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趟满墙仪表的玻璃房子的时候,江雁西无意中往里面看了一眼,就挣扎着要冲进去,她看到里面站在操作台上的那个清瘦的男孩正是她失踪了两年多的弟弟江雁东。
江雁东也向他们这边观望着,他与江雁西对视了几眼,面无表情。
弟弟当初离家出走,江雁西总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此,她经常泪流满面,那天午后的情景还经常在眼前浮现。
那年冬天,江雁西发现自己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一时没了主意,就闷闷不乐地回家了,连王紫晨都没告诉。那时,她认识王紫晨还不到两个月,虽然他们有过几次拥抱接吻的记录,但还没有突破最后的“雷池”。
母亲心细,发现女儿整天魂不守舍的干什么都走神,知道她有心事,就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江雁西就哭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怀孕了。”
就是这句话,无疑似一盆冷水浇在了母亲的头上。
突然,她们就听门外有“吧嗒”的一声响,江雁西推门一看,江雁东发疯似的跑远了,书包被他扔在了地上,书本散落了一地。此刻,母亲更操心的是女儿,就没有太在意儿子的反常情绪。
江雁东刚刚放学回家,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第二天早晨,就发现江雁东不见了,桌上留了个字条,写着:“我对不起姐姐,我不是人,让姐姐怀孕了。”
江雁西就觉得弟弟不可思议,自己怀孕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怎么情绪反常了?
母亲好象明白了什么,就想起了这几天儿子不让她给换洗床单,她发现了床单上的斑斑点点的污物。
原来,这个16岁的少年刚刚有了懵懵懂懂的青春期欲望的煎熬,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自己解决问题。那天晚上,他刚刚自慰完事,姐姐就回来了,他就忘乎所以地出门和姐姐握手。听说姐姐怀孕了,他就怀疑是那天自己不小心将精液沾到了她的手上造成的,所以他深深内疚,就感到没脸见人了。乡村男孩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什么性启蒙教育,认为身上的东西出来后只要接触到女人就会让人怀孕的。
江雁东离家出走后,漫无目的地走着,路上遇到了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同乡,这个同乡穿着阔气,出手大方,还请江雁东下了馆子。江雁东哪里知道,这个同乡其实是黑道上的一个小喽罗。听了江雁东的遭遇,同乡假意很同情,就说暂时离开家也好,他负责给介绍工作,管吃管住还不累,三年后保证让他拿到六万块钱带回家,单纯的江雁东心活了,就这样他稀里糊涂地被人骗进了山洞里,开始了悲惨的被人奴役的生涯。
江雁东以前也在生产线上,因为年少,长得还有女人相,很多人都欺负他,几日前马大壮发现有人对他动手动脚的,就将他安排进了操作室。
江雁东性格孤僻平时少言寡语,总在想着姐姐怀孕和自己有关系,他被负罪感折磨得快要崩溃了。就在两个小时前,压在他心里三年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但是,他的整个内心又被怒火占据。
工头让他刻制了一盘黄碟,观看了那上面刺激的画面,这个少年终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性事了,同时,他也看清了是谁在糟蹋姐姐,发誓要是见到那个畜生,就亲手将他撕成碎片。
黄碟上剪辑的是一个美丽女孩被人强暴的全过程,那个被人糟蹋得痛不欲生的女孩就是他的姐姐江雁西。
江雁东也看见了江雁西被人架着向山洞深处走去,他还以为这是他的幻觉呢。早晨开饭的时候,听到工人们议论说:“昨天半夜绑进洞里的小妞太漂亮了。”还有人说:“没留在山洞里,早就从后面送大船上去了。”
江雁东痛不欲生,这才知道几小时前看见姐姐被人胁迫并不是什么幻觉,他刚刚与姐姐失之交臂。
这个地下加工厂表面上是项军的一个支柱产业,后台老板实际是于得水、乔戈和韩冬雨,几年前这里是一个淫窟。项军的洗浴中心刚开业时,通过各种手段引进了许多小姐,有的小姐坚决不接客,就被安排在这个山洞里加强“学习”,后来,主动上门要求进洗浴中心赚钱的小姐越来越多,轮到项军他们挑挑捡捡了,小姐根本不用进行什么再“教育”。
项军发现,小姐们有的在“吸毒”,毒品又不太容易搞到而且价钱又贵,他就看到了商机,建议姐夫投资。于得水、乔戈和韩冬雨决定联手在山洞里修建了毒品加工厂生产冰毒、吗啡、摇头丸和一些假冒违禁药品。
听说有的小姐特想把自己与人交媾的镜头保存下来,项军又买进摄录等设备,提供摄像录制刻碟一条龙服务,小姐们大都将自己导演的黄碟免费赠送给邻国客人,达到广告宣传的目的。
山洞后面还有一个出口,出口下面是一条小河,小河连着江水,非常隐蔽,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出口,出口处有几艘快艇,内部人就坐快艇去维亚里湾号。
这个出口,也是一个秘密通道,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洞里的人就会从这个出口登上快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