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二月兰>第三十四章: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第三十四章: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五一长假过后,周文生将草草写就的教学总结交给了胡校长,想不到,他看也没看,就说:“别给我!交给李主任——还是听听二楞的课吧,他的课中心明确,重点突出,简洁生动,深入浅出。该好好学学啊,年轻人!”

第二天下午恰好有初一(三)班的历史课。提前五分钟,周文生提着椅子,带着笔记本来到了班里。教室里乱得如同炸了营,几个男生将讲桌上的粉笔折断当作“子弹”乱打,刘得宝在呜呜地哭,霍金辉和孙丽娜在对骂,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唱歌……周文生走到后面,想坐下来看会儿书,然而耳边到处都是聒噪声,觉得心烦意乱,于是想走出教室,突然一只粉笔头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地,他想发火,可又不知道是谁,几个女生咯咯地笑了起来。周文生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脸色发紫,他强压怒火,正要破门而出,忽然听到有个学生“嘘——”地一声,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了。周文生好生纳闷,抬头一看,原来二楞那肥大的身子出现在了教学楼的走廊里。他走到教室门口,一脚将门踹开,骂了句:“炸窝了?炸窝了?”,将教科书放在讲桌上就又走了出去。

当周文生再次环视全班时,发现每个同学都拿出了历史书慌忙地背了起来,教室里响起了琅琅的读书声。二楞隔着玻璃窗向班里扫了一眼,得意地笑了。

上课铃响起来了,二楞却和楼下的一个女老师聊开了天,大约十分钟后,他才踱进教室。

学生骤然起立,齐声喊:“老师好!”。

周文生一愣,也忙跟着站了起来,差点儿被椅子绊个趔趄,旁边一个男生想笑,用手捂住嘴,忍住了!二楞瞅了大家约五分钟,这期间,每个学生丝毫都不敢动弹,周文生也只好和大家一块呆呆地站立着,觉得非常尴尬,却又不好自己一个人先坐下来。二楞慢悠悠地在班里转了一圈,挥挥手,大家才整齐地坐下了。

“上节课的内容,没背过的,自动站起来!”

很快,有几个学生畏畏缩缩地站起来了。刘得宝站着的身子有点儿发抖,嘴角抽动了几下,似乎要哭。周文生知道,每次都会有他的,按着风华的交代,周文生已不再提问他任何问题了。全校老师都知道,这是一个可怜的智障儿童。

霍金辉和霍金东等几个男生说背过了,但不熟。

“那也站起来!”

又有几个男生站了起来。

二楞夹着教科书走下讲台,慢悠悠地走到刘得宝跟前,似乎极和气地说:“怎么,傻子,还没背过?每次挨打的都是你?”说着从腋下抽出书,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刘得宝的泪珠啪啦啦地掉在桌子上,但不敢哭出声来。

“你还尿,让你尿!”说着飞起一脚踹在了这个孩子的腰里,刘得宝的身子猛地向前栽去,幸好前面的桌子将他挡住了才没有倒下来。

二楞来到霍金辉之前,说:“唉!你也不给争点儿脸!”说着用书在他的头顶拍了两下,力度明显小得多,然后说:“还不坐下赶紧背!”霍金辉明显感觉到二楞老师对自己的偏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冲呆立着哭泣的刘得宝做了个鬼脸。

将每一个没背过的学生惩罚完毕,二楞回到讲台,开始讲课了。周文生打开笔记本,想记下二楞老师授课的“葵花宝典”,以取长补短,为我所用。但二楞只是告诉学生,哪些东西必须背过,强调用笔划出来,不出十分钟,课就“讲”完了,还真如胡校长所说的,“ 中心明确、重点突出、简洁生动、深入浅出。”

“背吧,还愣什么?”二楞吼道。

学生就疯狂地背起来。

夏天的午后是很容易犯困的,周围嘈杂的读书声更能引起人的睡意,二楞窝在讲台上的椅子里,张着大嘴连打了几个哈久,然后眯上眼,头不断地垂了下来,似乎睡着了。

乘着这个当儿,后排的几个男生开始不老实了,霍金东写了张纸条,向前边一个女生扔去……

然而二楞还是很警觉的,他已敏感地意识到下面有人在搞小动作,于是,他踱下讲台,走到霍金东面前,双手叉腰,肥大的肚皮象一个巨大的锅,紧贴在课桌上,瞪得如同牛铃似的双眼射出象刀子一样的光,斜睨着这个可怜的学生。

霍金东将书放在桌子上装作看书地样子,双手抱着头,一动不敢动,然而周文生分明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子在不住地发抖。他试图使自己安静下来,然而做不到,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二楞为自己所具有的威慑力得意了,嘴角浮起了嘲弄的微笑,鄙夷地斜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霍金东,又向周文生睥睨地扫了一下,缓缓走开了。霍金东长出一口气,抹了一把汗,瘫坐在凳子上。

下课了,学生起立,高喊:“老师再见!”二楞理都不理,夹起书踱出了教室。

周文生从二楞的课上取得了真经,便准备如法炮制。机会终于来了,语文课上有一篇课文要求背诵,周文生提前一周就给学生布置了任务,并声明:“一周后抽查,如果背不过,那我也就大开打戒了!”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文生如法炮制,要求没背过的同学都站起来。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吴文烨李泽炎等几个同学外,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了。怎么办?俗话说:法不责众。总不能让这么多——几乎全班的学生都挨打吧?周文生犯难了,无奈之下,只好说;“再给三天时间,如果背不过一定要打!”

“就是三年也背不过!”不知谁小声嘀咕道。周文生心里很是气恼,但也只好装作没听见。

三天过去了,周文生特意拎了着细细的教鞭,“有恃无恐”地走上了讲台,他发现很多学生用不屑而厌恶的眼神瞅着他,才多长时间啊,居然变成了这样!记得今春刚开学时,他们还向自己展示着他们纯洁、善良、热情的目光。人的变化真快啊!还没等他开口,班长孙丽娜却站起来,咄咄逼人地说:“老师,你必须向全班同学道歉!”

“为什么?”

“你不知道你今天迟到了三分钟吗?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这是你常说的,你要以身作则,否则,怎么让学生信服?”

周文生被逼到了绝境,但是,二楞迟到了十多分钟,自己仅仅耽误了三分钟……都是因为寻找这条教鞭…… 他想问:“你们让二楞老师道歉了吗?”又觉得这样做有挑拨师生矛盾之嫌,这话要传到二楞耳朵里,以后就更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道歉就道歉 ,没什大不了的!”周文生心想。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维护脸面,他搬出了圣人的古训:“圣人之过,如日月之食焉。过者,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有几个学生咯咯地笑起来,周文生的脸涨得像紫色的茄子。

下午快放学时,风华表情淡淡地说:“你来以后,为我分担了不少工作,以前,咱班的语文课就是由我督促检查的,今后,还是由我来吧!你备好课,上好课就行了,别的事就别管了!”周文生红着脸无奈地答应了。看来自己早该走了,说起来被学生赶下讲台,这脸往哪搁呀?他暗暗地期盼暑假早些来临,好名正言顺地离开,好保住自己的一点儿脸面啊!唉!对这个工作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五一开学不久,老马却张罗着要结婚了,本来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要送走这届初三再办的,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当时老苏就提议五一假期举行婚礼,也有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现在这样不前不后的,……每个人,包括老苏,都感到困惑。

“这个老马是怎么了?”大家相互询问,然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管他呢!准备喝老马的喜酒去!”大家开始为老马凑份子。校长和二楞破天荒地各出了一百元,作为同事,老师们结婚时随份子一般都是每人二三十元,这是这几年的“行情”,这次校长和二楞都打破了规矩,以后再有老师结婚怎么办?李主任觉得有些窝火,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出了五十,否则实在说不过去,就怪那个二楞,偏要露脸。

婚礼在老马的家乡举行,因为是二婚,亲友来的寥寥无几,学校老师被安排参加在几天后县城举行的宴会,大家欣然同意。

晚上送走了客人,忙碌了一天的老马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仔细地欣赏新娘子了,心情急切地难以自持。其实整个白天,他一直处于一种燥热的冲动之中,但由于父母年迈,哥嫂比较冷淡,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得靠他亲自去办,不能像别的新郎倌整天陪在新娘的周围。

高洁今天按母亲的要求,从里到外一身红。红色的婚礼旗袍,红色的内衣,红色的鞋袜,盘起的头发上扎着大红花,左手的戒指也换成了红色的,虽然远不如原来的银白色钻戒高贵。她局促地坐在红色的婚床上,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整个洞房弥漫着火红的气息。

老马紧挨着高洁的身边坐下,高洁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恢复了平静。一股热流在老马腹内涌动,继而冲向胸膛,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双眼不由地模糊了起来,眼前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自己有股飞蛾投火般的冲动,即使与之一块儿燃烧,乃至化为灰烬也心甘情愿。

这时,老马伸出手碰到高洁的肩,她似乎拒绝般地哆嗦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平静,看来,她是在有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老马试探性的动作没有得到响应,如同刚浮出水面的鱼儿受了惊吓,马上又沉到水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老马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此时,冷热两股气流在他体内聚集、缠绕、奔腾,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搅得不得安宁了。他的脸由红润变得苍白起来,额上渗出细细的冷汗。他突然清晰地记起第一次新婚之夜,那个泼悍的女人脱得一丝不挂后,自己骑在那女人身上一泄如注后被她羞辱的情景。从此他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恐惧和渴望交织在一起的极为复杂的心理,恐怕连弗洛伊德都不能对这种心理做出准确分析。

“五一”假期的那个晚上,隔壁宿舍的男欢女爱再次激发了他对女性的渴求,于是,他不再逃避,主动提出结婚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小说即将完成,急需出版,可钱从哪里来……

但这个夜晚,他又回到以前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况且高洁在他的眼里,本来就神圣得不可企及,纯洁得不可玷污,这使他身上那“男性”的东西更加自卑。二人就这样默默坐了很长时间。高洁觉得很奇怪,尽管她对彻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心理还有些恐惧羞怯,但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毕竟是将与自己一生厮守的丈夫,这个善良、忠厚、有责任心而且有才气的男人。

嫁给这样的男人,一生都会踏踏实实的,比有些女孩子找个纨绔子弟强多了。他不是个好情人,但绝对是个好丈夫,比志成……不,不,不,自己今天和老马结婚了,要一心一意地爱自己的丈夫,才能对得起他,否则……她强迫自己的心绪回到现实中来。

她斜看了一眼低头而坐的老马,苦笑了一声。

“出息!”

她心里轻叹道,新婚之夜,难道还要女孩子采取主动吗?耐着性子坐了很长时间,高洁觉得有些困了,今天为了赶凌晨三点这个吉祥时辰,她昨晚几乎没睡,而且白天干坐一天更难熬,她打了个哈欠,说:“睡吧,明天还要上课!你不是说结婚也不能耽误工作吗?”

说着她站起来铺床摊被,有意无意地碰了老马一下。

“怎么能让你干,我来吧!”老马反射性地说。

“从今晚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这是我做妻子的义务,明白吗?不要再把我看做局长家的千金,那是外人眼里的高洁;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爱人,是和你同床共枕厮守一生的人。”

见他还没反应,心里不禁骂道:“木头”!

她将电灯关了,只有那对红烛还在闪烁着扑朔迷离的光芒,整个洞房弥漫着温馨、安详的气息,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柔情蜜意。高洁侧着头取下耳环,这个动作在老马眼里美极了,在这种美的强烈震撼下,他一时惊厄地说不出话来了。高洁回头看了他一眼,偷偷地笑了,说:“帮我把头上的花弄下来!”老马愣了片刻,血冲上了头顶,他机械地靠近高洁,颤抖的手不听使唤。高洁身上散发出少女特有的馨香使老马的男性冲动急剧地膨胀了起,但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又使他畏缩不前,如同奔涌的洪水,眼看就要决堤,却又不知为何又退潮了,然而时间不长,情欲的洪水就又汹涌着难以扼制地涨了起来,难耐的欲望反复冲激着他,使他浑身如发疟似的颤栗着。这时,老马忽然发现,屋内墙角的饭橱上放着白天宴席上剩下的饭菜,几只老鼠正偷偷地爬到里面觅食。“吃剩饭的下三烂!”,这个念头不知怎么突然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老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这股怒火在关键时刻从身后推了他一把,他一把将这美丽绝伦的女子抱住,猛地甩到床上,然后如饿虎一样扑了上去,重重地压在这具诱人的身体上,雨点般的热吻洒遍她的全身。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扯高洁的衣服。高洁一动不动,顺从地等待他将自己剥光,可这个笨拙的男人连女人内衣的拉链都拉不开,她意识到这样下去最终可能会毫无结果,等一会儿火熄了,他什么也就干不成了,好的开头等于成功的一半,如果今晚失败了,以后还不知怎么自卑呢!于是,她开始积极地配合他,引导他……

终于,高洁将自己一丝不挂地展示在丈夫面前,老马像野兽一样喊叫一声,全身伏在高洁的身上尽情地享受这美妙的肉体,亲吻啃咬她高耸的双乳,高洁用强烈的呻吟鼓励他……终于,他成功了。他占有了女人的全部领地,那里好似一处温暖如春的桃花源,景色宜人,和谐幸福;那里如同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怒涛澎湃,浩瀚无际。终于,他被一阵灼热的暖流送上幸福的顶端,体内有股热流也如决堤的洪水般地喷射了出来。两股热流热烈地厮拥着交汇在一起,形成一片幸福的汪洋,二人在汪洋中徜徉,嬉戏……慢慢地,他们安静了下来,风息雨住,波澜不惊,二人相拥而眠,沉沉地入睡了。不久,屋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一周后,又是一个星期天,高局长家在县城最高级的饭店同福楼为女儿举行婚宴,这在当地被称为“回门宴”,即女子出嫁远方,女方亲友不方便参加,女方家长便在婚后让女儿和女婿回到娘家再举办一次婚宴,借此机会将以前放出去的礼收回来。高家当然不缺这些钱,但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不举行一次宴会也说不过去。况且,各方亲友也极力撺掇。

“当年受了人家的礼,总得找个机会还回去。”厚道人这样想,

“高局长女儿结婚,可乘机会送些钱,拉近关系日后好办事。”奸猾人有奸猾人的主意。

学校的老师都去了,连白娜这个编外的“后勤主任”也在帐桌上随了礼,她和李金莉老师坐在一起,羡慕地望着高家女儿结婚的盛大排场。大家喝得云里雾里的。出来时不知怎的,胡校长和白娜走散了,鬼使神差地遇上了音乐老师谢玉瑾,玉瑾便上了校长了车,车子发动了,向学校驰去。

胡校长不愧为出了名的酒侠,尽管今天喝得很多,路上也没出什么意外,只是车子跑得有些晃,好像有些心神不安似的。

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大家参加婚礼还未回来,不住校的老师婚礼结束后都直接回家了,老马今天更不会回来了,他刚当上了新郎官,还要拜见岳父大人呢!而周文生为了避开兰儿,这段时间周末从不在学校过。

“你不回家,来学校做什么?”校长问。

“明天就要上课了,我家离这儿太远,就不回去了。”玉瑾的回答有些慌乱。

“那您呢?”玉瑾的脸有些红,她好像今天也喝了不少酒。

“我不是在送你嘛!”胡校长口中冒着酒气说。

二人回到学校,玉瑾开了门,校长跟着进了屋,不一会屋里就充满了浓烈的酒气。校长对这个屋子最熟悉不过了,他几乎每天都来这儿坐一会儿,尤其和这屋的几个女老师混得最熟。有时会叫二楞来,几个人插上门搓几圈麻将。不知怎的,他经常败在几个女将手中,往往将兜里的钱输光。好在学校的义务教育经费由他全数掌管,有时还可以从资料费、校舍维修费拨出一些来,所以胡校长比一般的老师来说手头是很宽裕的。

玉瑾泡了杯浓茶,递给校长,说:“校长,你喝多了,坐下喝杯茶醒醒酒吧!”

校长乘着酒劲儿,在伸手接茶杯时攥住了玉瑾的手。他将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老练地将玉瑾抱在怀里,说:“玉瑾,我的心肝宝贝儿,小妖精,我早就想着你了。”说着回手把门插上,抱起拼命挣扎的玉瑾,将她扔到床上,高大的身体重重地压在玉瑾身上。

玉瑾想大喊,可是胸口像压着块儿巨石,根本喊不出来。猛烈的酒气熏得她头昏脑涨。校长本是情场老手,深知如何征服女人,他用手紧紧摁住玉瑾的胳膊,这时最忌讳的是女人抓男人的脸或甩手给男人一个耳光,这样双方就算是彻底翻了脸,日后对方如果想撕破脸皮与自己对簿公堂,那自己就是强奸罪,说不定会身败名裂的。

胡校长用自己肥硕的身体压住这个娇小的女人,使他不至于脱身溜走,然后,他用嘴不停地亲吻女子的敏感部位,他在玉瑾的颈项、耳垂儿处咬了很久。很快,玉瑾开始不能自持了,反抗的力度大为减轻,只是身体象征性的扭动着,脖子痛苦地摇摆着,苍白的脸开始变得绯红。胡校长知道可以实施下一步了,他慢慢地将手伸进玉瑾的衣裙内部,轻轻抚弄她那对儿硕大坚挺的乳房。抚摸了好一会儿,玉瑾发出痛苦的声音,她的手开始在校长头颈、背部乱摸,似乎担心这个男人的躯体突然离开自己。此时,她的脑海里忆起了大学时那浪漫的时光,同班的那个帅哥向她发出爱的讯号,不久,他们就坠入爱河,然而同居两年之后,二人都已身心疲惫,最终挥手而别。代课以后,每个月的工资不及大学时一半的生活费。但既已毕业,不好意思再向家里要钱,好在胡校长经常输给大家一些,同宿舍的几个老师都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晚上几个姐妹聊天时开玩笑说:“不如做校长的情人吧!咱也尝尝被人包养的滋味,或者来个第三者插足,将校长夫人打败,自己窃取正位。”但玩笑归玩笑,大家一直坚守着作为女孩子的道德底线。周文生到来后,玉瑾逐渐对这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产生了兴趣,他除了个子稍矮一些,其他的地方都很像自己的初任男友。但这样的书呆子作为情人还好,作为终身伴侣实在不可取,难怪兰儿也弃他而去呢,穷困一辈子的生活,她是不敢想象的,她要过得好一些,她要出人头地,她要步入上流社会,这一切对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那就让周文生永远作为自己的梦中情人吧!……

胡校长心花怒放,自己真是好眼力,选中的猎物果然容易上钩。他已没有任何顾忌,开始熟练地脱玉瑾的衣裙,接着轻率地解去她的乳罩和内裤,继而疯狂地吃这美女的两个乳房,玉瑾痛苦并快乐地叫喊着。然后,胡校长褪下了自己的衣服,他雄风乍起,毫不客气地进入了这具充满渴望的肉体。经过半小时酣畅淋漓的运动,一股热流奔涌而出,玉瑾疯了似的叫喊一声,昏厥过去。胡校长全身紧贴着这个滚烫的肉体,也一动不动了……

第二天,校长和玉瑾都没来,谣言开始在校内传播,至于谣言从哪儿传来不得而知。有人说是镇上一个小偷乘学校没人来偷东西恰好听到了;有人说是白娜不见了胡校长,知道和谢老师一块儿回来了,妒火中烧地赶回学校正好逮个正着,据说她还扯了谢老师一记耳光,骂她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有的说校长这次强奸黄花大闺女,和以前的有夫之妇搞不正当关系不同,不但校长的位子有可能保不住,恐怕还要坐班房,据说他花了几万块钱回去打点,并托人去谢玉瑾家说情……总之已经有N个版本了。

周文生对这种桃色绯闻没有任何兴趣,是否该给宣传部的志高打个电话,他采访后一定能写出一篇优秀的报导,说不定还能获范长江奖呢,他对这类事总是乐此不疲,当年作老师时,全县教育系统的各种绯闻他都了如指掌,而且总是津津乐道,现在他进入了党政部门,那里一定有更多这类的奇闻轶事,他更加乐得其所了。想到这里,周文生觉得非常好笑。

可转念一想,这个谢玉瑾当初对自己可是挺有意思的,这种事傻瓜都能感觉到。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烈的自卑感使他不敢再接受任何一个女性爱的信号了。自己虽说与她毫无瓜葛,但一个对自己心仪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凌辱,心中终究不是滋味,想到这里,不由加深了对这里的厌恶,于是,他又一次急切地期盼暑假早日来临,好早日离开这个令自己伤心欲绝的地方。

过了一周,校长终于回到了学校,几天不见,他明显的消瘦了,他什么也没说,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下午,学校召开了例会,在会上,由李主任出面,公开辟谣,说是谢老师因工作需要,调到了县职教中心,国家现在正在大力发展职业教育,那里正缺谢老师这样的专门音乐人才。周文生早就听说有个政策,通过公开招聘的形式,进入职教中心任专业老师,待遇按照同类的正式老师执行,并且不久即能解决编制问题,自己对此不抱任何奢望,所以也就从来没当一会事儿,看来是真的了。霍老大说的话太他妈真理了,政策果然是人定的,这不,只需这么一运作,代课老师很快就要成为国办老师了,几个女代课老师羡慕得要死,在会上支楞着耳朵听着,会后却又露出极为不屑的神色。

几天后,玉瑾的姐夫开着车将她的东西搬走了,玉瑾始终没有再露面。

谣言既已平息,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兴奋了几天的老师们又安静了下来,代课老师们更显得无精打采。

“然而课还是要上的,不能对不起孩子们。”

每个代课老师都这么想,每个代课老师内心深处都有这样一把道德的标尺,这既是他们的行为准则,也是他们自我安慰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