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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祸起东方 第十章 年轻气盛

在梦中,他看到了当年与雪兔分离时的情景。他看到了灿烂微笑地雪兔,看到了她那天真无邪地面容。他在雨后的梧桐树下,向她教着自己刚做出来诗歌。正当这时候,他突然感到一个人碰到了他,他的梦境也随之被打破。尽忠抬头一看,有一位少女走进来带着丫鬟从他前面走过。那少女大约十六岁,穿着淡绿色的衣裳,有着一副清纯而高雅的面孔。

“喂!你这个人没长眼睛啊!”丫鬟喊道。

“不得无礼。这位公子,对不起。”少女向尽忠道了歉。

“不用,我也。。。。。。”尽忠还没说完,那少女就走开。走向刚才店员指的那间大包厢中。

尽忠看到她后,突然想起了雪兔。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现在也应该那么大了吧?我怎么搞的。今天老想着她。”

尽忠坐了下来。突然从李元隆坐位传来吵闹声。原来李元隆也不满店员不给他酒而大打出手。他用力地将店员踢倒。店员失去了平衡,把拿在手里的饭菜弄到半空中。那些饭菜正撒向刚才那位少女。尽忠随手拿起了旁边桌的碗块然后投掷出去。不久半空中与那些饭菜发生碰撞,碎片和食物纷纷掉落地上。

“是谁?!”李元隆四处寻找着向他投掷碗块的人。他发现正坐在饭桌上的尽忠。 他看到尽忠后,心理突然想挖苦尽忠。李元隆冷潮热讽地说道:“这不是张兄。怎么又想参军,然后被拒绝呢?想参军就跟我说一声,我和我堂兄-李大元帅说一下。也许还能让你去给他当一个火头兵了。”

然后他们三个人大笑起来。尽忠听到后,怒火从心中冒出来。

“多谢了!不过我建议李兄让你的堂兄先拜我两位师傅为师,免得他天天被燕贼打得屁滚尿流,在战场上喊爹喊娘。这样吧!看在兄弟一场,我给你们引荐,引荐,也许我两位师傅心情好了,会从洗脚开始教起。”

在场的多有对李景隆不满,大家都偷偷笑起来。李元隆感到又尴尬又恼火。

“笑什么笑!”他恼火地说道。那两个仆人也拉起袖子,握着拳头威胁着客人们来。大家怕了后也不敢再笑了。只有尽忠在那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李元隆呵斥道。

“你们李家养兵不会养,狗倒是养得不错。”尽忠讽刺道。李元隆和那两个家仆听到后更加恼火。

“你找死!给我打!”李元隆大骂道。

那两个仆人张牙武爪地向尽忠冲来。尽忠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然后向他们冲去。那两个仆人看到尽忠冲来后,就想向他揍来。尽忠轻松地躲过之后,狠狠地向他们肚子和胸膛揍去。将他们连人,打飞到地上。那两个仆人倒向地上后,从鼻孔和口里都流出血,整个脸都被染红,就像是屠宰场里即将被宰割的畜生。李元隆看到后紧张起来,他拿起了板凳向尽忠冲来。尽忠迅速地躲开,然后往他背后狠狠地揍去。李元隆失去平衡而向前倒去,尽忠马上抬起脚踢向他肚子。他的这一脚,打烂了凳子,敲鼓般地击中李元隆的大肚子。李元隆的肚子虽然脂肪多,但是哪里经得起他这一脚。他的肥胖的身体又大转身,猛烈地向后倒去。尽忠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又如斧头般地向他胸口劈去。就这样李元隆被打倒在地,痛得连动一跟指头都动不了。他不断痛苦地喊着,眼中还带着一点点眼泪。

“怎么叫得跟女娃一样?”尽忠带着奚落的口气说道。

两位家丁带着伤抬起了他,然后狼狈地离开酒店。

“你给我等着瞧!”李元隆说罢,变狼狈地和家丁们离开了酒店。

在场的人看了后。无不拍手称赞。

尽忠给了店员一些钱当做赔偿,那个店员想到王震南的样子起初不敢要,但是尽忠还是坚持给他,这样他才收下来。

“这位公子,如果朝廷上有多一个像你这样的英雄,燕贼也没办法过黄河。”店员说道。

“可惜啊!现在整个朝廷里不是李景隆这样的纨绔子弟,就是方孝儒那样的书呆子。哎~真是朝廷的不辛啊!”一名客人说道。

“各位莫谈国事,小心有锦衣卫的眼线。”店主说道。

“怕什么!方正燕贼来了也是死。老子什么都没有,命倒是有一条。要拿就拿吧!”

客人们都纷纷响应,乘机起哄起来。

“各位,听在下说几句。”尽忠突然站出来。因为尽忠的表现,刚才还起哄的人也安静下来。尽忠站到众人面前说道:“各位!我知道你们大家对朝廷有不满。但是当今圣上是个仁慈而开明的君主,我想他会明白是非的。天下并不仅仅是士大夫们的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你们大家都有家,试问谁愿意过上国破家亡的生活。”

大家听了尽忠说的话后,也沉默下去,进入了深思中。

“这位公子。我们也不想让国家灭亡,但是你说燕军来势凶猛,我们拿什么抵御。”

“所谓‘哀兵必胜’。当年靖康之役后,华夏半壁江山都落入金人之手。可是岳元帅,还不是凭借着这江南半壁江山收复了失地。虽然被奸臣昏君所害,但是却保住了南宋半壁江山。之后的一百多年的时间里,我们华夏的子弟还不是用我们的血肉抵御了金人和蒙古人的侵略。竟然如此,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用用我们的双手守卫我们的家园。”

“这位公子。”那位少女突然叫道。她含羞地说道,“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尽忠看到她那表情后,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少女说完便要离开。尽忠突然感到想和她多说几句,于是突然问道:“你是那户人家的小姐吧!”

少女突然被他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尽忠暗想道。他心中感到一种羞愧。于是解释道:“那家人把酒全包了,我们没酒喝,所以随便问问。”

“那没事,我叫我哥哥让几壶酒吧。”

“不用了!我朋友已经去买了。”

“那怎么行,你刚才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她亲切地说道。她说话带有一种高雅的气势,这使得尽忠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兴趣。

“谢谢你。对啊,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尽忠突然问道。少女一时愣在那。尽忠感到自己很冒昧,于是又说道:“没关系,不说也行。”

“那怎么行?你帮了我,我应该告诉你。我姓朱,名雪燕。”

“雪燕?怎么连名字都这么像。”尽忠不经意地说道。

“公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的名字和我小时候认识得一个朋友很像。所以不经意地说出来了。”

“是吗?那她一定给你留下很难忘的记忆,不然你也不会一直想她。”

“谁一直想她呢?”

“公子快来吧!”雪燕亲切地说道。这时她已经在楼梯上了,尽忠把你转过来,跟着她上了楼。那两个门卫看到她后,有一点紧张起来,准备向她行礼。雪燕用提示他们后,他们才回到正常的姿态。

“小姐你怎么来呢?”其中一个卫兵恭敬地问道。

“我哥哥在里面吗?”

“在,老爷在里面用善。”

雪燕打开门进了屋子。尽忠本来也想跟着进去,可是被那两个门卫当住了。

“你什么人?!”一个门卫呵斥道。

尽忠听了后有一点不悦。于是说道:“你爷爷!”

那个人听了后恼火本来想动手。

“不得无礼,让他进来。”

“是,小姐!”那门卫恭敬地对尽忠说道。“请!”

尽忠心中暗想,这个房间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有如此大的威望呢?他跟着雪燕进了屋子。屋子里布满了明亮的灯火,虽然这时已经是傍晚,天色也有一点昏暗,但是整个屋子都照亮得像是在大白天,在墙角堆放着一坛又一坛的酒,在一个大桌子上摆放着许多山珍海味,整间屋子都充满着花天酒地的气氛。可屋子里只有一名二十六岁左右的人坐在那愁眉苦脸地喝着酒。他面目秀青,穿着华丽地锦衣,看来是个朝廷官员。

“哥哥。”雪燕小声地叫道。他喝得醉熏熏地不醒人事,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才认出是自己的妹妹。

“雪燕,你也来了。来过来陪我喝几杯。”他糊理糊涂地说道。

“哥哥,您喝多了。天色不晚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回什么家,过几天反贼就会攻下京城,到时候大家都得当亡国奴。哪里还有家。”他用低调地语气说道。他虽然醉得很厉害,但是还是显示出了忧国忧民的样子。尽忠本来就对一些朝廷官员不满,看到他后感到无比的厌烦感。

“雪燕小姐算了。这些酒还是留给酒囊饭袋喝吧!”尽忠毫无客气地说道。他说完便要离开房间,但是被门口的两个门卫挡住了。

“大胆!”他们两个喊道。

“你说我是酒囊饭袋?你凭什么这么说!”那个人大声地喊道。

“你们这些人当然是酒囊饭袋。”尽忠坚定地说道。虽然雪燕用眼神提醒他不要再说,但是尽忠还是继续说下去。“你们这些人天天都说着什么精忠报国,可又为国做了什么?除了一天到晚讲一些大道理,在这里花天酒地外,还做过什么事?!”

雪燕做了手势提醒尽忠不要说下去。可是尽忠越说越来劲,根本不理睬他。

“你们何止是酒囊饭袋,而且还是颠倒是非的混蛋!”尽忠严厉地说道。在场的人听到后都变了脸色。

“你说我混蛋。那你说我混在那?”那人问道。

“当然是混蛋了,像李景隆这样的笨蛋天天打败战,还能当元帅享受着荣华富贵,而我义父和两位师傅呢?为了除掉朱棣那个魔头而差一点丢了性命,却因为没完成皇命贬了官。可你们这些人又有几个人说过公道话!”

“小子给我闭嘴!”那个门卫大喊到。

“好威风啊!”尽忠藐视他地说道。“怎么你们的威风难道就只能耍给老百姓,而不能耍给反贼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战死战场为国效忠,而在这里给人当看门狗,难道不觉得羞愧!”

“小子,你找死!”那个门卫恼羞成怒,正要拔出剑来砍尽忠。

“住手!”那个人制止到。他看着尽忠说道,“小子说的好。说的好!”

他站起来,向尽忠走来。因为喝得太多酒,他有一点蹒跚。他把手放在尽忠的肩膀上说道。

“说的太好了。可你说我能怎么办?现在满朝文武像李景隆这种人多的是。他们有权有势,就是没良心和才华。但你拿他们怎么办?我也想保住国家,可是满朝文武哪个能帮我?他们只不过会说一些天理伦常,还有一些空话,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做事情的。这,这就算求他们,他们也不能给我退敌良策。你说怎么办?”

“就是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坚定起来,而不应该向那些腐化堕落之风妥协。你应该要以你们的坚定鼓舞所有支持你的人,给他们能够战斗的勇气和希望。”尽忠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小子,你闯大祸了。”另一个门卫说道。尽忠又看了一下那个人。 “谁说满朝文武没有有用的人。我义父-张逊和两位师傅-林成英和亚特·金格就是国之栋梁,如果你真想为国做事的话,就向皇上推荐他们吧!”

他镇定地离开了房间。大家都一直注视着尽忠。尤其是雪燕,她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尽忠。她对尽忠感到深深的敬重。尽忠下楼后又坐回了原位,这时王震南正好回来,他手上拿着一坛酒。

“真见鬼!就买到这一坛。”他埋怨地说道。

“算了现在外面这么乱能买到它就不错了!”尽忠指着那坛酒说道。

这时现场又突然喧哗起来。原来是刚才那两个门卫拿着那一坛又一坛的酒从房间里搬出来。他们把酒坛搬到尽忠他们面前。

“这,这是。。。”尽忠惊奇地问道。

“我们老爷给你的!”刚才那个被尽忠奚落的门卫不高兴地说道。

“他为什么要给我?”

“我们家老爷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计较你这小辈了。”他们送完便离开,没有多说一句。

王震南轻轻地拍了一下尽忠的肩膀说道:“你不会又惹了什么事吧!”

“是啊!惹来这么多坛好酒。”尽忠勉强地笑着说道。他心里暗想着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被自己骂成那样还来送酒。不过他还是更多的想着雪燕,想到她那高雅而清纯的姿态就不知不觉地脸红起来。

“喂~你怎么还没喝,脸就红了。”王震南突说到。

“没有啊~谁脸红了,我不是好好的吧!”尽忠突然不知所云。他拿起酒坛急忙地说道,“先别说那么多,咱们先喝吧!”

他不等王震南便拿起酒坛仰头大喝。王震南也对尽忠的表现感到奇怪,不过看到尽忠狂饮,他也不甘示弱,也拿起酒坛,把酒灌入嘴里。他们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王震南还没什么事,但尽忠毕竟还是个少年喝了几坛后就醉倒了。王震南看到他醉倒后就把他抬到他家里。家仆们把他抬到房间里,尽忠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嘴里喊说了几句醉话。这样不知不觉地到了深更半夜,尽忠突然苏醒过来。

“少爷你总算醒过来了啊!”一名仆人说道。

“我怎么在这里。”尽忠看了一下周围才想起了自己醉倒的事。“一定是王大哥抬我回来的。”

“少爷别磨蹭了,老爷在大堂等着你。”

“义父?深更半夜地叫我干吗?”他糊理糊涂地更衣走到大堂。他看见张逊坐在椅子上。他面目严肃,带有忧虑的表情。

“义父,你怎么呢?脸色不太好啊!”

“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了什么祸?”张逊严肃地问道。尽忠被问得紧张起来,他想起了和李元隆打架和对那个朝廷官员破口大骂的事。他低着头说道,“义父,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张逊拿出了张黄色的纸卷出来。

“这是什么?”尽忠想接过来看看。

“大胆,这是圣旨,还不跪下!”

“圣旨?!”尽忠慌忙地下跪。“怎么突然来了个圣旨?”

“你自己看吧?”张逊小心翼翼地把圣旨传给尽忠。

尽忠打开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让张逊明天上早朝。尽忠不明白张逊已经四年没上过朝,现在难得能上朝应该是高兴才是,可为什么他会不高兴呢?

“义父,你又可以上朝了。这应该是好事啊?您怎么?”

“你看完再说!”

尽忠继续看了一下剩下几个字。上面写着:“令其养子张尽忠一同进宫,不得有误。”

“怎么,怎么我也要进宫啊?”尽忠惊讶地问到。

“不只是你。宣旨的公公还说皇上还要接见大哥和三弟。”

“怎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张逊急噪地说道。他盯着尽忠,“尽儿,老实说今天是不是惹了什么大祸。”

“没有啊。”尽忠慌忙地说道。

“你还想骗我,要不是你惹什么祸,让皇上知道了。所以才下了圣旨,让你也一起进宫。”

这时尽忠不得不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张逊听了之后,露出了恼火而无奈地表情。

“你怎么当着朝廷命官说这些话。”他严厉地说道,语气中带有指责的口气。

“也许人家只是个小官,稍微和皇上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张逊呵斥道。他瞪着尽忠说道:“你可能要害死我们大家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刮随他们便。”尽忠也激动起来。他理直气壮地说道,“但我没有说错!”

“你还强词夺理!”张逊握起拳头准备要打尽忠,可是被仆人们阻止了。

“义父,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才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但我实在是看不下那些人。国难当头还花天酒地,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看不下这些酒囊饭袋!”尽忠咬紧牙关说到。

张逊看到尽忠那坚定不移地样子,心里也有一点软了。他放下了手,和蔼地对尽忠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有什么办法。天要下雨,企能是一人之力能改变。为父一生就只有你这么个养子,实在是不想让你再受苦啊!”

尽忠听了后想起亚特下午对他说的话,心中又冒出了无畏的精神来。

“天要下雨就下吧!即使下得再大,我也要挺立在风雨中,就像小时候您对我说的那样:‘人生就要像梧桐一样,是晴是雨都要挺立于天地之间。’难道你忘了吗?”

张逊听了后也想起了当年的情景。他望着窗户看着夜空。这天的夜晚很宁静,在一往无际的夜空中闪亮着无数的星星,它们时常闪亮在天空上,又时常消失在乌云中,仿佛是变化多端的人生。

“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说完便离开了大堂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

“义父。”尽忠也深深地看着他离开。然后自己也回到屋子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