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5)

靳宝芬向这个团长打听张学良的消息,那个团长说,那是高层的事,你可以到天津去找张自忠,他会知道张学良在那里驻防。

回到朝云庵,靳宝芬又产生了寻找张学良的打算。好心的腊八儿非常赞同。她说,我妈说咧,船不去拢岸,岸就得去拢船。腊八儿送走了靳宝芬,自己仍回朝云庵住着。

 

晚上,武百祥吃完饭收拾家具,赵善常悄悄进来,他把利群带来了。

武百祥和利群见了面,两个人都很平静,赵善常便躲到屋外去了。

利群看着武百祥狭窄低矮的小屋,一桌一椅,墙上挂着何玉贤的遗像。

武百祥问利群,你是坐椅子,还是坐炕沿儿上?来我这里,坐高的是炕沿儿,坐矮的是这把椅子。

利群看了武百祥的家,如此简陋,大出所料。做为同记大罗新的总经理,一个大资本家,竟是这样的俭朴。

武百祥知道利群是乐亭人,不由想起在家乡建学堂时,左艳华跟他说的一些话。

武百祥试探的问利群,你认识左艳华吗?

利群一惊,没有回答。

武百祥又大声问,你认识陈忠吗?

这一下,利群服了武百祥。只得回答,我就是陈忠。

武百祥说,咱家乡有句话说,泄底怕老乡啊!

两个人一下子拉近了关系,他们谈得很投机,谈《资本论》,谈“劳工神圣”。

利群说,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民族资本家的光彩和希望。

送走利群后,武百祥告诉赵善常,要把利群注册到同记工厂。

 

多田到了哈尔滨,暗暗调查武百祥的情况。

多田在长官行辕,招待武百祥。

席间,多田要求武百祥,把同记工厂内“劳工神圣”的牌子摘下来,因为这是共产党的主张。

武百祥不以为然,说,“劳工神圣”也是我的主张。

多田命令武百祥必须摘下来,武百祥说,这是我们同记工厂的事,你无权干涉。我更不愿听你发号施令!

 

韩兴银来到四平找赵汉臣借款,赵汉臣不在家中,杨柳青接待了他。

说到借四万大洋,杨柳青说,哥哥不在,款不能借。

韩兴银说,这是赵汉臣在奉天答应的,他要替孙秀三补偿我。

杨柳青知道,韩兴银一直记着孙秀三的仇,便说,如果我把钱借给你,你能消解对孙秀三的仇恨吗?

那就看他怎么对我了。

杨柳青考虑再三,为了孙秀三,只得出面到粮栈,借给了韩兴银四万大洋。要求韩兴银到期归还。

韩兴银打着孙秀三的名义,向赵汉臣、武百祥借足了十万大洋,兴冲冲地去找刘旦。

 

侯长水一直住在卢沟桥,在山村里寻找古董。

在山村一个破房里,他遇见了一个缺胳膊的老汉。这老汉也是乐亭人,两个人住在了一起。

缺胳膊老汉认识侯长水,知道他是刘家大院的圣手车夫。

当年,缺胳膊老汉在京东第一家铁匠铺打铁,制造铁器。在一次搬运铁器时,砸折了一条胳膊,他失业了。刚刚定亲的媳妇,也跟人跑了。没有生活能力,只好做了沿街乞讨的花子,一路讨要流落在卢沟桥,不期与侯长水相遇。

都是沦落之人,同病相怜,互相关照着。

一天下午,侯长水寻找古董回来,路过卢沟桥一个山口,看见日本鬼子开着坦克车过来,吓得他躲进草丛里。

腊八儿盼靳宝芬回来,每天到山下等待着,唱着盼人归来的民谣。突然,她看见草丛里有人爬动,大喊,你是谁?

侯长水冷丁站起来,喊,腊八儿,我听见你唱民歌了!

四五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地方碰上了。两个人拥抱,亲吻,狂欢至极。

腊八儿喊,我妈说咧,孟姜女寻夫能哭倒长城,我找你也好苦啊!

侯长水忙说,走,跟我跑,我有住处了。到了住处,慢慢说。

卢沟桥开战,炮火连天,这就是“七七卢沟桥事变”。

两个小人物,又一次赶上了大事件,又一次亲眼看到了大事件。

日本鬼子的马队向着侯长水和腊八儿开火。

侯长水抱着腊八儿在山道上猛跑。

腊八儿胸部中弹,鲜血汩汩地淌,但她不觉得疼,只顾得欢喜。她说,长水哥,你卖水胆玛瑙的钱,我都缝在小袄里咧,快放下我,我取出来,别让汗洇湿了,留着咱们过日子-------

侯长水哭骂着日本鬼子,把腊八儿背进小破屋里,放在土炕上。

缺胳膊老汉望着侯长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腊八儿因出血过多,很快死去了,面部表情,定格在甜蜜的微笑中。

侯长水哭着向缺胳膊老汉,讲了他与腊八儿的前因后果。缺胳膊老汉感动地呼唤着苍天!

一声炸雷,暴雨倾天而降。

因为伏里天太热,缺胳膊老汉嘱咐侯长水,赶紧把腊八儿入土为安。

侯长水说,我要把腊八儿背回老家去,埋在祖坟里。缺胳膊老汉说,卢沟桥离乐亭有四五百里路,你做不到。

侯长水说,就是四五千里,我也要把腊八儿背回祖坟里,入土为安。

 

暴雨如烟,侯长水背着用被单儿包裹着的腊八儿尸体,顶着风雨走在泥泞里。

刘旦与韩兴银坐着小轿车冒雨前行,他们要到清东陵买古董,准备装船运往欧洲。

暴雨中,韩兴银从车窗里,朦朦胧胧看见一个人背着大包袱艰难地跋涉。不禁感叹着,咳,人与人就是不一样,那个人在暴雨里,背着大包袱赶路,多苦啊!

刘旦说,看三国掉眼泪,别替古人担忧了,何况他还不是古人!

韩兴银与侯长水擦肩而过。

 

益发银行的经理李云五,他本是潜伏在孙秀三身边的共产党。

张点开设了“桃园休闲厅”,使李云五有机会和一些伪满高层拉上了关系。

日寇早已占领了冀东,冀东军区抗日武装,急需大批药物。

军区包司令,密电李云五,火速从关外运送一批药物到乐亭。

李云五在“桃园休闲厅”与伪满高官袁金铠混的很熟,又知袁金铠的儿女、女婿,都在伪满大医院上班,便对袁金铠说,因为日寇占领冀东,家乡药品奇缺。正好乘机赚一大笔钱。袁金铠欣然同意了。

李云五押送药品,假称是山货,拿着袁金铠的手札,一路畅行。

 

日寇对华战争,陷入僵持阶段,日本军用物资匮乏,多田接到命令,要求东三省各家酒厂,都要生产65度白酒,以替代汽油,解决汽油的不足。

武百祥接到命令,告诉赵善常将同记酒厂关闭。对外就说,因为长年效益不佳,只有转产。

张点接到命令,与总柜孙秀三商量办法。孙秀三只说了一句,益发合的产品,不能用来屠杀自己的同胞。怎么办?就看你的了!

张点明白,只有自己想办法。冥思苦想,张点想出了一个奇妙的方法。

 

侯长水终于把腊八儿的尸体,背回乐亭祖坟埋葬了。

埋葬好腊八儿,他又回到卢沟桥。走到腊八儿遇难的地方,侯长水双手拍着山石上的血迹,大声哭嚎着腊八儿。

哭嚎声惊动了一个女人,来到他身边。侯长水哭得眼花了。泪花中,他似乎看到了腊八儿就在眼前,大叫着抱住那个女人喊腊八儿。

那个女人惊问,你是腊八儿什么人?

侯长水说,腊八是我媳妇儿!

那个女人哭了,她正是靳宝芬。

 

靳宝芬找到张自忠,张自忠告诉她,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将张学良软禁起来了。

靳宝芬又跑到南京,蒋介石批示不准任何人见张学良。靳宝芬只得又回到“朝云庵”中,却不见了腊八儿。

 

侯长水把靳宝芬带到小破屋里,见到了缺胳膊老汉。

靳宝芬为老汉诊治寒疾。谈论起来,缺胳膊老汉说,我有一个表兄叫靳天滋,是个好医生。靳宝芬一惊说,靳天滋是我的父亲。你就是我舅啊!

难得巧遇,意外欣喜,缺胳膊老汉劝说靳宝芬快回家认父。

侯长水很支持,自己也离开了卢沟桥,去找舅舅韩兴银。

侯长水在北京找不到韩兴银和刘旦,便坐火车去哈尔滨,寻找赵善常。

 

在同记大罗新办公室,侯长水找到了赵善常,痛诉腊八儿已经死了------

正在这时,楼下警车鸣笛,一片喧闹。

赵善常不顾侯长水,便去找武百祥。

武百祥被多田请去,名为闲聊,却告诉武百祥,抓住了共产党利群。

武百祥很平静地说,这与我没有关系!但如果是我同记的工人,你必须将他释放。

在共同审讯利群的时候,利群说,我是无业游民,我所做的一切与同记无关。

突然,侯长水怒气冲冲地跑进来,拳打脚踢利群,骂他太懒,不好好上班,竟惹麻烦!

多田问候长水,他是你什么人?

侯长水说,他是我表兄。

利群会意,承认自己因为懒惰,常常跟表弟打架。

多田没有办法,只得将利群释放。但是,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武百祥假装清闲之人,在松花江边坐观江景。多田跟踪过来,无意间看见武百祥胸前挂着的玉琵琶。

武百祥向多田讲述玉琵琶的妙处,多田垂涎三尺,急欲据为己有。

 

李云五押运药品的大卡车,在滦河码头,被滦州警局发现,将李云五扣押。

李云五说,我是京东第一家益发合的经理,所购药材是刘家所需。

滦州警局将消息告诉佐佐木和张竹梅。

张竹梅说,我得看个真假,才能领人。

佐佐木与张竹梅一起到滦州警局。

危险时刻,李云五巧妙地与张竹梅对话,张竹梅只得承认,这批药品是我让李经理所购,为刘家大院所用。

佐佐木没有抓住把柄,张竹梅押着药品大车,和李云五回到刘家大院。

张竹梅的贴身侍女聪聪,乍一见李云五,有些失态,被精明的张竹梅看出了破绽。

张竹梅夜间与聪聪谈话,追问她与李云五的关系。

聪聪原来是卧底在张竹梅身边的共产党员。

大敌当前,张竹梅深明大义,她接受了李云五和聪聪。将刘家大院做了冀东军区的药品转送站。

靳宝芬以尼姑身份作掩护,缺胳膊老汉以讨饭为幌子,做了冀东军区的药品转送员。

 

利群被多田假意释放后,住在同记工厂养伤,伤好后必须离开这里。

多田派了许多特务,监视利群的动向。

武百祥借八月十五中秋节,同记广场演唱皮影戏之机,巧妙设计了一个使利群脱逃的办法。

皮影戏的影匠们,暗将利群和侯长水,藏在盛家伙锣鼓和皮影人儿的木箱子里,躲过了特务的搜索,把利群和侯长水拉出了同记大院。

 

侯长水没有去处,要跟利群走,利群说我在深山挖参,你不能去。临分别,利群让侯长水再回到乐亭刘家大院,去找一个叫小聪的人,就说我叫大利,让她给你安置一份工作。

侯长水回到阔别多年的刘家大院,找到了小聪(聪聪)。小聪听到大利这个名字,立刻向张竹梅请示,张竹梅把侯长水安置在刘家大院,仍作车夫。

 

多田要去奉天参加关东军总部的庆功舞会,车上拉着妻子代子和儿子小野,汽车经过长春时,到益发合酒厂去加65度白酒。

张点通知酒厂胡老板,按计而行。

多田检查了白酒,的确是65度,便安心上了路。在路上遇上了大雨,造成河水猛涨,汽车开到大石桥桥面,突然灭火。车被洪水冲下桥,多田侥幸逃脱,妻子和儿子却双双丧命。

多田很气恼,立刻命人检查酒库。酒库内,一库是勾兑好的饮用白酒,一库是65度白酒,一库是水。

原来胡老板加过一桶65度白酒后,其余加的全是白水。

多田将张点和胡老板抓捕入监。

 

孙秀三得知消息,非常着急,思虑再三,他自动找到多田,要求替换张点和胡老板。他说,我是益发合的总柜,一切大事由我承担。我不是来领罪,我是来领责的。

孙秀三见了张点说,为了京东刘家,为了益发合所有企业,为了长远,你出去,我替你。

张点痛哭,不忍离去。孙秀三说,我老了,益发合的希望在你身上。

孙秀三在狱中,武百祥与赵汉臣来看他。三个人在铁窗下喝酒,扭秧歌,唱皮影,唱乐亭大鼓。孙秀三说,益发合有了新经理,我可以安心赴死。

武百祥和赵汉臣走了,孙秀三在昏睡中,梦见了杨柳青,倾述真情。猛然醒来,杨柳青真的就站在他的面前。

杨柳青在赵汉臣的衣兜里,看见了电报,得知消息,匆匆赶来探监。

孙秀三对杨柳青说,世上有缘有分的不多,我们属于有缘无分,来生再续今生之缘吧!

 

多田坚决处决孙秀三,不光是因为妻子和儿子丧命,更重要的是关乎关东军解决战场物资缺乏的大事。

杨柳青回到四平,一反常态向赵汉臣说,我要嫁给多田。

赵汉臣听后,怒打杨柳青,杨柳青去意已决,哭着跑出赵汉臣寓所。

 

武百祥在群山的雪地里跋涉,来到密林深处,来人与他接上暗号,他终于找到了利群。

为救孙秀三,利群说,只有发动工人运动,给日本关东军施加压力。

不几日,东三省各大城市,接连发生了工人大罢工,上街游行示威,强烈要求释放孙秀三。

多田害了怕,向关东军总部请示办法。关东军也怕事态闹大,影响局面,只能安抚,维护东三省的安定。

 

杨柳青浓妆艳抹,来到多田面前,说,我答应你的求婚要求。

多田心花怒放,他说,北边我想着玉琵琶,南边我想着杨柳青,今天我实现了一半。

杨柳青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在婚前,回报我旧情人的亲人。

多田不知道,杨柳青旧情人的亲人是谁?

杨柳青回答,他就是孙秀三。他是我旧情人的亲哥哥。不信你去问赵汉臣!

多田只好允诺,答应释放孙秀三。

多田与杨柳青结婚,武百祥与赵汉臣怀着复杂的心情,参加婚礼。在礼宴上,武百祥把心爱的玉琵琶赠给多田,表示祝贺。多田特别高兴,说两样宝贝我都得到了!

 

张竹梅得知冀东军区前线缺少粮食,便给关外赵汉臣写信,让他与李云五联系,给冀东军区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