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上旬的阳光本应是明媚而温暖的,可战争的乌云却无情地将它遮蔽。南丰县的大地上,空气仿佛都被紧张凝固了,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不安的气息。盱江两岸,国民党军北路军和东路军如同两条吐着信子的巨蟒,蜿蜒前行,那11个师的庞大兵力分成两个纵队,推进到了康都、西城桥至泰宁一线,他们向着广昌气势汹汹地扑来,似要将这片土地吞噬。
红军营长伍君豪站在队伍之前,他的身姿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树,只是那眼神中虽透着坚定,却也难掩深深的疲惫。那是连续作战的痕迹,战士们亦是如此,他们的脸庞被硝烟熏染得黑一块灰一块,眼睛里布满血丝。每一次战斗,都有熟悉的身影倒下,减员的数字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大家心头,可他们知道,即使再疲惫,也要迎击敌人。中共中央集结了红1、红3、红9军团及红5军团第13、第23师共9个师的兵力,以集中对集中、堡垒对堡垒、阵地对阵地的“正规战”,试图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阻挡国民党军进占广昌。
在国民党军的阵营里,团长上官鑫发骑在马上,眉头紧紧皱着,望着那即将成为杀戮战场的前方。他本是怀着满腔热血投身军旅,渴望保家卫国,可这一场场同胞之间的内战,却让他的心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火焰,厌战之情在心底蔓延。他身旁的营长言龙腾则表情冷峻,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他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内心有着一丝犹豫,也只能深埋心底。
10日的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国民党军7个师又1个炮兵旅便开始了攻击。天空中,大批飞机呼啸而过,那刺耳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咆哮。炸弹如雨点般落下,在地面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红军战士们在伍君豪的带领下,在枪林弹雨中辗转苦战。伍君豪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同志们,坚守住!我们的身后就是乡亲们,就是苏区的希望!”他的目光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可敌人的火力如同汹涌的洪水,铺天盖地而来,红军渐渐有些难于应付。
14日,甘竹失守。伍君豪站在阵地之上,望着甘竹方向弥漫的硝烟,那硝烟仿佛呛进了他的心里,满是不甘与苦涩。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夺回这片土地。19日,大罗山、延福嶂阵地也在敌人猛烈的攻击下丢失,红军战士们发起的反击,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子,未能泛起多少涟漪。伍君豪看着敌人如潮水般涌来,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带着战士们奋勇抵抗,可敌人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无止境。至下旬,红军被逼至广昌城下。
27日,国民党军向着广昌城发起了总攻。伍君豪身先士卒,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绝。他组织战士们拼力抵抗,还不时地发起反击,每一次射击,每一次投弹,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国民党军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无法阻止。28日,红军无奈退出广昌。那一天,天空似乎都变得灰暗,战士们的脚步沉重而又无奈,他们回头望着广昌城,心中充满了不舍。
4月下旬至5月中旬,国民党军东路军加紧进逼建宁。上官鑫发随着部队一路推进,他骑在马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沿途的景象。村庄里,房屋被战火破坏得不成样子,有的还在冒着青烟;田野里,原本应该是绿油油的庄稼,如今却被践踏得一片狼藉。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战争的厌恶,又有对这片土地遭受破坏的痛心。东路军相继占领太阳嶂、将军殿、弋口、挽舟岭、江家店。16日,东路军在北路军和空军配合下攻占建宁。南路军于5月上旬占领筠门岭要塞,每一处的沦陷,都像是在苏区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6 - 7月间,红军在古龙冈以北地区进行反击作战。伍君豪带着自己的营再次冲上战场,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和决然。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可是,尽管战士们拼尽了全力,却均未能阻止国民党军的进攻。苏区的范围在一点点缩小,就像一块原本完整的布,被敌人无情地蚕食着。每一块土地的失去,都让战士们的心中多了一份沉重。
总裁为了彻底围剿中央苏区中心地区,重新调整部署,7月上旬开始全面进攻。此时,中革军委组建红7军团组成北上抗日先遣队,从江西省瑞金出发,经福建省向闽浙皖赣边挺进。上官鑫发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一招妙棋还是无奈之举呢?这或许是红军的一次大胆尝试,可这能改变如今这艰难的局面吗?”但这一行动并未牵动国民党“围剿”军回援,中央苏区的压力丝毫没有减轻。此时的苏区人力、物力极度匮乏,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失去了生机与活力。红军已经失去了在内线打破国民党军“围剿”的可能。中共中央采取了6路分兵、全线抵御的方针,红军主力被分别配置在兴国、古龙冈、头陂、驿前、连城、筠门岭等地区,继续同国民党军拼消耗。
8月5日,北路军9个师在空军、炮兵的支援下,向驿前以北地区发起攻击。红3军团和红5军团第34师奉命在高虎脑、万年亭到驿前约15千米纵深内实施阵地防御。伍君豪的营也被调派到了这里。战斗异常惨烈,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在阵地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洼,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硝烟弥漫,几乎遮蔽了天空。国民党军一次又一次地集团冲击,那一排排的士兵像潮水一般涌来。伍君豪站在阵地上,眼睛通红,大喊:“我们不能后退,身后就是苏区!我们的家人、乡亲都在等着我们!”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红军战士们英勇抵抗,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畏,每一次射击都精准无比,多次击退敌人,使国民党军第89师丧失了战斗力。但红军自身也伤亡严重,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最终,他们不得不放弃驿前以北的全部阵地。
8月底9月初,红1、红9军团等部在温坊(今文坊)地区设下伏击。伍君豪参与到这场战斗中,他的眼神中透着谨慎和期待。他们潜伏在草丛中,草丛中的蚊虫不断叮咬着他们,可战士们都强忍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当国民党军进入伏击圈后,伍君豪大喊一声:“打!”顿时,枪声、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成功地伏击、袭击了离开堡垒的国民党军,歼灭东路军1个多旅。言龙腾所在的部队遭受重创,他躺在战场上,望着天空,心中满是迷茫。他开始思考这场战争的意义,难道同胞之间真的要这样互相残杀吗?可是这场胜利并未能改变红军的被动局面。下旬,中央苏区仅存瑞金、会昌、雩都(今于都)、兴国、宁都、石城、宁化、长汀等县的狭小地区。
21日,中革军委决定组建红8军团。伍君豪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既有希望又有忧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希望在于红军的力量似乎又有了新的补充,可忧虑也随之而来,面对强大的敌人,这点补充又能改变多少呢?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10月上旬,北路军和东路军加紧对兴国、古龙冈、石城、长汀的进攻,南路军由筠门岭向会昌推进,他们企图迅速占领这些地方,进而占领宁都、雩都、瑞金,以实现围歼红军的目的。上官鑫发看着这即将覆灭的苏区,心中满是悲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对着言龙腾说:“这内战打得何时是个头啊。”言龙腾也默默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和无奈,他已经见识了太多死亡,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时,中共中央主要领导人决定退出中央苏区。10月7日,中革军委下令地方部队接替各线防御任务,主力红军撤到瑞金、雩都、会昌地区集中。伍君豪带领着战士们有序地撤离,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这片土地告别。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这片土地,他们流过血,洒过汗,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可如今却只能暂时放弃,他的心中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难忍。10日,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从瑞金出发,率领主力红1、红3、红5、红8、红9军团和中央、军委直属队共8.6万余人,开始向湘西实行战略转移。
1937年7月7日夜,那是一个看似平常却即将被战火撕裂的夜晚。卢沟桥畔,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几分,显得有些阴森。驻丰台的日军河边旅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在中队长清水节郎的率领下,于卢沟桥以北地区举行军事演习。那些日本士兵的脸上带着一种嚣张和傲慢,他们的演习动作粗暴而充满侵略性,那假想目标竟然是攻取卢沟桥。卢沟桥静静地横跨在永定河上,它见证了无数的岁月变迁,如今却面临着被侵略的威胁。周围的百姓们听到那阵阵演习的枪炮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这片土地
时针像一位迟缓而又无情的老者,悄然指向了11时许。宛平城在这略显静谧的时刻,仿佛一位沉睡的老者,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日军突然诡称演习时有一士兵离队失踪,那无理的要求从他们口中吐出,如同散发着恶臭的瘴气。日军军官蛮横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仿佛他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第二十九军第三十七师二一九团团长吉星文,他站得笔直,如同扎根在大地上的苍松,严词拒绝了这一蛮不讲理的要求。吉星文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心中想着:“这是中国的土地,岂容你们这般肆意妄为!”
然而,日军就像被触怒的恶狼,那一双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贪婪的欲望。他们迅即包围了宛平县城,将这座小城围得水泄不通,宛平城像是被一群饿狼盯上的小羊羔,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翌晨2时,黑暗还笼罩着大地,为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第二十九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秦德纯,他的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坚定,与日方商定双方派员前往调查。但事态并未就此平息,日本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他那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狡诈的光,仅凭未经核实的丰台日军报告就向华北当局交涉。而此时,丰台日本驻屯军一木清直大队长,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狂热的神情,向联队长牟田口廉也报告并得到批准,那“立即出动”开赴卢沟桥的命令就像一道死亡的符咒被下达了。
7月8日,大队日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出现在卢沟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大地都在微微颤抖。协助守卫桥头的第29军37师219团3营预备队十连排长沈忠明,他身材挺拔,目光如炬。他像一位英勇无畏的卫士,跳出堑壕时,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祖国的忠诚。他站在掩体前伸出右手,那只手坚定而有力,想要制止日军进入警戒线。可日军哪会理会,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口中叫嚷着搜寻失踪士兵,强行上前并且开枪。沈忠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坚定取代,他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他的心里想着:“我虽死,但绝不后退一步。”晨4时50分,日军像发了疯的魔鬼,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杀戮的欲望。他们向宛平县城猛烈攻击,那枪炮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这座古老的县城从地图上抹去。他们强占了宛平东北沙岗,打响了攻城第一枪。
中国守军早已忍无可忍,他们的心中积压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着决绝。110旅旅长何基沣发出了决绝的“与桥共存亡”的命令,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战场上回荡。他亲临前线指挥战斗,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中国的守军们即便没有子弹了,也毫不畏惧,他们心中充满了对祖国的热爱和对敌人的仇恨。他们抡起大刀,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与日军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两个排80余位中国守军,他们就像一群英勇的战神,最后全部战死在桥头阵地。他们的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心中想着:“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魂。”当天,北平当局令驻军坚守卢沟桥,宋哲元致电总裁,报告卢沟桥事变真相;国民政府外交部为卢沟桥事变向日本大使提出口头抗议。
1937年7月11日起,日军的大炮如同狰狞的巨兽,那黑洞洞的炮口仿佛是地狱的入口。炮弹呼啸而出,那震耳欲聋的炮声,似要把这片土地撕裂,城内居民们在这无情的炮火下伤亡惨重。妇女们紧紧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惊恐,孩子们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宛如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团长吉星文也不幸负伤,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心中满是对敌人的愤恨和对士兵们的担忧。无奈之下,只能将城内居民向城外相对安全的地带疏散。战事就像汹涌的洪水,一下子蔓延到八宝山、长辛店、廊坊、杨村等地。第29军各部就像分散在棋盘各处的棋子,各自为战,迎击来敌。而日军的飞机如同盘旋在空中的恶鹰,那巨大的机翼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飞机在各处侦察扫射,那哒哒哒的机枪声如同死神的低语,战事便这样时断时续地进行着。
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延安于7月13日发出号召:“每一个共产党员与抗日的革命者,应准备随时出动到抗日的最前线”。这声音如同激昂的号角,穿透了战争的硝烟,激励着无数热血之人。7月15日,中共代表将《中国共产党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交给总裁,中共代表面容庄重而严肃,眼神中透着真诚与期待,提议以此《宣言》作为两党合作的政治基础,并由国民党公开发表。秦邦宪、林伯渠等人在庐山与总裁、邵力子、张冲继续谈判。总裁的表情略显犹豫,在红军改编方面却仍存在分歧。
7月16日,东京那阴谋的温床——五相会议决议动员侵华日军40万人,那些日本政客们坐在会议室里,脸上带着贪婪和狂妄的神情,他们妄图迅速灭亡整个中国,那是多么贪婪而又疯狂的政策。7月17日,日军像一群偷偷潜入的老鼠,他们鬼鬼祟祟地行动着。百余人分别抵达顺义、昌平,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狡黠。他们在昌平城上构筑防御工事,那挥动的铁铲仿佛是在挖掘中国人民的坟墓。7月18日,日军如潮水般由长城各口侵入昌平、通州等伪边区各县,昌平小汤山一带的日本便衣队活动猖獗,他们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中国军队只能时刻处于严防戒备之中,士兵们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心中紧绷着一根弦。7月20日,国民党军政部获悉日军企图先占领位于平西地区的蓝靛厂、万寿山、八里庄、西苑等地,然后切断平绥路,控扼北平至昌平一线。那些军政部的官员们表情严肃,深知局势的严峻。
7月21日,日军毫无信用地撕毁协议,再次炮击宛平县城及长辛店驻军。他们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恶行。7月25日晚,日军以修理电话为借口,与三十八师在廊坊驻军第113旅刘振三部发生激烈冲突,同时在大沽附近对38师一一二旅黄维纲之张宗衡团进行挑衅,就像一只手在多处同时点火。日军士兵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嚣张的神情,他们以为可以肆意践踏中国的土地。7月26日,三十余辆汽车满载日兵,如一群疯狂的野狼,汽车扬起的尘土如同他们散发的邪恶气息。他们企图从北平广安门外冲向城内,不过中国军队奋勇抵抗,士兵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让日军未能得逞。
7月27日,日军如汹涌的潮水向大兴、南苑、丰台等地展开全线进犯。他们的队伍像一条黑色的巨蟒,吞噬着所到之处的一切。此时的日方,除了继续施加军事压力,还发出最后通牒,限第37师于28日午前撤出北平。那通牒上的文字仿佛是一把把冰冷的剑。宋哲元毫不犹豫地将通牒退回,予以拒绝,他的眼神中透着刚毅,他将情况报告南京政府。
在这紧张的局势之中,有两位特殊的人物活跃在北平的舞台上。国军中尉无线电情报副科长秦崇剑,他还有着一个秘密身份——地下党。他平时总是低调行事,眼神中透着一种深邃和神秘。他就像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默默地收集着各种情报。每一次传递情报时,他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他知道这些情报对于抗日力量来说至关重要。而军统北平站女站长月淳华,她身姿婀娜但行动敏捷,如同一只敏捷的雌豹。她的眼神中透着犀利和果敢,在这危险的局势中,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资源,一方面要应对军统内部复杂的关系,她的心中有时会泛起无奈和厌烦,但更多的是坚定。另一方面也在为抗日大业贡献自己的力量,她看着日军的暴行,心中充满了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侵略者付出代价。他们虽然身份不同,所属阵营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这抵御外敌的关键时刻,都朝着一个目标——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