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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冰天雪地里亲昵

大明岛上,雪花依旧飞舞,大地一片茫茫,薛凤英穿着高筒棕色皮靴出得客房部,只见她头发披落在肩上,头戴红色绒帽,身穿红色羊绒毛呢,一根黄色布带束于酥腰上更显曼妙,薛凤英迎着风雪前往登基台看望雪人。

来到登基台上,薛凤英见到雪人身上有塌陷处,弯下腰双捧着白雪填补,修补过后缓慢走下登基台,到了码头坐上游船下岛而去。北码头车棚内,薛凤英推出自行车,哼着邓丽君的‘又见炊烟’前往明府市场陈瑶家。

陈瑶与雷子正在家中烤火取暖,薛凤英推门而入言道:“雷子、陈瑶姐,我又来了。”陈瑶说道:“想如军了吧。”薛凤英撩着额边头发说:“没有,闲来无事就来找你们玩,萧祺、冯萍他们都到家了吧。”“都到了,刚来的电话,”雷子回应着。

雷子起身取出苹果又说道:“小薛,吃吧,你喜欢吃凉的。”薛凤英接过回言:“谢了雷子。”拿起水果刀将苹果一分为二,薛凤英拿过一块递给陈瑶,陈瑶笑着摆手道:“你吃吧,我不吃。”

“不是,陈瑶姐,你不是也喜欢吃凉的吗?”薛凤英起身坐于陈瑶身旁,同时不依不饶状往陈瑶身上倚靠。雷子惊讶说道:“小薛,不要压着陈瑶了,她不能吃凉的。”薛凤英盯着陈瑶一脸茫然又问:“怎么了啊陈瑶姐?”

陈瑶见薛凤英这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喝了一杯热茶说道:“因为你雷子哥一个月前趁我不备做了坏事。”“他对你做什么了啊?”薛凤英焦急追问。陈瑶凑近薛凤英耳畔说道:“没做什么,就是趁我熟睡时,雷子偷袭了我,上个礼拜感觉身子不适,经过检查得知我怀孕了。”薛凤英红着脸吃着苹果,雷子去厨房准备午饭。

短暂的沉默,薛凤英又问道:“陈瑶姐,那怎么办?你们奉子成婚吗?”“我和雷子商量过了,眼下工作重要,我们决定暂时伤害了他,”陈瑶摸着肚子苦笑。薛凤英捂着樱唇低声说道:“你们去医院……。”“是的,所以这一个月之内就不能吃凉的,也尽量少走动,都是雷子害的,别担心,姐姐没事,”陈瑶安慰着薛凤英。

薛凤英搂着陈瑶满是疼惜,陈瑶岔开话题问道:“小薛,如军就没有向你索要吗?”薛凤英望着天花板回言:“有,他有过暗示,不过我不想这么早,所以就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你就没有这个念头吗?”陈瑶一脸坏笑追问。

薛凤英起身走向窗前言道:“如果上次他执意的话,我想我会顺从的,可是他没有。”薛凤英转身笑着又坐于陈瑶身旁,陈瑶说道:“那你一定很失落吧。”“讨厌,陈瑶姐,”薛凤英轻轻拍了一下陈瑶。

陈瑶又说道:“说真的小薛,那是如军真心喜欢你,他尊重你,你也要好好珍惜。”薛凤英回道:“放心吧陈瑶姐,我会好好珍惜的。”电视上又重播着《还珠格格》,薛凤英脱下皮靴,盘腿坐于沙发上与陈瑶一块看电视。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下午,薛凤英与留守在大明岛的同事们忙碌着包饺子、张贴对联,如军在家中帮爷爷拉着红纸,爷爷挥毫泼墨为自家写春联。写完晾干,奶奶端着浆糊来到门前,挥着刷子将浆糊均匀涂抹在门框两侧的红砖上,如军帮着爷爷将春联上下左右对齐贴牢,贴完春联,爷爷点燃了鞭炮鸣放。

如军与奶奶捂着耳朵欢笑不已,爷爷出门转悠,如军又与英浩、如梅、英星、清正、英良、华娟、华权一道前去给祖宗上坟叩头。到了晚上,玉显将煮好的饺子盛于碗中,英浩与如军、如梅各自端起饭碗津津有味地吃着,玉显边吃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之后一家人打着扑克牌熬年守岁,直到新年的钟声敲响方洗了脚回房安歇。

大年初一早上六点,如军起床后同英浩拿着鞭炮于院外燃放,紧接着坐于木桌面吃早餐。欢声笑语中用过饺子,英浩、玉显与邻居坐于院中打牌,如军、如梅前往爷爷奶奶家磕头拜年,随后的几天里,如军与英浩骑着自行车去亲戚好友家拜年。

大明岛上,薛凤英一有空闲便去照料雪人,偶尔也前往明府市场与陈瑶闲聊、逛街,当陈瑶问及如军时,薛凤英满脸透着期待。

正月初六悄然而至,如军挥手同英浩、玉显、如梅以及爷爷奶奶辞行,与云房、英娜、瑶琦爷爷、华娟一同返往南都市,奶奶众家人待如军一行远去也各自回到家中。公共汽车在两个小时后进入南都市汽车站,华娟直接坐上8路公交车回厂区宿舍,如军坐上11路公交车直往大明岛,英娜抱着瑶琦与云房、瑶琦爷爷踏上6路公交车前往明府市场。

到了码头上,李峰迎上说道:“回来了如军。”如军回言:“峰哥,过年好。”李峰接过如军行李放入游船中,掏出香烟递给如军,如军点燃香烟走上游船,李峰发动柴油机直驶岛上。

如军慵懒得躺在游船椅子上,临近码头时,但见薛凤英由酒店方向走来,李峰笑着说道:“快起来如军,小薛来了。”如军一听‘小薛’二字呼地坐起,刚好薛凤英正望着游船,在与薛凤英四目相对时,如军赶忙将香烟丢于河水中。

但为时已晚,薛凤英已经看到如军在抽烟,只见她加快步伐走近码头,游船稳稳靠岸,如军背起行李包,拴好绳索下船登岛。“小薛,你这是要去哪儿?”如军问道。薛凤英双手轻束腰带言道:“去明府市场,你继续抽吧,抽完了再去客房部找我。”

李峰听得不由自主而笑,如军却慌了神说道:“别啊小薛,我不抽了,你也别去明府市场了,我们去看看雪人。”如军背着行李拉着薛凤英往登基台走去,薛凤英扭头用手捂着樱唇含笑相随。

到了登基台上,如军见雪人风采依然便问道:“小薛,你每天都来照看他们吗?薛凤英点点头,如军又看着雪人身上的胡萝卜鼻子,以及小雪人脚下的字很是感动,放下行李用手捧着薛凤英粉容,同时趁其不备吻上薛凤英的嘴唇,薛凤英感到一阵暖流窜于身上,也本能得迎合着如军,享受着久别的滋润。

如军吻着、拥着薛凤英坐于亭子内,薛凤英紧紧拥抱着如军,粉容娇羞无限,但是美妙的滋润也带来了轻微烟味,薛凤英推开如军频频摆手笑言:“烟味儿好臭,”抬手又指着如军问道:“你在哪里学得这些?”

如军回道:“电视上有的。”“你也学坏了,以后离我远点,”薛凤英咯咯娇笑着起身,同时双手左右微微托举转着圈圈。如军看着薛凤英身穿银色毛呢,脚踏高筒皮靴迎风起舞,头发扬起时更是如痴如醉,起身一把抱起了薛凤英。

薛凤英大惊之下娇嗔道:“干嘛啊如军,吓我一跳,你怎么越来越不老实了。”薛凤英露着得意的笑,如军则不予理会,双手紧抱薛凤英在登基台上转着圈圈,薛凤英仰望着天空开怀欢笑。

转了数圈过后,薛凤英轻轻拍打着如军肩膀说道:“好了如军,放我下来,头都被你转晕了。”如军听后便将薛凤英放于台子上,带着调笑说道:“小薛,你好香。”“一边去,”薛凤英笑着回应,接着又说:“我们先把行李拿回去吧,”薛凤英拿起行李包一路小跑下得登基台。

如军相随而下言道:“慢点小薛。”“你来追我啊,追上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薛凤英回头嬉笑挑衅。如军快步而下,薛凤英则不甘示弱连跳着台阶,唯恐紧追不舍令薛凤英摔倒,如军便有意拉开两人距离而缓慢跟着,薛凤英见后也放慢脚步。

待到薛凤英立于平地时,如军一个箭步跃下数个台阶,薛凤英见状随即拎起背包拔腿就跑,如军卯足了劲儿紧追不舍将距离缩短。虽然风和日丽,但大明岛上仍有薄薄的一层积雪,在薛凤英跑至拐角时,忽然一个踉跄欲倒,如军停下惊呼道:“慢点小薛。”

薛凤英右手扶地借力而起,回头笑着说道:“没事,来追我啊,追我,追我。”薛凤英边说边跑,如军缓慢追赶,薛凤英跑到宿舍时弯着腰停下喘息,冯姨见了问道:“怎么了小薛?气喘吁吁的。”薛凤英直起腰,喘息着回道:“没事冯姨,我和如军在赛跑,如军回来了。”

冯姨笑着回道:“那你们好好聊聊,待会记着回来吃饭,今晚羊肉饺子。”如军赶到两人面前说:“好啊,我吃饺子,小薛吃羊肉。”看着两人又开始斗嘴,冯姨进入饭堂准备做饭。

薛凤英又言道:“冯姨,我和如军今晚不在饭堂吃了,我宿舍还有羊肉汤呢?今晚如军到我那里喝羊肉汤。”“那你待会拿点饺子回去煮吧,”冯姨接言说道。“好的冯姨,”薛凤英答应着与如军走向宿舍。

如军打开房门,将行李包放于柜子上,薛凤英将如军床单、被子整理后开始铺床,如军望着薛凤英曼妙的身姿便从后面紧紧抱住,将脸部贴着薛凤英背部,薛凤英直起身子言道:“如军,快松开,别让冯姨看到。”如军回言:“小薛,我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真的。”

薛凤英转过身回言:“我知道,我相信你是真心,我也是,先让我把床铺好行吗?”薛凤英扭头看着如军,如军望着薛凤英清澈的双眸便松开双手,薛凤英继续铺着被单,铺好后拉着如军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出去逛逛,晚点了到我那里喝羊肉汤。”

如军拉着薛凤英出门,锁上房门后两人于河岸漫步,手拉手迎着风,踏着积雪缓缓而行,薛凤英与如军情深深、意切切,如军问道:“小薛,我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薛凤英愕然侧头回言:“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我指的是白天和晚上都在一起,就像梅艳芳唱得‘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要一生爱你千百回’,”如军面红耳赤唱完。薛凤英回言:“等我们向父母说明,等我们成亲登记了就可以了。”

两人于河岸前边走边聊,来到登基台后面的沙地上荡起了秋千,薛凤英坐于秋千架上咯咯娇笑,如军在身后轻轻推送。薛凤英玩过一会便两人相换,如军脚踏木板,膝盖微微弯曲自由地荡来荡去,薛凤英看着如军越荡越高、越荡越快就捧着脸说道:“如军,你好帅,好威武哦。”

如军放缓速度停下问道:“你要不要上来试试?”“不了如军,天已经黑了,我们回去喝羊肉汤吧,”薛凤英起身前行,如军跳下秋千紧紧跟随。经过厨房时,冯姨端出一盘羊肉饺子交给薛凤英,薛凤英谢过后与如军走向客房部宿舍。

到了宿舍,薛凤英打开房门躺于床上说道:“好累啊。”如军也躺在薛凤英身旁,侧身朝向薛凤英,薛凤英一脸惊恐状笑着问道:“如军,你又想做什么?”问罢坐起身子整理着头发,如军回言:“没想干嘛,只是想和你一同躺会儿,你想让我做点什么?”

“得了吧你,就你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薛凤英动身来到液化气旁,拧开阀门开始煮着羊肉汤。如军起身拧开‘老干妈’倒入石碟中,又倒入醋搅拌均匀,来到液化气旁蹲着身子剥开葱与蒜,洗了生姜与香菜叶,拿出擂臼儿将葱、姜、蒜、香菜倒入,同时加了些许开水用力鼓捣。

一会功夫,葱、姜、蒜、香菜被捣成泥糊状,如军将泥糊拨入石碟内,取过香油倒入拌匀。薛凤英在羊肉汤滚煮三翻后将羊肉饺子下锅,伴随着徐徐热气与阵阵香气,水饺羊肉汤在薛凤英手中闪亮登场,取过碗筷先盛出饺子,薛凤英将羊肉汤倒于玻璃容器中。

薛凤英打开电视,两人坐下蘸着酱品味饺子,喝着羊肉汤看电视,时不时如军轻拍一下薛凤英,薛凤英也笑着反击。两人相互喂着水饺,眼中满含柔情蜜意,一番细嚼慢咽嬉笑调情,薛凤英与如军放下碗筷四目相对。

如军有意靠向薛凤英,薛凤英却眯着眼调皮地说道:“停,刷锅洗碗。”如军无奈之余起身收拾碗筷洗刷,薛凤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洗刷妥当,如军弯着腰蹑手蹑脚走向薛凤英,薛凤英刚好拿着镜子在照看额头上的小痘痘,见镜中有如军人影心中窃喜。

如军张开手臂准备搂抱薛凤英,薛凤英扭头笑着说:“刷完了,谢谢你如军。”如军反倒被薛凤英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问言:“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薛凤英摇着手中的镜子甚是得意,如军来到薛凤英面前坐下。

薛凤英说道:“你今天刚来,又陪我疯了半天,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回去睡觉好吗?”如军此时心里千般不愿,但看着薛凤英的眼神就起身说道:“晚安小薛。”薛凤英起身拉着如军的手回应:“晚安,乖,明天见,”薛凤英将如军推着出门。

到了门口,薛凤英挥手和如军说着‘拜拜’,如军一步三回头走向宿舍,薛凤英待如军走后打开热水沐浴,紧接着穿上纯棉小布丁图案睡衣安歇。如军回到房中,脱下衣服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