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独斟,悠远而宁静;旷古的风,犹如一只昆虫;蓦然回首,一切都是幻影……”
一朵薄薄的浮云,漂移到湛蓝湛蓝的上空,潮白河高高的防洪大堤下,弯弯曲曲的箭杆河、断断续续的萧太后运粮河,在团团绿树的掩映下如蚯蚓爬行一样向前拱动着……
盈州境内多河流,比较著名的有潮白河、蓟运河、箭杆河、鲍丘河、窝头河、泃武河、百里河、绣针河、萧太后运粮河等,除此还有青龙湾河等诸多支流、内河与导流河,上有八方水脉、下有燕山泉河,曰之九河来水。其中,潮白河、蓟运河、箭杆河是盈州的三条主要水系,它们分别从盈州南部、中部和北部由西往东穿越盈州全境,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潮白河是盈州人民的母亲河。
“渔笛惊鸥起,芦花映水明;寒宵舟泛泛,蛙鸣慰生平……”
由于上游泥沙的不断冲刷,潮白河与箭杆河的交界处渐渐淤积了一个大大的湖心岛,岛的中间是一个高高的土台子,这个土台子不仅像个趴着的大蛤蟆,更形象的是周边彻夜喧嚣着此起彼伏的蛤蟆声。据说,最早到此的刘氏先人,发现这里水陆方便、风水尤佳,索性就把村子筑到了这个土台子上,这就是传说中的蛤蟆台子。
蛤蟆台子并非徒有虚名。
村子四周,河渠纵横、港塘相连、四面临水、青蛙遍地。
天刚一擦黑儿,潮白河两岸的湖泊、沟塘里的蛙儿们就迫不及待地亮开了大嗓门,密密匝匝地鸣叫起来,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喊出的声音是那样的浑厚、宽广、雄壮和肆无忌惮……这大概就是蛤蟆台子的由来吧。
经历了无数次旌旗猎猎、铁蹄马鸣的场面,这里每经过一次战乱,人口几乎更迭一次,直至明代“燕王扫北”以后,才逐步安定下来。久而久之,这里除了汉人以外,还留下很多匈奴、突厥、契丹、柔然、女真、鞑靼、大辽、金满、高丽、大和的后裔。千百年来,各民族经过不断同化、汉化逐步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特色独具的区域文明。
明初,朝廷派山东机密(即墨)的刘隆、刘虎兄弟带领部分移民驻扎在了这里,之后不断有人前来归附,人多了,围着湖心岛就形成了许多小村子,村与村相连统称为蛤蟆台子十八村。十八村大都亲近水系,形成与中心村蛤蟆台子既有分割又可呼应的蛤蟆台子裙带村,分为蛤蟆台子东村、蛤蟆台子西村、蛤蟆台子南村、蛤蟆台子北村;因刘姓居多,后建的就叫大刘村、小刘村以及东刘、西刘、南刘、北刘等;沿河而建的就叫东河村、西河村、南河村、北河村、河南、河北、河东、河西、西河、河东村等等。辉煌时蛤蟆台子曾一度成为螃蟹镇的中心村,不管周边的村庄大小,统统都属蛤蟆台子管辖。不过,也有让刘潭老族长不太顺心的,那就是附近叫蛤喇、耶律、马营等一些村子,就是“格勒镚子”(例外),他们自成体系,独树一帜。笔者在后面还会专门讲到它。
人们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村子叫个啥名字不好听,为啥非叫个“蛤蟆台子”?并且还有那么多的村子争着抢着的靠近乎?其实,蛤蟆台子也多次改过名字。如:隆潭村、龙泉村、鱼鹰子村(鸬鹚)、高台子村、中心村什么的,文革时还叫过“东方红村”等等,都比这“蛤蟆台子”有意境。
“耳畔西风芦苇鸣,岸飞枯叶掠莲蓬;啼听翠鸟渣渣戏,远看昏霞烟火升。”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祖祖辈辈叫的都挺好,为啥要改呢?” 人们的传统观念是很难改变的,一旦形成习惯便植入了骨髓。刘隆的后人刘潭族长总结过,这里至少应该包含着三方面的因素:一是凝聚力。“和为贵”的汉家思想在这里根深蒂固,这种信仰使大家不愿意分开;二是口碑好。以刘隆为代表的助人为乐、光明磊落的刘氏家族形象,与盈州明代县令袁黄的爱民思想有机结合,成为蛤蟆台子一道靓丽的金牌;三是有灵气。这里有都不想明说的理由,就是“蛤蟆台子”这个老名字有避邪镇妖的作用。为此,中心村不改,蛤蟆台子的附属村也不愿改,祖祖辈辈,就这么延续下来了。
“轰隆隆、轰隆隆……”
这年的雨水格外多,持续恶劣的天气搅得蛤蟆台子一塌糊涂,人们不断烧香祷告,祈盼老天爷多多保佑,潮白河水别再发威。
“蛤蟆精来了!”
烧香引出恶鬼来,真是怕啥来啥。
说妖怪它就是怪,这妖酷似人形,聪明绝顶,会学人话,经常出没在潮白河老闸涵附近的龙潭码头,人们叫它“蛤蟆精”。
“这可咋好哇……”
老族长刘潭皱着眉头,仰望着天空,心急如焚地对围着他的族人们嘀咕着。
“越穷它越欺负你,对穷人雪上加霜;越富它越溜须拍马,对权贵锦上添花!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呀?”
奇怪的是,这个“蛤蟆精”跟人一个德行,竟然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专门找平民百姓饮血取命,对达官显贵却网开一面。
刘潭的小儿子刘昊,从自立门户以来,因持家有道,乐于助人,日子过得颇是红红火火,人送外号“箉子”。“箉子”是对潮白河鲤鱼的俗称,鲤鱼是一种很受当地人喜爱的鱼。这种鱼上腭两侧各有两须、鳞大,单独或成小群地生活于平静且水草丛生的池塘、湖泊、河流中,在水域不大的地方有洄游的习性,生长在潮白河里的鲤鱼是很难捕捉的。
“鲤鱼跳龙门,家乡在孟津。”
相传潮白河的“箉子”源自黄河的龙门。很早很早以前,洛阳的龙门尚未开凿,伊水流到这里都被龙门山挡住了,山南积聚了一个大湖,黄河鲤鱼听说龙门风光好,都想去看看。它们从孟津出发,通过洛河,又顺伊河来到龙门水溅口,但龙门山上无水路,大家只好聚在龙门的北山脚下。
“我有个主意,咱们跳过这龙门山怎样?”
红鲤鱼对大家说。
“那么高,怎么跳得过去啊?”
“跳不好会摔死的!”
伙伴们七嘴八舌拿不定主意。
“我先跳!”
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红鲤鱼自告奋勇地说。
“嗖……”
它使出全身的力气,像离弦的箭,一下子跳到半天云里,带动着空中的云和雨往前走。突然,一团天火从身后追来,“呼呼”燃着了它的尾巴,红鲤它忍着剧痛,继续飞跃,终于越过龙门山,落到了山南的湖水中。
“哇……”
湖面上跃出了一条龙,聚在一起观望的鲤鱼们惊呆了。只听龙在湖里大声喊道:“伙伴们,不要怕,我就是你们的红鲤鱼,跳过了龙门就变成龙了,你们也要勇敢地跳过来呀!”
鲤鱼们受到了鼓舞,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跳了起来。可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除了红鲤跳过去以外,其它的鲤鱼纷纷从空中摔下来了,个个额头上都撞出了一道伤疤,直到今天,已经变黑的伤疤还长在黄河鲤鱼的额头上呢。 巧的是,潮白河的“箉子”头顶也有黑疤,当然与黄河鲤鱼有着不解的疑团了。
刘潭的小儿子刘昊,是蛤蟆台子一带有名的捕鱼专家,更是盈州少有的敢于与潮白河抗争的人。从自立门户以来,靠捕鱼、养鱼、贩鱼为生,因持家有道,乐于助人,日子过得颇是红火,为此获得了“箉子”这样吉利的外号。
“箉子”是对潮白河鲤鱼的俗称,是一种很受当地人喜爱的鱼。这种鱼上腭两侧各有两须、鳞大,单独或成小群地生活于平静且水草丛生的池塘、湖泊、河流中,在水域不大的地方有洄游的习性,生长在潮白河里的鲤鱼是很难捕捉的。
“鲤鱼跳龙门,家乡在孟津。”
相传潮白河的“箉子”源自黄河的龙门。很早很早以前,洛阳的龙门尚未开凿,伊水流到这里都被龙门山挡住了,山南积聚了一个大湖,黄河鲤鱼听说龙门风光好,都想去看看。它们从孟津出发,通过洛河,又顺伊河来到龙门水溅口,但龙门山上无水路,大家只好聚在龙门的北山脚下。
“我有个主意,咱们跳过这龙门山怎样?”
红鲤鱼对大家说。
“那么高,怎么跳得过去啊?”
“跳不好会摔死的!”
伙伴们七嘴八舌拿不定主意。
“我先跳!”
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红鲤鱼自告奋勇地说。
“嗖……”
它使出全身的力气,像离弦的箭,一下子跳到半天云里,带动着空中的云和雨往前走。突然,一团天火从身后追来,“呼呼”燃着了它的尾巴,红鲤它忍着剧痛,继续飞跃,终于越过龙门山,落到了山南的湖水中。
“哇……”
湖面上跃出了一条龙,聚在一起观望的鲤鱼们惊呆了。只听龙在湖里大声喊道:“伙伴们,不要怕,我就是你们的红鲤鱼,跳过了龙门就变成龙了,你们也要勇敢地跳过来呀!”
鲤鱼们受到了鼓舞,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跳了起来。可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除了红鲤跳过去以外,其它的鲤鱼纷纷从空中摔下来了,个个额头上都撞出了一道伤疤,直到今天,已经变黑的伤疤还长在黄河鲤鱼的额头上呢。 巧的是,潮白河的“箉子”头顶也有黑疤,当然与黄河鲤鱼有着不解的疑团了。潮白河地区的人们,几乎每个人都是要有外号的,关于这个特有习俗,笔者将在后面做专门的叙述。
刘昊本来家境不错,不料,遭遇一场大水的冲刷以后,鱼塘全部被冲垮,家道开始大幅跌落。
“爸爸,我也去做生意补贴家用吧?”
儿子刘然非常懂事,要求放弃进京赶考的机会,跟随运河船队远途贩盐。
“唉,也只能如此了。儿呀,路途凶险你可要当心哪!”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刘昊虽然心有不忍,还是无奈地答应了。
“爸爸,开饭了!”
银铃般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原来是宝贝闺女刘曼霞,立即消除了刘昊心中的郁闷。
“诶、诶诶……”
女儿清秀漂亮、知书达理,尚在待守闺中,是许多潮白河男子倾慕和追逐的对象。
“闺女呀!看好家门,不要乱跑,爸爸去去揍(就)回呀,啊!”
饭后,刘昊要外出,估计当天赶不回来。
晚上,与母亲各居一室的刘曼霞,早早关好了宅门自己来到了闺房。
“嘻嘻,嘻嘻……”
睡到半夜,母亲被刘曼霞屋内的嬉笑声吵醒了,仿佛女儿在跟一个男人说着悄悄话。
“大半夜的,是谁进了闺女的房间?”
母亲大为疑惑:“尚未出阁的闺女,半夜三更的房间里出现了陌生的男人,这还了得?”
母亲不禁惊恐万状,奓着胆子手扶着门框,悄悄来到刘曼霞的窗口侧耳细听。
“嘘,有人来了!”
母亲轻轻推开女儿的房门,屋里的声音嗄然而止。
“咦?人呢?”
进了门,只见女儿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炕上睡得正酣,哪有什么男人?
“曼霞子、曼霞子!你醒醒,不要吓唬妈呀?”
刘曼霞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地看着母亲。
“妈呀,咋地了?大半夜的!”
“孩子,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哪?人哪?”
母亲满脸慌乱地问道。
“啥人哪?你喽儿(您)说啥呢?怪吓人的!”
刘曼霞一脸的茫然。母亲不放心,就赶紧抱过被子,跟女儿睡在了一屋。
一夜无话。第二天,刘昊回来,夫人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情况,给当家的叙述了一遍。
“你撒呓挣了吧?这咋可能呢?咱家曼霞子可是个规矩的孩子?”
刘昊根本不相信,也没往心里去。
“他爸他爸,你醒醒!你醒醒!又来了?”
到了晚上,刘昊被急促地推醒了。
“啥呀?”
刘昊显然忘了夫人昨天跟他说过的话。
“嘘!你听!”
一阵静寂。
“嘿嘿嘿,宝贝儿,我来了……”
淫邪的奸笑中,刘昊透过窗户,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强悍的男人出现在女儿的闺房里。
诗曰:“连日彤云掩九霞,迷踪重重摧桃花。何方妖孽在作怪,揉碎羽翼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