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征南大将军行辕内,姚敏敬一身甲胄端坐在翘角檀木案台前,台下左侧坐着汝南郡领兵刺史苻敏、单车刺史许珈、长史洪明照、司马谭秋、轻车都尉聂平章以及刺史府其他文武官吏;右侧坐着副将徐岩辉、锐建将军刘泰裕、瑞武将军韩奎、彰文将军宋处青、显武将军郑源钛、靖平将军魏仝宾、靖安将军孙诚诸将。
姚敏敬喝着茗茶似乎在等待什么,众人不便相问只能默默静候。片刻过后,行辕外传来了马蹄声与马鸣声,姚敏敬站起身子言道:“他们该来了。”苻敏、刘泰裕众人疑惑不解,手按座椅扭头望着营帐布帘。一名秦军弯腰掀开布帘,但见两名黑须男子手按宝剑,身裹铁甲,头戴兜鍪进入营帐。
两名男子来到檀木案台前躬身言道:“末将襄阳将军史进哲,末将南阳将军苻介素见礼征南大将军。”姚敏敬摆手言道:“两位将军无需多礼,此次不辞劳苦驰援汝南,本将甚是感激,快给两位将军案前看座。”
两名秦军搬来座椅放于右侧靠近案台处,襄阳将军史进哲拱手言道:“大将军,末将奉刺史廖大人之命,率两千骁骑军听从大将军调遣。”南阳将军苻介素言道:“末将奉刺史何大人之命,率两千箭弩军前来大将军帐前候令。”
姚敏敬言道:“有劳两位将军,徐将军,引领两位将军暂行安歇,待用过酒宴再作计议。”徐岩辉起身领命,引领史进哲、苻介素出了行辕。姚敏敬又命苻敏前去置备酒宴,在苻敏走后,姚敏敬与麾下诸将出营巡查。
姚敏敬一行进入大营,秦军三五成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兵刃甲胄弃在一旁。姚敏敬面容愠怒走近三名秦军,弯腰含笑问道:“诸位军爷可满意这酒菜。”“满意满意。”三名秦军咀嚼着牛肉,端起酒碗畅饮。
姚敏敬抬脚踹向一名秦军,同时拔出长剑怒言:“真是该杀,赵杨现在何处?”那名秦军被姚敏敬踹倒于地上,另外两名听言心中大惊,三人抬头见是姚敏敬到来,慌忙跪于地上连声哀求道:“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
姚敏敬愤怒难消,一剑便取了三人性命,其余秦军皆跪倒于地如捣蒜般叩首。护军都尉赵杨衣衫不整从一营帐走出,见到姚敏敬与众将军来大营巡视,整理好衣衫快步迎上。姚敏敬却不待其言语,扬起长剑将赵杨左臂斩下,赵杨右手抱着断臂处忍痛跪在地上。
姚敏敬转身言道:“传本将令,各路兵马即刻操演,未经本将许可,不得造饭。”“末将遵命,”刘泰裕众将领命而去。姚敏敬径自走向赵杨营帐,汝南郡单车刺史许珈,司马谭秋紧随于后。
进入赵杨帐内,一名女子上身裹着牡丹肚兜,下身罩着鸳鸯云纹被单,侧身朝着木屏风躺在床上。女子听到脚步声软语言道:“将军还不快点儿,怎地让小女子好等。”姚敏敬脸色铁青,紧握宝剑走向床榻,许珈、谭秋面色苍白,垂手立于一旁。
那女子听着无人回应转过身来,见到姚敏敬手握宝剑,目露凶光顿时花容失色。女子惊恐万状坐起身子,双手拉过被单遮掩在胸前,姚敏敬将剑尖抵至女子下颔。女子双眼恐惧浑身颤抖,许珈、谭秋屏住呼吸杵着不动。
姚敏敬将剑尖下移至女子脖颈处,虎目怒视女子问道:“你是如何进得营帐?”女子战战兢兢回言:“小女子娉玉,本是汝南城‘怡翠阁’头牌,与赵将军一见倾心,赵将军就将小女子赎出。”
姚敏敬听到此手心一紧,剑尖已将娉玉脖颈划破,血迹顺着剑尖殷殷流出,娉玉惧怕之余,双眼涓涓流出两行清泪。看到此,姚敏敬心中掠过一丝怜悯,手中长剑也渐渐离开娉玉脖颈,许珈、谭秋长长舒了一口气。
姚敏敬却将长剑劈向榻前檀木圆桌,檀木圆桌应力断为两截,娉玉惊惧之下猝然晕倒。姚敏敬还剑入鞘言道:“许大人,将此女子送回‘怡翠阁’,若是再踏入大营半步,定斩不饶。”许珈转身出帐,姚敏敬快步走出营帐,谭秋只得跟随而去。
两名秦军进入营帐,将娉玉好生包裹抬出营帐,后朝营外走去,姚敏敬、谭秋在与许珈相会后一同赶往校场。刘泰裕、韩奎、宋处青等秦将正在校场中操演阵法,见姚敏敬到来,更是不敢懈怠。
但见秦军精神抖擞挥舞着兵刃,兵刃在烈日照耀下反射出肃杀光影,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诸秦将汗湿甲胄依然高呼,姚敏敬看得频频点头甚是满意,径自在校场上踱步观看演练。
一匹快马朝校场驶来,一名秦军翻身下马言道:“禀大将军,苻大人已在行辕备齐酒宴,请大将军移驾行辕。”姚敏敬摆手示意秦军退下,挥手招来一名候骑,候骑近前翻身下马跪禀:“请大将军示下。”
姚敏敬言道:“传本将令,一个时辰后埋锅造饭。”“喏,大将军,”候骑翻身上马朝刘泰裕驶去。姚敏敬又拱手对许珈、谭秋言道:“许大人、谭将军请。”“大将军请,”许珈、谭秋躬身请姚敏敬先行。姚敏敬跃上马背疾驶而去,许珈、谭秋也翻身上马跟随于后。
进入行辕,姚敏敬拱手言道:“让苻大人与两位将军久候,本将深感愧疚。”苻敏、史进哲、苻介素听言忙起身回道:“大将军言重,下官、末将愧不敢当,大将军请入座。”
姚敏敬示意众人入座,徐岩辉引领姚敏敬坐在行辕大堂正中,苻敏、许珈与汝南郡文武僚属坐于右侧;徐岩辉与史进哲、苻介素众武将坐在左侧。大堂内众人坐定,徐岩辉暗递眼色于苻敏,苻敏击掌三声,十数伙夫装扮兵勇将美味佳肴端入堂内。
伙夫径自将酒肴端向姚敏敬,姚敏敬却挥手示意先端于左侧史进哲、苻介素桌面。史进哲、苻介素起身言道:“大将军为征南主帅,理应为先。”伙夫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立于原地等待。
姚敏敬含笑言道:“两位将军莫要礼谦,两位将军驰援本将,本将心中万分感激,此宴本就为两位将军接风洗尘酒宴,两位将军理应受得。”苻敏、许珈听后也拱手附和,史进哲、苻介素再三谢过姚敏敬而入座。
伙夫将酒肴摆于两人桌上,其余兵勇则分别为姚敏敬、苻敏、许珈、徐岩辉、洪明照、谭秋众人桌面摆上酒宴。伙夫躬身退下,苻敏又是三击掌,十数浓妆抹胸女子袅袅娜娜进入大堂,另有一眉清目秀女子怀抱七弦琴朝姚敏敬走来。
许珈、洪明照、谭秋思及赵杨营帐一幕暗自心惊,三人望向苻敏,苻敏却自鸣得意捋须微笑。许珈三人唯恐姚敏敬发难,心里不禁为苻敏捏了一把汗。姚敏敬知是苻敏安排,碍于史进哲、苻介素二人,只得佯装愉悦,那女子来至姚敏敬桌前微微欠身见礼。
姚敏敬强作欢颜道:“姑娘请。”又有两名女子,在姚敏敬台前置下桌凳,那女子将七弦琴放在桌面之上。女子轻盈入座,面含羞涩环顾左右浅浅一笑,轻轻抖动襦袖广袖,露出纤纤玉指。
那纤纤玉指成拈花指状微微拨弄丝弦,丝弦传出清妙之音萦绕在大堂之中,其余女子扭动腰肢,轻舒云袖翩跹起舞。
姚敏敬、苻敏、史进哲众人心头一震喜形于色,抚琴女子一双云眸凝视着七弦琴,纤纤玉指犹如灵珠般在琴弦上弹跳,曼舞女子一颦一笑间尽是妩媚,尽显风情。
姚敏敬擎起酒盏言道:“苻大人请,史将军、苻将军请。”“大将军请,”苻敏、史进哲众人同声回应。众人饮尽美酒,举起玉箸品尝美味。酒过三巡,曼舞女子转动着酥腰,盈盈走向史进哲、苻介素、苻敏众人面前,众人伸手各自将女子揽入怀中。
姚敏敬饮下一盏美酒言道:“诸位尽兴享用美人儿、佳肴,万不可辜负苻大人盛情。”史进哲、苻介素听后开怀欢笑,姚敏敬闭上双眼,凝神倾听七弦仙音。
史进哲、苻介素、苻敏众人品尝着美味佳肴,享受着女子卖弄献酒,女子们在众人把玩下咯咯娇笑,那抚弦女子也在一曲弹罢后来至姚敏敬面前。女子盈盈施礼言道:“小女子柔儿见过大将军。”
柔儿吐气兰香向姚敏敬袭来,姚敏敬嗅得兰香睁开双眼,但见柔儿云发绾起秀致端庄,云发中贯穿着紫玉牡丹珠笄,花容红润白皙,胸前浑圆高耸,酥腰曼妙,十指葱芊,脚踏白底粉面绣花鞋。
姚敏敬上下打量过后言道:“抬起头来。”柔儿抬头又言:“大将军威名赫赫,柔儿倾慕已久,今时能侍奉大将军,是为柔儿之幸。”
姚敏敬听得出柔儿言谈不俗,不似那花街柳巷之中庸脂俗粉,伸手扶起柔儿言道:“柔儿姑娘无需多礼。”柔儿起身坐于姚敏敬身旁,纤纤玉指为姚敏敬斟下美酒一盏,姚敏敬双眼迷离凝神望着柔儿。
柔儿果然生的俊俏:柳眉弯弯,杏眸涓涓,樱唇雪红,贝齿晶莹,粉颈茸茸玉润,一股清香由柔儿体内暗自袭来。柔儿身裹高腰抹胸淡青色襦裙,那酥胸却似有意般微露在姚敏敬眼前。姚敏敬醉眼看着那半遮半掩,情不自禁地伸手将柔儿下颔抬起。
柔儿樱唇蠕动,兰香之气再次扑向姚敏敬,胸前也随着心脏跳动此起彼伏。姚敏敬已经神魂颠倒,听着台下传来调笑之声,压下心中火焰。姚敏敬左手揽着柔儿酥腰,右手举起酒盏又言:“史将军、苻将军、苻大人请。”
众人在女子们献酒下一饮而尽,苻敏见姚敏敬已被柔儿迷恋自是心中窃喜,那柔儿又斟满一杯美酒献于姚敏敬。姚敏敬侧过身子,轻轻握着柔儿手腕饮下美酒。柔儿羞涩言道:“大将军好酒量,不知柔儿能否与大将军同饮一盏。”
柔儿斟满两盏美酒,双眸脉脉含情望着姚敏敬。姚敏敬早已被柔儿清纯玉洁所折服,端起酒盏言道:“本将军与柔儿共饮。”姚敏敬将酒盏近于柔儿樱唇,也将嘴唇亲近酒盏,左手由柔儿后微微前推,两人吸吮着饮下美酒,姚敏敬亦乘机吻上柔儿樱唇。
柔儿佯做羞涩,轻轻推开姚敏敬柔声言道:“将军欺负奴家,是同饮而非共饮。”姚敏敬听言开怀欢笑,斟满一盏与柔儿举杯同饮美酒。柔儿依偎在姚敏敬怀中,姚敏敬低头看着柔儿胸前春色,那一对玉润尤物令姚敏敬双眼充满火焰。
柔儿亦察觉到姚敏敬眼中透着火焰,低垂双眸羞涩言道:“大将军,柔儿已不胜酒力,全身酥软无力,不知大将军可愿扶柔儿回房。”姚敏敬已然情难自控,左手不由自主探入柔儿腰间衣内。
就在触及柔儿冰肌时一刹那,柔儿双手紧紧勾着姚敏敬脖颈,闭上双眼佯做醉酒。苻敏见柔儿已将姚敏敬魂儿勾去,踉踉跄跄起身言道:“大将军,下官不胜酒力,如今天色也已昏暗,下官先行告退。”
苻敏搂着怀中女子先行离去,史进哲、苻介素、徐岩辉诸将也躬身施礼走出行辕。姚敏敬见众人离去,抱着柔儿摇摇晃晃起身,径直往行辕内房间走去。进入房间内,姚敏敬亲吻着柔儿樱唇,右手解着柔儿裙带。
临近暖榻时,姚敏敬将柔儿轻轻放于暖榻之上,放下帐帏俯身于柔儿身上。姚敏敬继续亲吻,双手将柔儿轻轻托起,嘴唇由柔儿樱唇缓缓下移,亲近着粉颈,再由粉颈下移到胸前。
姚敏敬放下柔儿身子,娴熟地将柔儿襦裙由双肩滑落,那香肩玉润丝滑,令姚敏敬情不自禁咽下喉咙涎液,襦裙被姚敏敬弃于帐外。柔儿如羔羊般呈现于姚敏敬眼中,娇声喘息着将姚敏敬襦衣除去,姚敏敬望着柔儿粉色牡丹肚兜,如饿狼般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