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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

2022-01-30 23:3024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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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节

夜,深沉。

山坡上的那间养鸡棚里还忽明忽灭地闪亮着一盏灯光。

狗三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醉醺醺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晃动着……

他和往常一样,是想去那间养鸡棚里找老实疙瘩鸭溪松去赊10个鸡蛋,好做明天的下酒菜。说是去赊,倒不如说是去骗,去诈,或者是去讹,更为恰当。因为狗三吃老实疙瘩家的鸡蛋就像吃自己家里的鸡蛋一样,从来就不给钱。

灯光飘飘渺渺地摇曳着,忽明忽灭……狗三的心也飘飘渺渺地摇曳着,忽明忽灭……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烁出老实疙瘩鸭溪松的女儿鸭娥的身影。

鸭娥今年刚满十八岁,在县城读高中,那小模样儿长得,不论是那个男人看上一眼,心儿都会震颤,都会发抖!都会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麻木在当地,半天动弹不得。

狗三想到这里,口水不住地往下咽。把三元钱一斤的散装地瓜干老烧酒的酒瓶子的屁股高高地举起,脖子一扬,狠狠地猛灌了一口:“操!孬驴操的!这么个老实疙瘩,人长得像个冬瓜,却能养出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妮子来!要是能让老子……我……我……摸……摸上……”摸上二字刚一出口,脚下一滑,身体趔趄了一下,好像被石头绊了一跤,也好像被小鬼推了一把,摔倒

在地。那只酒瓶子脱手而出“呯”得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狗三的膝盖被摔得钻心的痛。

狗三嗜酒如命,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急忙俯下身体,摸着黑,用鼻孔像狗一样地嗅着酒的香气在地上用舌头舔了起来……

酒水很快便被干旱的土地吸了个精光,渗入地下,狗三只啃到了一口潮湿的泥土。而最令他生气的却是嘴唇被酒瓶的碎玻璃渣子给划破了两处伤口,弄得两个嘴角鲜血淋淋。

“操!孬驴操的!白白地把一瓶酒给糟蹋了!”狗三心疼那瓶酒,火上心头。

夜,漆黑。四处没有一点光亮,也没有一点动静。只有一只猫头鹰“哈哈”地大笑了两声,向远处飞去,似乎在嘲笑狗三。

狗三弯腰欲摸块石头痛击猫头鹰,却不料想一下子又抓在了一滩新鲜的牛屎上,指头上臭烘烘的:“操!孬驴操的!”狗三甩了甩指头,愤怒极了,接连骂了三声孬驴操的。那三句孬驴操的骂得特别的狠,特别的凶,特别的响亮。但骂完了之后,狗三却又不知道在骂谁,骂谁呢?猫头鹰哈哈地大笑着飞走了,四处再也没有一个能听得见他骂声的活物。“操!孬驴操的!”狗三又骂了一句。不管骂谁,狗三喝醉了酒,总是要骂人的。即使没有人可骂,哪怕是骂自己也行!狗三终于找到了挨骂的对象,不由地抬起了手臂对着自己还在流血的嘴巴“啪!”、“啪!”地接连扇打了自己两个响亮的巴掌骂:“操!孬驴操的!把一斤好酒都给洒了,明天没得酒喝,害起馋来,莫非去喝马尿不成?”

马尿?一提起马尿,狗三的脑海里立即又闪现出白天在牲口市场上所见到的一幕。那是一匹膘肥体壮的骡子,可他妈的猫四偏偏却说那是一匹马,二人争吵不休。这时,有人牵来了一头驴,那头驴长得精瘦,但肚皮底下的那根家伙却大得出奇,粗得出奇,长得出奇,足有五、六斤重。但这只是估计,谁又能割下来去称一称呢?

狗三和猫四都是在牲口市场上给人家当经纪混饭吃的人,但却对马和骡子还有驴的生理和生殖知之甚少。他们两个人经常为马降骡子还是骡子降马争吵不休。(降,就是生的意思)

那头骡子的家什也很大,可人们总有一句对骡子不恭的评语,说什么“骡子的屌是个多余的!”狗三经常想,骡子的家伙这么大,怎么会是个多余的呢?他实在弄不明白,经常想一探究竟。

那头驴被人牵来的时候,猫四又说那头驴也是马。狗三说:“不是马,是驴!”二人争吵起来。狗三非常不服气,便跟猫四打起赌来说:“我要是赢了,你娶了媳妇让我先弄第一夜!”猫四结结巴巴地说:“好!我……我……要……要……是赢……赢了,你……你……娶……娶……娶了媳妇……也……也……得让……让……我,先……先……弄第一夜!”二人拍手打掌。

这时,有人真的牵来了一匹马。但这匹马不是卖的,而是来找配偶的。那匹马的主人牵着马走到了骡子的跟前弯腰看了一眼骡子肚皮底下的那根大家伙,摇头叹息说:“可惜了,这么好的家伙,只可惜是匹骡子!”牵马的人又走到了驴的跟前,对驴的主人说:“你这头驴太瘦了,能交配吗?”

驴的主人非常生气地回答说:“给你家的人交配还怕驴瘦?”

二人因为语言表达的混乱,逻辑不通,吹胡子瞪眼睛地争吵起来。

狗三、猫四本来就是些游手好闲、爱凑热闹的人,见有人要打仗,便凑了上来。对马的主人说:“操!你家的马不就是想找个人交配吗?怎么非要找那匹瘦驴呢?看,那匹骡子膘肥体壮的,家巴什又那么大,一定会让你家的马受用的!”

牵马的人和卖驴的人都哭笑不得,知道狗三和猫四是当地的两个泼皮,虽然出言不恭,但也不敢反驳。

狗三对牵马的人说:“操!你把马牵过来,先让骡子过过瘾,然后,再让驴也尝尝鲜,不就得了!真是大姑娘要饭,死心眼,两个死脑筋!”

牵马的人看了一眼狗三满脸的横肉,只好把马牵到了骡子的面前。骡子看了一眼发情期的牡马,惭愧地低下了头。

狗三非常的生气,上前踹了骡子一脚说:“操!你他妈的真不知好歹,这牡马的家巴什大黑碗似地一样大,让你多么消受?你却无动于衷,一点也不动心?”

牵马的人喃喃地说:“小哥,驴才是骡子的爹呢。”

狗三不高兴地说:“操!孬驴操的!管他谁是谁的爹呢,只要家巴什大、就舒服、就过瘾!”随即又对卖驴的人说:“来,把你这头驴也牵过来,让他过过瘾!”

牵驴的人见是黑道上的狗三哪敢言语?只好把驴牵了过来。

狗三又嗨地一声,踹了那头驴一脚说:“操!孬驴操的!骚马看上你了,你交桃花运了!”

那头驴虽然骨瘦如柴,但一看到发情期的牡马,立即兴奋地“喔——啊!”“喔——啊!”连声大叫起来,肚皮底下的那根橡皮棍也就一撅一撅地越挺越长。

狗三看的真切,拍手大叫:“操!有门!操!这根驴屌怎么如此神功?一会儿功夫就伸长了有二尺多长!”

那头驴齉了齉鼻翼,把咀凑到牡马的屁股后面嗅了嗅,两只前腿突然竖立,身体一纵就爬上了牡马的脊梁。只见它雄风骤起,身下的那根黑棒槌爆胀得通红,“噗”得只一下就深深地插入进牡马的身体里。牡马欢快地鸣叫起来:“呕——啊——”“呕——啊——”响彻集市。

狗三被此情此景所感染,也好像进入了状态,紧紧地夹住腿裆兴奋地大叫:“操!孬驴操的!恁大的本事,一下子就插进去了!”

公驴听着牡马痛快的嘶鸣声,更加卖力,两只后腿有节奏地颠簸起来,肚皮底下的那根大家伙也就凶猛地一下一下地往牡马的屁股沟里捅……

狗三回想到这里,浑身燥热,那股老白干的酒劲就又上来了。身下的那根大家伙也开始不安分地昂起头来,硬棒棒地直戳大腿。

狗三把手伸进裤裆里,狠狠地掐了一把骂:“操!你充什么能?看看人家那驴,足足有二尺多长!”

狗三对那头驴佩服得五体投地,“操!孬驴操的!”这句口头禅从此也就挂在了嘴边上。

狗三在山间的小路上晃动着……脑海里产生了发泄的欲望,“操!孬驴操的!我要是能遇到一匹发情的牡马就好了……”狗三回想着白天发生的这段故事,已经来到了那间亮着昏黄灯光的养鸡棚前。

老实疙瘩鸭溪松为了养家护院本来是养了一条狗的,那条狗又肥又大,名叫大黄,只是在半个月前,狗三和猫四几个哥们嘴里害馋了,想来拎只鸡吃,却被大黄发现了,“汪!汪!”地对他们狂吠,并且还对他们穷追不舍。

狗三和猫四的头儿熊老大可不是好惹的,从腰里掏出一把小刀,手一挥,小刀划道流星飞了出去,“叭!”的只一声,直刺狗的脑门,那条狗“喔”得闷吭一声,便趴倒在地不动了。

“操!孬驴操的!那一刀扎得真准,不偏不倚地正刺在大黄的脑门上!”当把狗煮熟,狗三想吃狗脑子的时候,才顿然发现,狗的脑子在他们把狗下锅烹煮的时候,就早已经流光了,成了一具空壳。

狗三悄悄地迈动着双腿,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四处逡巡着,寻找着突破口……是偷只鸡呢?还是赊10个鸡蛋?

“操!孬驴操的!今天摔了一瓶酒,赊大了,还是偷只鸡划算!那就偷只鸡吧!”

养鸡场内静悄悄的,好像空无一人。

“操!孬驴操的!老实疙瘩睡觉了?”狗三喃喃地自语。顺着养鸡棚的后窗缝隙,透挤出来的一丝亮光向里面张望……他这一张望不打紧,顿时“啊!”的一声惊叫,酥在了当地。

养鸡棚里,蒸气氤氲,香雾缭绕。一条银鱼似的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眼前,狗三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堵得他心慌意乱,四肢麻木,身体下的那条棒槌也就嘭咚嘭咚地打起鼓来。

狗三浑身颤抖,敛息屏气,大气也不敢喘,两只眼睛像死羊眼一样,一眨也不眨地贪婪地盯注着那具胴体,他渴望能把那具胴体看穿。狗三的眼睛里散发出狼一样的凶光,像钩子一样地从窗子的缝隙里向那具胴体伸去……伸去……再伸去……

狗三呼吸急促,像一条干涸池塘里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着……

鸭娥正在洗澡,当她把湿漉漉的毛巾从水盆里捞出来,举在头顶上的时候,一股混合着沐浴露香气的涓涓细流顺着瀑布似的乌发,顺着洁白的脖颈,顺着那道深深的乳沟,急骤而下。经过平坦光滑的小腹,直入柔软稀疏的茅草地,在那一洼三角型迷人的荷花池里汇集。荷花池又小又窄,水草初生,只有稀巴零丁几根根,好像老猫的小胡子,稀稀拉拉地黏贴在高高隆起的肥大的两岸。

狗三张大了嘴巴,伸长了舌头,目瞪口呆地把脸紧紧地贴在窗子上,一只眼睛瞄准目标,努力地、使劲地、从缝隙里往里面挤……他要把那条窄窄的花溪看穿,他要把那条窄窄的花溪一眼望到底……

花溪深不见底,从上而下涌来的水,还有抑或是从溪眼里自身而生的水,溢出两岸,从两则白嫩的大腿上急流而下……

狗三粗硬的棒槌变成了一条怪蟒,高昂着头,硬棒棒地,火辣辣地痛,胀了又胀,似乎将要爆裂。狗三只好把腰带解开,伸进手去狠狠地抓住怪蟒的头,往裤裆里面按了又按。龟头滚热烫手,小咀里还流出了一丝粘糊糊的液体。“操!孬驴操的!俗话说‘要劫劫皇纲,要奸奸娘娘’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我忍受不了啦!”大叫一声破窗而入。

正在洗澡的鸭娥大吃一惊,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毛巾掉在了地上。

狗三像一头饥饿的猛兽,张牙舞爪地扑向猎物,一把就抱住了鸭娥湿漉漉的胴体,鸭娥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便被摔倒在地。

鸭娥在地上拼命地翻滚着、扭曲着、撕打着、誓死不让狗三得逞,用生命保护着自己的那一方神圣的土地。

狗三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嘴角上流着血,疯狂地、死死地钳制住自己的猎物,不让她逃跑,不让她挣扎。他一次次地想把鸭娥按在身下,可鸭娥拉开了拼命的架势,死也不从。

狗三狗急跳墙,抓起地上湿漉漉的毛巾,把鸭娥反剪了双手,掀翻在地。鸭娥已经筋疲力尽,况且嘴里还被狗三用内裤给塞了个结结实实。跑又没法跑,喊又没法喊,只能任凭狗三宰割。可怜鸭娥一个刚满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就这样被狗三强压在身体底下,绝望地承受着恶魔的蹂躏。

窗外风声怒吼,那只猫头鹰站立在窗外的树枝上,愤怒地睁圆了双眼,注视着这一切。

狗三脱下身上的衣服,他那水牛似的身体重重地压在鸭娥的躯体上,鸭娥双目滴血。狗三开始攻城掠地,模仿着瘦驴的动作,长矛一挺,对准花溪破门而入,只听鸭娥“啊!”的一声大叫,便昏了过去。

狗三发泄完了兽欲,正准备遛之大吉,肩膀上却“噗!”地一下,挨了一扫帚。那扫帚上沾满了鸡屎,臭烘烘地溅了狗三一头一脸。

狗三抬头一看,见是老实疙瘩鸭溪松,顾不得穿上裤子,拔腿就跑,老实疙瘩鸭溪松扬起扫帚又打,却被狗三一把夺过,扔在了地上。

老实疙瘩平时虽然软弱可欺,今天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受辱,一反常态,顿时火冒千丈,扑上前去疯了似地抓住狗三又撕又咬,他要和狗三拼命!

狗三作孽心虚,知道理亏,哪敢恋战?嘴里吆喝一声:“操!孬驴操的!你不想活了?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老实疙瘩真的不要命了,他要为女儿报仇,他要为女儿伸冤!再一次疯了似地扑向狗三……

狗三见难以脱身,挥起胳膊一拳就捣在了老实疙瘩的鼻梁上,鲜血哗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老实疙瘩鸭溪松身体晃了几晃,脚步踉跄几下,强忍住不让自己摔倒,再一次冲了上去,死死地抱住狗三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狗三“哎呀!”大叫一声,顾不得钻心的痛疼,一脚踢开老实疙瘩,夺门而逃……

猫头鹰在背后大叫:“咕咕——咕咕——喵!作恶逃不了!咕咕——咕咕——喵!作恶逃不了!”

天刚放亮,一串警笛声震耳欲聋地响起:“逮住!逮住!逮住!”把黑山村里的二百多户人家都从睡梦中惊醒,一贯横行霸道的狗三戴着手铐被两名公安干警押上了警车。原来,昨天夜里,狗三逃跑之后,老实疙瘩鸭溪松还想追他拼命,却被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儿给制止住了:“爹!拼命咱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