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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落马昏厥

磁石镶嵌的马球划破烈日余晖,冷光扫过琉璃瓦时,折射出细碎的幽蓝星芒。小太监们紧握缠丝磁石球杖,马具上双鱼纹佩饰与地砖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李煜抬手遮挡刺眼的日光,龙袍广袖掠过场边磁石灯台,惊起的矿砂在空中悬浮,转瞬又簌簌坠入砖缝,宛如未写完的谶语。远处宫墙下,更夫提前敲响的梆子声惊起寒鸦,翅影掠过磁石灯盏,在地面投下交错的箭簇形状。

青骢马突然昂首嘶鸣,磁石蹄铁与地面相撞,迸溅的火星竟泛着诡异的幽蓝。飞溅的矿砂在空中扭曲,拼凑出骷髅般的卦象,尚未成形便被受惊的马匹踏碎。失控的马球滚入阴影,表面磁纹渗出暗红痕迹,蜿蜒如干涸的血迹,在青砖上晕染出北宋军旗的轮廓。围观宫女的银铃骤然哑然,其中一人后退时绊倒磁石香炉,沉水香混着矿砂腾空,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北宋战鼓虚影。

“护驾!”侍卫们甲胄相撞的声响中,李煜已被甩落马背。他挣扎着撑地,指尖却触到磁石砖面异常的温热——那些细密的裂纹,竟与他在现代考古时见过的龙首山矿脉图如出一辙。小周后踉跄奔来,发间磁石簪子勾住龙纹腰带,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她散落的发丝扫过李煜手背,发梢缠绕的磁石珠坠突然发烫,在皮肤烙下微型罗盘的印记。

太医跪地号脉时,药箱不慎倾倒。滚出的磁石药碾在地面打转,底部“汴京王记”的刻字一闪而过。小周后滴落的泪水砸在李煜手背的血迹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血与泪并未相融,反而悬浮在空中,自动排列成现代量子纠缠公式的形状。宫女们惊恐后退,裙裾扫过地面,扬起的矿砂突然组成北宋谍报司的寒梅纹。与此同时,磁石灯台的火苗诡异地转为幽紫色,将太医投在墙上的影子拉长成北宋武士的轮廓。

垂死的日光穿透云层,照在磁石马球杆上。雕刻的螭纹缝隙里,暗红液体正缓缓渗出,沿着杆身蜿蜒成北宋密语。宫墙阴影处,罗文嘉的身影一闪而逝,他腰间的磁石罗盘指针剧烈震颤,死死锁定着场中昏迷的李煜。墙根处,几只蚂蚁衔着矿砂列队爬行,轨迹竟与北宋军事布防图重合。

磁石灯台毫无征兆地明灭,光影交错间,地砖上的矿砂组成北宋军营的沙盘。小周后颤抖着抚上李煜的脸,她发间簪子的莲花纹与他腕间突然浮现的红斑共鸣,在青砖上映出双重影子——帝王广袖之下,隐约露出考古队护腕的轮廓。此时,一阵穿堂风卷起案头奏章,空白处的墨渍自动晕染成磁石共振波形图。

侍卫们抬来磁石担架,框架碰撞地面的嗡鸣,竟与现代实验室的警报声重叠。昏迷中的李煜突然攥紧拳头,掌心渗出的血珠滴在磁石砖上,晕开的形状与他珍藏的南唐符印一模一样。而此刻,宫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扬尘中隐约可见来人佩戴的磁石佩饰,刻着北宋密探的标记。为首骑士腰间悬挂的磁石号角,表面浮现出血色波纹,与李煜腕间红斑同步脉动。

太医再次摇头,转身收拾药箱。遗漏在地的磁石药丸突然震动,裂开的缝隙里滚出金砂,在空中聚成模糊的字迹。小周后惊恐地捂住嘴——那些碎屑最终组成的,竟是她在现代实验室见过的时空坐标。与此同时,远处龙首山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磁石地砖下隐隐透出蓝光,仿佛地下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磁石地砖突然发烫,裂缝中渗出的矿砂组成北宋密探的脸谱。罗文嘉隐在廊柱后的身影动了动,他袖中的磁石罗盘指针指向李煜,盘面浮现出血色“杀”字。而此刻的李煜,腕间红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宛如燃烧的火焰。庭院中的磁石假山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石在空中拼成北宋攻城器械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