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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节

要发生了。这时,它暴涨到一个临界值,自身携带的反电磁力发生作用,使这些‘细胞’裂解成一个个分子或原子,释放出一部分能量。接着,反弱核力和反强核力对抗弱核力和强核力,将这些分子和原子分解成质子、中子和电子,然后进一步分解成夸克。在这个过程中,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摧毁了我们的滨海市和南美洲广大的土地,夺去上了数百万人的生命,造成人类历史上史无前例的‘天文’灾难。”

与会者中有人发问:“你的意思是,发生在恩特雷里奥斯的事件,和滨海事件都是这个雷公引发的?可资料显示,这两个事件是在东西两半球同时发生的呀!”

万罡教授看一眼发问者,然后扫一眼幕墙说:“各位请看,这是一张透明的三维地球图。”

大家的目光投向幕墙,幕墙上是一个突出标示出经纬线的缓缓旋转的地球。

“我研究了卫星堪察资料、各天文单位的测量资料和天文爱好者以及在恩特雷里奥斯遇难的那对父子的车载记录仪,这两件事并不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恩特雷里奥斯事件是在滨海事件结束后发生的,时间差为0.04秒到0.05秒之间。大家记住这个时间差,它对我们揭开事件的真相非常重要。

“好,我们再看看事件发生的地理位置,东半球发生在以北纬31度、东经121度为中心的范围内,西半球发生在以南纬31度、西经59度的范围内。”

他的激光笔在图上点了点,说:“就是这两个中心点,”这时,一条红线把这两点连接起来,红线一闪一闪的,因三维地球图是透明的,可以清晰地看到,红线通过了地心。万罡教授说,“大家看出来了,这两个点在一条真经的两端,互为对跖点。”

有人提问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巧合罢了。”

万罡教授说:“巧合是有可能的,但引入我让你们记住的0.04至0.05秒的时间差,就不是巧合了。大家可能想到了,这是光子穿过地球时所需要的时间。我们可以设想,被分解为基本粒子的雷公就是以接近光的速度从滨海穿过地球,从滨海的对跖点阿根廷的恩特雷里奥斯钻出,其后的过程完全与滨海相反——滨海从天而降,而在恩特雷里奥斯是钻出地面扶摇直上。滨海郊区粒子探测器探测到的正反物质湮灭后的痕迹,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这一点,因为他所携带的反电磁力、反弱核力和反强核力与电磁力、弱核力和强核力相遇湮灭,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在探测器上留下了‘痕迹’。”

“你的意思是,”有人又提问道,“雷公的这一进一出,它的能量已经得到充分的释放,也就是说,这个雷公与近千万遇难的人民同归于尽了?”

万罡教授说:“我曾经回答过太空署干事长同样的问题,雷公不是恐怖分子,他不会跑数以光年计的路程来到地球发动一次自杀性袭击。如果是这样,他就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了。”

有人再发问:“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那他是以什么样的形态‘活’着的?”

教授自信地回答道:“他在滨海是个分解的过程,而在恩特雷里奥斯正好相反,当然是一个合成的过程,大家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发问道,“它回复原形了?”

教授:“对,他在穿过地球时,‘甩’掉了反四力,冲出地球后,按每个粒子所携带的‘组装密码’,‘指挥’四力按‘原装程序’进行‘组装’,当他升到一定的高空,完成‘组装’,复原成‘人’。”

“耸人听闻,”有人显然对此持有高度怀疑的态度,特别是记者们,总想在鸡蛋里头挑出骨头来,“如果存在您描述的这种生命体,那他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教授反问道:“这个很重要吗?实际上,他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不重要,因为我们可知的宇宙是由几类基本的粒子构成的,大到我们的太阳,小到在座的你我以及一个细菌,都是一群自然粒子的聚集体。构成这些东西的每一个类别的粒子相互之间都毫无差异。不过,既然你这样问了,我想回答你,构成这个‘人’的粒子聚集的方式与我们不同,因此生存的环境条件也与我们不同,因此我判断,他不是由碳基物质生成的。”

有官员问:“既然他复原成‘人’,自然对人类的安全仍然构成巨大的威胁,是吧?”

教授回答道:“是的,当然是。”

问:“有没有防范的办法?”

万罡:“只有弄清楚他的具体情况,才能采取可能的措施。”

问:“那么怎么才能弄清他的具体情况,从哪里下手?”

万罡:“我想应该从搞清楚A/华人的来源和属性入手。”

6、神秘的警告

埃尔曼德前往世联会总部,向理事长娄艺潇汇报蓝鲨事件的调查情况。

娄艺潇静静地听完埃尔曼德的汇报,平静地说:“一个伪装成彗星的人造航天器,在地球近地点释放了一个有可能是非碳基物质构成的异型生命体,这个生命体分解成基本粒子后穿过地球,在地球的另一边复原。它被你们命名为‘雷公’,目前不知去向,这就是太空署得出的结论?”

埃尔曼德说:“是的,至少是与科学观测最相吻合的一种解释。”

娄艺潇:“专家们的会议还在进行?”

埃尔曼德:“是的。这次会议讨论的问题似乎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边界,至少涉及到人类认知的模糊地带。比如,我们所认知的宇宙间,存在不存在对一切形式的生命普遍适用的原则,引起很大争论。因此我们决定延长会期,看能不能辩论出什么新的理论成果。”

娄艺潇说:“最大的可能是引起全世界科学界有关生命课题的大讨论,但我觉得不会讨论出比这个结论更加科学的结果了。因为这是个基础科学理论问题,要产生一个新的科学理论,需要足够的时间。这个时间又不能够预测,也许十年,也许一百年,这都不好说。目前,我们只能以万罡教授的模拟试验所做出的推断为依据,规划和处理人类面临的重大安全问题了。”

埃尔曼德点点头:“嗯,所以,太空署认为目前最紧迫的事就是追上蓝鲨,最好捕获它,对它进行取样,将样品带回地球进行研究,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从中找出藏匿在地球某个角落里的雷公,消除这一重大的安全隐患。”

“对外该怎么公布?”娄艺潇用白皙的中指往上推了推单边眼镜,“公众对蓝鲨事件的反应逐渐分化,富人倾巢撤出投资领域,而把资金投入修建地下掩体工程或者太空移民行动当中,而且疯狂地囤积生活用品,准备应对突发性灾难。一般的人跟风抢购食品,引起市场物价狂飙,生活秩序大乱。为数众多的人群对未来失去信心,随波逐流,无所事事,其中一部分无端滋事,扰乱社会秩序。更为可怕的是宗教极端势力猖獗,兴风作浪,势头非常迅猛,对人类安全构成严重威胁。这些问题已经让各国政府和国际社会付出了高昂的维安代价,维安的形势异常严峻,几乎到了失控的临界点。我担心的是,如果如实公布专家会议结果,只会加剧社会动荡,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呀!”

“关于这一点,太空署也考虑到了,”埃尔曼德说,“所以会议结束后,我们对参加了会议的为数不多的几家媒体记者做出了刚性规定,要求他们未经太空署批准,不得发布有关专家会议的任何消息。”

“刻意封锁信息,终究不是办法呀,这只能加深民众的猜测,给谣言的制造和传播以更大的空间。”娄艺潇说,“你考虑一下,选择性地发布专家会议的有关情况,内容和措辞上要起到正面引导的作用。”

埃尔曼德说:“好,我很快安排一个新闻发布会,尽最大的努力安抚民众的情绪。”

“好,”娄艺潇问,“那颗彗星当前在什么位置?”

埃尔曼德:“正在我们测算的轨道上,向太阳方向运行。”

“如果派出太空部队,追上它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这要看你派出什么样的战舰了。”

“如果让太空署选择,你会造择哪种战舰?”

“负引力推进肯定不行,因为蓝鲨使用的正是负引力推进装置。两者航速相差无几,在短时间内恐怕追不上去。如果在追赶的过程中它掠过太阳,在太阳巨大的引力弹弓效应下,它将以很大的加速度向太阳系边缘冲去。给我们的追击造成很大的困难。太阳帆推进,也不行,因为我们在追击过程中,一直是朝着太阳方向前进的,这等于‘逆风’而行。曲率推进似乎也不可选,因为在行星际航行,使用时空曲率难度很大,在经济上也得不偿失。反物质推进正在研发中,还没有投入量产的时间表。”

“看来只有在化学济推进、核聚变推进之间选择了。”

“是的,最好根据太空部队的装备条件进行选择。”

“好,”娄艺潇右手伸向呼叫按钮,准备呼叫太空部队司令,但她犹豫了一下,把手缩回来,“咱们还是去一趟太空部队司令部,和军方一起商定出一个方案来。”

“好的。”埃尔曼德说着,两人站起身,走出理事长室,向电梯那儿走去。

正如娄艺潇所料,专家会议触及到基础科学理论的深水区,再往下辩论,可能就要滑向玄学的泥潭。于是不得不休会,把问题带回各自的实验室,从各自学科的角度开展独立的研究。

万罡教授回到宾馆,他的助理关仕雄给他收拾东西,准备乘晚间的班机连夜返回南岭。不料柳慧敏按响了他的门铃。

“这么急呀,”柳慧敏坐到一张小圆桌旁的一把小藤椅上,佯装很自然的样子,“干事长准备要给你俩饯行的。”

“谢谢他的好意,”万罡说,“太空署都忙翻了天,你们都是大忙人,就不用来这些客套的了。”

柳慧敏知道拗不过万罡,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那我请你俩吃个饭,这总可以吧?”

“你是以干事长特使的身份请呢,还是以你个人的名义请呢?”万罡玩笑道。

“当然是以个人的名义,特使的使命早就已经结束了嘛。”柳慧敏略带娇嗔的口吻揶揄道,“哎,您怎么对‘特使’这个身份这么敏感?”

教授笑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问忙着收拾东西的关仕雄:“你的意见呢?”

“我没什么意见,”关仕雄停下手上的活,目光在万罡教授和柳慧敏的脸上扫来扫去,语气中明显向着柳慧敏,“不过柳女士一片盛情,她的面子恐怕不好驳回的吧!”

“呵呵,”万罡教授露出少见的笑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实际上,柳慧敏早就订了贵宾餐厅的一个包间。她和教授师生二人进了包间,这里布置的优雅、大方,室内环绕着一曲古典的古筝曲,曼妙而富有哲理。三人落座后,随意聊点什么,显得轻松、惬意。

三人互相敬了几杯,气氛活跃了许多,柳慧敏少了几份拘谨,话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你不觉得太空署的这个项目给你的宇宙人类学提供了一个‘田野调查’的绝佳机会吗?”她试探性地对万罡教授说。她一向称呼教授的“您”也换成了‘你’。她见教授稍稍怔了一下,便大胆地说,“你何不乘机深入到这次事件的调查中,也许挖掘出不同于地球生物的生命存在,给你的学说充实实物证据,使你的宇宙人类学从假说发展成一门真正的学科。”

关仕雄看一眼教授,附和了一声:“是呀教授,您的‘田野’应该在广袤的宇宙空间呀!”

教授瞅一眼关仕雄,看着柳慧敏说:“如果邀请你到我们的实验室去工作,你舍得下太空署的工作吗?”

“我到哪里都是一个小兵,不存在舍得舍不得的问题。教授错爱,我大喜过望,只是,”柳慧敏的脸上掠过一丝无以名状的神色,“我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教授所需要的专业,去了怕辜负了教授的一番美意,不敢从命。”

“呵呵,柳姑娘还挺会谦虚的。”万罡教授说,“不想去我不勉强,但这个许诺永远有效,什么时候你觉得不‘辜负’我的美意了,什么时候来。怎么样?”

“看缘分吧,”柳慧敏站起身,端上酒杯举到教授面前,“为了教授的许诺,我敬教授一杯。”

教授端起酒杯,和柳慧敏咣当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把儿夹在两指之间,倒过杯口,甩了一甩,以示他的诚意。

“来,我敬慧敏一杯,”关仕雄站起身举过酒杯,“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柳慧敏摆摆手说:“我尽地主之谊,谈不上盛情。这杯酒我不能喝。”

“你这是瞧不起我了?”关仕雄有点醉意朦胧,端着酒杯摇晃着凑到柳慧敏身边,“这杯酒你非喝不可。”说着揽过柳慧敏的脖子,就要强行灌酒。柳慧敏趔着身子躲避着,目光投向万罡。万罡拍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对着关仕雄大声喝道:

“干什么你,还有没有点学者的样子?嗯!”

关仕雄一愣,松开柳慧敏,望着教授愣在那儿。

柳慧敏赶忙走到教授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关老师跟我开玩笑呢,你千万别介意。”

关仕雄如梦初醒,手中的酒杯嚓地一声掉到地上,几步跨过来,扑通一下跪在教授面前。

这让万罡和柳慧敏大吃一惊。回过神来,柳慧敏去拉关仕雄,怎么也拉不起来。万罡冷冷地说:“我也失态了,态度不好,给你道歉了,你就起来吧。”说着迈开两腿,向门口走去。柳慧敏赶忙跟了过去,一次小小的酒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这让柳慧敏非常尴尬,她没有想到,在教授面前唯命是从的关仕雄会当着教授的面对她“动粗”,更没想到他会在教授的怒气声中如此奴颜媚骨,看来这师生俩的关系非同一般。非同一般到哪里?她看不出来,看来自己对他俩的认识是肤浅的,自作主张宴请他俩并在他俩面前放弃作为一个姑娘家的矜持,是有点“放肆”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把他俩送到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