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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蚕绢妞妞的家

蚕绢妞妞是为大唐而生的,胖乎乎的脸蛋,黑黝黝的长发。她的家在黄河故道内黄县城西的也羊村。

蚕绢妞妞妈妈是丝绸纺织能手,蚕绢妞妞耳闻目染,也喜欢侍弄那些软绵绵的布料。黄河故道的内黄,谁家嫁女儿一定要陪嫁丝绸的被子,一条大红色的,一条绿色的,上面绣着凤凰牡丹的图案,寓意富贵吉祥。

内黄绢,又名内黄绸或内黄缎,产地是张龙的也羊村。据《内黄县志·事实志》记载,“唐贞观元年,定内黄上贡之额,曰花绢、曰绝绢”。内黄发现和出土了大量的养蚕纺纱遗迹。

太行小子、青铜宝贝、玄鸟菲菲沿着洹河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来到这里,洹河已汇入汹涌澎湃的卫河,卫河水直抵前方的天津卫。面前的沙丘除了密密麻麻的桑树就是野生的枣树,经过人们苦心改良种植后枣树成了人间仙树,四月发芽,八月十五果实成熟,这种果子获得过巴拿马万国博览会的金奖。

蚕绢妞妞穿一身粗布衣,妈妈怎么舍得把凉爽轻快的丝绸穿在妞妞身上呢。只是妞妞的身材好、肤色白,不管穿什么都能把衣服称得合身。

妞妞有一块丝绸的手帕,上面绣着她最喜欢的荷花。她不喜欢牡丹,那是王公贵族专属的。她也不喜欢那些仙果树,那是神仙才可以享受的果子。她不喜欢扭扭捏捏的宫廷舞和“沈宋的格律诗,但她又必须学习这些。蚕绢妞妞喜欢荷花,她总是一个人在池塘边发呆,喜欢刚出水的芙蓉叶片,喜欢雨后荷叶上的露珠,喜欢那无穷碧的一朵朵荷叶荷花装饰的春夏。她喜欢荷花衰败枯萎后,只剩下依旧挺立的莲蓬和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藕。

妞妞强烈要求妈妈教会自己刺绣的绝活,她的第一件作品就是这件手帕。把它带在身上从来不舍得用,情愿让风儿吹干自己的小手。就是找一片干枯的落叶去擦拭小手,也不用心爱的手帕。

黄河改道后向南漂移了几十里,整个黄河故道都是蚕绢妞妞的家,妈妈是黄道婆的后裔,蚕绢妞妞爸爸的爸爸,爸爸的爸爸在大唐时曾经耀武扬威征战疆场。忘了告诉你,我们的蚕绢妞妞姓李,叫李婵绢。

蚕绢妞妞和太行小子、青铜宝贝、玄鸟菲菲的相遇太偶然了。那一日,蚕绢妞妞采摘了一大车的桑叶,拉回家真的需要很大力气,走了三分之一的路已经气喘吁吁了。这时夕阳正映照着沙丘,夕阳正笼罩着山峦,据说那是她心仪的逶迤的太行山。

夕阳一晃悠就沉下去了,天边的几朵白云也散开了,变成了斑斓的晚霞。那些晚霞宛如东海的游鱼翻滚着金色磷光,那些夕阳下的云朵,像棉花、像利剑、像马匹等美好的事物。

他们相遇了,就像老朋友。没有寒暄、客套,太行小子、青铜宝贝在左右,玄鸟菲菲在后面,一起用力帮蚕绢妞妞推动桑叶满满的车子。

蚕绢妞妞五岁,是冬天生的,比太行小子还小。所以她称呼他们哥哥姐姐。

晚饭后,他们一起参观了妞妞家的丝绸生产工艺作坊。包括如何把蚕子养成金黄的吐丝的蚕,又如何把蚕茧抽成丝,再如何把细丝做成千奇百媚的丝绸。太行小子以前见过桑蚕,所以他一脸的不在乎,而青铜宝贝和玄鸟菲菲都看傻了,惊呆了。

蚕绢妞妞和玄鸟菲菲睡在一个房间,多少小女生的心思,多少对外面世界的希冀,她们一直聊到很晚。一夜无眠,蚕绢妞妞决定和妈妈摊牌,她也想去外面看看世界,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啊。

太行小子和青铜宝贝策划着前行的路线,准备充足了水和干粮。也分析了可能遇到的困难,坏人和突然的恶劣天气及地形地貌变化等。

天刚蒙蒙亮,蚕绢妞妞就走进房间叫醒父母。她多么想征得父母同意,让她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去认识外面广袤的世界。

父母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让蚕绢妞妞备足了桑叶。在他们认识第四天时,一起出发了,奔向前方的黎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