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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利用黄化愚

杨普良心里明白,自己不能亲自出面。刘建安又是检察院的人,怎么办?杨普良有点儿后悔,不该参和进来,与他们之间有了恩恩怨怨,早晚是个病。

他在寻求两全其美的计策,既要完成他给予的任务又能不伤害到自己,有一条他清楚,不管马孝礼许给他什么条件他不能亲手去杀人。他想,我是几百万梁城人的公安局副局长,不是他一个人的副局长。我是得听你的,但你也不能让我胡作非为。无奈,他只好去找黄化愚出面了,黄化愚是让杨普良不放心的一个人。关键时刻他得表现一下。不然,他的前程又如何向马孝礼举荐呢?真正无可奈何了吗?杨普良只能铤而走险。虽然唯命是从,但他要灵活机动地运用。

黄化愚因打架斗殴使人致残,因此坐过几年大狱,还是杨普良通过关系把他提前释放了。他出来后也没什么职业,就在地下俱乐部当保安,每月两千多元的工资。因此,黄化愚对杨普良也是感激涕零。有一次他们喝酒,黄化愚感激地跪在杨普良面前,非要认他做干爹不可。杨普良亲手拉起他,我们还是称兄道弟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只要你听我的话,比什么都好。黄化愚说,你让我去死,我不会眨眼睛。因他的名声很臭,他一直没能再度结婚。反正地下俱乐部有俄罗斯小姐呢?他不愁没有女人陪着。

黄化愚匆忙赶到杨普良的办公室,他极力表功似的向他说,“大哥,周小玉和段……”

杨普良拍了一桌子,两眼一瞪,“你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呀,有事打电话,别总往我这儿跑。”

“哦!”黄化愚惊愣在了那儿,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感到了愤怒。本想告诉他关于除掉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应该说声谢谢。可他们用你时叫爷,不用了你就是孙子。这就是杨局,妈妈的,什么东西,狗屁不是。

杨普良知道如何对付黄化愚,对于像他这种患有狂犬病似的人必须恩威并施。一是不能太近,也不能让他粘住,也不能太远,就像风筝,放多高,用的时候尽管一摇线就中。

杨普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钞票,往办公桌上一扔,“拿去,哥几个去爽吧?记住,以后不要到我这儿来。”

“好的。谢谢大哥。”黄化愚低头哈腰,嘻皮笑脸地走了。

人活着不都是为了利益吗?不都是为了征服吗?因为利益的驱逐,人就变的面目可憎,有的人用德行征服人,有的人用暴力征服人,有的人用权力征服人。只有一样是谁也征服不了的,那就是一个人的良知与精神思想。

开始,他很珍惜那个工作,当保安也不累,都知道是杨普良投了资,社会上的小玩闹也不敢闹事儿。谁敢惹事生非呀,杨普良哪是什么人。让你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谁知道他们让他干暗杀的勾当,唉,每天提心吊胆的,做的是走刀尖的生意。不知那一天也会横死街头,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只好走,当官的不易,做杀手也不易,总之,活着很不容易。

黄化愚自嘲地说,我充其量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什么保安?还不是给人家看门。谁拿你看门的人当回事儿?就有一个,那就是杨普良成全了他黄化愚。他的确很感激他对他的帮助,不过,他也知道从此自己就卖身为奴了。

黄化愚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主儿,会不会是一个阴谋?我看够玄的。杨普良一摆手,不让他乱说乱猜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人给你钱不?给你钱不就结了。你只管执行就是了。还有以后你不要打听。要学会装聋作哑,不然,你的小命安全难保。

黄化愚的疑虑和困惑越来越纠缠他,他知道杨普良是个黑白两道上的人物。在梁城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他是上沟下连,狗扯连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他觉得杨普良以及他的上级有点儿像当年的那伙林彪反党集团,你得无条件地执行他们的命令,理解你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不执行是不行的也是没有出路的,在执行中理解。如果是错在执行中也只能是错了,如果是罪恶呢?那可是以生命做代价的。黄化愚担心,觉得这样干下去,让他有一种恐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