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闺女是二零一六年农历九月初十凌晨两点二十三分出生的,淅沥沥的秋雨打湿了紫薇的枝丫、花朵和叶片。爸爸第一眼看到她,她浅浅的笑让爸爸痴迷,爸爸脱下条绒的外套给她盖上,认定她就是爸爸找寻了多年的老闺女。
老闺女和哥哥是一天生日,棒棒糖子越三岁时哥哥已经26岁了。爸爸妈妈给老闺女取名子越,愿她今生所有的日子越来越好。这挖空心思取的名字就像花草被雨露滋润,一次次轻抚面颊,生怕弄痛她。
刚出生时,棒棒糖子越还不懂人生,躺在堂屋的小床上,窗外透来耀眼的亮光,她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和爸爸妈妈一起等宾客盈门。小巷是她游戏的场所,四合院是她温馨的家。灯红酒绿的节日大家都披上彩衣时,她已经降临尘世多日。
爸爸希望她做个读书人,耕读传家,希望她长得白皙高挑、眉清目秀,这样的女孩就是走在南方也让太多人羡慕。
棒棒糖子越,多么美妙的名字。她有时坐在门前的石墩上,脑后两条黝长的辫子,看门前陌生人经过。夜幕归来的黝黑男人,她唤作父亲,就这样喜欢上了门前的幽径,喜欢上了闪烁的日月星辰。
月色皎洁,我们玩捉影子的游戏,我东躲西藏,她左右摇晃。我用笨拙的姿势躲她的小脚丫,她用舞蹈的姿势捉影子,有段时间,我们都爱上庭院北门哗啦啦的小河。
秋日连绵雨水时诞生,在城市一隅优雅地哭笑、打闹。身边围着熟悉的陌生人。小女孩,小女孩,谁家的小女孩。
对于我,青春到中年,秋风徘徊,秋雨淅沥。洹水畔,我祈祷了一万次,蓝天白云随我的心思骤然飘落。
与老闺女棒棒糖子越安排青春的遇见改在壮年相逢。你俊俏的脸庞就像花树长在我必经的路旁,你的笑靥迷惑了众人。
懒散午后忽然惊醒,必须感谢上苍安排你的降临。像春雨滋润我心田,皑皑白雪的冬天瞬间百花盛开。泼墨的洹水,传奇的洹水滋润我的中年。你咿呀呀学语时,杨柳风齐聚洹水堤岸,花树和草地轻轻萌动。喧嚣、酒宴、房屋、炊烟她都喜欢。
但老闺女不喜欢孤单,风儿透过窗棂,洹水弯弯,洹水流淌,唯有光影,唯有日月透过她晶莹的身体。踉踉跄跄雏鹰学步,踉踉跄跄触到夜半的月亮,老闺女仙子的模样,和我窃窃私语。
我开始给她读古今中外的诗歌,凝视老闺女粉嫩的面庞。我们一起聆听洹水的故事,不觉已从秋天走到夏天。我内心忽然敞亮,老闺女啊,你就是春天,就是春日里的百花,只是晚了几个轮回遇见。
从老房子搬到新家,听见咿呀呀的童谣声,三两声犬吠和我们一起相伴,我在寻找老闺女的过程中已经中年,你在等我的时候长成一棵幸福的花树。洹水堤岸你自顾芬芳,自顾笑春风,而我从中年回归青春时光。
说了这么多,只是一个中年父亲对老闺女棒棒糖子越的期许,对老闺女的一腔真挚感情。棒棒糖子越不觉已经三岁,准备上学了,门口的古城博雅幼儿园隔窗相望。太行小子、青铜宝贝、玄鸟菲菲、蚕绢妞妞、泥咕咕娃娃在黎阳城杨科长家聚合后,随后回到青铜宝贝和玄鸟菲菲居住的古城找到棒棒糖子越。他们将要在一起走南闯北,他们是铜墙铁壁的智慧组合。
耳畔传来一首歌,《最美的相遇》,说的是他们吗。
“人海之中遇到了你,遇到你是多么的幸运。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你让我如此痴迷。把我的余生全交给你,让我们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