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3)

杨柳青:大嫂子,你误会了。我没有嫁给他。他是我的结义哥哥,我是他的义妹。

张竹梅:汉臣还没有立室。

杨柳青:没有。他是个仗义的人,不知他心里想什么?整天里只是忙着做生意。我只当他的帮手吧!大嫂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是清白的。当年,刘越出了意外,我怕受辱,连夜从泄水道爬出刘家大院。天地茫茫,我不知向何处去,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便想溺滦水而死。当夜里,是汉臣救了我。后来,他又带我回到杨村故里,谁知我的父母,因为失去女儿,双双自尽。我无家可归。汉臣看我可怜,就将我收留下,起初,我想嫁给他。他坚决不肯,我们就做了异姓兄妹……

张竹梅百感交集,落下泪来。

张竹梅:妹妹,你忒苦了。

杨柳青也哭了。

34,日,外,四平街上

杨柳青与张竹梅从义和厚粮栈出来。

张竹梅:妹子,汉臣啥时候回来呀!

杨柳青:嫂子,我真不知道。他头走,也没告诉我到什么地方去?

张竹梅着急的心情,杨柳青看在眼里。

杨柳青:嫂子,你只身一人,骑马赶到四平,要见汉臣,一定有大事,能不能告诉我呀?

张竹梅:哎呀,一句话说不清啊!

杨柳青:嫂子还是不看重我!

张竹梅:不是。我们刘家眼下正是危难时刻,我只想和汉臣讨点办法!一把乱麻,我也不愿细叙,省得妹妹跟着受累!

杨柳青:那好,嫂子就耐心等着把!既然你这般看重汉臣。

张竹梅略显尴尬。心中的隐情,难以倾述。

张竹梅:东三省老呔商帮中,出息了许多名商大贾,其中武百祥,孙秀三,赵汉臣是佼佼者。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自然就认识了。

听张竹梅提起孙秀三,引起心中隐疼。

杨柳青:嫂子,你见了孙秀三了吗?他最近可好?

张竹梅:好久未见了。也不知近况如何?

杨柳青现出着急状,张竹梅似乎觉察了什么。

张竹梅:妹子,你认识孙秀三?我记得你在刘家时,孙秀三并没有在府上啊!

杨柳青掩饰状:是。也是因为武百祥、汉臣和孙秀三关系好,有一次聚会,匆匆见过一面。他可是刘家的摇钱树啊!

张竹梅:是。他是刘家的顶梁柱。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

张竹梅暗暗观察着杨柳青的神态。

两个女人边走边说,又亲又远,各自守着心扉。

35,夜,内,杨柳青卧室

张竹梅在屋内踱步,杨柳青进来。

杨柳青:嫂子,咱们今晚去电影院看电影吧!火烧红莲寺,新影片。听说很好看。刘家家势再大,在汀流河小镇住着,也看不着电影呢!妹子带你去开开眼。

张竹梅:妹子,我在你这儿住了三天咧。明天起早我就该走了。来时,路上两天。回去也得两天。赶到家正是七天头上。

杨柳青:嫂子,你也没见到汉臣,这不是白来一趟嘛!说不定你前脚一走,后脚汉臣哥就回来,岂不是遗憾?

张竹梅:头来,我以七天为限。七天头上我务必回去!要不,老族长和你大哥,就得急疯了!

杨柳青:既然嫂子一定要走,你给汉臣哥留下个字条儿吧!

张竹梅:不必了。汉臣回来,你只告诉他我来过就中咧!

杨柳青:也好。嫂子替大哥支撑刘家偌大家业,实实不容易。让我从心里佩服。女人性情,男人气魄,你可真是一个巾帼英雄。

张竹梅:妹子,把话说大咧。我不过是尽力而为。因为你大哥不是挺脱的料儿,也就把我给显出来咧。

杨柳青:嫂子,好好歇着吧!我告诉大婶起早做饭。

张竹梅:谢谢妹子。我来了,你把屋让给我,真不好意思。

杨柳青:我想和嫂子一起睡,你说你夜里想事,我只好别居了。

张竹梅:妹子原谅吧!等闲暇时,咱姐俩好好唠唠嗑儿!

杨柳青:嫂子,路上要多加小心!

张竹梅:放心吧,吉人天相!

36,夜,内,赵汉臣寓所小院

张竹梅已经扮好男装。手里牵着马。

做饭的老妈子随在身后。

张竹梅:大婶,把门关上,不要惊动小青了。

老妈子:中中儿的。半夜就走,也不打扰。你可真是个好人、能人啊!

张竹梅:哎,打到啥轮儿里,说啥话吧!

老妈子悄悄开了门,张竹梅牵马出门,转头对老妈子招招手。

张竹梅:大婶请回!

说完飞身上马,消失在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