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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地下囚禁室

叶超把徐丽华带回公安局后立即对她审讯,问她手里怎么有许苹的手提包。许苹没见过世面,左审讯里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交代说:“昨天下午看见老公方鹏载回一个美女,晕倒在车里,我见美女手里拿的包包漂亮又柔软就起了贪心,把她的包包拿过来自己用。包包里有身份证、银行卡和1000多元现金。今天上午问老公昨天那个美女怎么了,老公说她病了,后来好了就送回了,也没问包包的事。我听后就把身份证和银行卡丢了,包包就自己用。没想到刚拿出来就被你们认出来了。”说完就呜呜地大哭起来。

叶超认为徐丽华看似是一个土得掉渣的家庭主妇,实际是一个奸诈的女人。她一边交代问题一边偷偷观察警察的表情,显得很不老实,但她现在交代了手提包是许苹的,而且交代了丈夫方鹏把许苹载回了家,现在应该再次审问方鹏,让他交代许苹的下落。

方鹏被再次带到审讯室时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恬不知耻地问什么时候放他回去,他要去挣钱养家糊口。叶超瞪着他不说话,江文气得拍桌子,可是方鹏仍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叶超知道方鹏是一个掉到粪坑里石头,又臭又硬,不好对付。他盯着方鹏足足看了5分钟,然后突然拿出许苹的手提包,厉声问道:“你不是说许苹自己下车走了吗,老婆却交代你把许苹带回了家。你到把她藏在在哪里,老实交代。”可是方鹏却死杠不交代,叶超强忍心中的怒火,还是耐心地给讲政策,说非法拘押公民,限制他人生自由是犯罪行为,主动交代能减轻法律的惩罚。可是方鹏总是低头不语,许久才哭着说:“我见她长得漂亮,把她载回家,准备强奸她,没想到我在网上买的迷药是毒药,我把许苹拉回家时她已经死了。我很害怕,夜里把她扔到村外的龙泉沟里了。”

“你胡说,我们早就捡测了你车的迷药,只不过是一些麻醉药,根本不会毒死人。”

方鹏又改口说:“我强奸许苹时她反抗,是我把她掐死了,然后扔到龙泉沟里了。”

叶超想杀人是死罪,方鹏不会用杀人这样滔天大罪来骗警察吧,姑且先相信他一次吧,于是问道:“你把许苹的尸体抛在龙泉沟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抛尸的?”

方鹏说:“我是凌晨两点,把许苹装在一个大麻袋里,又加两块大石头,用摩托车载到龙泉沟的北桥边,在桥上把装尸体的麻袋扔到水沟里去的。”

叶超见方鹏的供词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让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然后带着他到龙泉沟的北桥上指认抛尸现场。龙泉沟本是龙江河下游的一个支流,因千年淤堵,变成一条只有10来米宽的小溪沟。创办经济特区后,一些不良企业直接将污水排入龙泉沟,本是溪水清彻的龙泉沟,变成了臭气熏天的臭水沟。方鹏指认他抛尸现场后,叶超立即组织人员打捞尸体,可是打捞人员在臭气熏天的龙泉沟里打捞了半天也没有捞到尸体。叶超对方鹏的供词产生了怀疑,问他有没有记错抛尸现场,方鹏肯定地说没记错。叶超只好请市水务局帮助,关掉龙泉沟上游的水闸,用几台抽水机把龙泉沟的水排干,可是仍然没有发现尸体。

专案组民警按方鹏的供词到龙泉沟打捞尸体,折腾了一天一夜什么也没有捞到,知道方鹏的供词是假的,叶超又气又恨,再次提审方鹏,方鹏则坚持自己没说假话。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案情陷入僵局。叶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他认为方鹏的老婆徐丽华也许是知情者,至少对丈夫的所做所为有点了解,因此叶超决定再次审讯徐丽华。

叶超考虑到徐丽华因为不是许苹失踪案主要犯罪嫌疑人,所以没有拘留她,叶超把她带到公安局询问后就让她回家了。叶超让胡海再次把徐丽华传到公安局,亲自询问徐丽华。叶超对徐丽华说:“你丈夫方鹏说他把许苹杀了,把尸体扔到龙泉沟里了,可是我们龙泉沟里打捞不到尸体,我们认为他在撒谎,一定把许苹藏起来了,他不愿交代。现在时间已经过去4天了,如果许苹真的饿死了,方鹏就真的成了杀人犯,是要判死刑的。”

“不,我老公没有杀人,是见那个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把她藏起来了。”徐丽华还没等叶超说完就抢着说。

“把她藏在那里了?”叶超问道。

徐丽华说:“藏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方鹏是个大色鬼,不只藏许苹一个女人,还有几个漂亮的女人,他每月要为这些女人花几千元的生活费,每天晚上都和这些人睡,不回家。还警告我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就要杀了我。”

叶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丽华竟然说方鹏藏了几个少女供他享乐,但想近几年有几个少女在龙泉村失踪的案件,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徐丽华说的也有可能。反复问徐丽华,方鹏把这些少女藏在哪里了。徐丽华说就在我们的楼房里。叶超问她藏在家里什么地方,徐丽华说不知道,要是知道她藏人地方,早把这些骚狐狸赶跑了。专案组的民警听后都说是骗人的鬼话,他们家的楼房警察可是搜索了几遍了,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认为徐丽华的话不可信。但叶超见徐丽华这次并不像说谎话,决定再次到方鹏的楼房搜索一下。

叶超认为如果方鹏把人藏在家里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建造夹墙,古代藏人都是建夹墙,另一个就是地下。叶超调查过方鹏,曾经是一个小包工头,做过一些小工程,他自己的楼房就是方鹏自己设计和施工的,叶超推断方鹏在建楼时就设计了藏人的密室和暗房了。但无论是密室还是暗房,只要是住人的,就要用水用电。叶超带着徐丽华来到她家时正是上午10点多,租房的外来务工人员都上班去了,整栋楼房都没有人,可是电表却走得很快。江文说可能是电冰箱在运转,叶超叫徐丽华把电冰箱的电源关掉,又把各个出租房的电源也关掉,可是电表还在走,这就说明这栋楼内有人在用电,叶超决定顺着电源线路查找。可是很快就发现电线都是埋在墙里的,无法知道电线的去向,叶超还是决定用刑侦的老技能,用排除法寻找。现在楼上几层都没有发现暗室,那么就只有在地下了。

叶超来到车库勘察,他发现车库的长度可疑,这栋楼房长度应该有6米,而车库只有5米左右,这是为什么,难道有夹墙。仔细观察,车库里的一排货架引起叶超的注意,这个货架上的物品都是杂货铺卖的日常物品,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排货架是活动的,经常挪动的痕迹很明显。叶超见痕迹刑警田华也在注意这排货架,于是上前和田华把货架移开,后面的墙壁贴着瓷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叶超在墙上仔细观察,又用拳头轻轻敲打,发现墙壁很薄,且发出咚咚的声响,判断是一面假墙,在墙上发现了一个白色的电开关,叶超按动开关,奇迹出现了,只见假墙缓缓开启,露出扇小门,门后黑洞洞的。叶超打开手机电筒,发现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叶超顺着楼梯往前走,一扇铁门挡住去路,门上有一把大铁锁,叶超没有犹豫,叫田华找来铁锤砸掉铁锁,推开铁门,只是一间几平米的地下室堆满了杂物。没有发现有人。不过叶超并不失望,心想方鹏搞得这么神秘决不只是为了放这些不值钱的杂物。

叶超继续寻找,在一堆杂物的后面又发现了一扇铁门,也有一把铁锁,叶超砸掉铁锁,发现又是一条暗道,不过暗道只有两米多长,暗道头有一扇木门,也有一把锁头。这时叶超似乎听到门后有人说话,立即砸开锁头,推开房门,里面的情景让刑警们惊呆了,里面是一个几十平方米名地下室,有几间小房间,外面是一个10多平米的大厅,5名美女正在厅里沙发上或坐或躺的看电视。看到警察进来,5名美女全跑过抱着警察嚎啕大哭,其中一名美女就是许苹。

叶超见几名女子都是20岁左右的美女,除了许苹外个个面容惨白,但难掩其漂亮的身姿与美丽。她们见了警察就如同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样,顾不得男女有别,抱着警察不放。叶超见地下室密不透气,空气浑浊,让人透不过气,便叫她们穿好衣服,把她们带出地下室,调来几名女民警把美女们带到市迎宾馆住下,派医生给她们检查身体治病。等她们的身体和精神恢复正常了才找她们问话,讲述被方鹏囚禁她们的经过。

经经过几天的问话,叶超了解到这几名美女的遭遇和许苹的一样,都是乘坐方鹏的出租车被方鹏用迷药喷晕后囚禁到地下室的。最长的有3年多了。地下室是建楼房时就建好的,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与外面隔绝,只有一个排气孔透气,空气浑浊。吃的大都是速食面,有时方鹏高兴了为她们买份快餐。美女们说方鹏囚禁她们就是为了满足他的性欲,方鹏是一个性变态,把美女变成性奴,每天晚上都要同几个女人同时做爰,做各种下流动作,谁不从就打谁。她们都想逃跑,可是有几道铁门。有一次趁他睡着了,几个美女偷了他的钥匙,可是打开了第一铁门还有一道铁门,却怎么也找不到第二道铁门的钥匙,只得等待警察的解救。美女们都说方鹏是个恶魔,一定要严惩他,最好是枪毙。

就这样,特区几起少女失踪案就这么侦破了。周汉很高兴,给参加破案的民警记功表彰,还放假两天,让民警们休息放松一下。不过叶超并没有休息,阳光小区女尸案还设有侦破,他决定把许苹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解姚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