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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意开张

刘忠存来了,他和我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了我身旁的凳子上。他这人粗野中夹杂着淳朴,对我态度还算恭敬。他坐定后,智利哥让他发表点意见,说说我们这次去西京做生意的看法和想法,他咧嘴笑道“我能说个啥!我啥也不懂,你俩说作干就咋干!不用问我。”说毕望着我俩憨笑。

智利哥笑道“你不懂,我也不懂啊。咱都没干过这事,就王州他做过是内行!”我一听忙说“我也没干过!是头一回。”

智利哥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你技术上没问题!这事全靠技术哩。”

我说那倒是,可我以前是在单位干,现在咱是做生意,不一样的。他仍笑着说“你这话也对着哩!但你别担心王州!只要咱做好,不愁卖!西京那么大,人那么多,估计没啥问题,你说是不是?”

刘忠存在旁也帮了一句“不怕!一人吃一碗,咱也发财了!”

我听他这一说,心想这小伙子看着是粗人心里却并不粗,想的还挺到位!

我就接着他俩下话说“是这样!我也盼望成功,但愿老天保佑咱们一炮打响!”

智利哥眨眨眼睛说“今年这活儿也不好找,跟上别人干没啥前途,咱趁早自己干吧,给咱自已打点基础,以后就不用给别人跑东跑西了。我叔父也在西京市,他也很支持咱干这事,有他在那儿咱们有个依靠,事情也好办。”

忠存又帮了一句“熟人好办事!”

我对智利哥的话有同感,今年外面活儿就是不多,给别人干活呢工钱也不按时发,还不如自己创江山,创好了啥也不愁啦!我们三人说了一会儿对这次做生意各自的想法后,就又把说题转到准备工作上来了。我们合计着该买些啥家具,他俩都是外行也全听我说。我就把应购买的东西列了个清单交给他俩。智利哥看了一会儿,又让忠存看。忠有说他不懂不用看,大手摆摆说你俩定,该咋办就咋办,让我干啥我就去干!于是,智利哥能我商议说有些东西笨重不好带,咱就到西京市后再买吧,必须在老家购置的,便决定去县城买回来,去时就带上了。

接着,我们分了工,由他俩去采购东西,而办营业执照所需要的有关资料,就由我来负责准备齐全。

第三天,我们出发了,怀着满腔希望奔向了省城西京市,要去实现我们的梦想!

从西京市火车站下车后,我们背上所带的东西兵分两路,由我去市公安局找王信叔叔,把办证需要的资料交给他,而智利哥他俩就直接去了大雁塔我们的租房处,干那边的事。

我乘公交去市局把那些资料交给叔叔后,叔叔把我一直送到大门外,站在那儿说了一大会话。他一再鼓励我,说不要气馁,干的过程中有啥困难就给他吱声,他全力给解决。让我们鼓足勇气干别害怕别担心,有他作后盾啥问题也能解决!还说道“万事开头难!别后退,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干好!”临走他拍拍我肩膀,那双慈样而坚韧的目光看着我,这时,仿佛有一股强大的能量传递到了我身上,我登时信心倍增,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来到大雁塔村时,他俩已在拔除窑洞外面的菜蔬和杂草,清理出了一块地方准备搭建棚屋。我也就参加进去干,房东女人也在旁给我们帮忙,帮我们收拾地面,她那两个孩子也随在她旁边,用小手帮着拿东西。那男孩还不时嚷一句“妈妈!这个我拿不动,你来……!”

…………

第二天我们把这个简易屋棚搭建好了,准备工作中最大的工程完成啦!

五天后,我们的第一张面皮从锅里提出来了!当天智利哥去叔叔那里取回了营业执照,第二天,我们的“岐山扞面皮”生意正式开张面市了!

那天,王信叔叔请了假,特意从市局来到我们卖面皮的市场,站在我们的摊位前捧场。他仍穿着那身警服,上身是雪白短袖,上有“公安”两字分外醒目,下面是蓝色公安裤,头上是大盖帽。好象为我们保驾护航似的,笑咪味地望着前来吃面皮的人,说着赞美的话,为我们做义务宣传。

“岐山杆面皮!这是岐山人做的的,正宗的!放心吃放心吃!……”王信叔叔给围在我们摊位前的人讲解着。来人抬起目光望着他听他讲。有几个人便说道是啊岐山杆面皮是好东西,名气大的很呀咱尝尝!有的还说给他来两份三份要带回家去全家吃。我在给顾客调制,智利哥在一旁收钱洗碗招呼人。人越来越多,我们几乎应接不瑕。人都有从众心理,他们看到这么多人,便一层一层都围上来了,也是“岐山杆面皮”这东西确实好吃,名气也大,所以便有了一呼百应的效果。王信叔叔看到这场景,高兴的合不拢嘴。

我们进驻的这个市场是西京市比较大比较有名气的一个集贸市场。叔叔说本来这里的摊位很紧张,做生意的人都想进这个市场来,但工商局规定一般这里的摊位只给本地人,外地人没有特殊关系进不来。叔叔是动用了关系走了后门才给我们办下了这个营业证。

正午十二点,正是人们下班吃饭的时间,好多人在买菜时经过我们的摊位前,他们一听王信叔叔的宣传讲解,一见有好多人围在我们跟前,便也凑上来,要顺便带上一两份回去品尝品尝。我忙得连汗也顾不上擦,这个喊给他一份那个喊给他两份,嚷嚷着直催我。气温也越升越高了,看到这状况,叔叔就去买了几瓶矿泉水递给我俩。本来来时我们带了开水的,可一忙就顾不上喝了。

这个市场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清早起来,吃了饭后我俩把一应东西装上架子车,拉上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这里。在离我们近的地方也有一个市场,但那里人没有这里多,是个小市场,叔叔就让我们选定这个市场了,只是这一天来去几十里路,就必须多用时间多付出精力了。

刘忠存留在了住处,让他把一些该准备的东西再准备准备。他不会做面皮,我们三人商议后决定,我今天先来市场卖一天,是怕开业第一天他俩应付不了,而明天我就不来市场了,而由智利哥和忠存他俩去市场卖,留我在家里制做面皮。

第二天,我便一人在家了。

制做面皮的工序比较多,先把面粉和成面团,这是第一道工序。接着又把面团用清水稀释成浆糊,把面团中的面筋即蛋白质和淀粉分离出来。把面筋拿出来后,让淀粉沉淀,这是第二道工序。等淀粉沉淀成浆糊状,上面积聚了一层清水时,再把上面的清水倒掉,同时在浆糊中加入适量配料,这是第三道工序。第四道工序就是制做面皮。第一步是生火,火生着后,在铁锅中滴入几滴食用油如菜籽油等,用一个抹布把油均匀地之涂遍锅底,第二步是用一个勺子舀一勺面糊,把它倒进锅中,紧接着用一根有叉的小木棒搅动,因火在锅下烧,这面糊很快就缩成了一个小面团,待这面团熟透后将它铲出放在案板上,稍微凉一下,再用刀子切成一个一个的小块,一小块便是一张面皮,接着用小扞扙把它扞成椭圆形。第三步,把这些扞好的面皮放进蒸笼中上锅。在锅中盛半锅水,下而用柴火烧,火力要大,蒸半个多小时后再出锅下笼,这样面皮就算做好了。第四步,就是蒸煮面筋,在铁锅中盛上水,把面筋放进水中,灶膛里加大火力蒸煮,煮四十多分钟后取出面筋放在盆中,等热气散尽后再用手把它撕成一片一片的小块,装进一个盆子里或塑料袋中,在卖时和面皮一起调制。

这一整套工艺过程,关键环节是淀粉沉淀那一关和在锅里生成熟团的技术。淀粉的沉淀程度掌握不好,它入锅成团就有麻烦,稀了不行稠也不行,必须恰到好处。另外,淀粉入锅后的火力很难掌握,而且用的柴禾也有讲究,最好是用麦秸,因麦秸杆柴禾的火力柔和正好适用淀粉成熟的要求。淀粉糊糊倒进锅后,如火力掌控不准也很难做出好面皮。

我以前在单位时已学会了这一套技术,我曾经向一位制做岐山扦面皮的师傅专门学习过,而一般没学过的人都做不了这正宗的岐山扞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