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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节

坚守这个秘密,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并且照我所说的话去做,你今后准会有好日子过的。”

“从明天起,不要等到天明,顺着你平时所走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不管路上有无行人,只管走你的路,不要害怕,坚持走过一百里路,在小路旁就会有一座笔直陡峭很高很高的山崖迎面挡住你的去路,你仔细观察一下,就会看到山崖半腰间有一簇松树,你就站在那簇树下的位置,用药铲在崖上轻轻敲上三下,接着对着上面大喊三声,“我来了”。山崖上就会出现一条青藤,你顺着这条青藤攀上去,就会得到取之不尽的名贵药材。切忌,不可多贪,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你将会有一场极大的灾难,切记!切记!。”

言毕老人一晃身就不见了。

王锁吃了一惊,醒来以后,才明白是一场梦。

这梦好奇怪,十分清晰,就象刚刚发生过的事一般。梦中的那个白发老人,和自己昨天在路上见到的那个老乞丐,简直长的一模一样。

王锁仔细思索了好一阵子,心想不管是真是假,明天试一试再说。

于是王锁翻身起床,将家中仅存的一点面粉,全都倒了出来,做了些干粮。先吃了一些,将剩下的全部都装进干粮袋里,作为路上的食物。再次背起药筐,带上工具,顶着星星赶起路来。

走呀!走呀!饥了啃一口干粮,渴了喝上一口泉水,困了靠着岩石睡上一会儿。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整整走了两天的时间,一路上不知听到多少次狼虫嚎叫,度过了多少次心惊肉跳的时光,路终于断了,一面笔直的山崖横挡在面前,抬头仰视,一条瀑布从天上直泻下来,溅在崖下的深潭中,发出阵阵轰鸣,崖顶模模糊糊,看不仔细。

好高的崖呀,好直的壁!这难道就是梦中老人所叙述皶"c4山崖吗?

这样高的山崖,谁又能上的去呢!王锁心里一阵发慌,一下子懈了气,浑身连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于是坐在崖下,靠着崖石,吃了一点干粮,喝了一点水,眯起眼睛,歇息了一会儿,逐渐恢复了体力。

王锁倚着崖石,关注着这座山崖,当视线落在山崖半腰的那簇松树上,这才想起梦中老人的嘱咐,立刻站起身来,站在那簇松树底下,在崖石上敲了三下,崖顶上顿时传来一阵阵群鸟的叫声,声音委婉,美妙动听,像黄莺起舞,似百鸟朝凤。

王锁禁不住抬头仰视,崖顶上闪闪发光,红的,蓝的,绿的,令人眼花缭乱,目不胜睹。那声音,那种情景,一生中未曾听到过,更未见过。王锁不由心里发慌,这到底是咋回事,心中始终捉摸不透。

“不管他,反正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先试一试再看。”

于是扬起脖子对着崖顶放声大喊了三声。

“我来了!……。”

寂静的山谷,传来了阵阵回声。

未等回声消失,高崖顶上传来了一阵阵沙沙的声音,一条绿色巨蟒从崖顶上飞驰而下。

王锁一下子被吓坏了,一种自然的本能驱使他向后退去,结果被脚下的石头拌了个仰面朝天。

巨蟒直至崖底,嘎然而止。

王锁心魂未定,心还在咚咚地跳着,爬来身来抖抖索索进前察看,原来是一条胳膊粗细的藤条,哪里有什么巨蟒。

王锁大着胆子,来到跟前,使劲拽了几拽,藤条十分牢固,紧贴着崖石一条石缝边,为了攀登方便可靠,王锁又用随身带的斧子砍来了许多胳膊粗细的树枝,截成一尺多长,一端削尖,每隔二尺多高钉上一支,一直钉到崖顶。当王锁攀上崖顶时,立刻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好大一块平地,足有几十亩地大小,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各种珍奇药材应有尽有,上面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大的有老碗口大,小的犹如衣服上的纽扣,星光点点,花花绿绿,令人目不暇接。人参、当归、天麻等多的不计其数。

王锁放下药筐,工具,跪在地上先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然后拿起药铲,小心翼翼的挖了起来,不一会就挖了少半口袋。

王锁用手一掂量,够了,够了,足够了,细水长流,这些都是些值钱的药材,今天的收获比平时强了何止几百倍,莫贪,莫贪。

于是顺着藤条慢慢地又来到崖下,抬头往上一看,崖顶又失去了光辉,那条藤条骤然又不见了。王锁满载而归,喜吟吟地回了家。

王锁的日子渐渐的好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穿的衣服也光鲜起来,屋顶上的茅草也被青色的瓦片所代替,人也精神了许多。

这些变化,引起了不少人的惊羡和诧异,流言蜚语接踵而来。有人说王锁在路上拾到了别人遗失的珠宝。

有人说王锁家祖上在地下埋的一个聚宝盆被王锁挖了出来。王锁现在是村子中的第一富户,这孩子人虽小,心眼却多,只是不愿露富罢了。

王锁的舅舅黄负义第一个不服气,多次偷偷窥视,查访。趁王锁不在家的时候,将王锁家翻了个底朝天,始终没发现任何宝物。

黄负义并不死心,拉住王锁的胳膊死死不放,不停的盘根问底。

王锁年纪尚小,处世经验又浅,经不住舅舅再三的死缠硬磨,把梦中老人的嘱咐忘了个一干二净,终于向舅舅道出了实情。

黄负义听到这个消息后,情不自禁振臂狂叫“我要发财了”。

他反过身子对王锁说:“王锁,你现在家里没有一个亲人了。舅舅是你唯一的亲人。人常说亲不过娘舅,除了娘就是舅,舅舅不帮你,又有谁还能帮你呢?山道遥远,你小小年纪,一个人出远门,太危险了,舅舅于你搭一个伴,彼此都有一个照应。挖药的钱先给你说一门亲事,给你娶上媳妇,好好建上一个家。不过这挖药的事,千万不要再告诉别人了,就咱甥舅二人知道就行了。”

王锁答应了舅舅的请求,又一次准备上山挖药了。黄负义准备了四条特大的口袋,还牵上了一条毛驴,随王锁一同上了路。

临行时,还是红光大日头的,走了一会儿,天渐渐的又阴沉下来,冷风飕飕,一路上讨厌的乌鸦竟叫个不停。好不容易来到崖下,二人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再也不愿动了。

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干粮,王锁照例来到崖下,照例用药铲在崖石上敲了三下,崖上静悄悄的,既无鸟叫仙乐,也无星点光亮。这倒怪了,往日十分灵验,今日却声息全无。

王锁接着大喊三声“我来了”山谷照例轰鸣回应,山崖上依然无故,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再也没有藤条悬下。

还好,王锁曾在崖上留下的木桩还在,甥舅二人只好小心翼翼的顺着木桩一点一点的攀了上来。

黄负义刚一上到崖顶,哇的一声惊叫,像一个饿了几辈子的饿汉,遇上了一桌上等的酒宴,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舞动手中药铲,专拣那些最大的,最值钱的药材使劲地挖,拼命的刨。踩坏的,铲断的药苗不计其数,把个王锁心疼得直掉眼泪。

黄负义才不管这些事,刨了一窝又一窝,整整装了四大口袋,仍然不知足,还不断地往裤腰里塞。直到王锁强拉硬拽才住了手。二人把装好的药材用藤条连接起来慢慢地放到崖底。

王锁让舅舅先下去,他要自个把那些伤残的药苗整理一遍,在下去与舅舅会合。

黄负义,才下了一丈有余,忽而一个恶毒计划涌上心头。

今天这些药材,全都是一些奇珍药材,按当时的收购价格计算,只要一出手,不敢说价值万贯,至少也会成为当地一个首富,如果和王锁这小子均分,他很不甘心,只有除掉王锁,这些药材才能归自己一人所有。

于是他每下到一个桩,顺手就扒掉上面那个木桩,就这样黄负义下到崖底,山崖上光秃秃的,再也没有什么路了。

黄负义急匆匆地把药袋往毛驴背上一驮,拉着毛驴往回就走,头也不曾回一下。

这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崖顶上传来了王锁断断续续的哭声。一个个炸雷在黄负义的头顶使劲地咆哮,黄负义拉着毛驴拼命地向回奔跑。

河水急速上涨,刚刚才遮住脚面,霎时间已涌到膝盖之上了。毛驴吓得不敢过河,黄负义鼓起全身的力量使劲地拽,这时一股巨浪急剧而下,黄负义和他的毛驴以及那几袋药材,全被这股巨浪吞没了。

后来每逢雨天,刮风闪电,都会隐隐约约听到“舅舅等等我”的呼救声。

从此,后人就把这座山崖叫王锁崖,把山崖下边那个深潭中的一块巨型麻石,叫做负义石。

后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纷纷结伴前行,来到王锁采药的地方,想方设法攀到王锁崖上,诺大一块平地,杂草丛生,荆棘遍布,连个药毛也不曾见上一枝。相反草丛之中窜出一条条毒蛇,吐着红芯向人们喷射毒液,从此以后,王锁崖又成了药农们的禁地。

自从宋老四占据了这里以后,在王锁崖上盖房筑洞,修建暗堡炮台,崖下也筑建了三处房屋。

传说中的宋老四能飞檐走壁,刀枪不入。更为叫绝的是,窃家盗户不走门窗,在墙壁上用手指画上一扇门,随后用手一推,门轻轻开了,这叫画门而入。附近山上多有土匪,听到宋老四的名声之后,纷纷邀械投诚,再也不敢筑舍立寨了。官军对此也是一筹莫展,望而生畏,屡次剿匪,只是在近山之处装腔作势,做做样子,从来不敢深入接近。

自打宋老四跟着红军走后,这里只剩下小股土匪,将崖下几处宅子拆迁之后,全部搬到崖上大寨,后又和南通镇的肖世英结成一伙,专做些打家劫舍,拦路绑票的坏事。简直坏事做绝,无所顾忌。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接近过王锁崖一带。

夜已极深了,战士们倚着林中的树干睡着了,徐连长和赵参谋张排长几个还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杨龙娃徐连长和张排长三人,乔装成当地药农模样,身背药娄,手提药铲出现在山道上,一步一步向王锁崖的方向接近。当他们离崖跟还有半里地的时候,崖顶传来一声喝斥:“什么人?站住!”接着“叭叭”就是两枪。

三人惊慌失措急忙向后就退。这时崖顶上传来一阵斥骂声“妈的,谁让你们随便开枪,要是暴露了目标,老子摘掉你小子的脑袋。”

看到土匪防守的如此严密,三人只好沿着河道旁茅草丛匍匐前进,逐渐爬到了崖底下。

这儿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段,半崖上的树簇挡住了向崖上观望的视线,同时上面也看不见下面的任何状况,反倒更安全了,给他们在崖底巡查提供了一定的方便。

三人在崖底手摸崖壁搜索着,光滑的崖石上布满了绿色的苔藓。

这等条件人如何能攀登上去呢?土匪究竟从何处出入呢?

正当三人沉思不解之时,忽而从前面崖草丛中窜出一头山羊,三的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急忙扑到在地,隐藏了起来。

好半天都没有什么声响,山羊的出没处,立刻引起了徐连长的注意,那儿草丛茂密,好像向里面凹着,从崖的顶部到崖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浓密树枝,好似从天空垂挂着一条窄窄的绿带子。

徐连长起身走到近来,用手拨开浓密的枝条仔细察看,里面是一条石缝,从下到上直通崖顶。石缝的中间垂着一条胳膊粗细的竹绳,拨开绳子立刻发现石缝里端至下而上,每隔一尺钉着一根小腿粗细半尺多长的木桩,不细心察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登崖的路径找到了,三人一阵欣喜,相互间点了点头,又顺原路悄悄的折回到了营地。

张连长,赵参谋,李长生以及几个排长在一起谋划着,其他战士擦枪地擦枪,上起刺刀得上刺刀,纷纷做起战前准备来。

才过午天气就变了,阴云密布,刮起风来。到了半下午又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林子里浓雾密布,两三米外竟看不清人影。到了傍晚时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一点减弱的意思。

战士们挤在矮小的帐篷里,揭开衣襟,将枪和弹药揣在衣服里,严阵以待。只要徐连长一声令下,大伙就会像出山的猛虎一般奋力扑向群敌。

午夜时分,雨不但没有停息,反而下的更大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这样的天气,土匪一定不会有什么防范。随着徐连长一声令下,战士们冒雨出发了,决计在这个雨夜里打土匪一个措手不及。将他们一网打尽。

队伍神不觉鬼不知的瞬间来到了崖下,一排奉命留守在崖下准备随时接应,二三排由徐连长带队向崖顶进发。

由于天公作美,这次夜袭出奇的顺利,两个排七十余众象闪电般的攀上了崖顶。

张排长带领尖刀班用匕首解决了土匪在崖边通道周围设立的四个暗哨,然后分头扑进了两边的山洞和中央大厅。匪徒们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只觉得什么东西顶在头上,口里直嚷嚷“别闹了,别闹了,”结果睁眼一看,一个个全傻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大雨天,会有神兵从天而降,一个个赤条条的在睡梦中作了俘虏,这会儿都傻愣愣的举着双手被押到了中央大厅。

侦察连,不费一枪一弹,活捉了全部匪徒,整个战斗仅用了两个小时。

这时,天已大亮了,雨也停了下来,他们仔细地清点了一下俘虏,整整六十人,其中四人已成了刀下之鬼,柳东科一身褴褛的便装,躲在匪徒中间,企图蒙混过去,结果被部下指认出来,畏畏缩缩被押在一旁,尚差三人,漏网的匪徒正是匪首王楷第肖世英肖宗杰三人。

战士们把整个山崖像用梳子梳理头发般地清查了好几遍,却始终未发现这三个匪首的任何踪迹。

徐连长命令大部队,先押解着俘虏回城里交令。仅留下一个班的战士由他亲自带队继续追踪匪首踪迹。

直到半下午才在后崖下终于发现了另一暗道,直通后面河道,估计漏网的三个匪首极可能从这里逃脱了。

原来,前一天,徐连长他们乔装为挖药人,被敌哨兵发现,枪声一响,肖宗杰派人查情况,得知是三个药农,到此采药,老奸巨猾的肖宗杰顿感不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