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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祸起东方 第八章 靖难之役

“这是什么啊!”尽忠紧张地说道。

“黑暗使者!”娜穆钟说道。

“黑暗使者?”尽忠说道。

尽忠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本来“守护者”就够让他困惑,现在又来个“黑暗使者,这使他越来越困惑。

那只怪物突然睁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御林军。身经百战的御林军战士们也慢慢地向后退缩。

“噶。。。”他张开了巨大的嘴巴,露出了一排排尖利的牙子。一些战士被吓得冒出冷汗。

“王将军,快叫他们退下来吧!”娜穆钟说道。她显然认识到御林军敌不过它。

这时怪物的右臂突然挥向人群,当场拍飞了前排的十几个人。战士们也勇敢地把长枪刺向它,可是却丝毫不能伤到它。扎眼间怪物又挥舞着他的巨臂,然后不断地把阵形冲开。他折断了向他刺来的长枪,撕破着厚硬的盔甲。阵形很快就被冲散,那些兵士乱做一团。那些刚才还被追杀的蛇妖纷纷袭击早已溃不成军的战士们。

“可恶!”娜穆钟握起大刀,如兔子般地冲进阵里。

“娘!”雪兔担心她娘,企图跟上娜穆钟。可是被尽忠制止了。

“没关系!你娘不会有事的!”尽忠拍着雪兔的肩膀说到。

娜穆钟冲进阵后,不断杀死那些蛇妖,掩护战士们撤退。她身手敏捷,往往是还没等蛇妖反映过来便把他们杀死。很快被困的战士们撤离了阵心,阵心只剩下了娜穆钟和怪物。她们面对面相持着。突然怪物跳约起来,当它跳到半空中时,突然向下俯冲,把他的巨爪对准了娜穆钟。

说是迟,那时快,她迅速地躲开了怪物的那一击。很快尘土溅起,它的手臂深深地陷入了地里。娜穆钟迅速地把大刀变成大飞镖,然后透向怪物。飞镖飞向怪物的颈部,眼看就要将怪物的头砍下来。这时怪物用左手挡住了它,可是它也倒下地上。飞镖很快又飞回娜穆钟的方向,她用手轻松地接住了。那只怪物左手被砍伤,不断流出着黑色的血。这时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娜穆钟。

“历,厉害!”一向自信的王震南也被刚才发生的事情震慑着。尽忠更是惊讶着,他呆呆地看着那只受伤的怪物。

过了一会儿,那只怪物又慢慢地站起来。它扶着受伤的手,死死盯着娜穆钟。

“你这个死女人竟敢弄伤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那个怪物开口到。

“这个丑八怪也能说话啊!”雪兔无意中露出了一句。

“谁是丑八怪!我是黑暗使者-焕术”怪物勃然大怒道。

“饭术!这么怪的名字,你是不是很能吃啊!”雪兔又说道。

一些战士也不免笑出来。焕术更是恼火,用愤怒地眼神看着雪兔。雪兔马上又躲到尽忠后面。

“死丫头找死!”焕术突然从口中吐出了红色的舌头,那条舌头迅速地伸长,逼近雪兔。当它快要逼近雪兔时,在半空中突然被什么缠住。原来是娜穆钟的钢鞭。她用力地拉住它的舌头,焕术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对手在这!欺负弱小算什么东西!”她用力地拉了一下,把鞭子收回来。

“啊,啊,啊,痛啊!”焕术不断地叫喊道。

刚才还紧张的战士们也不免笑起来。

“可恶~”它更加恼火。它向娜穆钟冲去,然后不断发出强有力的攻击,但是都被娜穆钟躲过。营地被浓厚的尘土包围着。但是时间越长,她就显得越迟钝。

“不好,我娘的病情又要发作了。”雪兔急忙地说道。

果然过了20分钟时娜穆钟就开始汗流满尽了。焕术利用这个机会向她发起攻击,娜穆钟虽然接住了可是她显得吃力。

“快去救我娘啊!”

“夫人快过来!”王震南喊道。

娜穆钟迅速地跳回来。雪兔马上抓住她的手。焕术穷追不舍地冲过来。王震南命令弓箭手放箭,可是对焕术没什么影响。王震南又命令向它开炮,八发炮弹同时击中了焕术的身体,响起了巨大的声音,焕术的脚步也被停止了,可是丝毫没有伤到他。

“什么?连大炮都没用!”王震南惊讶地说道,一向轻松自在的他也显得不安。

那些战士更是惊慌失措,有的甚至想临阵脱逃。娜穆钟握紧了大刀,想继续作战可是病魔又开始缠绕她的身体。这时焕术恢复了姿势向他们冲来。刚才还整齐的阵形马上散开。

“站住!别跑!小心军法处置!”王震南企图想制止他们,可是大家只顾得逃命,根本没理会他。

“王大哥!快走!”尽忠拉住他的手。

“我怎么能临阵脱逃!还没打完了!”王震南还是不肯离开。突然娜穆钟抓住他的后衣襟,然后带上尽忠和雪兔,迅速地跳开。不久焕术冲上来,把大炮和火药箱打翻,火药散落在他附近。这时一位弓箭手的尸体掉在王震南旁边。王震南拿起了弓箭,点燃了箭簇,然后射向焕术。不久散落在附近的火药被点燃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太好了!”王震南高兴地说道。

“将军快走!”娜穆钟说道。“这么一点是杀不死它的!”

在黑哝哝地黑烟中王震南看到了焕术在动着。可能因为浓烟的关系,他没有冲过来。

“它,它到底是什么?”王震南心中想到。他也想尽忠一样对娜穆钟产生了种种疑问。

“将军快走吧!等他冲出来就麻烦了!”娜穆钟催到。

他们跟着早已溃不成军的御林军草草地撤离了现场。不久焕术也从黑烟中走出来,他虽然身上被黑烟熏着,可是几乎没有受伤。它虽然想去追赶,但是舌头的伤痕让他痛苦难熬。焕术虽然全身都有巨大的肌肉,但是舌头是它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如果舌头没有及时地止血,他就有生命危险,于是决定放弃追赶。

“兔崽子们算你走运,这次大爷饶了你们!”它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它嘴里还是不断地流着漆黑的血。

尽忠们一直不停地逃跑。虽然娜穆钟知道,焕术因舌头的伤痕不会来追赶,但是她还是当心还有其他黑暗使者在附近,所以一直叫王震南不停地撤离。他们跑了很久,终于到了郊区的一座被废弃的村庄。这里是本来是林成英和亚特约定为被燕王打得溃败时集中的地方。此处偏僻,不容易被察觉,可以说是休整的好地方。王震南马上命令部队原地休息,等待林成英们的部队直到第二天上午。部队损失惨重,有大量的伤兵,许多辎重也在逃跑中丢失。此时已经是晚上,天已经暗得看不见手指,天气寒冷,似乎要下雨。幸好村里还有许多废弃的房子,战士们可以免于受冻之苦。尽忠们也到了一个小房屋休息。经过半天颠簸,大家已经筋疲力尽,雪兔一躺在干草上就睡着了,娜穆钟也稍微松了口气。只有王震南在忙着数点兵数和处理一些军务。为了防止被人察觉,王震南要求大家小声行事,并禁止打火。这样环境又恢复了宁静。这回疑心重重的尽忠这回也老老实实躺下来来休息。这样大家都在黑漆漆地夜里等待着林成英部队的到来。可是他们一直没有出现,一些人怀疑他们已经遇到不测。到了半夜时,突然下起了大雨。冰冷的雨水,让早已疲惫不堪的卫兵们苦不堪言。也许是雨点的声音过大,尽忠突然醒来。

“下雨了吗?”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阿启!”尽忠听到了门口的卫兵打喷嚏。那位士兵就是他前天想要借钱的那个人。他身体不断颤抖着,脸色也很难看。尽忠拿起了大衣给那个士兵披上。

“张少爷”那位士兵惊讶地说道。

“李大哥,你辛苦了。这件大衣就给你吧!”

“那怎么行呢?”他想拒绝。可是尽忠还是执意要给他。

“屋里还暖和得很。这里太冷了!所以你还是穿上吧!”尽忠说道。

这下那位士兵才接受了。

“义父,他们还没回来吗?”尽忠问道。

“是啊!不过我想快了!”那个士兵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以便安慰尽忠。

可是尽忠是忧心如焚,甚至还怀疑张逊们已经遭遇了不测。

“好大的雨啊!”他看着门外说道。这时,他看到一棵梧桐树。它在暴风烈雨中不断地飘摇着。可是无论多么摇摆,他始终挺立在风雨中。尽忠想起了小时候张逊对他说过:“人要活得就要像梧桐树那样,无论是晴是雨都能挺立在天地间。”

“是啊!是晴是雨都要挺立在天地间。”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将军回来了!”斥候大喊到。果然在黑夜中,有一支部队冒着倾盆大雨慢慢地向走过来。现场一片欢呼,尽忠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走在最面的是亚特,尽忠看到后马上上去喊了一声“二师傅”。亚特虽然表情严肃,但是看见尽忠们平安无事后也放了一下心。这时他们部队也是伤痕累累,有许多伤兵,林成英也受了伤而扶着侧腰,张逊已经是脸色惨白。大家都跑上来安抚受伤的士兵,许多早已睡着的人也起来帮忙。他们把伤员安顿完后就去休息。虽然尽忠有很多话想和亚特讲,尤其是想问一些关于守护者和黑暗使者的事。可是亚特就是避而不答,劝他早一点休息。尽忠也只好去休息,这样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第二天上午,下了一个晚上的雨终于停了,太阳也从黑云中露出脸来。尽忠也从梦中清醒过来,他走出房屋,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他看到了昨天那棵梧桐树。它依然矗立在阳光下,周围布满着橙红地落叶,似乎在衬托着昨晚的暴风烈雨。这时一阵寒风吹来,梧桐树发出了“咻咻”地声音。尽忠突然诗兴大起。

“阵阵寒风传秋意,飘飘红叶润大地。”他深情地念到。

“尽忠哥哥,你在念什么?”雪兔突然问道。

“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恩,我一向都是这么早起来。”

“我在作诗。”

“作诗?你突然作什么诗啊?”

“看见这,满地的落叶吗?”尽忠向雪兔指出道.“你难道不觉得有诗意吗?”

雪兔睁大眼睛看了一下周围.然后直率地说道:“不会!”

“这么笨,看来我得好教你!”

“我才不学这个了.除非…”雪兔微笑说道.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带我去京城.那我能考虑,考虑.”

“你这个死丫头!敢来要挟我呢?”

“怎么样?我听人家说京城很美.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所以你就带我去吧!”雪兔揪着尽忠的衣袖说道.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答应你了.”

“真的?”雪兔高兴地跳起来.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有一个人突然间插了一句道。尽忠原来是张逊,还有林成英也在旁边。“那我又多了个可爱的干闺女了!”

“我看是儿媳妇还差不多。”林成英直截了当地说道。

“大师傅不要乱说啊!我!”尽忠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不可以!”突然有个人制止到。大家一看是亚特。娜穆钟也在旁边。

“怎么呢?三弟!这不是很好的建议吗?”林成英说道。

“是啊!他们孤苦伶仃,而且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啊!”张逊也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带他们回去。你想一想燕王已经造反,南京说不定那一天也会兵荒马乱。况且我们这次有负皇命,万一圣上追究下来我们不是害了他们。”

“这个吗?”张逊也无言以对。

“啊~你们不带我去啊!”雪兔有一点沮丧地说道。她又请求尽忠向他二师傅求情,可是尽忠平时最怕亚特了,哪敢多说一句。

“雪兔,我们还是回大漠吧!那里虽然比不上京城,但是还有许多你的亲人啊!”娜穆钟劝到。

“可是我还要向尽忠哥哥学诗歌了。”

“怎么刚才是谁说不想学的啊!”尽忠插了一句。

“你们汉人不是常说的吧,‘此一时,彼一时’。

“这句话倒是学会了啊!”尽忠虽然也想留住雪兔,但是又不敢违背亚特的意志。于是他对雪兔说道,“大漠是你们家,我想你也该和你的亲人见见面了。”

“尽忠哥哥。。。”雪兔无奈地看着尽忠。“但我还是想和你学习。”

“这样吧!我教你刚才那首诗歌。”

“好吧!”雪兔苦笑着说道。

尽忠看了一下那棵梧桐树,然后念到:

阵阵寒风传秋意,飘飘红叶润大地。

与君离别何时见,梧桐树下望天涯。

然后他把意思教给雪兔,然后让她熟记。等她念熟了后,部队开始开拔了,尽忠和雪兔也要离别了。

“尽忠哥哥,我们还能见面吗?”雪兔问道。

“有缘千里来相逢。”尽忠拍了一下雪兔的肩膀说道,“我想我们还能见面的。”

“雪兔该走了。”娜穆钟叫到,她向尽忠行了个礼。“张少侠,我们后会有期吧!”

“尽儿,我们也该走了。”张逊也对尽忠说道。

“等等”当她们要离开时,尽忠突然叫停。他把一个东西放到雪兔的手里。“这个给你!”

雪兔一看原来是尽忠的那半块玉佩。

“这,不是。”

“留着做纪念吧!”尽忠微笑着对雪兔说道。

“恩,谢谢你尽忠哥哥。”雪兔也以同样的笑容回报了尽忠。

之后他们分道扬镳,各向各的方向离去。在路上雪兔不断地看着那半块玉佩,念着尽忠教她的那首诗。过了几天尽忠们也到达了保定。林成英和亚特本想组织军队反击燕王,可是他们无法调动当地军队。只好先行回去,请求建文帝调集军马。然而在朝廷上政敌的压力下,建文帝不得不撤消林成英和亚特的职务。让老将耿炳文和纨绔子弟李景隆率领军队多次前往围剿,但是均被燕王打败,耿炳文也在战乱中战死。这样燕王很快占领了河北大片领地。然而还有个谣言说燕王请来了十个僧兵,在危难时都能帮他挽回局面。尽忠们都知道这十个僧兵就是雷蒙手下的十个黑骑士。这样大明帝国陷入了一片战乱中,史称“靖难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