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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受尽屈辱 立志报仇 (3)

,坚持!杨武只是不管不顾地、望着费之源门口的那条东西路,只要费之源一出现,这块建筑垃圾就会通过他的手,照顾到费之源的头上。用建筑垃圾上刺出的这个鹅暖石、先把费之源的头上砸上一个鸡蛋大个窟窿再说;第二下砸在费之源的脊背上,砸断他的脊梁骨。只砸这两下就算了!得饶人时且饶人。

砸这两下就为了一个目的:杨武要他爸爸能站在杨家岭村当中、双手叉腰振臂一呼:谁说我怕费之源?我回来了,我还要当村主任。让那些说我爸爸是行尸走肉、叛徒、走狗,闻不来个屎香屁臭的流言蜚语,见鬼去吧!重新燃烧起杨五爷等人心中的希望之烈火……

杨武擦了一把汗。时间一秒一秒的往过走,杨武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的跳动,他擦了一把汗,把那块建筑垃圾拿在手上转换了一下位置,他妈的,这个急人呀。

终于等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有一辆小汽车开来了。“这是不是费之源的车?费之源还有小轿车?”杨武在等费之源下车开门,就在杨武这一愣神的功夫,闸栏门“刷拉拉”开了,小车根本就没有停,只是一拐弯,杨武连费之源的人毛都没有见着小车“呼”地一下就开了进去,杨武就在闸拉门快要关闭的时候冲到了们跟前。可是,栅栏门“哗啦啦”地又关上了,气的杨武猛的一使劲,建筑垃圾“咚”的一下就砸在了砸栏门上,心想,这一晚上白等了!

没想到建筑垃圾太重,杨武用的力太猛,正好还砸到了闸栏们中间的那个小门上,竟然把闸栏门的小门给砸开了,这是意外的一个情况,杨武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又捡起了那块建筑垃圾,就想砸费之源的头……

“谁?”车里传出了一声喊。但是并没有人下车。

杨武一愣神,心想,怎么不是费之源的声音?随着声音,就被从车上冲下来的“骷髅头蟒蛇双雄”,“骷髅头”一拳打在了杨武的肩膀上,杨武胳膊一痳下意识地丢下了建筑垃圾,杨武怎敌“骷髅头蟒蛇双雄”,只一个回合就被“骷髅头蟒蛇双雄”擒了。

杨武被抓住还不停滴用脚乱踢,嘴上还不停地骂,但是很快地就被抓进了屋。

“绑了。”随着费之源的一声令下,杨武的脚和手被绑在了一起,像一个粽子一样,杨武还在不停地骂。

“掌嘴。”费之源坐在藤条圈椅上,摇着芭蕉扇,叫嚣着。

低个子眼镜蛇把杨武的头拽住,使杨武的头抬起来,高个子骷髅头在杨武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耳光。杨武的嘴角出血了,眼中放射出愤怒的光芒,嘴还在放肆地爆骂着:“费之源,你最好叫你的这两个条狗,把我打死,我好在阴间和你妈你婆快活去……”

“给我打,狠狠地打!”费之源瞪着眼拍着桌子歇斯底里地叫着。

“骷髅头蟒蛇双雄”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对杨武进行着施暴。这也就是杨武,放在一般人早就招架不住求饶了。但是,杨武还在用粗野的语言谩骂着,一点都没有停息,翻出了费之源的三代祖宗来回地用语言反复地折腾……

费之源被杨武骂的狗血淋头,显得束手无策,还不能把他打死,但是不论你咋打,他就是不服软,怎么办?

这时候,从另外一个房间又传出了婴儿的哭声,费之源对着那个房子骂了一句:“你能日你妈的屄,连个娃都哄不乖,我要你能做啥。”

“娃㞎咧。”房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准娃哭,娃再哭,小心我把你的屄撕烂!”

杨武说:“费之源,你想叫那个狗杂种不哭,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狗杂种掐死!”

“你俩是咋回事?咹?没吃饭还是咋的了?”说着,亲自上手在杨武的嘴上扇了一耳光。

杨武只觉得脸上烧呼呼的,他定了定神,“嘿嘿嘿”地笑了,突然,杨武猛地抬起头,“啪!”的一下,吐了一口血痰,正好飙在了费之源的脸上……

费之源气的在房子里转着圈子:“给我打,打,只要不死,咋打都行!

“骷髅头蟒蛇”使出了吃奶得劲,杨武只是嘿嘿嘿地笑着,骷髅头蟒蛇累的满身是汗,费之源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时候,另外一个房子里又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费之源正想发作,突然,费之源好像想起了什么,“嘿嘿”的笑了一下:“你不是不怕打吗?你不是骂的挺凶的吗?我现在不打你了,我保证,你一会儿就老实了。”然后,他又面向刚才传出婴儿啼哭的那个房子喊道:“哎哎哎,别急别急,老婆,你刚才说啥,是不是娃㞎咧?”

“就是娃㞎咧。”

“你不要着急,我来给帮你。”费之源起身走到了那个房间。大约五分钟左右出来了,手上拿着有一摊屎的娃褯子:“武娃兄弟,人都说童子尿,能强身健体,还能做药引子,想必这童子屎比童子尿更好吧。双雄兄弟,你俩还不把这个拿过去给我武娃兄弟吃了。”

“行咧。”小个子“蟒蛇”,摇摇晃晃的走来,从费之源手中接过娃褯子,又摇摇晃晃地走到杨武身边,那个背上背着骷髅头的家伙,把捆的像个粽子一样的杨武放在墙拐角,用右脚踏着杨武脚手上绑着的绳子,左手使劲地捏住杨武的双腮、右手掐住杨武的鼻子,蟒蛇将那块屎褯子一下子就塞进了杨武的嘴里,蟒头说:“你说我俩是狗,你才是真正的狗。狗改不了吃屎。”

费之源“哈哈哈”大笑:“人都说,以毒攻毒。我看也可以以臭克臭。你看这个逼嘴骂人的时候有多么臭,这时候给吃一摊子屎,顿时不言传了,也不骂人了,嘴也不臭了。”

“骨髅头”用左腿踏住杨武手上的绳子,顺便用左膝盖顶住杨武的后背,右腿伸直,脚蹬住墙,双手扳住杨武的头,小长虫跪着用右膝盖压着杨武的膝盖,两只手把屎褯子捂在杨武的嘴上……

费之源在一旁站着,发出了得意地“哈哈哈”大笑:“你们看,武娃的那两只眼,哦,啧啧啧,多吓人,我害怕极了,眼珠子都快要憋出来了,脸也憋的通红。武娃兄弟,你是不是想把哥杀了,恨不得吃了哥的肉,喝了哥的血?但是,恐怕你这一辈子是不行了,你爸,杨家岭谁不知道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最后怎么样,还不成了哥的手下败将。何况你。我劝你还是好好的,乖乖的,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真可爱,还买凶想收拾我,就凭你,不自量力,你知道二旺和哥的关系吗,我俩是死党,二旺出去挣钱还常常叫着哥哩,你没想想他会对哥下手?!你今天能袭击我,说明了你已经知道了些啥。对着哩,是我俩商量的这个办法,——给哥脸上捂一块纱布,你知道不,给脸上捂一块纱布也是很难受的。开始我不同意,但是我想,既然我和你爸有约,你爸也没有毁约,我难道就不能忍受一下?!我为了和你爸约定不被破坏。兄弟,哥是好心,真真是好心。想叫你看见哥脸的纱布,就知道,董二旺已经得手了,你的仇已经报了,就此罢手。谁知道你竟然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这可怪不得哥心毒手辣。”

“不然的话,大哥,干脆把他弄死算了。这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个前胸刺着蟒头的家伙插话说。

“哎哎哎,蟒头兄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和杨瑞祥有约定,既然杨瑞祥按照规定执行了,已经辞了村主任,我也已经当上了村主任,我就不能对他的娃动黑手。约定就是约定,大家都得尊守。以后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蟒头赶紧道歉了一句:“以后绝不敢再说此类的话。”停了一会儿,大个子骷髅头又说:“把话又说回来,这小子今天晚上如果得手了,大哥,您可能就没命了。我想总得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给个教训?”

“我的意思最起码剁他一只手。不然的话,以后谁见您都这样肆意妄为,怎么办!难道我们就没有一个章法了!”

“教训就算了,我看就给他只留个记性吧。把他左手小门指头第三节,剁掉。剁掉这一节,不影响他的吃喝。只是为了给他个记性。还是因为,他爸爸和我有约定,这个约定很重要,人家没违约,所以我们办事就要有分寸。”

杨武的双脚双手都被捆着,嘴上堵着娃的屎褯子,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费之源拿来了厨刀,蟒蛇把杨武的手和脚连同绳子一块放在一个木板上,但是,杨武的身体胡拧,胳臂肘子也乱动,让他们无从下手。费之源发现他俩根本就完不成,只有出手帮一把,用脚踏住杨武脚脖子上绑着的绳子,杨武躺在那儿不能动了,眼镜蛇还捂着杨武的嘴不松,抓住杨武被捆着的的左手,蟒头右腿的用膝盖跪着压住杨武的左胳膊,双手硬掰开杨武死死攥住的拳头,拉出了杨武的左手小门指头,摁在个木板上,把菜刀往下一摁,“嘎嘣”一声切掉了小门指头最后那一节,骨头露出来了,但还没彻底断下来,他又像拉锯一样,来回来了几下,血流出来了,杨武晕了过去了。

最后,骷髅头蟒蛇双鬼把杨武抬出了大门,解开了绳子……

杨武醒来以后,扑向了费之源家的大门,悲愤交加,但想了想,忍。因为他的实力不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他不想惹出多大的动静,怕叫村子里的人笑话。抹了一把泪,剜了一眼费之源家的大门,心里说道:“你们等着,我下次找你们的时候,就不是这般光景了。”他攥着左手发黑的那一节小手指,走了。

费之源等三人站在二楼的凉台上,看着杨武离去,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

“我娃这一晚上干啥去了,我和你爸都能急死了,我娃这是咋的了?嘴唇咋还翻着?是不是被谁打了?怎么手上还带着手套子。到底出了啥事?”杨武一进家门,仝菊花就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话。杨武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妈妈你不要担心,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昨天晚上在同学家和县上几个同学耍了一夜。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摩托车撞了。”

爸爸听说被车撞了,赶紧也出了厦门,来到了杨武身边。爸爸最近以来很少说话,也很少出门,这时看到杨武右手抬着戴着手套的左手,问:“这是怎么的一回事?摩托车是怎么撞得?咋就只撞了嘴和手?”杨瑞祥担心是费之源的缘故,如果是这样,他拼了老命也要去和费之源算账。

但是杨武坚持说是摩托车撞的。然后回房睡觉去了。

杨瑞祥踌躇了一下,“是车祸?又是车祸!”

杨瑞祥在房子转了一圈,眼睛放出一种黯淡无神的微光,自言自语道:“以后只要好好上学,其他啥事就都好了。”

他知道这是费之源所为,费之源在告诉他:车祸他完全可以制造的,只要你老老实实,你娃就没有事。

杨瑞祥转过身,进到了厦房,躺倒在了床上,睡了。

也就在这时,杨武觉得手指非常地疼,钻心的疼!可能是麻药的劲过了。杨武哈好吃了几口饭,假装想睡觉,钻进自己的房间。他疼得满头大汗,嘴上默默地念着:“报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