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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节

晚上还有一个会呢。”

埃尔曼德摇摇头,对她说:“你连夜飞到南岭去,把科学调查的情况和今天会议讨论的结果带给万罡教授。”

“好,我这就去机场。”柳慧敏说着站起来挪动身子就要出去。

埃尔曼德向她招招手,柳慧敏停下脚步:“还有什么吩咐?”

“我想给你一个头衔,”埃尔曼德说,“你就以太空署干事长特使的身份去见万教授。”

“明白了,”柳慧敏说,“你还是想给教授再加加圧。”

“不能再等了,”埃尔曼德说,“现在整个人类的头上悬着一把剑,这把剑随时都会落下来,但你又不知道它什么落下来,这是最可怕的。这种恐怖的情绪严重威胁着人类社会的安全,全世界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旦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柳慧敏说,“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万教授的。”

埃尔曼德点点头:“去吧,祝你一路顺风!”

5、寻求真相

柳慧敏于第二天早晨飞到南岭,赶往生命科学学院。

院长对柳慧敏的印象非常好,他给她泡杯茶,放到茶几上:“这是当地出产的普洱茶,暖胃。”

“谢谢,”柳慧敏挪动了一下茶杯,“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教授?”

“别人就说不上了,”院长半真半调侃道,“你应该不会等得太久。”

柳慧敏的脸上掠过一丝羞赧,她掩饰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临行前干事长给我戴了一顶特使的帽子,我来是替干事长传话的。”

院长笑笑:“在教授那里,这顶帽子肯定没有你本人好使。你若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你自己来验证一下。”说着摁下视频电话按键,接通万罡教授工作室,万罡教授出现在屏幕上。院长一本正经地对万教授说,“太空署干事长特使要见您。”

万罡:“特使,哪个特使?”

院长移动了一下摄像头,示意柳慧敏说话。柳慧敏瞅一眼院长,对教授说:“是我,小柳,教授。”

教授一点都不客气:“我是称呼你柳特使呢,还是称呼你小柳。”

柳慧敏想验证一下院长的话,还有年轻女性心中的那点好奇,看看教授有没有如埃尔曼德说的“缘份”什么。于是她说“柳特使或者小柳,不都一个人吗?”

“不一样,“教授说,”如果你是小柳,10分钟之后就可以过来了。如果是特使,那得另外约定时间。”

柳慧敏调侃一句:“哪有那么多讲究,我是小柳。”

关闭电话后,院长冲柳慧敏做个鬼脸:“走吧,到了他的工作室,差不多也就10分钟了。”

柳慧敏矜持了一下,跟着院长去见教授。

柳慧敏通报了科学调查组的调查情况。教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你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教授的预料之中,是吧?”柳慧敏试探着问。

“不,”教授否定道,“粒子探测器应该还能测量到一定的负能量。”教授马上转换话头,“不过不要紧,能探测到这些,已经非常难能可贵的了。”

“看来教授已经胸有成竹了?”柳慧敏再次试探道。

“胸有成竹谈不上,”教授转头对他的一个名叫关仕雄的助理说,“你收拾一下资料,咱们到太空署走一趟,听听其他科学家对我们的观点持什么看法。”

这完全出乎柳慧敏的预料之外,她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站起身搓着手:“我这就报告干事长,他说过,如果教授要去,他会派专机来接的。”

教授制止道:“不用了,你们忙得晕头转向,我还讲什么排场呀!”

柳慧敏说:“那好,我这就订三张去黄炎的机票。”

“订机票的事就由我来安排吧,”院长看看表,“快到午饭时候了,我给教授和柳女士饯行。”

万罡教授抵达黄炎的时候,埃尔曼德在一家医院里看望王欣。

王欣原本打算为他心爱的彗星或者小行星以身殉葬的,在别人都争先恐后抢夺楼顶上的出入口逃命时,他一直看他的观测记录,打算一直就这样看到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没成想,他的这一举动救了他的命,在楼房被摧毁的前几分钟,他被强大的气旋卷上天空,掷到200多千米之外的海面上,这里碰巧有一艘远洋运输船被气旋所颠覆沉没,出事海域有船上遗留下来的救生圈,他凭借着救生圈,游到最近的一座小岛上,被搜救人员救出,运到太空署附近的一家医院救治。

王欣躺在病床上,头上、胳膊和腿上绑着或敷着绷带,在打点滴。埃尔曼德坐在旁边的一张小登上,一边削苹果皮,一边和王欣聊天。他把削了皮的苹果递到王欣的手上,对他说:“你说得这些有极高的科学价值,等你伤好点,我召集一个由各方面专家参加的会议,就你观测到的这些情况和你的判断提到会上让大家讨论,看能不能捋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来。”

“不用等了,干事长,”王欣挣扎着要起身,埃尔曼德赶忙扶他躺下。王欣说,“这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您什么时候需要,我随叫随到。”

“能行吗?我实在不忍心,毕竟你在岛上呆了这么长时间。”埃尔曼德说。王欣坚持说没有问题。埃尔曼德说,“好吧,现在我们是和时间赛跑,就只好辛苦你了。那这样,会议准备好以后,由医护人员陪你去开会。”

“好,我随叫随到。”

万罡教授和他的助理关仕雄以及柳慧敏由太空署的人直接从机场接到太空署,正巧碰上从医院赶来的埃尔曼德。埃尔曼德把他们请到他的办公室。

开门见山,万罡教授向埃尔曼德通报了他的研究成果。

“教授辛苦了,”听完情况介绍,埃尔曼德说,“正好,A/huaren的发现者王欣先生找到了,他那里也有重要的发现。如果教授愿意,我召集有关的科学家于明天上午开个专家会议,由你们二位介绍你的发现和研究结果,多方面听听意见。不知意下如何?”

“悉听尊随,”万罡教授说,“既然来了,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就这样定了。”埃尔曼德叫进秘书处长,让他安排一个简单的宴席,为教授接风洗尘。

第二天,太空署一间中型会议室里,摆放着一组长条型会议桌,会议桌中间空余的地方摆着几盆君子兰,开着鲜艳的紫色花朵。桌子一端是一堵幕墙,幕墙上正在播放着一张简单的示意图。与会人员分坐在桌子两边,其中一边的中间位置坐着会议的主持人埃尔曼德。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专家学者,大家辛苦了。”埃尔曼德的开场白是从套话开始的,“我代表太空署对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他扫一眼大家,“在座的都是科学界的名流,有关国际组织的官员,为数不多的几家著名媒体的记者,互相之间有的早就认识甚至于有很深的交往,还有一些虽曾闻名但未必谋面。为了会议有关程序的方便,请允许我对在座的各位做个简单的介绍。”他很礼貌地对大家一一做了介绍,介绍到万罡教授时,他说,“这就是闻名遐迩的宇宙人类学家、著名的生物学教授万罡先生,他将在今天的会议上介绍他的研究成果,他的见解有独到之处,相信会令大家耳目一新。”

万罡教授向着大家微微地点点头,大家向他报以掌声。

“这位年轻人,”埃尔曼德指着坐在另一边尽头的王欣说,“就是A/huaren星的发现者王欣先生。大家看到了,他浑身敷着绷带,还有一名医生陪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在滨海市的楼顶上观赏他的星星时受了伤。由于他对A/huaren的长期观察,从一些常规细小之处,获得了重大而独到的发现。下面就请他把他的这些发现和见解分享给大家,有请,王欣先生!”

王欣在医生的帮助下艰难地站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双手抱拳说:“谢谢干事长给我这个向各位科学大师们当面请教的机会。”他坐下来,眼望着幕墙中的示意图说:“各位老师看着这张图可能觉得可笑,这不就是太阳系的示意图加了一条莫名其妙的曲线嘛,太小儿科了吧!”

王欣停顿了一下:“不错,这就是太阳系。因为我没有高深的学问,对现代物理学也一知半解。只是对星星着迷而已。正因为如此,我发现了A/华人,并对它进行了长期的观察,对一些别人不屑一顾的东西特别注意了一下,产生了一些想法。今天我给大家分享两点:

“先分享第一点,各位老师请看,红线画的这个就是太阳系,上面标得是各大行星在某一时刻的实际位置。这没什么可说的,让各位老师见笑了。之所以放在这儿,只是为了说明下面这条线做个衬托。”

他又停顿了一下说:“各位老师看这条蓝色的线,这是一条抛物线。各位老师非常清楚,由于太阳系里的各大行星运行的速度、与太阳的距离、轨道的偏心率等参数是不一样的,因此除了所谓的“九星联珠”这样的特殊情况外,从任何一个时间点来看,都不可能连在这样一条有规律的抛物线上。但是,我们把A/华人已经走过的轨迹和将要走过的路径连在一起,就成了这样一条线,一条抛物线。各位老师可能要笑我,各大行星怎么可能在这样一条抛物线上?因为这条抛物线是A/华人在不同时间经过某些行星或将要通过另一些行星时在太阳系的位置,我把不同时间里各大行星与A/华人相遇时的位置固定下来,恰好连成了这样一条抛物线。

“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两点:第一,A/华人走的是一条典型的彗星轨道,即便人们发现了它,也不会对它产生任何怀疑,免得对它进行干预,这与它的伪装——披一件自然物质的外衣异曲同工。第二,它掠过了太阳系的大部分大行星,如果不加干预,它将掠过其他几颗大行星。各位老师想一想,既要走出一条典型的彗星轨道,又要与每一颗大行星相遇,这得需要多么精确的计算,一颗自然彗星能做得到吗?显然不能,只能说明它是智慧生命的一个创造物。

“它为什么要掠过我们的大行星呢,这就是我的猜测了。第一个猜测,它的推力是负能量推进装置提供的,也就是产生反引力的负物质作为它的动力来源,朝着行星时,借助行星的引力前进,掠过行星时,依靠行星与它携带的负物质的排斥力前进。第二个猜测很简单,它想近距离一个一个的‘窥探’一下太阳系所有行星的奥秘,至于有什么目的,我不敢妄猜。”

王欣见大家在集中注意力听他说,有些人还对着幕墙频频点头,说明他们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真的对这颗看上去普通的“彗星”没有给予特别的关注。他喝口水,医生轻声问他能不能坚持住,他对医生点点头,操作了下电脑,把幕墙中的图像换了一张。看着幕墙:“我分享第二点,各位老师看到的是望远镜中的A/华人,很暗,很小,老师们不看也罢。”

有人果然把头从幕墙转向王欣,王欣接着说,“在我的观测记录中,目标有时是两个,就像重影一样,而有时是一个。我以为是记录仪或者观测设备出了问题。可我在A/华人首次‘落山’时检查了一遍,在大家纷纷撤离时,我又检查了一遍,设备没有问题,却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在连续观测中,我对着望远镜的时间是有间隔的,而记录仪的工作是没有间隔连续工作的。我大体记得自己对着望远镜和没有对着它的时间间隔,从记录仪影像上的时间相对照,我惊奇地发现,当我对着望远镜时,有重影,当我离开望远镜时,没有重影。这就是说,我的观察行为‘干扰’了目标在记录仪上成像,表现出某种量子特性。是不是这样?我不敢说,只是有这么个比较特别的发现,在这里指出来,也许对研究者有用。我就分享到这里,谢谢各位老师!”

会议室鸦雀无声,接着响起热烈的掌声。王欣再次站起身,向大家鞠躬后,由医生搀扶着,在大家的目送下离开会议室。

关仕雄把幕墙上的图像换成了雷公进入大气层后,带着加热的大气拉长、旋转的影像。

埃尔曼德的目光投向万罡,伸出右手摆了一下:“请吧,万教授!”

万罡教授欠欠身,望着幕墙说:“我的陈述和王欣先生讲的内容是连贯的。A/华人掠过近地点时,释放了这个被大家称作雷公的不明物体。大家看,是一个人的形状,它确实像一个人。大家看到了,影像很清楚,它在垂直方向上逐渐拉长,这是因为作用到它头上和脚上的地心引力差所造成的。这在进行实时观测时柳慧敏观测团队就提出了这样的看法,可惜的是被他们当场否定了,理由是作用到一个人头上和脚上的地心引力差怎么可能把一个人拉长?从常理上讲,这是对的,我在刚接到这个任务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我们做了大量的模拟试验和分析后,我改变了看法,我大胆地设想,它确实是被地心引力拉长的,因为它在进入大气层时,借着与大气摩擦产生的高热,组成它身体的‘器官’及其相当于地球生物细胞的基本组织之间的‘粘合济’被‘融化’了,使整个‘人体’处于松散状态,因此微小的引力差就足以把它拉成这个样子。”

教授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大家,不少的人在轻轻地摇头,说明这些人对他的“高论”是不认同的,甚至于是嗤之以鼻的。

“有人可能在心里发笑了,”万罡教授看着幕墙说,“不要紧,大家往下看。瞧,它在加速旋转。强大的离心力将它的基本组织分解成单个的东西,大家可以把这些‘东西’想像成地球生物的一个个细胞。这一堆‘细胞’被连续加速达到一个临界值时,猛然暴涨,‘细胞’被裂解。大家看,就是幕墙上这个遮天蔽日的东西。

关仕雄把幕墙换成暴涨时的“雷公”。这个图像在坐的各位已经看过无数次,这会儿看着,仍然令人心惊胆颤。

“看看,它在继续膨胀,在旋转,在降落。悲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