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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做客‘警察局’

到了第二天,如军给薛凤英送了早餐后来到酒店码头,嘴里抽着香烟躺在游船座椅上,童风则早早在北码头等待着办案警察,后与五名身穿警服的人乘坐冯兵驾驶的游船朝岛上而来。当见到冯兵驾驶的游船驶向岛上,如军弯腰发动柴油机,柴油机冒着黑烟隆隆转动,解下绳索,如军准备前往北码头。

童风见如军准备开船下岛,指着如军对其中一名警察说道:“赵警官,就是他送李一南下岛,他叫如军。”赵姓警察起身指着如军喊道:“你给我上岛,站着不要动。”听到警察喊话,如军熄灭柴油机登上码头。

冯兵游船靠岸,童风、赵姓警察以及其他四名警察登上码头,赵姓警察问道:“你叫如军?如军‘嗯’了一声,赵姓警察又言:“走,跟我去办公室说清楚,”如军只得跟着童风等人朝王主任办公室走去。

经过林阴小径时,如军感到内急便往旁边厕所走去,赵姓警察转身一拳击向如军后背问道:“干什么去?想跑吗?”如军怯怯回道:“没有,我想去趟厕所。”“等会儿再去,先去办公室把事情交代清楚,”赵姓警察虎视着如军,如军无奈只能往办公室而去,童风讥笑着同行。

不一会儿,如军与赵姓警察等人进入大明岛办公室,王主任正戴着老花镜看着大明岛规划图。童风进门言道:“王主任,这是河东七大队赵警官。”王主任听后放下规划图起身迎上,含着微笑与赵姓警察握手。

赵姓警察说道:“你好王主任,我叫赵枫林,昨晚接到童师傅报案,今天来处理一下,顺便和王主任交换一下意见,毕竟也不能耽误了大明岛的正常营业。”王主任沏上热茶说道:“几位警官请慢用,”接着又说道:“这件事我听卫生室的人说过了,具体细节还不是很清楚,童师傅你详细说说吧。”

童风便将李一南到厨房偷猪肘子发生争执动手,大排档又看到如军、陈海斌、周万勇、郑鑫四人吃着猪肘,到了码头上如军开船送李一南下岛的事详细说来。王主任听后神色凝重拿起手机,拨通了酒店大堂经理李素洁的电话。

李素洁正在给苏梅众人开早会,听到手机响起便从裤袋中取出,见是王主任打来的接听说道:“你好王主任,有何指示?”王主任言道:“李经理,你让郑鑫、周万勇、陈海斌来一趟办公室。”“好的王主任,”李素洁挂断电话,紧接着让郑鑫三人去大明岛办公室。

李素洁继续开早会,郑鑫三人惴惴不安走向大明岛办公室,王主任放下手机向如军问道:“如军,你为什么要送李一南下岛?”如军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只听如军懦懦回言:“王主任,我是和李一南在喝酒,可当时他跑出来满脸凶光,我问他怎么了,他便扬起砖头让我送他下岛,我一害怕就按他说的做。”

童风接着道:“如军,你撒谎,你和李一南是认识的,你们经常在一块喝酒,是你故意送他下岛的。”如军回道:“我是开船的,他是酒店服务员,我和郑鑫一个宿舍,我认识郑鑫,李一南只是见过而已。”

如军正说着,郑鑫、周万勇、陈海斌进入了办公室,王主任问道:“昨晚李一南从酒店后厨出来拿着砖头吗?”郑鑫机灵,一听便知道如军在撒谎,郑鑫随即回言:“是的王主任,李一南和我与周万勇、陈海斌熟悉,与如军就打过几个照面,李一南出来后拿着砖头让如军开船,”周万勇、陈海斌随声附和。

王主任又问言:“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偷窃行为,酒店以及后厨的一切物品都是酒店所有,擅自拿走就是违法,你们不懂吗?”如军四人全部低着头不言不语,王主任又问道:“你们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这样吗?”“王主任,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郑鑫、如军、周万勇、陈海斌齐声说着。

王主任掏出香烟递于赵枫林五人,自己也点燃了一根香烟陷入沉思,王主任深知若是深究下去,势必会对如军四人以后的人生造成压力和负面影响。王主任轻弹烟灰说道:“赵警官,大致情况我已了解,他们四个毕竟还是个孩子,喝多了酒,难免误入歧途做错事,现在也都知道错了,赵警官你认为怎么处置好呢?”

赵枫林吸了一口香烟说道:“王主任,童师傅已经报案,我们理当立案严办,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他们四人我们先带回警局录口供,作笔录,你们也可以在岛上协商一下,我们等王主任的消息。”赵枫林起身朝门外走去,童风与如军、郑鑫四人随其余四名警察缓缓而行,王主任将赵枫林五人送往大明岛码头。

薛凤英站立于客房部门口,望见如军被警察带走大惊,放下手中毛巾走向酒店,苏梅见到薛凤英言道:“小薛,快过来。”薛凤英听到苏梅喊叫跑进酒店,娇喘吁吁问道:“苏梅姐,这都快中午了,如军、郑鑫他们怎么了?”

苏梅只得将如军喝酒,以及李一南砖打童风之事说与薛凤英,薛凤英不解问道:“是李一南打的童师傅,干嘛要带走如军呢?”“童师傅说是如军故意放走李一南,这样如军就是嫌疑人,李一南是主犯,如军就是从犯,”苏梅回应着薛凤英,薛凤英凝目望着如军。

如军与赵枫林等人来到码头便上船下岛,王主任转身走向酒店,苏梅众人慌忙四散而去,薛凤英满脸疑惑返回客房部。

如军与赵枫林一行于几分钟后下得大明岛,坐上警车后,赵枫林命其余四名警察将如军四人的眼睛蒙上,如军四人自是不敢言语,警车随后行驶在南都市的滨河大道上,赵枫林、童风相视一笑。

警车进入一座院落停下,四名警察押解如军四人走下警车,走了十多米时进入一房间内,赵枫林令一名警察解下如军四人眼上的黑布,同时令四人蹲于墙角不能说话,不能张望。

如军四人望着房间内的警徽、国旗只能听命等待。赵枫林又让童风将案件详情再次讲来,同时记录于文案之上,随后在房间内喝着茶水、抽着香烟。

王主任进入酒店,眉头紧锁走向厨房,刘搏见王主任到来便笑着挥手问道:“早上好王主任,有何指示?”王主任笑着说:“打扰你了刘师傅,”两人说着客套话坐于酒店大堂内,苏梅倒上两杯开水转身离去。

王主任又说道:“刘师傅,童师傅之事想必你也知道的。”刘搏回言:“我知道的,童师傅昨天晚上就和我说了,那帮小子太混了,该让他们受点教训。”

王主任递上一根烟又说道:“刘师傅,他们四人都还小,如军又是被李一南胁迫,我希望这件事不要闹的太大,毕竟我们是酒店,中午又是最忙的时候,现在童师傅五人在七大队会影响生意的。”

刘搏吸了一口烟说道:“王主任,我们也是酒店的一份子,酒店的生意也关乎我们的酬劳,那这样吧,童师傅的医药费必须由他们四个来付,要让他们长长记性。”“你放心刘师傅,医药费会在他们工资中扣除,”王主任接言道。

刘搏又笑着说:“王主任,人家七大队可不会白跑一趟啊,汽油钱恐怕也要他们出哦。”王主任吸了一口烟回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们要息事宁人,更也要维护酒店名誉。”

刘搏听后拨通了童风的电话,待童风接下便说道:“童风,你的事王主任已经处理好了,你把手机给办案警官,”刘搏也将手机也交给王主任。王主任接过‘喂’了一声,电话另一头传来声音说道:“你好,我是赵枫林。”

王主任又言:“你好赵警官,我是大明岛王主任,岛上经过研究决定,对他们四人进行罚款两百处罚,另外劳烦赵警官带他们五人上岛结案。”赵枫林知道上岛是为何意,掐灭烟头回言道:“好的王主任,我们马上去大明岛,不过他们这一次的态度比较恶劣,属于故意伤人,你们酒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主任神色凝重接着说:“赵警官放心,我们愿意接受处罚。”“那就好,那我们待会岛上见,”赵枫林挂掉电话还给童风。王主任也将手机还给厨师长刘搏,后与刘搏辞行走向大堂。见到大堂经理李素洁又说道:“李经理,你即刻准备一桌八人酒席,要好酒好烟、好菜好茶,”李素洁含笑应下前去布置,王主任于酒店内查看。

赵枫林起身取出档案问道:“童师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童风回言:“没有了,我全听警官与岛上领导的安排。”赵枫林又走向如军四人言道:“你们看看,签了字就跟我们上岛。”如军四人打开看着文案记录,摁了手印站于一旁。

“走吧,”赵枫林将文案放进抽屉里,挥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数字,四名警察依旧用黑布将如军四人蒙面,赵枫林与童风诡异一笑头前而行,如军四人低头跟随着四名警察。

来到院中,赵枫林打开警车坐入,一名警察坐于副驾驶室,其余三名坐在中间,如军五人挤在警车后面,赵枫林开着警车前往大明岛。

王主任见酒菜均已备妥,转身又走入酒店厨房,见到刘搏说道:“刘师傅,我们一块去码头迎接迎接。”刘搏笑着说:“好好好,走吧王主任,”王主任与刘搏说笑着走向码头。

来到码头上,值勤保安上前与王主任打招呼,王主任、刘搏立在码头静静等候。警车在‘大明岛’北码头餐厅外的空地停下,三名警察解下蒙着如军四人眼睛的黑布,赵枫林一行与如军、童风下了警车走向码头,钟苗、曾洁等人只能远远看着。

赵枫林、童风众人坐上游船驶向大明岛,待游船靠岸,王主任来到船头迎接。赵枫林登上码头王主任、刘搏一番握手见礼。如军、郑鑫、周万勇、陈海斌一声不吭立在码头上,王主任递上香烟与赵枫林五人。

酒店保安班长沈猛正好从王主任身旁经过,听到王主任对赵枫林的称呼眉头紧锁,一番思索后转身说道:“王主任,我有点事要向您汇报下。”“赵警官,我去处理下,”王主任说着与沈猛走向一旁。

沈猛询问王主任发生了什么事,王主任便将李一男打了童风,如军送李一男下岛,童风报警,赵枫林上岛之事说与沈猛知晓。沈猛听后心中一震,凑近王主任耳边说了一番话,王主任听后再次神色凝重,接着对沈猛说道:“你去办吧。”

沈猛走向酒店码头值班室,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王主任来到如军四人面前言道:“你们各自上班去吧,这个月会从你们的工资里扣除两百块作为惩戒。”四人听罢低头转身离去,如军换下冯兵前往北码头接迎游客,郑鑫、周万勇、陈海斌前去酒店。

王主任又对赵枫林说道:“赵警官请。”“王主任请,”赵枫林五人跟随着王主任、刘搏走向酒店。如军远处望着赵枫林一行进入酒店,啐了一口自语道:“鱼肉百姓,满脸横肉。”稍时,王主任领着赵枫林进入雅间‘太阳宫’,童风转身回厨房准备。

王主任、刘搏与赵枫林五人言欢入座,苏梅将香烟、酒水摆放于桌子上,方成、刘健把水果拼盘与凉拌菜依次端上。大堂经理李素洁进门含笑说道:“王主任、刘师傅中午好,五位警官往来辛苦,就由我亲自为各位斟满美酒,”王主任递上香烟向赵枫林介绍着李素洁。

李素洁弯着腰拧开一瓶烈酒,为赵枫林五人斟满玻璃杯,紧接着又与王主任、刘搏以及自己倒满。王主任起身举起酒杯言道:“今日让五位警官多次往返于岛上,我与李经理、刘师傅深感愧疚,现在借着杯中酒敬于五位警官,”王主任仰头满饮一杯。

李素洁举着酒杯敬于赵枫林五人,刘搏与赵枫林五人也是仰头倾杯饮下,李素洁饮下后继续斟上烈酒,王主任客套着与赵枫林五人品尝凉菜。热菜也在刘健与方成来回之间下摆满桌面,赵枫林五人与王主任、刘搏谈笑风生抽着、吃着、饮着、聊着。

李素洁时不时敬酒于赵枫林五人,不知不觉中到了下午两点,赵枫林将写好的一张纸放在桌面上,王主任拿起查看,赵枫林盯着王主任的神色,王主任看后说道:“小李,你去酒店账上按这张单的数目取来。”

李素洁接过看后心中大惊,刘搏也是一脸疑惑,“快去小李,”王主任催促道。李素洁只得转身出了雅间,王主任与刘搏、赵枫林五人继续饮酒。李素洁于稍后拎着黑色塑料袋进入雅间,王主任接过放在赵枫林面前。

推杯换盏间,赵枫林五人已是酒足饭饱,其中一名警察将黑色塑料袋卷起装入褐色公文包中,五人摇摇晃晃起身出门。出了酒店,李素洁与王主任、刘搏相送至码头上,如军也在此时将游船靠岸,赵枫林踉踉跄跄走向游船,李素洁唯恐赵枫林跌入河中,躬身含笑搀扶赵枫林。

赵枫林也顺手搭在李素洁肩膀上,刘搏满脸堆笑看而不言,王主任一语不发,其余四名警察在两边坐下。如军发动柴油机,李素洁扶着赵枫林坐入船中,王主任言道:“小李,你把五位警官送上车再回来。”李素洁回言:“好的王主任,您放心吧。”

如军鄙视着赵枫林五人,李素洁说道:“开船吧如军。”如军驾驶着游船驶向北码头,王主任与刘搏各自返回。到了北码头,就在游船即将靠岸时,赵枫林与其中两名警察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如军却扭动把手,将游船船头直接撞在码头轮胎上。

游船遭受轮胎冲击左右剧烈晃动,两名醉了酒的警察站立不稳,慌忙伏身趴在船舷上,双手紧紧抓着船舷,两人也差一点掉入河水中。赵枫林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船头,左胳膊却搭在李素洁的腿上,北码头大堂经理钟苗与服务生曾洁、韩霜雅、杜枫涛、许明以及码头上的游人偷偷笑着,李素洁大惊失色,如军的嘴角带着冷笑。

赵枫林抚摸着李素洁白皙的双腿,晃晃悠悠站起身子,面目狰狞指着如军厉声说:“臭小子,你是不是欠揍。”李素洁慌忙拉着赵枫林的胳膊,赔着笑脸说道:“赵哥消消气,他还是个孩子,也不是有意的,等赵哥哪天有空了,妹妹与赵哥一醉方休好不好。”

李素洁瞪着如军又说道:“还不快给赵警官赔礼。”如军佯装很害怕的样子懦懦说道:“赵警官,是我不小心开的有点快了,我给您赔不是,”如军向着赵枫林鞠了三躬,李素洁却不知道适才赔笑赵枫林的时候胸前衣扣已自行解开一颗。

赵枫林拉着李素洁的手,盯着那半遮半掩的丰满胸部笑着说:“妹妹保养得真好,均匀饱满真是人见人爱。”李素洁注意到赵枫林的眼神后忙抬手扣上衣扣,玉面绯红扶着赵枫林重新坐下。

如军将游船回倒,紧接着平稳靠向码头,值班保安俯身捡起绳索牢牢拉住,李素洁扶着赵枫林登上码头,其余四名警察也摇摇晃晃上岸。钟苗、曾洁、韩霜雅、杜枫涛、许明向如军伸出了大拇指,如军看着五人得意而笑。

赵枫林舌头生硬说道:“妹妹不用送了,下次哥哥来接你,到时我们好好玩玩。”“赵哥,那妹妹先回去了,”李素洁赔笑说道。与钟苗等人挥挥手回到船上,钟苗等人进入餐饮部继续工作。

李素洁坐下后关切地说道:“如军,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如果让你姑姑知道会更担心的。”“我知道了李姐,难为你了,”如军发动柴油机向大明岛回返。

李素洁望着河面苦笑着,因为她深知这就是身为大堂经理的应酬,也是她的工作。游船靠稳大明岛码头,李素洁再三叮嘱如军后走向酒店,如军待船上游客坐满继续于河面上穿行。

赵枫林五人摇摇晃晃走向警车,沈猛与北码头四名保安悄悄跟在身后,就在赵枫林五人出了院门时,沈猛一个箭步上前将赵枫林踹倒在地上。院门外又进来三名身穿夹克的中年男子,三名男子挥手抬脚间便将其余四人打倒在地,四名保安一拥而上摁着赵枫林五人。

三名身穿夹克男子从身后取出手铐将五人铐上,赵枫林大怒说道:“你们知道我谁吗?我是七大队赵……。”“白杰,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次看你们还往那里跑,”其中一名男子问道。“赵警官,我……。”“带走,”男子起身又向沈猛说道:“小沈,他叫白杰,是个地痞无赖,一直伙同他人冒充警察敲诈勒索,我们跟踪了多次都被他们逃脱,今天多亏你们,我们先回七大队。”

“赵警官慢走,”沈猛将三名男子送到警车前,另外一名男子从褐色公文包中取出黑色塑料袋说道:“小沈,这是你们岛上的,你带回去吧。”“谢谢你李警官,谢谢周警官,”沈猛接过黑色塑料袋。

望着警车呼啸驶去,沈猛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随着‘喂’的一声传来,沈猛说道:“王主任,我现在回岛,钱也追回来了。”王主任回言:“我在岛上等你。”沈猛挂掉手机走向北码头,其余四名保安各自回到自己岗位,同时向钟苗等人讲解着事情的始末。

王主任又拨通了厨师长刘搏的手机,刘搏正在厨房备菜,听到手机响铃便掏出接下,王主任说道:“刘师傅,你来一趟我办公室,有件事我想跟你沟通一下。”“领导放心,马上到,”刘搏笑着回言,对徒弟们一番叮嘱后走出厨房。

来到王主任办公室,刘搏笑着说:“王主任,有什么指示?”王主任冷然说道:“指示不敢讲,童风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吧,连酒店的主意都敢打。”“怎么了王主任?童风是受害者啊,七大队不是处理过了吗?”刘搏一脸疑惑问道。

王主任掏出香烟说:“看来刘师傅也是被蒙在鼓里,小沈快来了,等会让他告诉你。”刘搏刚把香烟点燃,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敲响,王主任说道:“请进”。但见沈猛拎着黑色塑料袋进入办公室,刘搏识得塑料袋心中大惊。

沈猛说道:“王主任,那群地痞无赖已被带往七大队,这是他们从岛上带下来的,”沈猛将黑色塑料袋放在王主任面前,王主任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原封未动,还是五万,小沈,你坐下,给刘师傅将将经过。”

沈猛坐在椅子上说道:“刘师傅,七大队赵枫林警官曾经在我们保安公司做过教官,我自然是认得,码头上听到王主任和那五人的谈话我就起了疑心,我随后打电话给赵警官,赵警官就带人在北码头等待着他们,冒充赵警官的那个人叫白杰,是个出名的地痞无赖,更是个惯犯,经常冒充警察敲诈勒索。”

王主任听到这里说道:“小沈,这次多亏你为酒店挽回了损失,我会上报给你们公司的,你先去忙吧。”沈猛起身离去,刘搏赔着笑站起身子说:“王主任,我一定严肃处理童风,我……。”

王主任接言:“刘师傅不要再说了,所幸酒店也没有受到损失,我也不想再追究童风和那五个地痞无赖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们也是酒店的一员,酒店的盈亏和你们的收入是息息相关的,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绝不允许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是是,王主任说的是,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您先忙,我先回后厨,”刘搏一脸愧疚转身出了办公室。王主任掐灭香烟放入烟灰缸中,拎着装有五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出门走向酒店,见到李素洁后将五万块钱入了酒店账中,王主任前往岛上巡视,李素洁带着疑问继续工作。

到了晚上八点,如军将游船交给李峰匆匆赶回宿舍,薛凤英担心如军也没有休息,只见她穿着长袖花格粉红衬衫在三岔路口等待,见如军匆匆走来问道:“如军,下班了吗?”如军心头一震加快步伐,薛凤英柳眉紧锁怒言:“站住,没听到我叫你吗?”

如军停下脚步笑着说:“我没听清楚,小薛,你怎么还没睡啊?”“来我宿舍,”薛凤英回着话转身而走,如军只得紧跟着薛凤英往宿舍而行。到了宿舍拧开房门,如军坐于沙发上等待训斥,薛凤英脱去蓝色运动鞋盘腿坐在沙发上,紧接着倒了一杯白酒,凝视着如军说道:“喝一杯吧。”

如军慌忙起身回道:“小薛,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这样了。”薛凤英喝下一杯又言:“你还知道错,上次你喝醉掉入河中,你忘了吗?你怎么不长记性呢?”如军回言:“我记得,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就不漂亮了,”如军拉着薛凤英的手重新坐下。

薛凤英又说道:“这次如果让你姑姑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嗯,我知道,只希望王主任不要告诉我姑姑,好了小薛,时间不早了,你洗洗早点睡吧,”如军惧怕而关切的说道。薛凤英扬起柳眉回言:“好的,那你去吧。”如军转身出得房门,薛凤英进入洗浴间洗漱,如军回到宿舍打来热水泡脚,趁着朦胧睡意上床安歇。

饭堂的狗叫声迎来新的一天,如军起床打开房门,只见大黄狗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一只麻雀‘汪汪汪’叫个不停,取过靠在墙上的竹竿,如军赶走了麻雀,大黄狗又卧于地上。匆匆用过早餐,如军拿上油条,带上土豆肉片、稀饭赶往客房部,薛凤英正与朱丽、杨颖清洗被单。

如军言道:“小薛,早餐我给你带来了,你待会儿忙完快点吃,我先上班了。”“好的,你忙去吧,我一会儿就好,”薛凤英与杨颖用力拧着被单。杨颖笑着问道:“如军,我和朱丽姐的早餐呢?”如军边走边回道:“冯姨给你们留着呢。”

杨颖回言:“就知道心疼凤英姐。”薛凤英羞涩地笑着拍打杨颖,同时催促着杨颖把床单拿到洗衣房用洗衣机脱水。薛凤英弯下腰洗着枕巾,朱丽将被单搭在绳子上展开晾晒,如军直往酒店码头。

坐入游船中,如军弯腰搅动柴油机,挂上档位,按下油门,晃动着把手迎风前行,望着船头推开波浪,如军迎着风哼着‘小城故事’行驶于碧波粼光之中,直到黄昏日落方相伴着薛凤英闲步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