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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花前月下诉真情 (1)

那时的于红梅青春时尚,苗条性感,确实挺招人喜爱。”张东说到这里,王萍抢过话头插了一句:“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她?”张东调侃说:“人家是传媒学院的院花,我默默无闻一个小警察,难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癞蛤蟆怎敢吃天鹅肉,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张东自嘲起来毫不留情。“你接着往下说。”王萍饶有兴趣地寻根问底。“颁奖晚会结束后,黄志坚趁热打铁,马上向于红梅展开了攻势,当天晚上就送了一束红玫瑰向她表示祝贺,并热情地邀请她吃夜宵。于红梅欣然接受了鲜花,却婉拒了夜宵,黄志坚虽然稍觉扫兴,但心里却仍然充满希望。

当时传媒学院也有一个叫毛丁山的男生在追求于红梅,毛丁山的父亲是房地产开发商,经济实力雄厚,家产上亿,毛丁山是典型的阔少,平常出手格外大方,因此身边经常聚集着一帮酒肉朋友。尽管毛丁山对于红梅千般殷勤,万般奉承,而于红梅却始终对他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毛丁山本来心里就别扭不爽,黄志坚横插一杆,更令毛丁山郁闷憋气,有一种火山要爆发的预感。有天晚上,黄志坚放学后捧着一束鲜花到传媒学院门口等候于红梅,恰好巧遇从外面购物回来的毛丁山,“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毛丁山气愤不过,从黄志坚手里一把抢过鲜花,扔到地上还狠狠地踩了几脚。黄志坚见毛丁山如此蛮横无理,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地和毛丁山争执起来。两人一言不和就动起手来,传媒学院的学生哪是警察学院学生的对手,黄志坚三拳两脚就把毛丁山打得屁滚尿流,要不是黄志坚顾及自己的身份,担心惹出官司,非得揍他个头破血流不可。

毛丁山留下一句:“好小子,明天晚上7点咱们福山公园见,不去是孙子。”就灰头土脸地走了。“明天见就明天见,难道老子还怕了你不成。”年轻气盛的黄志坚也不甘示弱,烦燥地看了看被毛丁山踩得七零八落的鲜花,情绪一落千丈,也没心思再等于红梅了,一跺脚气鼓鼓地走了。

第二天傍晚7点,黄志坚如约来到福山公园时,毛丁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身边还有几个年轻后生,大概是毛丁山请来的帮凶。黄志坚镇静自若地走到毛丁山跟前说:“我来了,你想怎么办?”。毛丁山没想到黄志坚竟然孤身一人前来, 单枪匹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他昨天刚领教过黄志坚的厉害。毛丁山仗着有酒肉朋友撑腰,气势汹汹的说:“怎么办,只要你老老实实的退出,你我之间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我之间万事皆休。如若不听我良言相劝,继续与我为敌,你不仁,我不义,你就别怪我今天对你不客气,我一会就叫你走着出来,躺着回去。”

黄志坚不温不火的说:“退出不退出,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得人家于红梅说了才算,你不要狐假虎威,自以为是。”毛丁山碰了个软钉子,无名火起,恶狠狠地骂道:“我看你是狗进茅房——找死(屎),今天如果不修理修理你,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弟兄们,给我上,废了这小子!”毛丁山身边几个人发一声喊就冲了过来,要围殴黄志坚。黄志坚不慌不忙,沉着应战,龙腾虎跃,气势如虹,一拳打倒一个,一脚踢翻一个,三下五去二,一口气搁倒了三四个。这时的黄志坚虽然心里气愤,头脑却很清醒,因为自己的对手并非十恶不赦的歹徒坏蛋,而是几个冲动无知的年轻人,他不能下杀手使毒招,他只能点到为止,防身为上,尽量不让他们伤筋断骨。由于黄志坚手下留情,下手不重,因此被打倒的从地上爬起来又继续参战,有点像电视剧里的车轮战。

一时之间黄志坚跟毛丁山他们的搏斗陷入“胶着”状态,黄志坚腹背受敌,身陷重围,他左冲右突,对手死缠烂打,他虽然竭尽全力,但仍然难以脱身。正当黄志坚被缠得筋疲力尽,险象环生的时候,张东仿佛从天而降,突然挡在黄志坚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拳脚并用,横扫千军如卷席,将靠近黄志坚身边的几个打得落花流水,晕头转向,张东趁他们楞神发呆的瞬间,拉着黄志坚一溜烟跑了。等毛丁山他们清醒过来想追的时候,张东和黄志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天是星期六,张东闲来无事到福山公园看书游玩,回学校的路上突然看见黄志坚被人围攻,寡不敌众,千钧一发万分危急之际,张东挺身而出,勇斗无赖,最终让身处危局的黄志坚化险为夷。

两人回到学校后,张东问黄志坚:“你明知道他们人多势众,你怎么还跟他们纠缠,何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黄志坚实话实说:“我刚到公园时看见他们成帮结队我也想打退堂鼓。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战而退的话,又觉得太没面子,太丢人现眼。我只好咬紧牙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天如果没有你出手相助,我不被他们打死也会被他们打伤,反正没有好结果。大恩不言谢,从今以后,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黄志坚说完,紧紧握住张东的手。张东婉言相劝:“真英雄能屈能伸,大丈夫有勇有谋,审时度势,方为上策。”“至理名言,受益匪浅。”黄志坚连连点头。此后,张东和黄志坚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肝胆相照的朋友,张东还为黄志坚追于红梅绞尽脑汁出谋划策,黄志坚和张东强强联手,毛丁山哪是他们的对手,最终一败涂地,黄志坚彻底击败毛丁山抱得美人归。

王萍听了张东讲的故事,灰谐的说:“你们俩倒是同流合污,臭味相投,没想到你后面还有这么一棵大树,真是可喜可贺,说不定将来哪一天我也能够沾点光。”张东认真的说:“我个人的事绝不攀龙附凤,但工作上的事,黄志坚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我相信他这个人。”“这里的景色可真美,比有的公园毫不逊色。”王萍不想继续严肃的话题,担心影响张东的心情,故意绕到风景上。“良辰美景,佳人相伴,生活如此,夫复何求,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快哉,妙哉!”张东咬文嚼字地大发感慨。“平常见你总是一副一本正经,严肃有余,风趣不足的样子,没想到今天你也会文绉绉的之乎者也几句,真让我大开眼界,刮目相看,原来我们的大局长也不乏幽默感。”

王萍调侃张东。“你以为我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食古不化的保守党,我也是有血有肉的现代人,我也喜欢轻松舒适的工作,向往男耕女织的生活,只是我既然从事了这个职业,为了社会的安定和谐,为了人民能够安居乐业,我就得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你支持我吗?”王萍把头依偎在张东怀里,紧紧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傻瓜,我如果不支持你,我还会跟你在一块吗!”“我这一生如果能够有你相伴,过这种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我愿足矣,一辈子也不会有遗憾。你真好,王萍。”张东抱着王萍,情真意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愿。“我爱你,张东。”王萍昂起头,火热滚烫的红唇贴在张东的嘴上,张东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意乱情迷地回应着王萍的激情,俩人紧紧的拥吻在一起……风在刮,云在飘,月亮害羞藏树梢。

星期天晚上,正在整理材料的张东突然接到沈玉琼的电话,沈玉琼说他们电视台的老总给了她一个任务,要她结合目前市里的治安情况,写一篇采访公安局长的报道,她想跟张东见一面。张东问沈玉琼在什么地方,他开车过去接她。沈玉琼说自己就住在梦幻茶馆附近,他们在梦幻茶馆见面怎么样?张东说了一声好,就放下手里的材料下楼,开车去梦幻茶馆。张东赶到梦幻茶馆的时候,沈玉琼已经在定好的包厢等着他。沈玉琼向张东伸出手微笑着说:“张局长,这次我们报社的采访工作时间紧,任务重,没办法只好晚上打扰你,实在抱歉!”张东大度一笑:“没关系,都是为了工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和配合的你尽管吩咐,别客气。”沈玉琼面容秀丽,身材妙曼,凹凸有致,曲线毕露,洋溢着一种青春健康的美,再配上一身时装,更显得高雅前卫,跟上一次在省城见面时着职业装比较,越发亮丽时尚。

沈玉琼温言软语的说:“张局长,到目前为止,你们市公安局的领导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也就跟你说得上话,所以我想请你在我和你们邓局长之间搭一下桥,帮我联系一下邓局长,希望他能够尽快接受我的采访,因为时间不等人。”张东笑笑,热情的说:“我估计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因为我们邓局长是一个非常好打交道的领导,明天我就向邓局长当面汇报一下,尽快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促成你对他的采访。”沈玉琼笑吟吟的说:“既然张局长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谢谢张局长,请问张局长喜欢喝什么茶?”张东随和的说:“听你的,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我对喝茶没什么讲究;另外就是我跟你提一个建议,你不要叫我张局长,就叫张东,我也不叫你沈记者,就叫你小沈,好不好?虽然我比你大,但我们毕竟都是同龄人。”沈玉琼爽快的说:“好啊,没问题,我听张局长的。”张东“卟哧”一笑:“看,你又来了,屡教不改!”“好,我马上就改,就叫你张局……张东。”沈玉琼话音刚落,俩人都相视而笑。

一会儿,小姐送上茶水,张东啜了一口:“不错,好茶。”沈玉琼接着说:“这里不仅茶好,最值得称道的是这里的气氛环境和服务态度,尤其是这里的小姐个个年轻貌美,彬彬有礼,显得训练有素,很有修养,别说你们男人,就是我看见这些美女,都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张东赞同沈玉琼的说法:“这里的小姐确实很养眼,给人以美的享受,我也颇有同感。”沈玉琼以一种敬佩的口吻说:“你虽然和我年龄差不多,但听说你在我们平乡市公安系统却有很多传奇的故事,你能不能说一两个让我一饱耳福。”张东笑笑,谦虚的说:“说不上什么传奇不传奇,只不过都是一些很平凡的事,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不妨讲一段你听听。”“好啊,好啊,我洗耳恭听。”沈玉琼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喜不自禁。

去年冬天,我们市一个星期内接二连三发生了数起入室盗窃案,罪犯不仅疯狂盗窃财物,并且还残忍地强暴女主人,犯罪嫌疑人约2至3人,他们在作案过程中,其中一个罪犯手里拿个自制的炸弹,威胁受害人及其家属,说谁敢反抗就引爆炸弹,大家同归于尽。一些受害者慑于他们的淫威,忍气吞声不敢反抗,这伙人的犯罪手段实在令人发指。暴力案件发生后,市委、政府非常重视,为了安抚民心维护社会稳定,责令市公安局限期破案,给全市人民一个交待。当时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惩奸险恶的任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们的肩上。我们经过现场勘察,发现犯罪嫌疑人采取的入室盗窃手段都是撬窗户和撬门锁,而且都在现场留下了指纹和脚印。我们通过对指纹脚印进行鉴定对比,排除了本市一些有前科人员作案的可能性。由此得出结论:犯罪嫌疑人是流窜作案或者是外来人员。于是我们决定在全市范围内,对所有出租屋进行一次拉网式的大排查。

当办案人员排查到民族路松山社区时,社区干部向他们反映了这样一个情况:东交巷2号前不久住进了三个外来男青年,他们的年龄从20左右到30多岁不等,据小区门口值班的保安说,他们经常昼伏夜出,形迹可疑。办案人员听了社区干部反映的情况,当即向我作了汇报,我当机立断,告诉他们马上派几个便衣迅速控制住东交巷2号,一旦发现犯罪嫌疑人外出立即实施抓捕,我立即赶过去。十多分钟后,我身着便服赶到了东交巷2号,我向房东询问了三个外地人的入住时间,房东想了想说:“他们也就刚来住了半个月左右。”听了房东的话,我心里一震。因为最近市里发生的几起入室盗窃案,最早的还未超过半个月。我心里想:这几个人与案发现场的人数基本吻合,时间基本吻合,下一步就是调查他们的指纹是否吻合,我心里估计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抓住犯罪嫌疑人,我决定亲自出马,由房东领路,带着三名便衣及一位社区干部(人多了怕引起怀疑),以登记流动人口为名,直接登门见机行事。当我们敲开东交巷2号房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20分,开门的是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哈欠连天,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他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房东笑着介绍:“小伙子,他们都是社区干部,来登记流动人口的,你的两个老乡在家吗?”小伙子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们都在家,在家睡觉呢,我们都上夜班,晚上值班,白天休息。”他好像故意把“晚上值班,白天休息”一句说得很重,生怕我们听不懂似的。我听了小伙子的话感觉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的味道,我暗自朝三位便衣递了个眼色,要他们小心在意,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我们刚进里屋,原本躺在床上的两个彪形大汉突然跳起来,一个光头目露凶光,一个胖子满脸横肉,光头一见我们伸手就往枕头下摸东西,胖子更是顾不上穿衣服,赤脚跳下床往就往墙角放书桌的地方冲,书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小提包,我估计提包里大概装着诸如凶器或者贵重物品之类的东西。刚才给我们开门的小伙子一怔之下,突然之间也掉头转身往门外跑。变起仓促,分秒耽误不得。“上!”我一声令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