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追梦>第十三章 陈老师

第十三章 陈老师

表嫂来学校了。她比我大两岁,个子高低和我差不多,她有两条长长的辫子一直伸到屁股上,走起路来上下跳跃,宛如两只不安的燕子在扑腾。脸上白中透红,眼睛望人时总要停留一下。身上穿一件粉红色薄衫,胸前顶起两朵山峰,下面一条黑色紧身丝裤,把腿绷得紧紧的,圆鼓鼓的屁股愈加突出,丰腴的身材与姣好的面容,不禁会令人浮想联翩。表哥长年在外,只在寒暑假时回去一下,她几乎长守空房。耐不住寂寞时她便来学校团聚。但这次来很不凑巧,才来两天,表哥又上县城开会学习,一走好几天,表嫂又觉孤单,便在我做饭时来食堂和我聊天,说到表哥就怨气冲天,说“你哥这人太野,不管家,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理睬。家里活儿都要我做。瞧,又上县了!我来屁股还没坐热哩他抬脚就跑了!”

我劝道“嫂子你也别太生气,这是工作。”

她嘴橛撅“工作工作!老是工作,人家都干工作哩。”

晚饭后,她又叫我去表哥房里说话,我去劝她说“干人家国家事就得受人家管,你看我也在这里长年回不了家,也没办法啊!”

表嫂似乎还未释怀,说“平时倒也罢了,修院子盖房时也大头背在脊梁上不管事,回来几天应付一下走掉,一切要我替他操心。一个女人家,容易吗?”

“唉,也没办法呀,他还要管学校这一摊子。”我说。表嫂却不依,又鼓鼓嘴说“哟!哟!干这么点事了不起啦,人家比他事干大的人多的是!”

我说“那是,可也太远啦,回去一趟不容易。”

“唉!说这也没用,算啦不说他了。哎,川娃,嫂子问你,你今年多大啦?”表嫂把屁股挪挪,往我跟前靠靠,眼睛直直地望着我说。

我答道“今年二十五啦嫂子。”

表嫂道“哦!比我小两岁。你看着很年轻,藏岁数哩,我以为才二十一二。”

“你夸奖了嫂子!你才年轻呢,看着也才二十多点。”我谦虚一下顺便捧了捧她。

表嫂高兴了,果然女人爱听奉承话,也盼望人说她年轻漂亮。漂亮她倒是够漂亮,说到年轻那却不是我心里话。然而这话如兴奋剂似的,表嫂高兴得笑了,咯咯咯一阵后,说“瞧你还会说话的很!嫂子老啦!比不上你啦!”

我也笑道“嫂子说老,这世上就没年轻人了!一点也不老。”

她笑笑又收住,说“不老又能怎样?唉,不顶啥……!”

我见她又有了心事,连忙又找别的话,问她把孩子怎样安置的,一个也没带。她说孩子在娘家由母亲照管着,她嫌领上麻烦。她又问我儿子几岁了,媳妇身体怎么样,又问我长年在这里心急不,想不想家。我说“想也想啊,可回不去没办法。”表嫂说“你也忍的好,要是我就不行,急死了钻这深山里!”

我正要说说,她忽地又接上说“你也死心眼,咋不把媳妇叫来?让来陪陪你嘛!”

我笑笑说“太远太麻烦了,不啦!”

“你这人!”表嫂白我一眼。

“时间长习惯了。”我解释。

她斜眼瞅瞅我,说“你正在年令上,能忍的很!”

我笑笑,说“事业重要嘛。”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天已黑沉沉的,夜幕把周围包裹的严严实实,我说嫂子我要回我屋去,天也不早了。表嫂说那我送送你。我说不用了很近,她却不,说外面黑的很,回身从抽履里取出手电筒,给我照着亮,一直随我到屋中。

进到我屋,我想她就回去了,不料她却没有走的意思,东瞧瞧西看看,立在那里不动。我见她这样,就随口说了一句嫂子你坐。她一听当真坐下了,屁股落在我跟前,离我很近,她身上的脂粉味已钻进我鼻孔。我正发忡,她又往我跟前靠了靠,那两朵乳房颤悠悠地向我逼近。我慌了,忙去找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正欲递给她,她却又向我一靠,我手一抖,杯子嘭的掉在地下摔碎了,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表嫂瞅瞅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旋即恢复了常态,捋一捋头发,说“你睡吧,我走了!”

表哥虽长期在校回家时间不多,引起表嫂满腹牢骚,可他似乎不大在乎。开头我有点想不通,表哥未免也太不懂浪漫了,后来才明白了其中奥秘,表哥在青河当地有个情人呢!

开始听到这消息,我半信半疑,表哥看样子不是那种人呀,要是那种人,学校的女教师不很方便吗?可是终于有一次让我彻底相信了。

那是我回家时,表哥说他认识一个女的,那女人又认识几个司机,说他给我问好了,有去咱老家拉货的顺车,叫我坐上搭个顺路,也就不用再找车去太青县城,再由县城换乘班车,这车直达家门口,省钱又省功夫。我想表哥真好,到底是亲戚自家人。是啊,我舅舅的儿子,当然和我最亲近啦,这事也顺理成章。

我乐滋滋地去了表哥以识的女人家,坐在她家等车。那女人在当地很有名气,手眼通天,长的也标致。一双凤眼如勾魂,身材婀娜似摆柳。紧身衣服一穿,更把身上的曲线勾勒得风韵无比。她给我端来水果,核桃,让我吃,又要取烟我挡了,就又泡一杯好茶送到我手上。让人心里不舒服也得舒服,热热的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我还把车没等到,表哥来了,他说来看看我坐上车没有。他一到,那女人即刻迎上来,给表哥找烟。我用目一瞅,哟!他俩年令还真般配,都是不到三十的样子,风华正茂。听人说女人三十一朵花,果然不差,那女人脸上泛着红光,乍一瞧真如一朵盛开的桃花,粉嘟嘟的分外引人。表哥笑嘻嘻地接过烟茶,吸了几口烟,喝了半杯茶之后,那女人让表哥去她内屋,说有事商量。表哥会意地笑笑,随她进去了。我仍在外等。

忽然,我听到内屋传来一阵呻呤声,时断时续,仿佛十分痛苦又十分快乐。我有心去瞧瞧,一拍脑门骂了一句自己“猪脑壳啊你!”就把那心思压下去。可那声浪又高了,哎哟哎哟一声比一声紧,还伴着一个粗重的男人的哼哼声。搅得我心神不安,东张西望,水也喝不下去了。正在我浑身焦燥时,那声音忽的嘎然而至,只剩下一缕细如游丝的余音。

一会儿,表哥出来了,显得有点疲惫,又过一会,那女人也出来了,口上化了妆,只是头发还有点凌乱。

从那天,我再也不怀疑表哥的金屋藏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