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博旺小区的每一个角落,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交错纵横。熊剑南和骓南禅推出自行车,车轮碾过小区门口那有些坑洼的水泥路,发出轻微的“咯噔”声,两人出了博旺小区,骑上大路。骓南禅那消瘦而坚毅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轮廓更加分明,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执着,那是多年从警生涯磨砺出来的气质。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被风吹得肆意飞扬,就像他此刻有些纷乱的思绪。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警服,彰显着他的沧桑与疲惫,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骓南禅熟练地将车向南禅朝清江大桥方向拐过去。熊剑南紧紧跟在后面,他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疑惑,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那身崭新的警服穿在身上,显得朝气蓬勃,与骓南禅形成鲜明的对比。熊剑南提高声音问:“师傅,这是去哪儿?不回所里吗?”
骓南禅没有回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回答:“去江岸区,刘玉成家看看。”
熊剑南一听,瞪大了眼睛,他那光洁的额头上微微皱起,有些急切地说:“师傅,回去开车吧。江岸区可是离这有三十多里,咱们回所开车吧。”
骓南禅依旧没有改变骑行的节奏,他摇了摇头,额头上那几道深深的皱纹似乎更加明显了,就像岁月镌刻的痕迹。他说:“就骑车吧,所里就是一台车,万一有点紧急情况,就抓瞎了。”
南桥所,这个老旧的派出所,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坐落在那里。所里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暗的墙体。那唯一的一台警车,破旧得像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而来,车身的油漆脱落得七零八落,像是一块补丁接着一块补丁的破布。那同样陈旧的二轮摩托,也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零件之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一位老人在艰难地喘息。而那些电动车,大多是年轻警员骑来上班的私人交通工具,它们静静地停在角落里,与这里的老旧气息格格不入。在这个所里,真遇上事,这些交通工具往往显得那么不顶事。
清江大桥横跨在清江上,江水悠悠地流淌着,泛起层层涟漪。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无数的碎金在跳跃。江岸区在清江南岸,那是滁城的老城区,充满着古老的气息。而西华区,是新区,在江北,距离清江大桥有16公里,那里高楼林立,充满着现代都市的繁华。
骓南禅和熊剑南骑着车,沿着大路前行。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般从前方驶来,那警车崭新的车身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警笛呼啸而过,转瞬已经越过他们。骓南禅的眼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定格住了一般,凝固了半秒钟,下意识回过头,看着已经消失的警车。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羡慕,也有一丝落寞。
熊剑南察觉到了骓南禅的异样,问道:“怎么啦?师傅。”
骓南禅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事,走吧。”
熊剑南歪着头,想了想,说:“那是分局的车吧?好像是去咱们那儿?”
“嗯。”骓南禅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的心里有些走神。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分局的日子,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可是如今却因为受处分被下放到南桥所。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满是无奈与自嘲。
两个骑车的人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两道长长的影子在大路上延伸。
警车开到南桥所门口减速,车窗里探出一个女警。那女警有着一张精致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如同羊脂玉一般细腻,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她的鼻梁挺直,樱桃小嘴微微抿着,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她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给人一种干练利落的感觉。
门房老李头,是退下来的老民警,他正坐在传达室里,听到声音后,缓缓从传达室走出来。老李头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朝她挥挥手,声音洪亮地说:“进去吧,我认识你,你是西华分局刑警队长夜幽蓝。”
夜幽蓝轻笑了一声,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短暂地驱散了一丝冷峻。她问道:“师傅是?”
老李头挺直了腰杆,带着一丝自豪地说:“我是西华分局退下来的,我叫李钢。我退休的时候,你才分配到局里。”
“原来是老前辈。”夜幽蓝尊敬地说道。
夜幽蓝把车停好,利落地跳下车,动作敏捷而矫健。这时,秦子安从那排小平房小跑出来。秦子安身材中等,脸庞圆润,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温和的气息。他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穿着一身整洁的警服,看起来十分精神。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随和的感觉。
夜幽蓝,28岁,现代刑警队长,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她身材高挑、匀称,长腿修长,那双腿走起路来如同模特在T台上走秀一般,充满着自信与魅力。她的气质高冷睿智、凌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寒冷起来。面对敌人时她从不手软,那冰冷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刀刃,能够轻易地割破敌人的伪装。她凭借强大的法律知识和判断力,在破案过程中屡屡取得重大进展,就算面对恶势力也不会退缩。
在她外表光鲜亮丽的背后,却隐藏着坚定而坚强的内心。曾经的一场意外,像一场噩梦般夺走了她的至亲之人。那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痛苦就会像潮水般涌来。但是,她并没有被这巨大的悲痛打倒,而是更加执着地追求自己的刑警职业理想。她就像一朵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在寒冷与痛苦中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夜幽蓝是一个出色的女探员,在工作中表现出极高的职业道德和责任心。她不仅具有过硬的专业素质和判断力,在困难面前也能保持冷静、果断地做出正确的决策。她是林州最出色的刑警队长,级别也比秦子安高。
“夜队来啦。”秦子安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夜幽蓝走上前去和他握了握,她的手纤细而有力。
“秦所,分局派我来,协助那个报绑架的案子。”夜幽蓝直截了当地说。
“知道,裴金山声称儿子可能被绑架了。”秦子安谦和地半弯着身子,在夜幽蓝侧前方引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从一个普通民警,升到今天的位置,不过三年时间。算起来资格也比夜幽蓝低很多,夜幽蓝已经是十年警龄的老刑警了。
秦子安将夜幽蓝,让进一间刚刚收拾出来的办公室。所里就一排平房,用房挺紧张。夜幽蓝走进办公室,她的目光扫视着屋内的一切。办公室挺干净,也算宽敞,只放着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还有一套沙发,墙边上一排柜子。
夜幽蓝很自然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然后示意秦子安。“秦所也坐吧。”
秦子安坐到了对面一把椅子上,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十分恭敬。
“是这样,案子蕲局交给了骓南禅前辈,他已经带着人去做前期调查。骓前辈没有办公室,和其他警员挤在一起。您知道的,他是受处分下放。我本来请他在我那屋挤挤,骓前辈不肯,就去了警员那个大办公室……”秦子安详细地解释着。
“我了解他。”夜幽蓝打断了秦子安的话,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敬佩,也有一丝惋惜。
“说说情况吧。”夜幽蓝的声音清冷而干脆。
秦子安将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夜幽蓝听得很认真。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儿子15岁了,失联了几天就怀疑被绑架?这事怎么听着不对啊?为什么不是报失联?”夜幽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啊,是这样裴金山半年前,就曾经报案,说有人威胁他。这次儿子失联数天,他怀疑是这件事的延伸发展。”秦子安耐心地解释着。
夜幽蓝眸子一凝,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念头。她在想,这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呢?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制造这样的假象呢?
“谁处理的?有接警记录吧?”夜幽蓝继续问道。
“裴金山是口头报警,就是骓前辈处理的,似乎因为证据不足,骓前辈没有记录在案。”秦子安如实回答。
夜幽蓝皱起了眉头,轻声自语:“又是这样自以为是。”她的心里有些不满,在她看来,办案就应该遵循严格的程序,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您说什么?”秦子安一直在用敬语,他没有听清楚夜幽蓝的话。
“没什么?秦所知道裴金山怀疑对象是谁吧?”夜幽蓝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个骓前辈口头汇报,我记录了,叫刘玉成。”秦子安回答道。
“刘玉成是什么人?裴金山又为什么会认为在威胁他?”夜幽蓝进一步追问。
“据说,刘玉成是裴金山公司一个副总,一年前被他开除了。”秦子安说道。
“为什么?”夜幽蓝的眼睛紧紧盯着秦子安。
“好像裴金山怀疑他挪用了一笔钱,数目挺大。”秦子安解释着。
“这件事没有报案吗?”夜幽蓝问道。
秦子安摇摇头,说:“没有,很快就找到了这批钱去向,事情和刘玉成没有直接关系。”
夜幽蓝靠在椅子上,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她在思考着这个案件的每一个细节,她的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个案件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决定一定要把这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和阻碍。她就像一名无畏的战士,即将踏上充满未知的战场,而她的武器就是她的智慧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