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敬解下牡丹肚兜，柔儿桃容羞涩着闭上双眼，随着身子微微一颤，柔儿轻咬樱唇，双手牢牢抓着床单，忍受着片刻痛楚与绵绵愉悦，双手在愉悦是缓缓松开。姚敏敬与柔儿自是一番翻云覆雨，柔儿也享受有生以来首次合欢。

云雨过后，姚敏敬望着白单之上有点点落红，大惊之余将柔儿搂在怀中。柔儿脸上红潮依旧未褪，姚敏敬拉过被单盖于柔儿胸前。柔儿喘息着言道：“柔儿谢大将军疼爱。”

姚敏敬满脸疼惜说道：“柔儿，适才与你合欢，本将军知你绝非花楼之中烟花女子，合欢后亦知你乃处子之身，你且如实告知本将军，你究竟是谁家女儿？侍奉本将军可是情愿？”

柔儿俯首于姚敏敬怀中言道：“不瞒大将军，汝南郡司马谭秋乃柔儿爹爹，柔儿唤作谭雨柔，在五天前刚过了十六岁生辰。”

姚敏敬望着谭雨柔，心中亦知谭雨柔侍酒，当是领兵刺史苻敏之意。姚敏敬轻抚着谭雨柔花容言道：“柔儿但可安心，本将军定会专宠与你，今已入夜，柔儿与本将军安歇应是。”

谭雨柔点点头仰身躺下，姚敏敬轻抚着谭雨柔冰肌自是销魂，谭雨柔此时已不再羞涩，嘴唇微微蠕动着更增妩媚。姚敏敬合欢之意又起，双手托起谭雨柔又是一番恣意云雨。

谭雨柔面色羞媚娇喘吁吁，香汗淋漓通体酥软，在姚敏敬云收雨住之时，如夜交藤般把姚敏敬缠绕。姚敏敬轻掠谭雨柔额头青丝，拥着谭雨柔一同睡去。

五更鼓罢，姚敏敬翻身醒来，但谭雨柔坐于窗前梳妆，姚敏敬掀开锦被坐于暖榻之上。谭雨柔听闻声响站起身子，转身见到姚敏敬已坐起身子，盈盈袅袅迎上言道：“大将军，柔儿侍奉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大将军见谅。”

谭雨柔盈盈施礼，姚敏敬起身扶起谭雨柔回言：“柔儿无需多礼。”谭雨柔为姚敏敬更衣洗漱，后与姚敏敬一同前往行辕大堂。苻敏早已吩咐伙房齐备早膳，姚敏敬屏退左右，与谭雨柔共进早膳，两人在享用过后携手走出行辕，将谭雨柔抱上战马，双手带紧马缰前往校场。

秦军旌旗飞卷，甲胄齐整，各军主将昂首挺胸等待着将令，兵勇们皆是精神抖擞，紧握兵刃。姚敏敬兜转战马来到史进哲、苻介素面前，三人马上彼此见礼。姚敏敬言道：“史将军请。”“请大将军指教。”史进哲言罢调转马头面对两千骁骑军，右手在马鞍处取下一方褐色镶绣‘骁’字令旗。

两千骁骑军见到令旗缓缓移动旋转，而一股肃杀之气也跟着旋转显露，姚敏敬大为震撼，带动缰绳来到史进哲马前。史进哲言道：“大将军，此阵名为车悬，为汉将骠骑将军霍去病创制，当年霍去病曾用此阵大败匈奴。”

姚敏敬笑言：“此阵甚妙，甚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破城之时，本将自会在皇上驾前为将军请功，夺取义阳郡，就有劳将军。”“谢大将军厚爱，末将定会一骑当先，不负大将军厚望，”史进哲驾马驶入车悬阵中演练阵法。

一刻钟过去，车悬阵复于原位，姚敏敬频频点首又对苻介素言道：“苻将军请。”“请大将军指教。”苻介素带转战马来到箭弩军前，拔出佩剑指向空中。

两千箭弩军交相错位列阵，呈鹤翼式排列，兵勇或作屈膝，或作半蹲，或作挺立，各种箭弩彼此迎合、交叠、互补。苻介素言道：“大将军，此阵名为鹤翼阵，本为步军、箭弩军相互协作，末将以为，协作将使箭弩军受限，故而末将将阵形加以演变，由步军、箭弩军交替攻击，演变为箭弩军攻伐阵形。”

姚敏敬望着箭弩军充满杀气心中甚悦，带马兜转后言道：“本将得箭弩军襄助，定可一举破城，只是不知箭弩是否能如流星般迅疾而难以避躲？”听到姚敏敬质疑，苻介素长剑挥下复又上扬，两千箭弩军弩箭齐发射向远处。

弩箭空中驭风呼啸，鹤翼阵中又有百枝利箭射出，紧接着又是百枝紧随于后，如此层层叠叠，形成若流星般箭雨。姚敏敬轻点谭雨柔樱唇，朗声长笑言道：“苻将军此阵果然不凡，箭弩如流星般无懈可击。”“谢大将军谬赞，”苻介素收起宝剑，箭弩军由鹤翼阵复位待命。

姚敏敬翻身下马，抱过谭雨柔放于地上柔声言道：“柔儿先行返回行辕，待本将军破得义阳郡，定与柔儿榻上把盏言欢。”谭雨柔羞涩回言：“柔儿自会花香沐浴，大将军归来之时，还望大将军温柔以待。”

“那是自然，本将军会疼惜柔儿，与柔儿夜夜笙歌夜夜欢。”姚敏敬说完传来亲兵侍从，由亲兵侍从护送谭雨柔返回行辕。谭雨柔一步三回头望向姚敏敬，姚敏敬报以微笑相应。

待谭雨柔远去，姚敏敬复坐于马背之上，拔出腰间长剑言道：“传本将领，大军埋锅造饭，未时三刻夺取义阳郡。”“末将遵命。”苻介素、史进哲、徐岩辉、刘泰裕、谭秋诸将领命而去，姚敏敬同苻敏、许珈、洪明照信步而行。

望着校场秦军，姚敏敬言道：“许大人、洪大人，自古率军出征，皆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大军南下以来，虽与晋军多次交锋，但晋军闭城不出，大军于晋地并未夺得寸土，奈何久候城外，如今粮草已不充裕，骁骑军、箭弩军前来襄助，所需粮草定会有增无减，为保得军心稳定，劳烦两位大人于汝南郡筹集粮草。”

许珈言道：“大将军放心，下官即刻回返汝南，亦会亲自押运粮草至此。”姚敏敬又言：“许大人，汝南郡为边城要塞，安民重责还需仰仗许大人与洪大人，两位大人又是文职，故而无需随军征伐，大军粮草有劳两位大人筹措。”

“下官自当竭力而为，下官先行告退。”许珈、洪明照躬身退下，牵过马匹朝校场外走去。姚敏敬与苻敏返回中军营帐，伙房早已备齐酒肴，姚敏敬与苻敏分宾主入座，两人推杯换盏品味珍馐佳肴。

秦军用过膳食，姚敏敬与苻敏紧握宝剑前往校场，征南大军各路兵马与骁骑军、箭弩军高呼呐喊，严阵以待，诸将纷纷刀剑出鞘，目露凶光。

姚敏敬坐于马背上挥动令旗，军前即刻传来击鼓之声。秦军诸将带动马缰策马前行，汝南郡领兵刺史苻敏、司马谭秋率大军紧随于后。

义阳郡北门，司马楫、祝华亿、祝华明手按长剑于城楼上一遭巡视，得见守城晋军精神抖擞，司马楫言道：“祝将军，诸位将军，秦贼数日来阵弭兵消，若是兴兵再犯，义阳郡必然会腥风血雨，届时不知又有多少将士魂断沙场，不知又有多少人家夜夜悲泫。”

祝华明回言：“王爷仁德，实乃万民之福，臣与义阳郡诸将愿誓死捍卫边城，定然不教秦贼越义阳郡半步。”方涟朝接言道：“王爷、祝将军，秦贼固然骁勇，但末将与勇武军将士愿马革裹尸以报朝廷。”

司马楫听后甚是欣慰，转身朝城下走去。北城护军都尉汪敬易正城楼观望，见到黄尘四起旌旗起卷，大惊转身言道：“王爷、祝将军请看。”汪敬易手指远处，方涟朝凝神望去，可辩旌纛分明，镶绣着‘秦’字、‘姚’字。

方涟朝回头说道：“王爷、祝将军，据末将察看，秦贼主帅应是征南大将军姚敏敬，请王爷、祝将军示下。”司马楫望向祝华明点点头，祝华明拔出佩剑言道：“此番秦贼来犯志在夺城，若是任其兵临城下，势必令城中黎民生灵涂炭，诸将听令，随本将出城。”

“末将遵命，”祝华明、方涟朝诸将快步走下城楼。祝华明又言：“王将军、邱将军护卫王爷镇守城楼。”

“本王身为皇亲，岂能苟安城中，王延辉、邱明生，即刻随本将出城迎敌，”司马楫拔出佩剑转身下楼。邱明生、王延辉、祝华明只得紧随而下，华清楷也拔出佩剑下楼。

来到城门处，各路兵马严阵以待，祝华明带缰立马大喝一声：“开城”。守城兵士将城门大开，祝华明、祝华亿、方涟朝三马当先冲上吊桥，七路晋军高呼呐喊蜂拥而出，行至百米处列阵以待。

秦军在临近晋军时，姚敏敬扬手勒马立于阵前，苻敏、谭秋、聂平章、刘泰裕、宋处青、郑源钛护卫左右。秦军左右游走列阵，苻介素传令箭弩军摆开鹤翼阵压住阵脚，史进哲所率骁骑军兜转马首形成车悬阵，步军挺枪拔刀虎视眈眈。

司马楫、祝华明、祝华亿、方涟朝一骑当先，祝华明言道：“秦贼前番遭遇奇袭落败，于勇武军战法已是知晓，今时箭弩军压阵，步军蓄势待机，骁骑军伺机游动，秦贼必然会全力合击勇武军，若是今时能重创秦军，必能保得义阳郡十年清平。”

秦军阵前，姚敏敬招来苻敏、徐岩辉、史进哲诸将指指点点，祝华明远望得见后接着说：“祝将军、林将军率昭德军为前锋直击秦贼箭弩军，朱将军、吕将军率奋威军、建威军于左翼，邱将军、王将军率振威军、扬威军于右翼，广威军护卫王爷守于中军，方将军亲率勇武军绞杀秦贼马军，本将率马军……。”

祝华明话音未落，姚敏敬已挥下长剑，秦军步军如饿狼般直扑阵前，箭弩军挽弓搭箭紧随步军，骁骑军手握弯刀殿后。司马楫一骑当先挥剑迎上秦军，广威军在副将郑华彬率领下紧随司马楫，与秦军步军展开殊死搏斗。

司马楫已与徐岩辉打马一处，祝华亿唯恐司马楫有所闪失，双腿夹紧马腹与林清合率昭德军全力进击秦军。朱佑平、吕源清率左翼迎上箭弩军，邱明生、王延辉率右翼合击秦军步军。

秦将苻敏、谭秋、聂平章诸将也分别迎上祝华亿、林清合、华清楷、王延辉、邱明生等人。姚敏敬见多名晋将护卫一名衣裳华丽俊朗男子心中生疑，略作思索拍马迎上。秦军骠骑军已扬尘而来，箭弩军散开两翼万箭齐发。

祝华明抖动长剑率马军迎上秦军骁骑军，近前时亦与襄阳将军史进哲展开拚斗。林清合率部分昭德军分散开来掩杀南阳将军苻介素所率箭弩军。

方涟朝与勇武军将士刀剑出鞘注视着马军与秦军骁骑军，一时间晋秦数万大军在城外厮杀。义阳郡单车刺史林景宗、长史徐昉磊与护军都尉汪敬易凝神观战。

姚敏敬挥剑斩杀多名晋军后迎上司马楫，两剑数个回合下来，司马楫身形不定剑法散乱。方涟朝唯恐姚敏敬伤及司马楫，扬起长剑率勇武军杀向秦军骁骑军，不多时与骁骑军厮杀一处。

方涟朝换下祝华明，抖动长剑接下史进哲马槊。祝华明一剑横扫逼退近前骁骑军，催动战马杀出车悬阵，与司马楫会合后，两人双剑出击合战姚敏敬。姚敏敬左挡右格攻守自如，随着三剑火星四溅，三人在马上已大战二十余回合。

祝华亿一剑将汝南郡护军都尉聂平章挑落马下，大喝一声拍马上前，与华清楷合战苻敏。邱明生却一个躲闪不及被谭秋蛇矛贯胸而过，王延辉一剑逼退宋处青迎上谭秋，宋处青挥动双钩紧追不舍，祝华亿只得低头躲过苻敏一击拍马拦截宋处青。

晋秦两军又是一番混战，秦将刘泰裕、郑源钛、魏仝宾众人先后杀入勇武军，晋军愈战愈勇，秦军亦是丝毫不惧，一个时辰在两军杀伐中悄然而过。

西方残阳如血，两军将士皆是杀红双眼，祝华明、祝华亿、方涟朝、司马楫众人时而与姚敏敬、徐岩辉、刘泰裕众人交相拚斗，时而又杀入两军之中左右冲击，众人也是血染战甲，血染容颜。

林清合躲过苻介素一招长刀横扫后带马跃过，反手一剑将苻介素挑落马下，昭德军数名兵士得见后一拥而上，不待秦军箭弩射来便将苻介素一顿砍杀，昭德军亦将箭弩军分散围击。方涟朝在接连三剑将史进哲斩于黄沙，勇武军将骁骑军分割开来。

晋军马军、昭德军由外围将骁骑军合围，祝华亿一剑挑落宋处青，拍马来至昭德军阵前，挥动‘麒麟旗’调度奋威军、建威军、振威军、扬威军、广威军摆开五虎群羊阵将秦军步军困于阵中。

华清楷拚斗苻敏已显吃力，苻敏却挑、刺、削、搅招招致命。又十数回合过去，华清楷被苻敏一剑穿心而过。苻敏带马周遭巡视，见姚敏敬独战两名晋将，取下马背劲弩对准司马楫，寻得时机射去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