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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祸起东方 第七章 御林军遇袭

正当亚特们在苦心作战时,御林军驻地仍然保持着往日的气氛。士兵们还在忙碌地操练着。除了他们操练的声音和时时刮起的秋风外,其他没有任何声音。在这像往常一样平淡尽忠的帐篷,他一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书。可是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之所以来,显得有一点烦躁不安。这时外面响起了一些雷阵声。

“啊。。。”突然从帐篷门口传来了尖叫声。尽忠一听便知道是雪兔。他对着门口大声地说道:“这么大了,还怕打雷啊!”

“怎么不行吗?我听说过打雷是上天在震怒,是要来惩罚坏人的。” 雪兔走进了帐篷。

她逞能显得若无其事,但是心里却害怕着。尽忠看了后,偷笑起来。

“那你紧张什么?你又不是坏人!”尽忠说道。

“可我偷了你的东西。所以。。。”雪兔像一般的作出坏事的小女孩一样说道。

“这么大了还信这个!你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啊!够纯的。”尽忠笑着说道。

“有什么好笑的!”雪兔不满地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天下那还有那么多坏人。我们也不用大老远从南京来惩办朱棣这个大魔头了!”尽忠微笑了一下说道。

“尽忠哥哥,你在看什么?”雪兔看着尽忠手中的书说道。

“这个吗?王大哥,刚才那个将军哥哥写的闲书,叫什么《异邦志》。里面写着许多中原外的外邦的事情。”

“外邦?能不能给我看看。”雪兔睁大眼睛地看着尽忠。

“可以,是可以!你能看得懂吗?”尽忠用怀疑地眼光看着她。

“你别小看我。我娘还是教过我书了。”雪兔抢过尽忠手中的书,翻开来看。她看着看着,就感觉头大。

“别勉强了。”尽忠轻轻地拍了一下雪兔的脑袋。尽忠顺手拿出了枕边的《唐诗三百首》。她笑着对雪兔说:“你还是先看这本书吧!”

雪兔看似满肚子不满地瞪着他。她把两本书放到一边,然后故意转移话题般地说道:“尽忠哥哥,我昨天忘了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为什么那么拼命地救我。”

“为什么?”尽忠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昨天会去拼命去救一个陌生,甚至偷自己东西的女孩。“我也说不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只想救你。根本没有想到为什么要救你。”

“你不怕那些怪物吗?”雪兔惊讶地说道。因为她从小受了欺负,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为不顾一切地救自己。

“害怕,当然害怕!我看到那只蛇妖时,吓得腿都软了!可我听到你的尖叫声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卖力地去救你。我想我当时很害怕,应该会丢下你自己逃走。似乎一时忘了这些恐惧。也许是。。。”尽忠突然停下来。

“也许?也许什么尽忠哥哥?!”雪兔继续问道,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尽忠救她的原因。

“也许是你很像当年的我!”尽忠说道。他对雪兔露出了既和蔼又略有认真的表情。他拿出那块玉佩说道,“当年我家发生瘟疫时,我村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当时大家都处于痛苦的绝望之中。每天大家都在做生死之间做挣扎,在这痛苦的挣扎中一个又一个死去。我也看到朋友,亲戚,还有自己的亲身父母死去。虽然总想做一些事,但却无能为力。整天都在失去亲人的痛苦和对自己无能的绝望中渡过。亲人们都死了后,终于有一天轮到自己了。我记得那一天,我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当时感觉到阴间之路似乎就在我面前。我想死后马上能见到亲人们,所以我离开了屋子准备去亲人们的墓地。”

说到这,尽忠闭上了眼睛,握紧着玉佩。然后睁开眼睛继续说道:“那一天是个寒冷的天,外面还下着雪。我倚着一条棍子蹒跚地走向墓地,每走一步都感觉到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可是我还是坚持下来,不为求生,只希望能够自己走到墓地。我想到竟然大家都死了,我一个苟活也没有什么意思。可是还没走到一半,我感觉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终于我倒下了。眼前只有那冰冷的土路,似乎在告诉我,我最后这么一点微茫的希望都实现不了。我对自己说:‘算了,就这么算了吧!’。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当我绝望地以为一切就要结束时,我突然感觉到一双温暖地手。虽然它的温暖很渺小,但它却像一把火温暖着我的心,给绝望中的我一道微茫地光明。”

“那个人就是你义父,对吗?”雪兔问道。

“是的。剩下的就是我昨天跟你讲的那样。我虽然得救了,也因为这样变成了官宦子弟。尽管我得到了荣华富贵,但我还是忘不了当年倒在自己面前的亲人们,更忘不了义父当时给我带来的希望。我觉得我死去的那些亲人,还有那些村民都想活下来,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糊里糊涂地活了下来。”尽忠走下床,伸了个懒腰。“躺了这么久,该活动,活动了。”

“所以,你感到内疚对吗?”雪兔又问到。

“内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直在内疚。但是我希望能够给那些处于绝望中的人一点温暖,就像当年义父带给我活下去的希望一样。也许是这样,我才有勇气去救你。我说的是不是很天真?”尽忠微笑地说道。

“没有啊!我觉得你很伟大。”

“是吗?这倒是第一次听到!”

“当然伟大了!”雪兔抓住尽忠的衣袖,露出了灿烂地微笑。“至少你给我带来很大的希望啊!”

“喂!别这样被人看到,我可不好意思!”

“没想到你也有汉人的这些迂腐地方。”

“这个叫礼仪!我大明国可是个礼仪之邦。”

“什么礼仪不礼仪,我们大漠的男儿才不管这么多了!”

“看来我有空还是要教你一些伦常,不然你嫁不出可别找我啊!”

“要你管!我才不学那些了。”雪兔马上把手放开,然后做了个鬼脸。“不过,如果是你教的话,还能考虑,考虑!”

“我。。。”当尽忠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的土壤动了一下,然后渐渐地裂开。

“小心!”尽忠抓住雪兔的手把她拉开。突然从地上蹦出了一个庞然大物来。它有一双锐利的爪子和长长的尾巴。它就是昨天袭击尽忠们的蛇妖。它身上的土尘还没完全落地就张开大嘴扑向尽忠们。尽忠抓起墙角武器架中的长矛,然后用力投向它。可是却被蛇妖拍开,落到地上。可是尽忠却利用这个间隙,又拿起了一吧大刀,然后撕开帐篷。

“快走!”他对着雪兔喊到。他们两个迅速地从这个破口逃出。可是当他们逃出时,却发现更多的蛇妖在外面,他们进过的地方还有卫兵的尸体。它们又将尽忠们围住。

“可恶!”

“趴下!”突然听到娜穆钟的声音。尽忠们迅速地趴下去。突然有一个巨大的飞镖闪过头上,将那些蛇妖杀死,然后又飞回娜穆钟手里。

“你娘真厉害,这样的东西也能弄出来!”尽忠半开玩笑对雪兔说道。不过还有更多的蛇妖纷纷从土里冒出来。它们离尽忠大概有两百步的距离。

“还楞着干吗?快过来啊!”娜木钟严厉地喊到。尽忠们马上跑过去。这时号角响起,刚才还在忙碌训练中的御林迅速地赶过来。

“娜木钟夫人,您没事吧!”王震南问到。

“我没事!王将军!”

“王大哥,你怎么不问我没事啊?”尽忠不满地说道。

“我知道你小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他摸着尽忠的头说到。雪兔在旁边偷偷地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尽忠不满地说到。

“好了!娜木钟夫人是客人,我们可不能亏待他们!”他看着那些向他们爬过来的蛇妖说道,“这就是那些丑八怪啊!”

“王将军!你们来掩护我!”娜木钟把大飞镖变成了大刀。

“娜木钟夫人,你先等等!”王震南突然制止到。

“怎么呢,将军?”

“您先看看,我们大明朝的天威!”

“可是,他们是。。。”

“把它们推上来!”王震南不顾娜木钟的话,命令手下推了八辆车上来。车上都架着大炮。士兵们把他们都架到了阵前。

“丑八怪们!让你们尝一尝天朝的威严。”他大喊到“开炮!”

他的一声令下,八门大炮吐出了火焰。炮弹纷纷落入地上,发出了巨大的爆破声后,将蛇妖和大地一起炸开。那些蛇妖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弹打得大乱。当它们还处于混乱时,弓箭手跑向前面,向它们射出被点燃的箭簇。那些蛇妖被这些箭簇弄得越来越乱,这个阵形乱成一团。

“蛇是最怕火的!”王震南得意地说道。

“王将军,您真厉害!”一向沉默少语的娜穆钟也开口赞扬王震南。

“这算什么?多亏了副统领,他叫我们要多小心,所以我早做好准备了。” 王震南得意洋洋地摸着脑袋说道。

“我二师傅?”

“是啊!他特地出发叫我们准备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对啊!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可是他就是不回答我。就说了一句:‘照我的话去做就行!’我当时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是啊!二师傅向来就是深不可测!”尽忠感慨地说道。其实心理更多想着亚特有事瞒着他们。

“不过现在懂了!”王震南说道。这时那些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到处乱撞。王震南做了个手势。“冲啊!”

在他的一声令下,长枪队汹涌澎湃地冲向它们。成千上万的银色枪头刺向蛇妖。它们拼命挣扎,也弄断了几只枪。可是每弄断一支,后排的长枪就马上补上来。瞬间它们被刺得偏体鳞伤,不断地被压制而节节败退。

“杀啊!把他们杀光!”王震南大喊道。在场的人都感觉到胜利在握。

“洞。。。”突然阵心一阵巨声响起,尘土被卷到十多米高的地方,许多士兵和蛇妖被爆飞到附近。当尘土落下地面时,有一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它大概有八米高,有像恶狼般地头和一团团巨石般的肌肉,绿色的皮肤长满了黑色疙瘩,双手双脚和背部长满着褐色的毛,这个毛像个山脉一样从头部一直延伸到尾部。

“这,这,这。。。。”在场的人无不被它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