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的磁矿灯在暗桩首领踏入时骤明骤暗,我盯着他袖中密报的火漆印——表层的“紫宸殿”金纹下,渗出衡山派特有的青磁色,两种磁频在“南唐枢密使印”的徽记上对冲,显形出“假作投诚”的西域密文,每个字都缠着景陵砂的赤赭尾音。
“陛下,左仆射的鱼符……”他的揖手刚到胸前,密报边角的双鹤纹已与我社稷佩共振,显形出驿馆密室的场景:马希声的青玉冠悬在青铜冰鉴上方,鉴中倒映的,正是左仆射奏对时的寸口脉频,被衡山派“听脉术”织成情报网。
狼毫在《新政问答》的“磁矿官榷”条目上顿住,笔尖混着景陵砂的磁矿墨突然发烫,前世记忆中的“澶渊假图”显形于纸页,与今生江淮地脉图重叠。故意将“寿州磁矿脉”标成空防区时,纸面暗纹发出蜂鸣,与“裂甲成阵”大阵的磁频陷阱,形成诡谲的共振。
翻阅《唐六典·南唐补》时,“宴饮规制”条目下的朱砂批注突然显形:“外臣赠礼,无磁矿验身之律。”狼毫在“可验否”三字上划出深痕,殿外突然传来暗桩急报——马楚太子借“诗会”送左仆射端砚,砚台暗格的磁频,与衡山派“听脉石”完全一致。
“着令,”我敲了敲《唐六典》的泛黄书页,“凡马楚馈赠,”磁矿光扫过臣心符,“必经,”符身暗纹,“三重,”磁验。”话间,案头臣心符的磁矿砂自动聚成砚台形状,显形出端砚暗格里的螺旋纹——那是地脉窃听器的典型咒印。
《新政问答》的策论纸页在磁矿灯下显形为立体沙盘,虚假的“寿州空防”坐标泛着刺目的赤赭,与真实地脉图的青白形成对冲。我知道,这道题不仅是考校士子,更是故意泄露给马楚的磁频诱饵,引他们踏入埋下的裂甲阵陷阱。
暗桩首领递来的加急密报在磁矿灯下炸开,火漆印里的双鹤纹显形为荆南“永保军”徽记——马楚与荆南的合谋,已从地脉探测升级为权力渗透。密报内容在砖面流动,“唐臣李枢脉频已纳”的篆文下,画着与左仆射鱼符相同的青磁切割线。
臣心符的磁矿砂突然分裂,在《金陵官制图》上标出五处赤赭点——那是马楚使团重点拉拢的大臣方位。我命人取来左仆射的端砚,砚台在磁矿灯下崩解,露出核桃大小的“听脉石”,石面咒纹正对着枢密院的方位。
“将计就计,”我蘸着景陵砂墨,在《新政问答》卷首写下“磁矿富国强兵”六字,“让,”虚假的,“空防图,”顺着,“听脉石,”传去。”话间,社稷佩的狼首印记突然转向驿馆,那里的地脉波频,正因为虚假情报的渗入而紊乱。
《唐六典》的“宴饮规制”条目被磁矿光穿透,显形出宫廷旧制的漏洞:雕花木门的磁矿屏障,竟对马楚的“地脉共鸣香”无效。我提笔增补新律,笔尖落下“凡外臣馈赠,必验磁矿三匝”时,殿柱上的“獬豸”浮雕突然发出清鸣。
臣心符的符身暗纹突然显形出“听脉石”的运作原理,每道咒纹都对应着大臣的寸口穴位。我望着左仆射的奏报,终于明白,敌方借“雅集”之名行窃听之实,而那些看似风雅的茶盏、砚台,实则是地脉术的载体。
当枢密院的更漏声响起,案头的《新政问答》与《唐六典》在磁矿灯下投下交织的阴影,显形出“以假乱真,以制破术”的反制策略。我握紧臣心符,磁矿砂在掌心发烫,仿佛在提醒我——这场与马楚的交锋,必须用制度为盾,以地脉为刃,方能斩断敌方的渗透之网。
暗桩首领退下前,我将伪造的“江淮布防图”交给他,图上的寿州城防被刻意弱化,却在磁矿砖面显形出真实的“裂甲阵”坐标。这张图将通过左仆射的鱼符,传入马楚驿馆,成为诱敌深入的关键饵食。
末了,我命人在臣心符中混入衡山竹纤维,让符身暗纹与青玉冠的磁频形成伪共振——这招“将计就计”,既能麻痹敌方,又能反向定位他们的地脉窃听网。殿外的夜风掀起《新政问答》的纸页,虚假的地脉坐标在磁矿灯下明明灭灭,恰似这场情报战中的重重迷雾,而我,正等着马楚太子踏入这精心编织的反制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