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个伙计闯了进来,不过,不是来救老板的,而是被另外两个蒙面人绑进来的。
德运斋的老板见此情况,没了底气,蒙面人再次逼问时,只好指了指佛龛,刚进来的一个蒙面人把观音像搬到一边,一个小木盒露了出来,蒙面人打开一看,立刻对逼着德运斋老板的蒙面人说:“七哥,两把枪和一些子弹。”
“那一把呢?”七哥手上又加了把劲儿,眼睛还不住地瞅脸前的枕头。
“快都给他们吧,要那个干啥,那就是灾星。”女人终于敢说话了。
“王钰,给他们吧!”德运斋的老板说。
“在俺枕头底下。”王钰说。
“你他娘的还真不老实,老子要是找不到,回来捅了你。”一个精瘦的蒙面人踢了王钰一脚说。
很快,精瘦蒙面人把那把盒子炮拿了过来,进屋后,还把枪口对着王钰说:“七哥,要不,咱试试火候?”
“别,别,别,都和咱无冤无仇,咱就是求财来的,拿了路费就走人。”七哥连忙阻止说。
德运斋的老板一听这帮蒙面人还要钱财,不单是要枪,心里凉透了。
“说吧,银圆金条藏在哪儿?不说的话,把你店铺点了。”七哥用短刀背敲着德运斋老板的光头说。
“哪有金子呀,就那二十多块银圆,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其他的,都进货了。”德运斋老板说。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把那女的鼻子割了。”七哥吩咐精瘦蒙面人说。
“他爹,给他们吧。”女人吓得早就尿了裤子,捂着自己的鼻子说。
“狗日的,欺负个女人有啥本事,冲老子来。”王钰拔着脖子说。
“狗日的,俺再让你喊。”一个蒙面人狠狠地朝着王钰脸上打了一拳,王钰的鼻子立刻冒出了血。
“罢罢罢,我认栽,你们把靠窗户的那快带福字的地砖撬开,都拿走吧!”德运斋的老板垂头丧气地说。
精瘦蒙面人走到窗台边,找到那块带福字的地砖,用短刀用力一撬,果然又露出了一个木盒子。精瘦蒙面男子把盒子搬到明亮处,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根金条和满满一箱子银圆。
“够老子买十几条枪了,抓紧放进褡裢里。”七哥面带笑容地说。
“七哥,为了防备万一,还是让这个秃子当人质,送咱们出城吧。”其中一个蒙面人说。
“行,把这个女人也绑了,嘴都用布堵上,再把他们绑在一块儿,千万绑紧了。”七哥说。
“俺当你的人质,不就是出城就灭口吗?俺不怕,老板到时候可给俺收尸啊!”王钰大声喊道。
“呵呵!行,既然你不怕死,就你了。”七哥说。
几个人把德运斋老板两口子和大伙计捆在一块,押着王钰,关好房门,急匆匆走了……
刘大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屋里亮着昏暗的灯,一个女人正坐在他床边,直勾勾地瞅着他。
刘大义一骨碌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说:“俺认识你。”
“兄弟,俺知道你早就认出俺了,俺对不起你,俺那是被逼的,你可千万别和你大师哥说。”香翠一下子跪在地上说。
“原来是嫂子啊,你怎么在俺屋里?俺太渴了。”大义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瞅了一眼,他担心身体的秘密被人发现。
刘大义昏昏沉沉,屋里的灯又暗,他还真一时弄不明白香翠在干啥,他还认为香翠坐在床边。
“兄弟,俺这就给你倒水去,俺屋里有。”香翠站起来说。
“嫂子,你不用过来了,让俺哥给端过来就行。”大义想站起来,试了试,头晕得很厉害,只好和香翠说。
香翠没作声,很快给大义端来一大碗开水,对大义说:“兄弟,喝就行,俺给你兑好了。”
大义接过水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碗底朝天。
大义喝了水,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对香翠说:“嫂子,让俺哥端来就行,怎敢麻烦你呢!”
“掌柜的身体不舒服,你哥被师傅叫走了。”香翠说。
“哦,是这样啊,嫂子你快去睡吧,俺这没事了。”刘大义说。
“兄弟,嫂子求求你了,别把童养媳的事给嫂子说出去。”香翠求着大义说。
刘大义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不明白香翠说什么。
香翠见大义不做声,认为刘大义不肯原谅自己,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哭着说:“兄弟,当年嫂子给你家当童养媳骗你家,真不是嫂子的主意,嫂子是被他们黄家给逼的,”
刘大义这才明白,眼前的嫂子就是当年骗自己家的童养媳。刘大义头也不晕了,一下子出溜到床下面,双膝着地,跪在香翠面前,一边给香翠磕头,一边说:“嫂子,你可千万别把俺的身体情况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