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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何彪逼死前妻玉兰常常痛惜而自责,这给桃桃留下很深的印象。桃桃认为,何彪惩罚玉兰是他对地方陋习的激与愤抗衡,同时也是为维护男人尊严的一种反抗。玉兰做为人妻,不能正确维护男人的尊严,却错误的不惜贞洁地为丈夫摆脱困境,这不但没有帮助了丈夫,反而将丈夫脸面和尊严丢之殆尽。她能理解何彪的所有行为。

桃桃曾经问过何彪:“你认为用什么方式才可消除地方的不良风俗习惯呢?”

“只有充分发扬当代文化和现代文明,才可以逐步扼制旧的坏的遗风陋习,只有现代文明才可取代不良的风俗习惯。”

“你说的很对,时代飞速发展,当代文化不仅可以取代旧的传统文化,也可以改变那些不良观念,还可以推动历史的车轮向前发展。”桃桃兴奋地说。

“可我不明白的是,今天我们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在飞速地发展,人们的观念产生了历史性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陈旧的性风俗,不但没有扼制住,反倒发扬光大了。桃桃你说,这是什么原因?文化大革命是个倒退的年代,由于整天批三斗四的,淫乱的性风俗没有得到了扼制,今天时代大踏步前进着,可性风俗却比过去更乱了,这又是咋回事?桃桃你说,你读过那么多中外名著,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何彪很有感触地说。他已经不止一次谈到这个话题,他如此问桃桃,也已经是第二次了,说明他从打玉兰死后,无时无地不在想这个让他百思不解的问题。

桃桃想了想说:“我说的不一定对,我认为人们在物质生活得到满足的同时,精神生活却不能得到满足,人们进入混沌期,所以人们饥不择食,在一种迷乱中寻不到有益健康的精神食粮,便在自觉与不自觉中继承了陈旧的性风俗。还有,随着电视录相进入各家各户,一些黄色录相以及淫书淫刊都涌入家庭,在人们还没有完全掌握当代文化的断档时,出现性风俗的混乱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的意思是当代文化和现代文明在不断地发展和发扬光大的同时,不良的性风俗就会渐渐地隐退,是这个意思吗?”何彪双手搭在桃桃的肩上问。

“对!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我问你,玉兰是位高中毕业生,她可以称得上一个有知识的女青年,可她为甚会效仿他人,去与李二楞打伙计呢?”何彪问。

桃桃接过来说:“玉兰和李二楞所发生的一切,应当属于今天这个经济大潮中的产物,和旧的性风俗又有极大的区别。”桃桃说到此打住。

“你说下去。”

“在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许多人都向钱看,权钱交易的事件便层出不穷。李二楞身为村长,他手中有权,他和你进行权钱的交易,他一度得逞也满足过他,但你没钱再送他时,他想把你一脚踢开,独霸养鱼场,在这种时候,玉兰为了你,为了你的事业,去求李二楞。李二楞便与玉兰进行权色交易,这种权色交易在今天已经屡见不鲜,所以说玉兰和李二楞的事情并不是旧的坏的性风俗的发扬光大,而是属于新时代的一种产物。拉弟子与邱桐刘换便是一种典型的例子。”

何彪和桃桃为此发生了不同看法,他认为玉兰不能一月拉弟子之流同日而语。拉弟子属于那种性生活糜烂,不知廉耻的女人,而玉兰是被李二楞山诱奸。她们两个女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不能相提并论。经过几天几夜的争论,桃桃似乎认输,觉得何彪的认识不无道理。

醉了的何彪一觉睡到了半夜,他哼哼唧唧爬起来小便时,才发现桃桃睡在自己身旁。

“慢点,我扶你下去哇!”桃桃赶快爬起来双手扶住了何彪。

“醒、醒悟了,我、我自个儿能行。”何彪说着往地下走,刚爬到炕情上,只觉得胃里翻腾,接着“哇”地一声,一股洒水惨着杂物射向地下。他伏到了炕沿上大口大口地呕起来。

桃桃便在后背上给他轻轻地敲。

何彪呕呀呕得,直至呕上了血水才停住,那是酒精剌激得胃而出了血。

桃桃赶忙下地去拿脸盆和毛巾,再一次地为何彪擦洗净脸和嘴。何彪软得走不了。桃桃便扶他往外走,到了房拐后,何彪不让桃桃扶了,自个儿扶住墙去小便,可他悠晃的厉害,桃桃怕他摔倒,就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生硬搀扶住他。

何彪把桃桃拨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自个儿解裤子小便。

何彪小便后,问桃桃:“现在几点了?”

桃桃看看表说:“夜间十二点差一刻。”

“噢!这么晚了,你该回大姨那儿去了。我送不了你,你就自个儿拿手电去哇。”何彪对桃桃说。

“我不走!你醉了,我要留下来伺候你。”桃桃固执地说。

“桃桃,这不合适,让村里人看见对你影响不好。”

“我心有所属,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呢?”

“桃桃,你的心我理解,但我的还不到住一起的时候,这样不合适。”何彪耐心地解释。

“我们已经在这儿住过了一夜了,你并没有动我,这说明我们仍然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应有的分寸,这样我觉得有纯净的美感,我想今夜再享受一次,这是让人咀嚼不尽的,至于别人咋说那是别人的事,我管不着。”

何彪拗不过桃桃,便听之任之。

桃桃扶他回到屋里。

何彪囫囵身子滚在炕上又要睡。桃桃不让,把他拽起来,给他扫炕,然后细心地铺了褥子,放了枕头,让他脱了衣服睡。何彪不好意思,又要倒下囫囵身子睡。

“咋介啦你?哪有这么睡觉的?”桃桃嗔怪地说。

“凑乎一会儿天就明了。”何彪说。

“不行!今天听我的,脱了睡。”

“那你呢?”

“我也脱了睡,挨着你睡。”桃桃笑着说。

“我忍不住胡来咋办?”何彪说。

“你不会的,即使我愿意你也不会。”

“可我今天想。”何彪冲桃桃边笑边说。

桃桃听了有些脸热,她看着何彪回答道:“随便你,反正我迟早是你的人。”

“你铁了心啦?”

“对!一辈子跟定你了。”

“那我就依你,咱脱光了睡。”何彪说着开始脱上衣,脱成了光膀子,脱裤子时桃桃不敢看他。他脱下后自己窃笑,当然留了裤头没脱,便拉了被子将自己裹进去。

桃桃拉一条褥子过来,挨何彪铺下,拽了枕头和何彪并排放下。然后在电灯光下脱了外衣。

何彪回过头来看她,边看边说:“我还想拥抱亲吻呢,你脱得剩下那么点儿,我忍不住咋办?”

“你是有理智的,我穿多少,并不是关键。”桃桃说罢拽一床被子盖在身上,望着身旁的何彪微微地笑。

何彪便伸双手去搂桃桃,桃桃张开双臂与他搂抱在一起。

两人亲吻着,就是谁也不主动去动禁区。

“你别动!”何彪搂紧桃桃说,“咱就这么睡到天明。”

两人是侧着身子搂在一起,嘴对嘴地吻着。

何彪用男人最大限度的抑制能力,他搂紧桃桃却一动不敢动,连亲吻都不敢太大动静。

何彪为自己的诺言设下一道残酷的防线,不想在没有任何名份下而占有桃桃,他甚至有意在做自我考验。

“你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了,我说过,我迟早是你的人,你何必这样呢!再说我也特别想要你。”桃桃主动对他说。

何彪丢开桃桃一骨碌爬起来大声说:“不!我不!我要坚持到咱们洞房花烛的那一天晚上,我不能提前玷污你的贞洁。”

桃桃苦笑道:“好吧!我不强求你!”

何彪躺下背对着桃桃说:“睡哇桃桃,下不为例,以后不可留下来陪我,让咱俩受煎熬。”

“那就赶快结婚吧!”

“到时候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