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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北海爱情故事

这时这个小姐又说:“先生,咱们坐着也是坐着,我陪您唠唠嗑吧。看来你是个有身份的人,听您这意思你也有什么烦心的事?”

“我说你也不懂。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么年纪轻轻的,能说会道的,人也长得挺漂亮,干这个行当能是个长久的事吗?听我一句劝,找个‘正经八百’的理发店去,否则等岁数大了,你人前人后怎么做人哪?”

李国梁的这番话,没想说的这个瑶瑶小姐又一次的掩泣起来,她走到床边,从床上掏出一个红本本递给了李国梁:竟是个正规职业技术学院的毕业证书:“你是个大学生?你不能去应聘找个对口的工作吗?”

李国梁的疑问,说的这个瑶瑶小姐半天没说出话来,良久,她才向李国梁道出一番她那也很是辛酸悲苦的身世来……

原来这个小姐的真名叫刘诗雨,瑶瑶是她从事色情行业的假名。她从小爱读诗和写诗,曾有过很多诗歌般青春少女的梦想,上初中时,她的语文老师看她诗歌写得很好,给改了名叫诗雨。因高考时成绩不算太好,被录取为一所职业技术学院的大专生,学了饭店管理。为了供她上学,家里先后借了不少债。毕业后,她也曾四处去应聘过,大饭店学饭店管理的早就人满为患,小饭店个顶个都是家族式的,很少有外人参与管理。为了还债她先后当过接待员,服务员,甚至还当过家教和保姆。她一直有个心愿,她这辈子一定要开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饭店。可她尝尽了人间的冷漠白眼和艰辛冷暖,一个人晃荡在大城市里,有时惨得就差点讨饭吃…

终于有一天,一个挺大规模的个体饭店的老板,看中了她是学饭店管理的,还在大饭店实习过,但更主要的是看中她长得特漂亮,便叫她试用一个月的餐饮部经理。她在这一个月里倾其全部心智和所学,把饭店打理得既红火又井然有序,利润大增,员工和老板都特别满意。在试用结束时老板对她讲:她的确干得不错,有能力有水平,还有点干这个行当的天赋,可以正式聘她当经理,一次签三年以上的合同,基础工资每月五千,提成和奖金另算,但必须有一个先提条件,每周得陪他“睡两次觉”,你放心吧,我不会白玩你的,每月可再加三千“小费”,她坚决不肯,哭着和老板商量,能不能她不跟老板“睡觉”,哪怕少挣点都行,没想到老板当即就把她撵了出来……

此后,她又在社会上游荡了两个月,最后还是没有更好的出路,同时也是为那一年十来万的钱数所吸引,她经过多少次的痛苦抉择,最后决定撕下脸来就权当自己结了一次婚,她重又回来找到了那位老板签了合同。老板当天晚上就在饭店给她安排好的卧室里,结束了她的处女生涯,成了这个大饭店餐饮部的合同制经理和老板的情妇。可是入了洞房她才发现,这个老板竟是个禽兽不如的性变态狂,竟学外国色情谍影中的那些个虐待女人的法子玩弄她,她白天是风风光光的经理,夜里却是受尽虐待的性奴,在白天是人夜里是鬼的日子里,她常常是旧痕未愈新伤又始,特别是那些女人性感的部位。不过,她在那个大饭店两年多的时间时,虽然是身心备受蹂躏与羞辱,但她也确实学到了驾驭一个大饭店全套的实际管理经验与本领,有时候老板外出吃喝嫖赌时,她还代理主持过整个大饭店的内部全面管理工作,同时她靠实实在在的卖力和卖身,挣了二十多万块钱,她不仅还完了家里所有的欠债,她自己也有了一定的积蓄。她盘算着,如果再咬牙坚持干上两三年,等她有了一些钱后,她就离开这个魔鬼,自己去盘一个小店慢慢发展,最后实现她在上学院时的理想,办一个大饭店。可她正在用身心血泪圆这个人的梦的时候,一个突来的事件把她的美梦彻底粉碎了:她依靠的这个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大老板,没想到他家里有媳妇的主食吃着,饭店里有她这个副食喂着,他却还居然时不时地还到外边去打野食。在集中扫黄打非的时候,他在一个酒吧的床上被逮个“正着”,媒体上给“曝了光”,他在被罚了五千元后,没脸与此地再干下去,便卖了饭店领着原配和孩子远走他乡了……

瑶瑶失业了。她找了几个月的工作,像有这样收入的工作再也没找到。后来她听说现在的人有钱了讲究美容美发了,这是个很有发展的行业,她便进了一个专门学校,又学了大半年的美容美发,考了个技师。可等她真的干上了这一行她知道,这个行当她们没有固定工资,收入靠接活。这个行业真挣大钱的,是那些即能伸手美容美发,又能上床接客的技师和小姐,漂亮点会拉客的小姐,一个月能挣好几千,甚至上万。同在一个店里,你一本正经做美容美发的只能挣几百块钱,而做全活的却是成千上万,在这种店干活的小姐,用不着老板娘做多少“思想工作”,时间长了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卖艺不卖身挣不了多少钱,成了给老板挣钱的奴,一条是渐渐经不起金钱的诱惑慢慢学会了做“全活”,这虽有风险但却能挣大钱。刘诗语与别人不同,一是岁数不小了,二是早就给人当过情妇,三是还有着一个未能完成的愿望或者理想,她咬咬牙跟着下海了。这样干了两年,加上她原来挣的钱去盘下了一个饭店,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和涉及管着饭店的十多个部门几乎都不熟悉,没有获得正常的关照,反倒是受到有些管理部门人员的勒索,再加上一些地方无理取闹和同行业的不正当竞争,白条越来越多,净是些要不回来的“欠账赊账”,没干半年就维持不下去了,她一看不好,再干下去就要亏大发了,吸、只好歇业关门重操旧业了……

听了刘瑶瑶的这番身世,李国梁即可怜她又恨其不争:“不管是学什么专业,有点理想是好事,但也不能靠这个来达到目的呀!”

先生,听您的话,我越来越相信您是个正人君子,您真的是从没涉足这样的场合。可是这个社会,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怎么办?为了生存和活得好一点,也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拚’几年啦,一个女人就是不干这个,她结了婚也不是得和老公经常做同样的事吗?只不过是结了婚的是‘专用‘的,我们这是先做几年‘公用’的,获得的利益却是不一样的。等有了钱,去医院把破了的那个‘膜’花点钱缝上,我们照样是处女,一样可以做‘专用的。南方现在有些中年的女老板,不少就是改革开放初期靠做这个挣了大钱后,后来才干起别的来的,别看她们现在风风光光的,其实她们的原始积累资金……

李国梁有些激怒地站起身来:什么?获得的权益是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啦!你们是在侵犯社会公德前提下所获得的非法的利益?你是可以做几年‘公用’的,缝了‘膜’后再做‘专用’的,可这和一个女人与男人结婚成家是一个性质吗?哪有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和财产关系。再说就算你将来的丈夫可能一时不知道,一旦要是知道了,他还会要你吗?就算是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可你做人的良心哪?你可以缝了膜“做处女,你丈夫是不是什么都不用缝就可以与别人乱来呀?你说南方有的老板娘是靠这个发家的,但你知不知道也有多少进监狱的呀?多少得了性病的呀?就是这一段你都混过去了,可你这段不光彩的历史,那留在心灵上的伤痕与阴影,那会靠金钱能够抹得掉的吗?人干事是得有原始积累资金,可靠干这个来获得那光彩吗,除非你一辈子不叫人知道!”

李国梁说完转身又要走,瑶瑶的小姐走上前来又一次拦住他:“大哥,听您的这番话,我从心里真的叫您大哥了!您是我背地里干这个行当第一个这样痛骂我的人,我知道我挣的是不要女人脸皮的钱,这早晚不是一条正路。大哥,我也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早晚还是要去开饭店的,我一定要再试一回,这次要是再失败了,我也就本本分分地干美发美容了。不过大哥,有一点您不要误解,我现在有开美容美发店的钱为什么我没开,因为我一旦开了那个,我可能就永远地掉进去了,所以我没开,我最后还是要开个饭店,毕竟我大学学的是这个,你放心,我是早晚要离开这种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