的石秀秀问。
“前一阶段夜总会认识的一位客人,发信息过来,让我今晚去陪他,他以为他是谁。”陆兰兰不屑地回答道。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石秀秀似乎特别有同感。“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前一阶段接待了一个客人,经常发骚扰信息给我,不是请我吃饭,就是请我喝咖啡。有时候一天能发十几条,我从不搭理他,烦都烦死了。”
石秀秀也从包包里取出了一部手机,竟然和陆兰兰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她的手机是宝石蓝颜色。
看着陆兰兰和石秀秀手中拿着的三星炫彩手机,杜欣然双眼里涌动着羡羡慕的神色,甚至夹杂着一丝丝妒忌。她一直认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能够拥有一部手机,即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一种无限的荣耀。
在她们贵州小镇,手机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小镇没人买得起,能安装一部固定电话已经属于小康家庭了,偶尔有一两个腰里别着BB机,已经是有钱人了。杜欣然了解到手机的信息,仅仅局限于电视上的广告,或者港台剧中的片段。真正看到手机,还是来到杭州以后,杭州已经看不到有人佩戴BB 机,更多的是手机的造型越来越小,机身也越来越薄,外观设计更炫彩。
“兰兰姐、秀秀姐,你们的手机好漂亮!应该很贵吧?”杜欣然还是忍不住地问。
“不贵,才2888,三星新款,今晚我和秀秀的酒水提成足够买一部这款手机了。”陆兰兰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空酒瓶。
“这么多提成?”杜欣然惊讶地半天合不拢嘴。
“这还算多?你知道夜总会一瓶挣多少吗?就这样的红酒进价也不过100多一点,客人买单时都是按照1888一瓶结算,我们的提成只是他们利润中的毛毛雨。”陆兰兰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不满足。
听了陆兰兰的话,杜欣然才知道天籁夜总会关于陆兰兰和石秀秀的提成不是谣言,这不禁令她怦然心动。
杜欣然的酒量得天独厚,她的爷爷是村子上最能喝的人,据说一辈子未曾醉过。到了她爸爸这一辈,正常喝酒不超过二斤,就不全是喝酒。至于杜欣然本人自己的酒量,自己也不知道能喝多少。有一次表哥结婚,一桌子的壮汉愣是被杜欣然一个人灌倒,事后有人粗略算了一下,杜欣然最起码喝了三斤白酒。喝过酒后,照样闹表哥的洞房,跟没事人一样。这件事,杜欣然没跟人说过,包括杜惜秋、程思佳、郑三妹、方婉雪她们都不曾知晓。
“兰兰姐,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怎么敢跟他们打这个赌,万一……”杜欣然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没有万一,因为这副骰子灌了铅,百分之九十九投掷的都是一二三点。”陆兰兰非常自信地说道。
“难怪你那么自信。”杜欣然恍然大悟。
“好了,今天任务完成了,现在都凌晨一点半了。”陆兰兰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我们去通知前台来处理他们,然后回去休息吧。”陆兰兰指了指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龙总他们。
三个人正准备走出包厢,突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不要走,我还能喝,我一定喝到你们把小内裤脱下来。”不知什么时候,龙总从沙发上晕乎乎地坐了起来,着实吓了陆兰兰她们一跳。龙总说完这句话,又砰然倒头睡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去。
“哼……”陆兰兰冷哼了一声。“小样,玩不死你们。”说完大踏步走出包厢大门,身后留下了一屋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