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喜欢就处理掉，她看着蛮新的就留下来自己穿了。后来，敏之每次扔衣服都先让她挑选好再扔。

秦宗临离开时，要她穿着这件大衣去他家。

当燕儿穿着大衣站在敏之面前时，对方也被她焕然一新的形象震住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燕儿，这件大衣穿在你身上，真是美极了。”敏之感叹道。

商燕儿闻言并不接话，只是望着镜中自己美丽的身影兴奋着感动着。

“终于如愿以偿了。”敏之的这句不知所指，是指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大衣还是秦宗得到了她？她在心里思想着，想接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停顿了片刻，就问她，

“他要我去他家，你说我该不该去？”

“去吧，他可以使你得到爱，可以使你更美丽，可以给你一个不用你辛苦奋斗的家。”敏之鼓励她，继而又话锋一转，“从小到大你都没得到你该得到的东西，是该让你得到属于你的东西了，这一切希望秦宗在今后的生活中都能够给到你。”

“你真是这么想的？”燕儿将目光移到敏之脸上，定定地问，“可是他还有个似懂非懂的女儿。”

“这倒是个问题，得要花费时间跟小丫头搞好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在去秦宗家之前，燕儿便跟他商量好先不要跟悦悦提他们俩的关系，让她跟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秦宗觉得有道理也就答应了，为了怕再节外生枝，他准备让妈妈先回自己的家。再说秦宗妈也不放心家里，正好要回去也就顺理成章里离开了。

秦宗家坐落在城中心，是一幢独立的上下三层的楼房，每层有好几间房间。当秦宗带她一间间地参观时，燕儿就像当年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新奇。虽说这幢房子不如大观园气势宏伟，却也是长这么大的商燕儿第一次看到，之前她觉得敏之家的小洋楼在镇上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漂亮了。

不想，秦宗家的洋楼更现代气派，室内的装修在当时也是数一数二的洋派。秦宗告诉她，当时装修也是学习上海人的装修风格，很多材料和家具还是他用船从大上海运回来的。

燕儿眼眸中流露出的惊叹和羡慕的神采给了秦宗一个信号，这幢洋楼未来的女主人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它。

参观好整个洋楼后，最后一站就是厨房，秦宗已经买好菜就等着她亲自下厨。

“今天辛苦你大显身手了。”说着他帮她围上围裙，“我来打下手。”

这是他俩商量好的，燕儿下厨为悦悦做菜，先从吃上培养感情。

他捡好菜后就去接悦悦放学，等到父女俩回来后，一桌菜已经上桌。

悦悦是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家，一看到桌上的菜就兴奋起来，当看到燕儿端着一只汤锅出现后，她一下子愣在那里。

“这是燕儿阿姨，这一桌子菜是她为你准备的，快叫阿姨。”

“阿姨！”悦悦听话地叫了一声。

燕儿应了一声，秦宗便让悦悦去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悦悦一个劲地吃红烧鱼，燕儿怕她鱼刺卡着她，不停地提醒她吃慢点。

就这样燕儿进入了秦家，每天买菜做饭，渐渐地跟悦悦混熟了。有一次，小家伙被一道数学题难住了，就偷偷地问她怎么做。这样一来每天饭后，燕儿又多了一项陪她做功课的任务，悦悦遇到不懂的题目就会请教她这个阿姨。

见两人相处默契，秦宗只是笑而不语，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一天放学回来，悦悦没有看到桌子上香喷喷地菜就问，“阿姨怎么没做饭？”

“阿姨回乡下了。”

只见她噘着嘴巴，一脸不快地坐下，

“爸爸做的菜一点也不好吃。”

“你喜欢阿姨做的菜？”

“我喜欢阿姨做的红烧鱼，特别好吃。你做红烧鱼没味道，还骗我说上海人就喜欢吃这种没味道的，我看他们都是傻子。”

“小丫头，那种做法鱼肉很嫩。”

“反正不好吃。”

“好，那今天我们还吃红烧鱼。”

不久，秦宗炒了一只青菜又做了一只榨菜蛋汤端了上来。最后将燕儿事先做好的红烧鱼端上来。

悦悦吃了一块后，紧蹙的眉头舒展了，“这个鱼也好吃。”

“这是阿姨临走前特意为你做的，阿姨对你好不好？”

“好！”

“那让阿姨做你妈妈好不好？”

这下，悦悦不语了。小丫头这些天早被燕儿的美食和辅导她功课的兴奋劲给俘虏了，完全忘了奶奶临走前说的那番话，爸爸的一句话才使她突然想起奶奶的话。

“不！我妈已经死了，我不要新妈妈。”

“悦悦你听爸爸说，爸爸要出去赚钱供你上学，奶奶岁数又大了不能照顾你。阿姨会像妈妈一样照顾你，接送你上学，给你做好吃的，还会辅导你功课。她一定会像妈妈一样对待你的。”

“她也像妈妈一样对我好吗？”

“肯定的，你放心。”

12

事后，燕儿感觉到了，悦悦虽不排斥她，也不与她亲近。

“给小丫头一点时间，我相信她会慢慢接受你的。”秦宗安慰她。

燕儿默默不语地点了点头，这样的状态，她也知足了，只要孩子不排斥她，她也相信感情会慢慢培养的。

再说她的出现太突然，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还不能好好应对。她相信自己的诚意相信时间会改变这个局面。

他们又怎知，孩子的这种态度，完全是她奶奶导致的。

秦宗当然十分希望女儿和燕儿把关系搞好，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个周末，他带着悦悦回了趟老家，这次回家主要目的是告诉妈妈他准备和燕儿结婚。秦宗妈也没说什么，其实谁做她的儿媳妇都一样，只要能照顾好孙女和儿子。

起初她气不过找燕儿就是因为夏华的态度，她还担心燕儿会和她妈妈一样势利，如今儿子喜欢她也没辙。

她拉过悦悦的手问，

“那个阿姨怎么样？”

“会做饭还会帮我辅导功课。”悦悦如实相告。

“那你喜欢她么？想她做你妈妈吗？”

这下，悦悦不语了，只是愣愣地望着奶奶，只见奶奶叹了口气，说道，

“随你爸爸闹腾吧，只要她不虐待你，奶奶不管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奶奶跟你说过的话。”

悦悦听完，使劲地点了点头，她想起奶奶教她如何对待爸爸以后娶回家的后妈，不要跟她争吵也不要过于跟她亲密。

秦宗清楚妈妈的心思，也不便多说什么。他相信燕儿是个善良的女人，一定会善待悦悦的。

前些日子因为悦悦妈的离开，自己一直颓废不堪，后遇到燕儿更没时间考虑前途之事。悦悦妈走时，他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现在他和燕儿的感情越来越成熟，就打算尽快把燕儿娶回来，家里和悦悦有人照应了。他就可以考虑做其他事情，大哥从上海带来信息，要他去上海做废钢材生意。未来的趋势是钢材的价格将越来越高。

见妈妈不在反对燕儿进门，秦宗的一颗心又安定下来。将悦悦送回自己的家，他就直奔燕儿的住处，正巧敏之也在家。

且说，燕儿和敏之两人逛街刚刚回来，路上她们就聊起秦宗。敏之问她何时结婚？燕儿很是诧异，问她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

敏之实话实说，秦宗已不是小伙子，他找燕儿做续弦，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家和孩子没人照顾，把燕儿娶回去这样又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孩子也有人照顾。如此，秦宗才会一门心思地去做他的生意。

燕儿默默地听着，觉得敏之说得不无道理，可她现在还小，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嫁了。敏之提醒她，既然要跟秦宗谈，早嫁是必然要走的路，因为秦宗的时间耗不起。

她默默地听着敏之的话，不再吭声。是啊！她跟敏之不同，敏之和男友年岁相仿，现在又年轻，有的是时间花前月后，亲亲我我地恋上个几年再结婚。她要嫁的是个有过婚姻的男人，对方的的状况经不住时间消耗，一旦时机差不多就要尽快结婚。

闺蜜两人一路谈笑着回到了住处，燕儿脱下秦宗给她买的灰色大衣，换上旧棉衣就进了厨房。正忙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敏之去开门。刚刚热聊着的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敏之将他让进屋，就扬声叫了燕儿，告诉她秦宗来了。

厨房间里，燕儿和秦宗轻声交谈着，敏之也很知趣，故意将电视机音量调轻些，自己却跑到卧室关上了门。

“燕儿，我们结婚吧。”

两人的世界里沉默片刻后，秦宗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商燕儿停下手中的活，怔怔地望着他，想起了回来路上敏之的那番话。

“我哥又来电话催我回上海了，我想只有把你娶回家，我才能够安心去上海。”

“容我考虑考虑。”

“好，你要尽快给我答复。”他突然捉住她的手，“燕儿，你应该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疼你。不会再让你吃苦，会让你过上一个幸福女人该得到的生活。”

“我相信你。”她深情地望着他。

饭桌上，当秦宗从燕儿口中得知敏之对她的帮助后，就动情地说了一番话，

“敏之，谢谢你这些年来对燕儿帮助，要不是你，恐怕我和燕儿也无缘相识。”

“其实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是燕儿在照顾我，她总是把我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敏之感激地望着燕儿。

“敏之，若不是你帮我介绍工作，收留我，我哪有现在的生活？”听到他俩对话的燕儿眼中闪着晶亮的泪花。

秦宗见此，忙着抢过话来，

“你们是一对好姐妹，互相关心帮助。”接着他又继续对敏之说道，“以后燕儿就由我来照顾，我不会再让她受苦，我会给她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份表白我替燕儿收藏着，希望今后的岁月里，你能兑现你诺言。”

商燕儿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的反复思考，终于答应了秦宗的求婚，兴奋的秦宗便请媒人正式上门求亲。

夏华自然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趁着要彩礼的机会准备狠狠地敲秦宗一笔，除了该有的金银首饰，她还另要一笔多出当地风俗几倍的礼金。当媒人将夏华的意思转达给燕儿和秦宗时，燕儿觉得妈妈太过份了。媒人一离开，她就气得起身回去找妈妈说道说道，秦宗见状也跟了过去。

“妈，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

“怎么？我把你养这么大，花这么多年的心血还供你念书，就不值这些吗？”

“哼！你把我带到这个世上后，又管过我多少？你为家里挣过一分钱没有？还好意思说。”

“臭丫头，为了生你我落了一身病，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

“怎么我说错了吗？就跟外面的行情一样，爱要不要，我也不要你们一分嫁妆。”燕儿气愤地说罢，拉着秦宗就离开了家。

和妈妈闹僵后，她就不打算要她的祝福。秦宗是个要面子的人，他就瞒着燕儿偷偷来到商家，跟夏华作了一番讨价还价，起初，夏华不肯妥协。

“我是瞒着燕儿过来的，如果她知道了，你一分都得不到。反正就2万元，我们也不要你的任何嫁妆，只要你们过去参加婚礼就行，这2万元就当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虽说手里捧着一笔说大不大，对于商家而言也是一笔不小数目的2万元，已人到中年的夏华身边从来没有超出2万元。然，她这心里依然不是滋味，燕儿的态度使她清醒，今后也难从这个有钱的女婿那里搞到钱。

本想趁机敲秦宗一笔存着给儿子长大娶媳妇用，熟料被这个死丫头给坏了她的好事。她甚至怀疑，燕儿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怎么总是要跟她对着干？

13

当冬卸下一季的疲惫沉沉而去，早已孕育多时的春迫不及待地来了。正如秦宗此一刻急不可耐地将燕儿娶回去的心情一样。

经过这段时日的准备，两人已经将新房布置一新，该买的该准备的都已悉数到位，就等着良辰吉日的到来。

夏华内心虽说有点不爽，然，事已至此，她也只得向现实妥协了。结婚的前几日，燕儿就回到了家，关于村里人的议论，她是听之任之。

什么男人大她十几岁，什么家里还有个十岁的女儿，什么是个二婚的男人……有人为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做了后妈感到可惜，也有人为她能够跳出农门找了有钱人高兴。总之，那些没有农活闲置在家的七姑八姨，婶婶妈妈们你一句我一句，有事没事地就在村里议论着。

当然，只要被夏华听到，她总要添油加醋地将女婿夸赞一番。当有人问起她有钱的女婿给了她多少彩礼时，她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弄到最后，那些闲妇将得到的答案汇总起来，也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

按照当时农村的风俗，婚嫁是人生一大事，要在家里大办宴席吃上三天。第一天新娘和新郎家各自宴请双方的亲戚朋友，第二天新郎来接新娘，中午在新娘家吃，晚上到新郎办晚宴。第三天就是回门，新娘的弟弟过来带新娘回家，这时，新娘家也要办上几桌。

每次婚嫁，家里人都提前忙起来，当时的农村镇上没有一家规模大的饭店，家家都是把村里的厨子请回家，找几个人忙着择、洗打下手，往往要忙上好几天。

夏华本就是个享福之人，若让她忙上几天，岂不要了她的命。再说，在彩礼上也没得到满足，因此，办酒席上得挣回面子。

思来想去，她向秦宗提出到小城饭店里宴请亲戚，并让他先不要告诉燕儿，这次秦宗爽快地答应了。为了尽快将燕儿娶过门，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弄出点事情来。

就这样，燕儿和秦宗的婚礼还算顺利。

被宴请的还有何秦宗一起做过生意的同行，他们对燕儿的知性与识体赞口不绝。

整个婚礼上喜气洋洋，人们不断用酒来祝福这对新人。只有夏华这心里是滋味难分，她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不满，当这种眼神与燕儿的目光相遇时。商燕儿读懂了妈妈的内心，原以为找了个有钱的女婿可以沾光。怎知，这个美梦被她给击破了。

酒足饭饱，兴奋的人们各自散去。秦宗特意找大哥在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