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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相煎何太急

1933年初,中华大地被沉沉的阴云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即将遭受的磨难。华北的大地上,日军如同饥饿的豺狼,眼睛里散发着贪婪的光,它们那沾满罪恶的铁蹄,每一次落下都让大地痛苦地颤抖。所到之处,村庄被焚毁,百姓在哀号,那股死亡与绝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中华民族的危机如同即将喷发的、压抑许久的火山,滚烫的岩浆随时可能冲破地壳,将一切吞噬。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国民党政府的总裁却做出了令人心寒齿冷的抉择。总裁,这个站在国民党权力巅峰的人,犹如被仇恨与独裁的恶魔附身。他那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对民族危亡的忧虑,眼神中只有对共产党及其领导的红军的仇视。他顽固地推行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方针,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消灭共产党才是唯一的目标,全然不顾外面的豺狼已经把国家咬得千疮百孔。

五月的南昌城,空气仿佛都被总裁的阴谋所浸染。他设立在这儿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南昌行营,宛如一座黑暗的魔窟。总裁端坐在行营之中,周围是一张张作战地图和一群唯命是从的军官。他的眼神像一条冰冷的蛇,在地图上逡巡,精心谋划着对中央苏区及其周边苏区的第五次“围剿”。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掌控一切的棋手,新制定的持久战和“堡垒主义”战略一定能将苏区彻底消灭。他想象着苏区就像一朵脆弱的小花,而他的堡垒如同坚不可摧的巨石,一块一块地堆砌起来,就能把这朵小花压得粉碎。

夏秋季节的总裁,为了他的“围剿”计划,忙得不可开交。他四处奔波,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乞丐,低三下四地向美、英、德、意等国借款。每一次谈判,他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急切与贪婪,他渴望着用这些钱来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以实现他独裁统治的野心。拿到钱后,他迫不及待地购置军火,聘请军事顾问和专家。那些外国顾问趾高气昂地走进国民党的军营,而总裁则像一个谄媚的小人,满脸堆笑地迎接着他们。同时,他在庐山召开军事会议,那座风景秀丽的庐山此时也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在会议上,他站在讲台上,声嘶力竭地讲解着“围剿”计划,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开办军官训练团时,他亲自视察,看着那些军官们在烈日下训练,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胜利的未来,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这一次的“围剿”,他调集了百万之众,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要将苏区淹没。北路军总司令顾祝同,身材高大却透着一股冷酷的气息。他站在军队前面,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扫过每一个士兵。他指挥着第1、第2、第3路军,那33个师又3个旅,就像一群听话的傀儡,等待着他的命令。第1路军的士兵们,麻木地站在吉水、新淦(今新干)、永丰、乐安、宜黄地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像是一颗颗冰冷的钉子,被强行钉在这片土地上。第2路军的士兵们,像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守在金溪、腾桥、崇仁地区,他们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战争的恐惧和对回家的渴望,却只能像一道毫无生气的屏障一样,等待着战争的到来。而陈诚指挥的第3路军,那些士兵们一个个眼神凶狠,像是被训练成杀人机器。他们集结在南城、南丰、临川(今抚州)地区,像一把锋利的刀刃,随时准备插入苏区的心脏。北路军的任务残忍而明确,由北向南推进,构建碉堡封锁线。士兵们像一群勤劳的蚂蚁,却做着罪恶的事情,一砖一瓦地堆砌着碉堡,那碉堡就像一张巨大而无情的网,朝着中央苏区撒去。第3路军在第1、第2路军的策应下,朝着广昌方向推进,士兵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他们的心中被灌输了太多的仇恨与杀戮,就像饥饿的鲨鱼,张着血盆大口寻找红军主力决战。由北路军总司令部直接指挥的2个师,像两条忠诚的守门犬,眼神警惕地守着赣江西岸的吉安、泰和等地,他们的心中只有服从命令,不管这命令是多么的不人道。总预备队3个师的士兵们,隐藏在临川(今抚州)附近的黑暗角落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不安,像隐藏在暗处的杀手,随时准备冲出去给予致命一击。

南路军总司令陈济棠,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他指挥着11个师又1个旅,他的眼神中总是闪烁着狡黠的光。他的士兵们在武平、安远、赣县、上犹地区筑碉扼守,他们的动作机械而迟缓,仿佛对这场战争充满了厌倦。陈济棠望着筠门岭、会昌方向,像一只狡猾的秃鹫,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好向猎物扑去,配合北路军作战。西路军总司令何键,一脸横肉,透着一股凶狠劲儿。他所部9个师又3个旅,和浙赣闽边守军5个师又4个保安团,像一群饥饿的恶狼,眼睛里冒着绿光,朝着湘赣、湘鄂赣和闽浙赣苏区红军扑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发出令人胆寒的嚎叫声,还像坚固的栅栏一样,试图阻止红一方面军向赣江以西和赣东北机动。第19路军总指挥指挥6个师又2个旅,负责福建防务。那些士兵们站在防线前,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只是像一道脆弱的防线,机械地阻止红军向东机动。空军5个队的飞行员们,坐在飞机里,像一只只在空中盘旋的秃鹰,眼神冷漠地看着下方的大地,他们的飞机停在南昌、临川、南城等地,引擎随时准备轰鸣,时刻准备支援作战。

此时的中央苏区,刚刚经历了第四次反“围剿”的胜利,就像黑暗中一颗熠熠生辉的星星,给人们带来了希望。苏区的土地上,阳光洒在肥沃的田野上,农民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孩子们在村庄里嬉笑玩耍,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苏区的政权建设蓬勃发展,人们在苏维埃政府的领导下,积极参与民主选举,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当家作主的自豪感。经济建设也取得了很大成绩,工厂里机器轰鸣,工人们干劲十足,市场上商品琳琅满目,像是春天里茁壮成长的树苗,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主力红军发展壮大到约10万人,他们穿着整齐的军装,精神抖擞地在训练场上操练。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信仰,他们相信自己是在为了人民的幸福而战斗。地方部队和群众武装也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河,不断发展壮大。然而,面对国民党军的堡垒主义新战略和重兵压境,苏区也面临着重重困难。苏区的领导人们站在山头,望着远方国民党军的堡垒,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他们知道,一场艰难的战斗即将来临,就像一艘在汹涌波涛中航行的小船,随时可能被巨浪吞没。

然而,中共临时中央领导人博古等却错误地判断了形势。博古站在会议室里,眼神中充满了盲目的自信,他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说:“这次反‘围剿’战争是争取中国革命完全胜利的阶级决战。”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他就像一个盲目乐观的赌徒,把苏区的命运当成了自己的赌注,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筹码都押在了一场没有把握的战斗上。在军事战略上,他拒绝和排斥红军历次反“围剿”的正确战略方针和作战原则,继续实行“左”倾冒险主义的战略指导。他固执地认为,只有“御敌于国门之外”,像守护最珍贵的宝藏一样保守苏区的每一寸土地,才是正确的做法。他没有看到苏区面临的实际危险,心中只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时,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从上海来到了中央苏区。他迈着自信的步伐,却带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傲慢。他站在苏区的土地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却没有一丝敬畏。他直接掌握了第五次反“围剿”的军事指挥权,就像一个不了解当地情况却强行掌舵的舵手。在国民党军“围剿”前夕,他没有深入了解苏区的地形、民情和红军的实际情况,却盲目地命令由红3军团、红19师为主组成的东方军和由红1军团、红14师为主组成的中央军,继续在闽西北地区和抚河与赣江之间地区对国民党军实行不停顿的进攻。他站在指挥所里,看着地图,眼神中充满了自负,却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正把红军推向危险的边缘。红军的战士们虽然心中有疑虑,但还是坚决执行命令,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担忧

红一方面军主力在长时间持续作战之后,未得丝毫休整与补充,恰似一群疲惫不堪的战士,被无情地驱赶着迈向战场。1933年9月下旬,他们就这样仓促地开赴中央苏区北线,去迎击国民党的“围剿”军。一场大战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这片土地上空,命运的天平在这复杂诡谲的局势里,如风中残烛般摇摆不定。

9月25日的清晨,黎川像是被一块灰色的幕布所笼罩,太阳只是有气无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晨雾如轻纱般在大地上弥漫,紧张的气息仿佛能将这雾气凝结。北城、硝石方向,国民党北路军的三个师如同三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缓慢而又阴森地向着黎川蠕动而来。他们的枪炮在那黯淡的光线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好似饥饿的野兽迫不及待地要将这片土地吞噬。

红军营长伍君豪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那指挥台不过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小山,那因长期征战而略显黝黑的脸庞透着坚毅。一双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却又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他凝视着远方敌人的动向,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冷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默默盘算着应对之策。“同志们,国民党军又来进犯了,我们要坚守住这片土地,这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用热血浇灌的地方,也是我们心中那至高无上的信仰所在!”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宛如洪钟大吕,在战士们的耳边回荡,那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让原本紧张得如同拉紧弓弦的战士们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在国民党军的阵营里,团长上官鑫发的心情恰似一团乱麻,复杂得难以言喻。他本是一腔热血的爱国之人,对总裁那劳民伤财的“围剿”政策内心充满抵触,就像一颗饱满的种子被压抑在黑暗的泥土之中。他站在营帐外,营帐的帆布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颤抖。他望着远方即将被战火舔舐的黎川,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就像两道无法跨越的山脉。他的军装笔挺,那每一道褶皱都像是军令般严肃,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飞鸟,望着天空却无法飞翔。“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同胞相残,何时才是个头啊。”他轻声叹息着,那叹息声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身边的勤务兵听到也只能默默低下头,不敢直视他那充满痛苦的眼神。

营长言龙腾是上官鑫发的心腹,他深知团长的心思,就像了解自己的掌纹一样。他同样对这场围剿红军的战争充满厌恶,可是军令如山,那军令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只能硬着头皮执行命令,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沉重的铁链。他看着上官鑫发那略显落寞的背影,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走上前去,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团长,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红军也是中国人,这样打下去,只会让国家更加动荡,就像一艘本就摇摇欲坠的船,再经受这样的风暴,只会更快地沉没啊。”上官鑫发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说:“龙腾,我们身不由己啊。”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无奈,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野兽发出的低嚎。

28日,国民党军如潮水般占领了黎川。中革军委为了恢复黎川,下达了一系列紧急命令。东方军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伍君豪率领着他的营毫不犹豫地跟随大部队北上。他们的脚步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大地上敲响战鼓,尽管面临的是强大得如同洪水猛兽般的敌人,但他们的心中充满着对胜利的渴望,那渴望如同燃烧在黑暗中的火把。

10月6日,东方军在向硝石前进途中,于洵口、飞鸢与国民党军狭路相逢。伍君豪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正义的化身。他高喊着:“同志们,冲啊!为了我们的苏区,为了我们的人民,我们不能退缩,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红军战士们如同下山的猛虎,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向着敌人扑去。国民党军那三个团被红军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阵脚大乱,就像一群受惊的羊羔。红军战士们很快就将其大部歼灭,战场上弥漫着硝烟,那刺鼻的味道混合着胜利的喜悦。

然而,9日进攻硝石时,情况却变得异常艰难。国民党军依托坚固得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堡垒顽强抵抗,那堡垒就像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红军缺乏攻坚的重型武器,只能用血肉之躯去冲击,每一次冲锋都像是飞蛾扑火。伍君豪身先士卒,他那魁梧的身躯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突破敌人的防线。他组织了几次敢死队,那些战士们的眼神坚定而又决绝,他们视死如归。可是每次都被敌人猛烈的火力压制回来,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他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那熟悉的脸庞在眼前消逝,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那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无奈又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一定要想办法突破,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他咬着牙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愤怒都宣泄在这几个字上。

此时,上官鑫发率领的部队作为援军也在附近。他故意放慢了行军速度,每一步都像是在拖延着时间。他实在不想与红军拼个你死我活,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像是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不断地争吵。言龙腾在一旁着急地说:“团长,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军法处置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上官鑫发冷冷地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再这样互相残杀。”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那是一种超越了军令的信念。

中央军主力阻止南城援军也未达目的。13日,“围剿”军四个师进抵硝石,东方军被迫撤出战斗。伍君豪望着硝石那坚固的堡垒,那堡垒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心中充满了不甘。他的营在这次战斗中伤亡惨重,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倒在这片土地上,他握紧了拳头,那拳头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那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17日,总裁命令“围剿”军继续构筑绵密的碉堡封锁线,稳扎稳打,逐步推进。18日,国民党军的行动更加频繁。驻南城的四个师由硝石进到潭头市,其先头部队和黎川的三个师又一个旅进占资溪桥。中革军委仍令红一方面军主力插入国民党军堡垒密集地区实施强攻。

22日,红军发起攻击。伍君豪带着他的营向着资溪桥和潭头市冲去。战斗异常激烈,枪声响彻云霄,仿佛要把天空撕裂。红军战士们冒着枪林弹雨奋勇向前,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但国民党军凭借着坚固的碉堡,一次次将红军的进攻挡了回去,那碉堡里喷射出的火焰就像恶魔的舌头。伍君豪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士,心中悲痛万分,那悲痛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着他的心灵。“再冲一次!”他大喊着,带着最后的力量冲向敌人,那声音里透着绝望中的希望。然而,四天过去了,红军连攻未克。

28日,中革军委决定组建红7、红9军团。随后,红7军团被派往抚州附近地区活动。11月11日,红7军团向浒湾进攻。伍君豪听说这个消息后,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那祈祷就像一束光,希望能照亮战友们前行的道路。而红7军团在八角亭附近遭到了国民党军的夹击。红3军团紧急驰援,但也在八角亭东南受阻。

上官鑫发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十分矛盾。他既希望红军能够突围,又担心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他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营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言龙腾看着他焦虑的样子说:“团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上官鑫发沉思片刻后说:“龙腾,我们尽量在不暴露的情况下,给红军一点帮助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坚定,像是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曙光。

12日,红军向敌阵地攻击,遭受了重大伤亡,被迫撤出战斗。红7军团也在阵地被突破后撤退。红军中央军主力于15日奉命北出作战。17 - 19日在云盖山、大雄关与“围剿”军激战,伤亡严重,被迫向苏区内转移。战场上到处是鲜血和尸体,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让人作呕。

红军在北线进攻受挫后,中共临时中央采取了消极防御的战略。而此时,驻福建省的国民党军第19路军于11月20日发动了反总裁的福建事变,成立了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这一事件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这动荡的局势里泛起涟漪。

夕阳如血,洒在赣东的土地上。伍君豪站在阵地上,望着远处国民党军如潮水般涌来的身影,眉头紧锁。他那坚毅的脸庞被战火熏得黝黑,眼神中透着焦虑。身旁的战士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粗糙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前方,呼吸急促。

“同志们,这次战斗至关重要,我们一定要守住!”伍君豪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在呼啸的风声中传入每个战士的耳中。战士们齐声应和,声音回荡在这片被硝烟笼罩的土地上。

12月12日的团村战斗,伍君豪刚带着战士们赶到战场,就被那浓烈的硝烟呛得咳嗽起来。枪炮声震耳欲聋,他看到敌人的兵力如蚁群般密集。“集中火力,先打他们的左翼!”他大喊着指挥作战。然而,红军的兵力分散在各处,尽管战士们个个奋勇当先,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冲向敌人,但每次冲锋都被敌人凶猛的火力压制回来。伍君豪心急如焚,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像被火烧一样难受。“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他在心里怒吼着,试图重新组织更有效的进攻,可敌人的炮火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他只能暂时带领战士们躲在简易的掩体后面。

总裁镇压了福建事变后,国民党军对中央苏区的攻势愈发猛烈。1934年1月下旬,赣东的寒冬像一只无情的巨兽,寒冷的风呼啸着刮过大地,吹起地上的积雪和沙石。国民党军主力从东、北两个方向如两把冰冷的钢刀,带着堡垒攻势向广昌方向逼近。

北路军四个师夺取建宁后,气势汹汹地扑向黎川、建宁间的横村和樟村。红5军团在阵地上拼死抵御,战士们的脸庞被寒风吹得通红,手脚冻得麻木,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然而,敌人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防线最终还是被突破了。红9军团和红3军团第4师赶来增援,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枪炮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战士们的身上溅满了泥土和鲜血,可最终还是失利,被迫向南撤退。

伍君豪看着不断失利的战局,心中像被重重地捶了一拳,痛苦万分。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同志们,不要灰心,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战胜敌人!”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鼓励着身边的战士们。战士们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2月9日,红1、红9军团分别在樟村以西鸡公山及熊家寨与国民党军各一个师激战。战场上,硝烟弥漫,几乎遮住了天空。伍君豪冲在最前面,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大声呼喊着为战士们助威。但敌人的火力过于强大,红军渐渐处于下风,最终失利后被迫南撤。15日,红1、红9军团、红3军团第4师、红5军团分别在凤翔峰、司令岩、芦坑与国民党军三个师激战。此时的伍君豪身上已经多处负伤,伤口的疼痛像无数根针在扎他,但他咬着牙,目光坚定。战场上,双方的喊杀声、枪炮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大地。每一次看到战友倒下,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可是,尽管红军战士们英勇无畏,却均未获胜。

25日开始,红1军团等部为保卫建宁,在建宁西北山岬嶂与国民党军激战三天。战场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伍君豪带着伤,依旧在阵地上指挥作战。他的嗓子已经喊得嘶哑,只能用手势指挥着战士们。红军战士们以顽强的意志最终击溃了国民党军的一个师,但这小小的胜利在整个战局中显得如此无力,红军依旧逐步向广昌撤退。

在闽西北方向,2月24日 - 3月下旬,红7军团等部先后在沙县、将乐、泰宁、归化(今明溪)等地区与国民党东路军展开激战。每一场战斗都如同一场噩梦,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汇聚成小股的溪流。红7军团的战士们奋力抵抗,可敌人的攻势如同汹涌的洪水,最终红军失利,被迫向西退守建宁、宁化一线。

国民党军东路军步步紧逼,与北路军第3路军在闽赣边界的德胜关会师。各路“围剿”军的合围紧逼,中央红军主力被逼至广昌、建宁等地,决战一触即发。

伍君豪望着周围的战士们,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身上的军装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和泥土。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那是对信仰的执着。伍君豪心中充满了敬意,他知道,这些战士们是最可爱的人。他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毫无畏惧。“哪怕是战死沙场,也要为了理想而战。”他在心中默默发誓。

而在国民党军中的上官鑫发,看着周围弥漫的硝烟和不断倒下的士兵,内心充满了对战争的厌恶。上官鑫发望着远方被战火破坏的村庄,心中一阵悲凉。眼睛里透着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更不知道这片土地在战火的蹂躏下将会走向何方。他们的内心被战争的残酷深深震撼,在这战争即将进入最后的高潮时,他们只觉得无比的疲惫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