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8月15日下午三时,太平洋小岛上日本国的裕仁天皇通过广播向他的民众们告知:“我们战无不胜的大日本帝国,在为时多年的大东亚圣战中,创造了举世无双的战争奇迹。现在由于天时、地利、人和等原因,国际社会发生了一些特殊状况,美利坚合众国、大不列颠和北爱尔兰联合王国、苏维埃共和国联盟已经向我们宣战了!美利坚合众国向我国本土发射了原子弹,为了保护我大日本帝国至高无上的尊严和广大国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需要我们因势利导、趋利避害,尽快结束战争,暂时撤回本土,以利重整旗鼓、蓄势待发……”
这一天,是战俘刘高河与李杰被安排到煤窑上面透气儿的日子。只见许多日本人都在耷拉着脑袋走路,还有一些人跪在地下对天祈祷个不停。“怎么回事儿?”李杰觉得气氛不对:“走,过去看看!”出了警械范围活动,竟然没人理睬他们了。
“日本子可能出大事了!”刘高河猜测着。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日本人的高音大喇叭,传来了这日本天皇低沉哀婉的声音。一时间,就像天塌地陷一般,满大街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如同怪物一般顿足的顿足、叩头的叩头、嚎叫的嚎叫,天地间充满了一片“呜哩哇啦”鬼哭狼嚎的怪叫声……刘高河略懂日语,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日本已经接受了波茨坦公告,从即刻起宣布无条件投降了。
“日本子完蛋了!弟兄们!我们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刘高河立即跑回集中营,通知劳工们这一消息,并组织自卫队,开始了全面罢工:“战友们,咱们解放喽!中国胜利了!”劳工们一个个振臂高呼起来。
“我们要回国!”此时,在冀东战役中与刘高河一起被俘虏到日本的战友,死去的已十有八九。“你们日本人都战败了,为什么还敢虐待我们?赶紧把粮食拿出来!否则我们到国际法庭控告你们!”日本人起初还不给大家粮食吃,想让劳工们自生自灭,没想到,战俘里的刘高河与日方交涉,还组织了什么自卫队。日本人果然憷头了,别说,这自卫队关键时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自卫队的23名八路军、新四军战士竟然奇迹般地得以生存。刘高河原为八路军冀东独立旅通讯连连长,因叛徒出卖,他是在那场生死抉择的日军大围剿中身负重伤被抓到日本的,他的师傅警卫连长万能也在战后下落不明。
不久,国民党政府的货轮接回了部分幸存的国军以及刘高河他们这批八路军、新四军的战士,大家从烟台下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此时刘高河的家乡盈州,正是八路军大反攻的前夕。他的二叔,中共冀东三县联合县委副书记、盈州县武委会主任刘贤农倍感压力山大,盘山“老家”给他的任务很明确:盈州是盘山八路军进入平原地区的战略要地,要团结和争取各方力量,配合八路军解放盈州,确保盈州牢牢掌握在共产党八路军的手中。
糟糕的是,近一阶段,刘贤农领导的地下组织惨遭敌特破坏,不知为什么,蛤蟆台子十八村的一些抗日骨干,就好像每个人脸上打着记号一样,一个个被汉奸给抓了起来。国共两党在盈州都有地下力量存在,好像有人专门配合这次行动,受摧残的竟然全是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国民党方面却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这天是“鸬鹚”与“梭鱼”接头的日子。让他想不到的是,“梭鱼”从太行山带回了代号“蜻蜓”。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自打上次“蜻蜓”急急忙忙地带领六名骑兵奔袭北塘港口,援救独立旅的警卫连长万能、通讯连长刘高河的行动失败以后,过早地暴露了八路军的行动意图。结果,万能下落不明,刘高河被押往日本做了劳工。“蜻蜓”感到万分的沮丧,多次请求组织给予处分。考虑到“蜻蜓”的情绪对工作的影响,经“鸬鹚”同意,“老家”决定派她到晋察冀边区工作一段时间,学习根据地减租减息工作。
太行山的抗日形势要比冀东好些,这里的群众基础比较稳固。“蜻蜓”被派到太行区武乡县出任挂职副县长,一边学习一边工作。“蜻蜓”是个很务实的人,根据地的工作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到任不久就打开了局面。组织上看她很有工作能力,又派她到盐阜区正式接任区长,一年之中使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盐阜区原有佃户56443户,较减租减息之前一年多得粮食2234万斤,平均每户多得369斤。后进变先进,盐阜大生产很快走在了边区的前列。
“‘蜻蜓’同志,你好哇!”“‘梭鱼’同志!你咋会在这里?啥时候来的?”“我到这里执行任务,‘鸬鹚’派我来看看你!”在出席边区的英模表彰大会上,“蜻蜓”意外的见到了“梭鱼”,他带来了“鸬鹚”的亲笔信,信中除了问候外,希望她早些回来一起迎接家乡的抗日大反攻工作。
“又可以回到潮白河了!”“蜻蜓”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给边区组织打了报告,不等会议结束就回到区里交接了工作。之后,快马加鞭跟着“梭鱼” 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非常时期,日本驻盈州宪兵司令部井琦中佐对全县皇协军队伍进行了重新调整和部署。一是盈州境内所有的皇协军和警备队、侦缉队、警察所等汉奸组织,集中合并成警备司令部,由日本宪兵司令部统一调遣。二是主要兵力往盈州集中,重点保卫潮白河、蓟运河、箭杆河等几个交通要塞。三是警备司令由县长柴松茂兼任,井崎任顾问,柴中国、刘二顺分别任副司令,日常工作由已经取得了日本国籍的副司令柴中国负责。
汉奸翻译官柴中国在冀东疯狂屠杀我抗日军民,民愤极大,已被国共两党同时列入重点铲除对象,刘高河的肺部就是被这个汉奸给会烧坏的。为了活命,一年前,柴中国通过盈州县长、他的“老收儿”(叔)“柴大棒子”,向冀东日军司令部提出申请,把他调回盈州出任警备司令部常务副司令。
带着一副斯文眼镜的假洋鬼子,两个眼眶子总是青的,有人说是做汉奸缺德带冒烟,让自己脏心烂肺了,也有人是这小子长期和日本女人纵欲,让自己的肝肾出了毛病。为此,刚来盈州,即被送上外号:“狸猫子”。
“狸猫”是潮白河一种特有的动物,体型和家猫相仿,由头到肩有四条主条纹,耳大而尖,内侧眼角到鼻部有一条白色条纹,鼻吻部白色。善于奔跑,会偷袭,能攀缘上树,胆大、凶猛,夜间出来活动。
盈州警备司令部共有一个直属大队,35个中队,2175人。日本人宪兵司令部总计81人,每个中队配备2名日本人,全部都是顾问及督导员,类似于我军的政治委员配置。各中队长表面上由中国人担任,军事决定权却掌握在日军督导员的手中。这种设置是“狸猫司令”向老鬼子井崎郑重建议的。
“井崎太君,目前皇军的主力全部上了前线,大日本宪兵司令部人员太少,应该把皇协军以及警察局牢牢控制在我们手里为己所用。”
“狸猫子”自有他的打算:“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前我就加入了日本籍,日本人胜利了,我可以随着日本人成为大东亚圣战的胜利者;如果日本人失败了,我也有退路,在从唐海来到盈州之前,经老收儿柴松茂引荐,与国民党军统也接上了关系;还有一层意思,我为啥叫柴中国?我是中国人,我本来就是爱国的吗?至于共党吗?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土匪非法组织,应该全力灭掉、以除后患!”
军统天津站给他的明确表示是:“你的任务就是全面掌控盈州皇协军和警察局的兵权,防止落入共产党八路军之手,适时为党国效劳。对于以往汉奸之过,可以既往不咎!”
军统给他的行动代号是:“鲶鱼”。为此,他的算盘打的非常如意:“‘柴大棒子’是个让自己看不透的人,在国共两党以及日本人几个方面态度都不明朗。不过,潮白河有句俗话,叫做‘打断骨头连着筋’,无论到什么时候,老收儿(叔)永远是老叔,该多远儿揍是多远儿,关键时刻,老叔肯定会帮助自己的。”
老奸巨猾的井崎也被柴中国这个“假洋鬼子”给装了进去。在他的提议下,虽然把各大队、中队都配备了日本的督导,实际兵权却依然控制在柴中国的手中。
“柴县长的司令只是挂个虚名而已,警备司令部所有的事儿还不都是我说了算?摆弄这帮没有思想的支那猪,凭我柴中国的智商那是绰绰有余的!至于副司令刘二顺,从井崎对他的态度上,似乎还比较信任,但这个人窝窝囊囊,应该不会对自己构成多大的威胁。不过,刘二顺也是这支队伍的老人了,好多中层干部都是经他亲手提拔的,也不能大意,要想办法削弱他的权利! 嘿嘿,不行的话揍从整顿队伍入手,打乱原有建制,重新构建自己的权力链……”
在盈州八路军秘密交通站内,大家都热情地欢迎着“蜻蜓”的归来,刘贤农亲自为她煮茶洗尘。“老家”给她的职务是盈州县妇救会主席兼县武委会副主任。
“如虎添翼,如虎添翼呀!”虽然边区的西北风没有改变她的容颜,齐耳短发、端庄秀丽的“蜻蜓”看上去却成熟了许多。
“‘鸬鹚’同志,一路上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妥当?请大家审议。”“蜻蜓”提出了一个大胆想法,组织警备部队武装起义,打开城门迎接八路军进城,至此打开通往华北平原的反攻大通道。
“这倒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我也在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独立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太小了。”
“鸬鹚”喝了一口茶,顿了顿说:“蛤蟆台子事件,让我怀疑我们内部是否出了内奸?”
“内奸?‘鸬鹚’同志,那你现在的处境可就太危险了!”大家首先想到了“鸬鹚”的安全。
“我的安全事儿小,起义事儿大呀!”“鸬鹚”接着说:“内奸的事儿我也想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些年我们在发展地下组织方面十分谨慎 ,而且大部分都是采取的单线联系方式。这次,暴露的人主要集中在螃蟹镇,皇协军里面还算正常,值得怀疑的那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说到这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面面相觑,喝茶的心思全没了,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大家不必太敏感,我是在搞排除法。如果我们几个人里面有人出了状况,敌人先抓的肯定是我,而不是村里的人。所以,我们几个人也可以排除。”听到这里,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鸬鹚’同志,人都是‘狸猫子’抓的,审问也由他把着,我根本插不上手。看来他有一条固定的情报渠道,可是他刚回盈州不久,对这里也是人地两生,情报是从哪来的呢?”“螃给”疑惑万分。
“‘螃给’,要想办法摆脱‘狸猫’的束缚。回去后,立即摸清这条线,不然对我们的威胁就太大了!别说组织起义解放县城,到时连我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鸬鹚”看着“螃给”严肃地说道。
“是!”“‘鸬鹚’同志,我今天也去见见柴松茂县长,看他咋说,他是柴中国的亲收儿(叔叔),都这个时候了,他不会啥都不知道吧?”“蜻蜓”紧跟着说。
“‘蜻蜓’同志,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出面!‘狸猫’是个铁杆儿汉奸,万一你暴露了,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鸬鹚”制止了“蜻蜓”的行动。
“好!我听你的。”“‘螃给’,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放心吧,‘鸬鹚’同志,没那么悲观!目前皇协军和警察局35个队(所)都有咱们的同志,只要控制了日本人的督导,起义还是大有希望的!”“螃给”满怀信心地表了态。
“这就好,千万不可大意!我的意思,最好集中进行准备,想办法把各队的中队长调到县城集中,35个中队(所)太分散,有一个队(所)不配合,都会成为难缠的问题。关于‘狸猫’,我来想办法把他调开。”
“明白,我走了。”“我俩今后还要严格控制见面次数,即使井琦召集在一起开会,也要注意把握分寸,不要让敌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是!”“‘鸬鹚’同志,我的任务是什么?”“螃给”走后,“蜻蜓”急切地问到。
“‘蜻蜓’同志,你和”梭鱼的任务更艰巨,要加紧宣传组织群众,千方百计扩大外围武装力量,同时防止敌伪的破坏活动。‘螃给’一旦内部举义成功,你们必须组织足够的外围力量打好配合!这是你的长项,立即行动吧。”
“是!‘鸬鹚’同志,保证完成任务!”最困难的时候,也许正是转变的时候,改变固有的思维方式,眼前就是新的机遇,光明,总是离努力的人,近一些,更近一些……
盈州这边,大家分头行动后,很快就有了一些眉目。“螃给”暗中调查得知,警备司令部发现一个半大小子儿,经常半夜三更的出入‘狸猫’的府邸。“鸬鹚”指示:“立即对其进行暗访,摸清底细。”
调查结果出人意料:“这个半大小子是蛤蟆台子人,名叫赵吉,是个刚从天津放假回来的中学生。他的家里很穷,据说上学的钱都是由柴府资助的。”
“又是两条‘鱼’捣的鬼儿,这就不足为奇了。”
“鸬鹚”指示:“马上通知蛤蟆台子几个村子的骨干,迅速撤到城西五里铺集中,等候指令。转移有困难的,暂时停止一切活动,转入地下。同时严密关注柴府兄弟俩和赵吉的动静,一有异动,即刻报告!”
“是!”大家领命而去。“螃给”回来后,借召开防务会议之机,私下与几名心腹碰了面。这几个人可都是警备队的关键人物,副官刘远泰、直属大队长张瑞林、城关中队长苏贵祥、螃蟹镇队长邓展等都是他的把兄弟。仿照地下组织的要求,“螃给”分别给他们编制了行动代号(充其量是个外号)。刘远泰,代号:“大板车”;张瑞林,代号:“铁轴车”;苏贵祥,代号:“小拉车”;邓展,代号:“独轮车”。不过,这四辆车只接受“螃给”的独自领导,他们的代号并没有经过地下组织批准,结果在皇协军和警察局被喊响了。
“这段时间形式很好,各队、所都有一批过硬的兄弟,只是有些人还主不了事儿。”副官刘远泰报告说。
“分散起义不好驾驭。最好把大家伙儿集中一块,到那个时候,司令你喽儿一声令下,咱们的人‘哗啦啦’一响应,齐了!”城关中队长刘远泰说。
“‘老柴齐’(井琦)跟‘狸猫子’交给我!”张瑞林也信心满满,他接着说,“司令,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我们直属大队可以完成解决鬼子宪兵队的任务,最好外围有接应我们的人,此事定成。”
是呀,整个皇协军和警察局的35个中队、所,13名中队一把手儿、17名副职都是“螃给”刘二顺的人,另外还有几名内线,一呼百应这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刘贤农、刘二顺六七年的心血岂能白费了?
“司令,赶紧行动吧!‘狸猫’开始找下边谈话了,看意思,很快也要动手,到时候把咱们的人分开了、撤了职,指挥揍(就)不灵了!”邓展急切地说道。
“弟兄们,按照方案回去抓紧准备,等候命令!注意保密!”“明白!”日本人对皇协军和警察局的控制非常严格。平时一律不准乱说乱动,士兵如果不请假私自外出,要遭严刑拷打;有的开小差被抓回来,直接被枪毙,士兵中不满情绪日益增高涨。
事有凑巧,西关中队的有一个叫刘健的小队长,因个子高、脾气大、阴囊硕大,人送外号:“大气懒”。刘健回芦洲老家探亲,因老婆生孩子耽误了归队时间,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急急忙忙跑回来销假。
“站住!什么地干活?”日军督导正在院子里漱口,一抬头,撞见了人高马大的刘健。这个日军督导个头儿出奇的矮,惦着脚就在刘健的裆下,人们背后都叫他“半截子口袋”。
“小泉督导,他地,休假、回来地!”中队长马闯正为刘健的没有归队着急呢,闻听声音赶紧跑出来替刘健打圆场。“八嘎!大敌当前,超假地不许!”“太君,我、我有特殊情况……”刘健有些慌乱,呼呼地喘着气,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水。
“统统地严惩!”马闯是皇协军里有名的“马大胆”,跟司令都敢顶嘴,但在强横的“半截子口袋”面前,却一下子瘪了茄子。“太君,饶了我吧!我媳妇儿养活孩子,差点大出血死了,我得找大夫救她呀?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敢了!”刘健求饶不止。
“必须地严惩,马上地集合!”“半截子口袋”却较上了劲儿。他俩也没有什么过节,只因为自己个儿太小,跟刘健站在一块就像个永远不能长大的小孩子,刘健站的越直,越显出“半截子口袋”的矮小,所以对刘健有着先天的反感。
“八嘎!”他蹦着高掴了刘健一巴掌还不解气,还让人把刘健吊到了伪军营房的房梁上,要给出早操的伪军们一个警示。
“骚嘎!割当(割下来)地干活!唔哈哈……”因为遗传及发育不良等原因,一着急上火,刘健的阴囊就自然的胀气,裆部被撑的老大老大,鼓鼓囊囊的像塞进了一团棉絮,这让刘健在自己的部下面前羞愧不已。
恰恰“半截子口袋”看到刘健被吊着好玩儿,拿他找起乐子。他从一名伪军手里卸下一把刺刀,用刀背在刘健裤裆上捅来捅去,做着要捅漏刘健的“气蛋”、割下他生殖器的夸张动作,羞愧的刘健立马死掉心的都有了。
“太君,割掉地不行,命根子地干活!”“马大胆”再次求情,刘健是自己的把兄弟,这事哪能不管?
“唔,哈哈哈哈……”小个子督导玩够了,在“马大胆”苦苦相求之下,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刘健。
“哎呦呦……”刘健被吊的双臂失去了知觉,瘫坐地上半天动弹不得,一包鼓囊囊的“气蛋子”,也有气无力地耷拉到了地上。“嘻嘻嘻、哈哈哈……”看到刘健的滑稽动作,伪军们更加狂笑不止。
“笑、笑、笑你妈拉个×!”身子不能动嘴能动,刘健对取笑他的伪军们破口大骂起来,吓的伪军们赶紧闭上了嘴巴。“又不是我们干的!笑笑又该咋地了?”跟刘健平级的三小队长“马屁精”,有点瞧不起他,就不软不硬地回敬了一句。弦外之音是:“日本人要割你的‘那个’,你都不敢放个屁!我们笑一声,你他娘的揍疯狗一样的咬我们!忒他妈的狗眼看人低了吧?”这分明是在拱火。
“小日本子儿,我操你姥姥!”不知死的“半截子口袋”还在耀武扬威地从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瘫坐在地下刘健越想越窝囊,他脑子一热,一侧头“吭吃”一口,隔着裤子一口咬住了“半截子口袋”的生殖器。
“哇呀呀!八嘎!”没有任何防备的“半截子口袋”本能地往后一退,刘健顺势用牙齿狠劲地连衣裤拽下了一檩子肉来,疼的“半截子口袋”捂住裤裆没命地嚎叫起来,活脱脱一个小布口袋子被扎住了嘴儿……
“哇、呀呀,死啦死啦地、呀……”刘健惹了祸,他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