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节

扭身,闪过苏木的两钺分击。苏木一击不中,更加暴怒,子辛把短钺一挥,又挡开苏木一钺,便同苏木战在一起。苏木抛弃了与之恶斗的恶来去战子辛,使得独斗恶来的儿子苏水险象环生。一旁的苏侯便挥长钺与苏水双战恶来。

这时,吉尔从乱战的人丛中出来奔到冲身边,说:“冲,妲己姐姐说了,她为天子织了条罗带,妲己姐姐还说你只是个大孩子,并让我告诉你不要和天子决斗。”冲愣了一愣,盯在吉尔的脸,问:“我教你的剑术你习熟了吗?”吉尔吸了一下鼻子,答道:“我记熟了,我还杀了一个首领呢。”“好,如此我放心了。”冲抬头望向城头上的苏妲己,说:“你去告诉妲己,就说我如果有再次的生命,我还要为她决斗,死也无悔。”

吉尔撇了撇嘴要哭了。

冲瞪着吉尔:“你不要哭,你学了我的剑术更不能哭,你忘了吗?勇士只能流血不流泪。”吉尔拼命忍住泪水,抬手抓住冲的右臂说:“冲,你打不过野蛮的天子,你看鬼落和落天都打不过他,你听妲己姐姐的话吧。”冲叹道:“你不懂啊,我必须战败天子,我若失败唯有一死。”吉尔不再劝阻,说:“那好吧,冲,我也不为你哭了,你若死了,我便给你报仇,我走了。”吉尔转身跑回了苏城。

冲看着手中的落天剑,耳中听到苏木的吼声,抬头望去,见苏木头顶上的头发被子辛一钺削去,乱发飘飞中苏木吃惊地退了一步,就在一退之际,子辛的短钺劈到了苏木的胸前。苏木大吼一声,向后闪身,左手中的短钺挥起推挡子辛的短钺。看着两支短钺就要碰到一起,苏木的短钺将要被子辛的短钺震飞,子辛收回右手劈出的短钺。侧了一步,左拳斜着打出去。砰一拳击在苏木的鼻子上。苏木痛呼一声,鼻梁塌了下去,鼻血滚滚流出。子辛扬声笑道:“你若臣服,我便容你活命。”苏木连遭重击,早已怒火万丈,叫道:“你若不耻笑我势弱,我可服你,此时遭你嘲笑唯有把命给你。”苏木又扑上交战,又被震退数步,后脚跟儿被一条长戈一绊,便向后摔去,却听到子辛在纵声大笑。苏木更羞,从地上爬起来往前猛扑。看看扑至子辛身前,双足起劲上跃,双钺高举含怒劈向子辛的双肩。子辛的丹凤眼一闪,把短钺一挥,抛出的短钺挂着风声打着旋转劈到跃起的苏木胸前,砰的一声,将苏木的前胸劈开一条大缝儿。苏木跌倒在地,两柄短钺反手甩出老远。苏木把嘴一张,哇地喷出了口鲜血,苏木的身体在地上打摆子般抖动了几下,嘴里不断喷出血来,又将身体猛然一挺——死了。

苏水见了父亲惨死,心神一分,被恶来一戈刺穿胸膛死于戈下。苏侯吃惊之下被恶来挥戈挑了个跟斗。恶来挺戈继上欲结束苏侯的性命,早有几个有苏勇士扑上去缠住恶来救下了苏侯。

冲扑了上来,子辛空着双手避了几剑退了几步,一名常侍舞长戈抢步上前,挡开了冲一剑。冲起剑回旋,剑光连闪,这名常侍的身上中剑,人便倒地死了。常侍这般阻了阻,子辛的左手挥出一拳,这拳来势极快,眼看要打中冲的面门,冲急忙向旁一闪,在两个人错身错开的一刹那,冲突然将落天剑交于左手,左手持落天剑往前一送。子辛想不到冲有这种奇招,脚下不停向突然出现的剑尖撞去。但是子辛的反应奇快,在冲左手剑往前发力送时,子辛脚下用力止住前冲的身体,起左腿猛地蹬在冲的左肋上,借力将身体一扭,哧的一声,落天剑将子辛的衣袍刺了个洞。子辛又一收身,从落天剑下逃了出来。冲见这一奇招失利,脸色就惨白了,又一剑向子辛的右肋刺去。子辛再次一扭身,落天剑从子辛的右肋下刺过。子辛的右手探出抓住冲的头发,猛一发力将冲抡在了空中。一旁乱战的双方士卒被子辛与冲之战所吸引,一齐停手罢斗,但见了冲被子辛抓住头发抡起,有苏士卒失声大叫……

落天大叫:“回剑斩之!”身在空中旋转的冲回手用落天剑扫向子辛的脑袋……

子辛眼见冲的剑劈向脑袋,松手放脱了冲,冲向地上摔去。子辛盯着冲落地的位置。在冲刚刚落地、刚刚站稳的刹那,子辛扑了过去,挥右拳击在冲的面门上。冲退了一步,努力站住身体,冲的眼睛里看到的尽是夕阳般血红的红色;接着脸上又中了一拳。冲向后飞去,砰摔倒在地,落天剑脱手飞出老远。

战场静了,双方的士卒都在看着冲。半晌,冲缓缓地站起,双方的士卒才惊叫了一声,只见冲的一双眼珠挤出了眼眶,五官已经变形,仍然伸出双手在地上摸索,以图再次摸到落天剑。子辛走了过去,蹲下来盯着冲。耳听冲在说:“剑!妲己!剑!给我剑!妲己……”

子辛笑了,伸手抓起冲的头发,把冲举在空中。笑道:“你们看,有苏一族中最强的剑士变成了瞎眼兔子。”“放下他!放下他!”苏侯拐着一条腿高喊着向上冲,却被压队的仲死命抱住。子辛斜视着苏侯,把举在手中的冲放低,对着冲的耳朵说:“你喜欢妲己,是吗?”冲喃喃地说:“是啊,我喜欢妲己!”子辛又问:“妲己喜欢你吗?”冲沉默了。子辛笑道:“怎么,你不肯说吗?妲己也喜欢你,是吗?我见她一直在城上看着我和你的搏杀,可我打败了你。”

冲咳了几声,说:“妲己喜欢的男人是不会被人打败的。”

子辛愣了愣,心里突然翻滚着莫名的欢快。又一次对着冲的耳朵说:“我说过我只杀你,决不烹你,我杀过了你,你却不死,那么是上天让你活着看着妲己成为我的妃子,你会活很久的。”冲的身体抖动了数下,嘴里流出了血。子辛觉得有异,伸手捏开冲的嘴巴,发现冲已经咬舌而死。子辛叹了口气,丢下冲的尸体,挥手命令殷商所有士卒向苏侯部众扑去。子辛此举很明显,如要彻底征服一个部落,就要把这个部落所有敢反抗的人都征服。

姬昌见子辛已大获全胜,便命身后四个百人队分别向苏城东门进攻。当四个百人队被吉尔的少年士卒阻在东门外的时候,苏侯的右侧部众叫喊着败退下来。姬昌看去,见远远地杀来一部3000余众的部卒。姬昌从衣饰上认出,是崇侯虎的部卒助战来了。崇侯虎一到,便和西落鬼戎部的残部交上了手。这两个部族是世仇,西落鬼戎部卒势弱之下就成了崇部部卒的钺下游魂。在不久前,西落鬼戎部的矛还率队抢劫了崇部的马匹,只是崇部的马匹反而落到西岐周部落的手里,是以才有了矛抢劫有苏部族马匹的事,这次征伐叫矛的西落鬼戎部的头人没有来。崇侯虎挥长戈杀到子辛面前,向子辛拜下。子辛非常开心。这时,苏城的北门处,殷商的士卒败退下来,那位常侍首领受了伤,他在屁股上中了两支箭,被士卒扶着跑在前面。在他们身后,典引着500老弱部卒追杀过来。常侍首领一直退到子辛的面前才停下来。姬昌命被崇侯虎替下的祖伊去阻击典。

子辛说:“都放他们过来吧,像蚂蚁似的打一仗岂不更好。”祖伊一步步把典引向了东门的主战场。子辛瞧见常侍首领屁股上的箭伤就笑了,问常侍首领:“你逃跑时中了两箭吗?”常侍首领羞红了脸,说:“有苏大臣用计使我认为攻破了北门,不想在我攻进北门后,我的前队百余士卒掉进了陷阱中,接着有苏部族人就放箭了,我带后队撤退时在这里中了箭。”子辛说:“好,你往前跑出百步,我见你尚能跑否?”

常侍首领掉头忍着剧痛向前跑,跑出百步想停下回过头来等吩咐,子辛一箭射中常侍首领的后颈,常侍首领就这样死了。子辛吩咐常侍通令全军在拼杀决战中,后退者斩。此令一出,又知败退的常侍首领被子辛射杀,殷商士卒便奋勇向前。

子辛举头向城头望去,城头上的苏妲己还在看着他的方向,子辛的心就怦地跳了一下,心说:“妲己也许是我做欢的对手!”这样一想,子辛的心就要飞了,却听尤浑说:“帝累了吧,请饮酒歇歇吧。”子辛从尤浑手中接过酒觞,对姬昌说:“你看此战尚能战至何时?”姬昌说:“帝心中已经有所计算,但求帝告之。”子辛说:“有苏一族经此一战勇士尽毁,苏侯经此战纵能逃脱也将勇气尽失,不日便会臣服于我。”姬昌忙道:“帝言极是,不过我认为,帝应当破城以服之。”子辛想了想,说:“杀其族人,再毁其居地,这不是天子征伐的所为,但愿苏侯不要过分抵抗,否则我便毁城烹之。”

姬昌想:“也许你子辛从此骑在虎背上了,连我姬昌也想不到有苏一族能抵抗天子亲征数十日之久。这便说明殷商士卒的战斗力已经大大不如从前,而且天下诸侯的势力比以前强大了许多,尤其是崇侯虎的部众,战斗力似乎强过了殷商士卒。”无论姬昌怎样想,苏侯在此时仍然率部卒与殷商士卒和崇部部众恶斗不休。

在双方的喊杀声中,夕阳很快跌下天空,有苏部土城周围尽是血一样的红色。在夕阳转黑的时候,苏侯终于败了,苏侯被崇侯虎一钺砸得吐血倒地,在仲的救护下向苏城败退。阿旺以一支长戈力战破和恶来,终于伤在恶来戈下,便败退下来。典不懂阵场搏杀,无力率老弱部卒阻挡敌兵,更无法扭转败局,反被部卒架起逃向苏城城门。数千有苏部卒纷纷拥挤着向苏城败逃,崇侯虎的部众一阵箭镞袭击,有苏部众伤亡千余人,只有不足千人逃进了苏城;幸亏吉尔死守城门,在放进大批同族人后,果断地命300少年士卒用弓箭阻挡了随后扑来的崇侯虎部和禄父所部,然后关了城门,同时也将数百同殷商士卒纠缠在一起的同族部众关在了城门外。

望着城门外的同族一个个被杀死,吉尔眼睛眨也不眨,他看了一会儿,便走上城墙,从城墙垛口向外看。看到典被士卒架着引部众逃向北门,吉尔就转着圆溜溜的眼珠,想到了办法下了城墙率300部卒上马奔向北门。在城门口督战的仲问:“吉尔,你去哪里?”吉尔不回答,反而加快了骑速。吉尔率部卒纵骑赶到北门,叫守门的小头人水开了城门,吉尔让水等他回来,然后引着300骑队在城外树林中埋伏了起来。吉尔向手下部卒问:“你们还记得骑队冲击的三种阵法吗?”手下部卒中有人答道:“记得,我们都记得,那是冲教给我们的,冲死了。”

吉尔的眼圈红了,许多少年部卒都哭出了声。吉尔用竹矛抽打哭声最响的部卒,说:“冲说过,勇士流血不流泪,冲死了,我吉尔还在,你们跟着我为冲报仇。你们里面有多少人没哭?”部卒们都道:“我们都哭了,我们都听你的吩咐。”扁着嘴儿抹眼泪的石抬头盯了吉尔一眼,叫道:“臭吉尔,要哭你就哭呗,你忍得眼珠都红了。”

吉尔恼火了,抡矛抽打石。抽打了两下,吉尔把竹矛一丢,跳下马背扑在地上放声大哭。吉尔的300名部卒纷纷从马背上跳下来,都扑向了吉尔,拥着吉尔痛快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吉尔吸了下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叫道:“不准哭了。”部卒叫道:“你也哭了。”吉尔又恼了,叫道:“我只哭了一会儿,我们要去抢回冲和落天的尸体。哭坏了眼睛怎么打仗?”

300名部卒都擦干了泪水,望着吉尔。吉尔转身上了马背,手下的部卒纷纷爬上了马背。吉尔说:“看,典逃回来了,可恨的崇侯部众和殷商人还在追,我们从这里冲过去,分开他们,我们先不投竹矛,等蛮人近了再用竹矛。他们乱哄哄的一片人,我们追过去只管用箭射击就行,就能杀死蛮人一大片。来吧,冲啊!”吉尔纵骑冲了过去,300少年骑士很快插入有苏部卒和崇侯部卒的中间,将箭镞向崇侯部卒射来。少年骑队来势迅速又隐秘,崇侯的部众留下数百伤亡向后退去。

典见了高喊着命部众掉头追,典的头上被吉尔拍了一竹矛,典吓了一跳。吉尔说:“还不进城,你不见崇部士卒退而不乱吗?一会儿殷商士卒杀来我可顾不了你这一大群等死的人了。”吉尔引着骑队掉头离了战场,抛下崇侯虎的部众,旋风般地冲入了一片树林,从这片树林出去就是主战场。吉尔和手下部卒在树林中休养了一会儿马力,纵骑冲向了主战场。那时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将主战场映得如同白昼。正有数百殷商士卒在救护受伤的同伴。这数百名殷商士卒将百余有苏伤者集中在一起,用火点燃了,正烧得起劲儿时,吉尔的骑队突然冲了过来,就投出了竹矛,殷商士卒倒下一片,剩余的士卒准备反抗时,又遭到了300支竹矛的又一次打击。300少年骑士纵骑围住数百殷商士卒,边转圈儿边投出竹矛,很快尽数杀死了这数百殷商士卒,就连一位领兵副将也死在其中。吉尔骑队的小骑士们高兴地“噢噢”号叫。吉尔大叫:“快找冲的尸体!”哗的一下,300名小骑士跳下马开始找寻冲的尸体。寻找了一番,找到了昏死过去的落天。当骑士抬着落天禀报吉尔时,吉尔乐了,他知道冲的尸体离落天很近,就赶到找到落天的地方去寻找冲。

吉尔的行动当然会被殷商士卒发现,引着500士卒出来接仗的是恶来。吉尔远远地认出恶来气得咬牙,命石引着百名骑士尽快寻找冲的尸体,自己率领200骑士趴在地上悄悄爬行,边爬吉尔边轻声说:“不要怕,我们已经和这帮殷人在城门口打过交手仗了,我们没败给殷人,现在我们爬过去等他们近了便用竹矛攻击他们。”又往前爬行了数百步,几乎都能看见殷商士卒和恶来的脸上五官了,吉尔还没有动手,恶来也没有发现趴在大片尸体旁的是伏兵。又过了一会儿,恶来命人向石所率的百余骑士放箭了。等他们一番箭射过去之后,吉尔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