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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入虎穴

银金花听到这里,急忙向张定平使了个眼色,张定平会意,走到患皮肤病的土匪身边,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说:“这是湿疹,普通的皮肤病,没什么大碍。”肖三听张定平说得轻飘飘的,于是好奇地问他:“难道你会治这种皮肤病?”

银金花不等张定平回答,抢过话头说:“我哥跟我爷爷学过医,出过诊,这种普通的皮肤病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保证药到病除。”张定平说:“只要我在山上找点草药煎水给他们擦一擦、抹一抹很快就可以完全痊愈。”肖三听了张定平的话,睁大眼睛半信半疑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定平自信而肯定地说:“军中无戏言,我怎么敢随便乱说,我爷爷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中医,一直给十里八村的村民看病出诊,精通各类中草药的疗效,我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也懂得不少疗伤治病中草药方,对于治疗这种皮肤病,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张定平的爷爷确实是当地名不虚传的老中医,肖三听到这里,高兴地说:“太好了,这回兄弟们有救了,我一会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当家,你们如果真能治好兄弟们的皮肤病,大当家一定会好好奖励你们。”肖三安排好银金花他们的住处,准备好衣服,就急忙找苏友林汇报去了。

银金花见肖三走了,小声对张定平说:“机会难得,我们可以趁着采草药的机会到山上到处转悠,顺便摸清土匪在山上的人员分配、火力布防和明岗暗哨。”张定平听了银金花的话,向她伸出大拇指说:“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们可以趁采药的机会圆满完成侦察任务。”

银金花跟张定平正在商量,肖三走了进来,对银金花他们说:“二位,大当家有请,请你们到议事厅有事情商量。”银金花估计苏友林请他们到议事厅,一定是为了采药给土匪治皮肤病的事,心里暗喜,向张定平使了个眼色说:“走吧,我们去议事厅。”

银金花他们来到议事厅,苏友林看着他们笑嘻嘻地说:“我听肖三说你们兄妹是中医世家,现在我们山上有很多兄弟都患了皮肤病,身上非常难受,严重影响士气;我想等你们休息好了之后,辛苦你们上山采些草药为兄弟们治疗皮肤病。”

银金花机灵地说:“能为大当家和山上的兄弟效劳,我们辛苦也值,我们现在就动身去采些草药,然后煎好给兄弟们试用一下,如果有疗效的话,我们明天就多采一些,争取尽快治好兄弟们的皮肤病,减轻他们的痛苦,提高山上兄弟们的士气和战斗力。”

银金花这番话说到了苏友林的心坎上,听了银金花的话,苏友林满心欢喜,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只是辛苦你们兄妹两个,叫我心里不安,肖三,你现在就陪两位贵客去采药,一定要小心侍候,不可怠慢。”银金花一脸笑容地说:“大当家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为大当家和兄弟们效劳理所应当。”

于是,银金花他们在肖三的带领下,前往山上采药,三人到山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采回了一些草药,银金花和张定平顾不上吃饭,抓紧时间把草药煎了出来,分发给部分患有严重湿疹的土匪,苏友林看在眼里,对银金花他们两个颇有好感。

一个时辰之后,那些抹了草药的土匪感觉身上的瘙痒有所减轻,更加印证银金花他们有真本领,不是吹嘘,苏友林对银金花他们也更加信服。吃过中饭,银金花他们和肖三继续上山采药,银金花借口要登记草药的种类和数量,叫肖三给张定平准备了纸笔。

银金花他们在肖三的带领下,一边采药一边了解山上土匪数量、武器装备及布防情况,肖三为了显摆自己在山上的位置,对银金花他们的提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亲自带着他们满地转悠,四处观察,张定平偷偷地把这些情况全部记了下来。

天快黑的时候,银金花背着一筐药材慌里慌张地走进议事厅,苏友林没有看见张定平和肖三,急忙向银金花打听:“姑娘,你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你哥和肖三他们两个呢?”银金花放下药筐,气喘吁吁地说:“大当家,我们在山上遇到野猪了,他们两个叫我回来报信。”

山上树木茂密,灌木丛生,确实经常有野猪出没,苏友林对银金花说的遇到野猪的说法深信不疑。苏友林看着银金花说:“肖三身上不是带着枪吗,他为什么不开枪?”银金花说:“大当家,我也不知道肖三身上带枪没带,不过我确实没见他开枪。”

苏友林接着问:“你知道你们是在哪里遇到野猪的吗?”银金花想了想,机灵地说:“大当家,我是第一次上山,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看见野猪的地方究竟在什么位置。”苏友林觉得银金花说的也在理,因为银金花毕竟是第一次上山,对山上的情况确实很陌生。

苏友林听了银金花的话,考虑了一会说:“既然你不知道遇到野猪的具体位置,再加上天又黑了,山上地广人稀,现在确实没法去找他们两个,等明天天亮之后,我叫山上所有的弟兄去寻找他们两个,希望你哥和肖三他们俩今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躲过一劫。我先陪你吃饭去吧,一会我叫人把草药煎了。”

银金花推脱说:“大当家,你先吃吧,不用等我,我煎了药再吃,熬药是要讲究方法的,我亲自动手药效会好一些。”“好吧,你煎好药就来吃饭,我给你留着好吃的。”苏友林见银金花办事认真负责,心里更加欣赏和喜欢她。银金花留下一句:“谢大当家好意。”,转身煎药去了。

等银金花煎好草药分发给那些患皮肤病的土匪,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收拾好床铺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屋外有人敲门。银金花从门缝往外看了看,敲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山上的大当家苏友林。银金花略一思考,轻轻地打开房门。

喝得有几分醉意的苏友林一进房门就把门栓插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银金花,淫笑着说:“姑娘,你是我在秀山见过最漂亮的美女,我今天上午一见你,就被你勾去了魂魄,你当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你如果今晚嫁给我,你哥明天早上就是山上的二当家。”苏友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银金花面前封官许愿。

其实凭银金花个人的武功,对付苏友林绰绰有余,但为了完成侦察任务,她只能随机应变,忍辱负重,她委婉地对苏友林说:“大当家,承蒙你看得起我,不过我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刚在上次小鬼子轰炸漯河时遇难了,我哥现在又生死不明,我现在真没有心思结婚;你如果真喜欢我的话,能给我点时间吗?”

尽管苏友林早就起了歹心,迫不及待,但听了银金花一番合情合理话,只能暂时忍耐,不好强行动粗,腆着脸对银金花说:“好吧,那我就等着你,不过我这一辈子非你不娶;你哥跟肖三在一起,他们两个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放心好了,我明天早晨就叫兄弟们全部出动寻找他们。”

银金花故意皱着眉头说:“谢谢大当家的好意,我今天给兄弟们采药累了一天,困得要命,现在想休息了,我就不留大当家了,还请大当家谅解。”银金花委婉地向苏友林下了逐客令。苏友林嘻皮笑脸地看着银金花说:“好吧,你休息,我明天早晨再来看你。”苏友林说完恋恋不舍地出门走了,银金花“呯”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银金花等苏友林走后,插上房门正想睡觉,突然听见隔壁传来“嘤嘤”的碎泣声,银金花觉得情况不对,急忙打开门,问外面站岗的土匪:“大哥,我隔壁住的是什么人,这个时候了他们怎么还没睡觉?”土匪吞吞吐吐地说:“小姐,屋里……屋里好像关了两个女的。”

银金花听到这里,心猛地往下一沉,赶紧打听:“大哥,这两个女的什么时候关进来的?是什么人?”土匪目光闪烁地说:“小姐,她们两个……两个都是今天上午关进来的,是附近村里的女孩。”银金花目光犀利地看着站岗的土匪说:“大哥,我想进去劝她们睡觉了,你能不能给我开一下门?”

站岗的土匪刚才亲眼看见苏友林来银金花房间的,知道她跟苏友林关系非同一般,得罪不起,赶紧赔着笑脸说:“没关系,小姐,你进去劝劝她们好了。”银金花叮嘱站岗的土匪:“大哥,你在外面给我盯着,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进去。”“好的,小姐尽管放心。”站岗的土匪满口答应。

站岗的土匪打开门锁,银金花步履轻盈地进屋,然后插上门栓。屋里一灯如豆,阴森昏暗,原本坐在屋里的两位女孩见半夜三更又进来一位同伴,一下子站起身来,惊讶地看着银金花。这两个女孩都是二十出头,身材匀称,面容清秀。

一个女孩迎上前来,看着银金花同情地问:“姐姐,你也是今天被土匪抓来的?”银金花点点头,轻声说:“没错,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被这些可恶的土匪抓上山来的。”身在龙潭虎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为了安全起见,银金花不敢跟她们说实话,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两个女孩高个的叫夏三翠,个头稍矮的叫张冬秀,她们两人都是山下同一个村子的,今天早晨山寨的三当家焦二狗带着土匪到她们村里抢劫粮食,焦二狗见夏三翠和张冬秀都长得不错,就想把她们两个抓上山来,送给苏友林当压寨夫人。

夏三翠和张冬秀的父母家人见土匪抢了粮食还要抢人,怒火中烧,奋起反抗,纷纷拿起农具要跟土匪拼命,焦二狗和他手下的土匪毫无人性,竟然残暴地将她们两家枪杀精光,鸡犬不留,让夏三翠和张冬秀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发誓一定要报这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