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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资本围猎,身份疑章

章华熙坐在熊十力的办公桌前,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

“眼前利益、短期效益蜂涌而上的结果,就是使文柳沙漠化,一座好好的旅游之城,就毁在我们手里;只有植树造林,严历打击乱开矿产,才是持续有效发展文柳经济的唯一出路……”

“理是这个理,话是这个话,只是实施起来,还是有难度……”

史荆飞剑眉紧皱:“没有难度,国家、百姓还养我们这些当官的干嘛?植树造林,保护资源,造福子孙后代——这些不言而喻的道理,我想我们的百姓还是深有体会的,就看我们的工作怎么做了!”

熊十力又唯唯诺诺了一阵,挂了线。

章华熙站起来,踢了一下办公椅道:“这个老顽固,就说不通吗?”摇摇头,沮丧地往外走。

熊十力无奈地耸耸肩,将鼻梁上的眼睛摘下来擦了擦,再戴上眼镜时,才发觉章华熙已走到门口,忙招招手:“章总,章总,别急,别急,来,来,还有一点事……”

章华熙不得不折回身,看着熊十力在抽屉里翻腾了一阵,拿出几张银联卡,讪笑着:“这……这无功不受禄啊,事没办成,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扯淡!”华熙勃然大怒,从裤兜里掏出手,手指几乎要戳到熊十力的额头:“熊十力啊熊十力,在这儿,在文柳,我说你是局长你就是局长,我说你是操蛋你就是操蛋,少跟我来你们官场上的那一套,送你的东西又收回来,那是我办事的风格吗?”

“是,是。”熊十力唯唯诺诺、顺水推舟地将几张银联卡又重新塞回抽屉。其实,眼看到嘴的肥肉又要被吐出来,他心疼着哩,章华熙的豪爽正好缓解了这种疼痛,

章华熙指戳着桌面:“打了几年的交道了,我是那种小人吗?说句不该说的话,十万二十万在我章某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钱,我章某人现有的资产,足够我儿子、我孙子、孙子的孙子衣食无忧了!我会在乎这几个小钱吗?”

“那是,那是。”熊十力的脸向日葵般迎向章华熙飞溅的唾沫。

“我之所以不想收手,我之所以想拿下文柳锆矿,原因就在于有难度。”章华熙狠狠地敲击着桌面,“越是有难度的东西,我越有兴趣。不管他姓史的骨头有多硬,不啃下这个矿,我将我的章倒过来写。”

病房里,史荆飞挂了电话,立马精疲力竭地滑倒在床上。

韵椰捶打着擎电话的右手臂走到床前,默默地为丈夫搭上一块床单。

“你是一个病人啊,粗门大嗓的,一讲一天,不要命了?我一个好人拿着听筒都累得受不了,你却一讲几小时,早就口干舌渴了吧?”

彤彤见状,忙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史荆飞舔舔干裂的嘴唇,接过水杯,手颤抖着,水泼洒了出来。

韵椰赶忙接过杯子:“看你逞的什么能?没力气了吧?一拿起电话你就是粗门大嗓,完全没想到你是几天粒米未进的病人!”

韵椰在杯里搁上一根吸管,端到他唇边:“就这样喝吧,杯子我拿着。”

彤彤看着父母的恩爱,真不想提及蓝贵人的事儿,以免让担心和猜测来破坏这种温馨氛围。

可是,蓝贵人管自己的父母叫干爸干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蓝贵人也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她的荣辱、成功或失败,也关系着这个家庭的快乐和喜悦。

“妈,贵人刚不是在这儿看护爸爸的吗?她走了?”史彤彤从洗手间出来,确定蓝贵人确实不在病房。

“嗯,她一个学生,当然是以学业为主,我回家睡了一觉,体力恢复了就赶过来让她回了学校。”韵椰边给丈夫喂水,边道。

妈妈在撒谎,妈妈为什么撒谎?她没有回家,绝对没有回家!有种声音在史彤彤心中沸腾,几乎呼之欲出。

“是啊,妈妈,我的工作可以自由支配,你熬不住了,首先应该想到通知我,不是吗?”彤彤盯着母亲。

韵椰继续忙碌着,一边替丈夫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轻摇着芭蕉扇。史彤彤奇怪母亲总能在巴掌大的地方,自然而又合理地找到某种事情来做。彤彤刚想说打开空调,妈,你也可歇会儿。但立即有个声音止制住他,爸爸刚动完手术,吹不得空调,妈妈是对的,爸爸需要这种细腻体贴的关怀。

“她是一个很自尊的孩子,让她适当付出一点,她会变得更快乐,不然她时刻将咱们家当救世主似的,她也压抑。”

史荆飞睁开眼:“彤彤,别较真了,病房里只要有个人看守着就行了,谁来不是一样?”然后看着彤彤,“彤彤,你妈是对的。凭人家贵人的高考分数,六百八十多分,几乎满分,她为什么不报考清华北大,而偏偏是云海师大?可见她是带着报恩的意愿来云海上大学的……”

“在你们眼中,谁都是好人!”彤彤脱口而出,“也说不准,别人是为了逃脱老家的僻壤,来云海抢抓一切际遇,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这孩子,脑袋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都是从哪里来的?”史荆飞叹息着。

“可是,现在网上都谣传她是三小,就为了傍大款,还是一个局长呢……”

韵椰跳起来,一把抓住女儿:“彤彤,你瞎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络,以后不准再上。”

彤彤对妈妈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要想彤彤不上网,除非她先丢掉工作,重返幼儿园。不上网,可能吗?

史荆飞反而大笑:“大凡在网上公布的隐密事儿,都是假的。”迎着彤彤迷惑的目光道,“你动动脑子想一想啊,什么养情人,包小蜜,搞三小等乌七八糟的事情,当然都是秘密进行,谁愿意破坏生存规则,还在哪儿引火烧身、摇旗呐喊?”

彤彤愣住了,爸爸的话似乎不无道理。

“问题是,揭露他们可耻行为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他们露出破绽后,一些知情人士网曝了他们。”

韵椰担忧地看着彤彤:“那,网上,有蓝贵人的什么议论?”

“多了,说一个局长对她一见倾心,为她一次就花费了四万多元,送她的手机就是近三千元的。”彤彤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当然,网上并没有直接点名道姓地说蓝贵人,而是说她叫景青。”将照片递到韵椰眼皮底下,“我是通过网友人肉搜索查出来的,妈,这张照片我是从网上下载来的,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蓝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