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战终结

第33章 一战终结

莲心听得一头雾水,那秀眉紧紧地蹙着,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疑惑,不禁问道:“你说的这些我大多都听不懂,只明白了一点点,就是共产党要推翻旧制度,就像辛亥革命推翻清朝那样吗?”

邬春江站在那,身姿笔挺,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睿智,缓缓说道:“不全对,辛亥革命并非无产阶级革命。不过现在有个活生生的例子,那就是俄国十月革命。”

莲心轻轻摇了摇头,一缕发丝从耳边滑落,她有些懊恼地说:“我还是不明白这和世界大战有什么关系。”

邬春江双手背在身后,在那略显破旧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耐心地解释道:“没有直接关系,但可以用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哲学来解释战争的起因。”

莲心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无奈,她说道:“太深奥了,我还是不明白。”

邬春江仰头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屋里回荡,他带着一丝歉意说:“是我太心急了,说得太深入。我给你打个简单的比方,或许你就能明白了。”

莲心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忙说道:“你说说看。”

邬春江走到窗边,窗外是一片有些荒芜的草地,枯黄的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他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那片森林,缓缓说道:“一片森林里住着各种各样的野兽,食物就那么多,这些野兽只好相互争斗,谁最后打败了其他野兽,谁就能占有那些生存资源。”

莲心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像黑暗中突然点亮的灯火,她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这些国家因为自身的发展,需要去争夺更多资源。”

邬春江赞许地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欣慰,说道:“没错,就是这样。马克思明确指出,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到最后会成为帝国主义,它们需要进一步扩张,这就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必然会发动战争。战争分为两种,一种是侵略战争,即这些高度发达的帝国主义侵略其他国家,掠夺资源和劳动力;另一种是相互战争,目的是掠夺市场和殖民地……”

莲心突然眼睛一亮,打断了邬春江的话,她兴奋地说:“前些年的八国联军发动的就是侵略战争。”

邬春江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沉痛,说道:“对,那就是侵略战争。那些国家看准了清朝的软弱无能,便联合起来侵略我们,就是为了掠夺我们的资源,获取低廉的劳动力。你想想当时的百姓,那是多么的凄惨啊。”

莲心想到自己曾经听闻的那些惨状,心中一阵难过,她咬了咬嘴唇说:“我想起来了,那些日本人在侵略时雇佣童工和包身工,就是在榨取廉价劳动力。”

邬春江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莲心,那目光就像温暖的阳光洒在莲心身上,他说:“你很聪明,懂得举一反三。”

莲心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有些羞涩地说:“我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什么了。”

邬春江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莲心双手交握,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想毕业后回到青莲镇去从事教育工作,启蒙故乡的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子。她们读书有了知识,就会懂得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一想到那些女孩子还在愚昧中,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揪着一样难受。”

邬春江的脸上满是支持的神情,他真诚地说:“你的这个理想很好,我支持你。以后咱们祖国见。”

莲心有些惊讶地问:“你要回国了吗?”

邬春江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个有些陈旧的小物件,那是他从故乡带出来的,他摩挲着,眼中满是深情的向往,说道:“是啊,我快毕业了。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真的很想念故乡。那里的山水,那里的乡亲,一直在我心里。”

自从这次谈话之后,莲心似乎变了一个人。除了依旧喜爱画画之外,她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教育上。在那狭小的书房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她身上,她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沉浸在教育方面的文献里,脑海里不断想着如何能更好地教育那些孩子,让他们摆脱愚昧。

自开学以后,紫柳庄园变得清静了许多。庄园里的树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寂寞。只有假期的时候,凤佳和莲心才会回来。龙腾在读军校,那军校里纪律森严,龙腾每天都在刻苦训练,他渴望着有一天能为国家的安定贡献自己的力量。他不能随便离校,龙生在奥尔良,那里的生活忙碌而充实,他也不经常回来。

时光悄然流逝,就像那潺潺的溪水,不知不觉间一个学期过去了。欧洲人要过圣诞节了,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节日的气息。龙腾和龙生也都回到了巴黎。就这样,1917年即将过去。

战场上的局势犹如风云变幻的棋局,那是一片充满硝烟与死亡的世界。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像铅块一样压在人们的心头。1917年11月7日,“十月革命”如同一声惊雷炸响,打破了原有的战争格局。革命胜利后的第二天,新生的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就积极谋求和平,由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起草的《和平法令》应运而生。这一法令宛如和平的使者,在那黑暗的战争岁月里给人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它向所有交战国宣告了俄国的和平意愿,它要求立即缔结“不割地、不赔款”的和平条约,同时提出休战建议,这意味着俄国将退出战争舞台。果不其然,1918年3月3日,苏俄与德奥集团签订了《布列斯特 - 立托夫斯克和约》,自此,东线的战火如同燃尽的蜡烛,渐渐熄灭。

在欧洲的另一边,1918年1月8日,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提出了“十四点和平原则”,这一原则犹如一把高悬的标尺,规定德国接受它是开启一切和谈的前提。然而,德军就像一头倔强的蛮牛,那一双双眼睛里透着凶狠与不屈,并没有接受这一和平的橄榄枝。相反,从3月开始直至7月,德军犹如汹涌的潮水,那一双双军靴整齐地踏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集结了190多个师的兵力在西线发起先发制人的攻击。

第一个战役——索姆河攻势拉开了帷幕,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士兵们的呼喊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紧接着4月,利斯河攻势接踵而至。1918年4月9日,鲁登道夫像一位冷酷的棋手,眼神中透着冰冷的算计,指挥着克瓦斯特将军率领的第6集团军从阿尔芒蒂耶尔出击。这一攻击如同凌厉的风暴,打得霍恩将军率领的英国第1集团军措手不及,那些英国士兵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他们被迫后撤8千米。第二天,冯·阿尼姆率领的德国第4集团军又像饥饿的狼群扑向猎物一般,眼睛里透着贪婪的光,向普卢默率领的英国第2集团军发动攻击,那些英国士兵们的心里满是绝望,使得英国第2集团军也不得不向后撤退。4月11日,德军仿佛一条连贯的锁链,联成一线向着大海方向发起大规模的攻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4月12日,黑格如同一位临危受命的救火队长,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紧急调集一切可以动用的部队。协约国军队总司令福煦元帅派出的援军也如同及时雨般赶到。那些援军们士气高昂,他们就像一道道坚固的堤坝,经过多日的拉锯战,那战场上尸横遍野,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终于在4月17日成功地阻止了德军如洪水般的前进。德军的攻势就像耗尽了能量的巨兽,鲁登道夫于4月29日无奈地停止了攻势。

协约国的胜利宛如一阵春风,吹遍了巴黎的每一个角落,整座城市再次被欢乐的氛围所笼罩,大街小巷都回荡着胜利的欢呼声。圣西尔军校里,更是一片沸腾的狂欢景象。学员们像是一群被释放出笼的欢快小鸟,肆意地宣泄着内心的喜悦。他们在校园的各个角落举杯痛饮,那爽朗的笑声、碰杯的脆响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庆祝胜利的交响乐。

然而,在这一片喧嚣之中,龙腾却显得格格不入。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犹如一座孤岛,周围的热闹似乎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龙腾并非法国人,法国人的胜利对他而言,就像是远处天际的一抹浮云,看似美好,却与自己的内心毫无瓜葛。他的心,早已飘向了遥远的神州大地。

此时的神州,正深陷于军阀混战的泥沼之中,南北战争如同一场肆虐的风暴,无情地席卷着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北方,以北洋军阀为主导的军政府,犹如一座压抑的大山,笼罩着百姓的生活;南方,医生领导的革命政府则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人们带来了希望。医生着手改组国民党的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18岁的龙腾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渴望投身于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去改变祖国那风雨飘摇的命运。

假期来临,龙腾踏上了回紫柳庄园的路途。紫柳庄园被一片宁静祥和所环绕,那高大的柳树像是忠诚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庄园里的花朵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然而龙腾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他向家人表明了自己打算回国的想法。龙生听闻,眉头瞬间皱起,那两道眉毛像是两条纠结在一起的蚯蚓:“二弟,你又开始不安分了,才读了一年军校,就不想读了?”

龙腾心中有些许犹豫,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也不是不想读,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些对国家更有利的实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执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祖国那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画面。

龙生则一脸严肃,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读书,掌握更多知识,才能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龙生心想,弟弟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不明白知识的力量才是无穷的。

龙腾挠了挠头,他感觉哥哥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无法反驳。他的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呼喊着回国为革命出一份力,一个则在提醒他要先完成学业。最终,他无奈地说道:“我也就是说说,军校还是要读完的,读完再说吧。”

1918年7月,战火在欧洲大陆如同一头失控的洪荒巨兽,熊熊燃烧着,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德军发动的香槟 - 马恩河攻势,来势汹汹,就像一股汹涌的黑色浪潮,向着巴黎席卷而来。战场上硝烟弥漫,大地在炮火的轰击下不停地颤抖。德军的脚步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步步逼近巴黎,最近的时候离巴黎仅仅60公里,巴黎仿佛已经置身于恶魔的爪牙之下,岌岌可危。

然而,这头看似不可战胜的巨兽最终未能达成预期目标。协约国一方像是得到了神灵的庇佑,在战斗中顽强抵抗。德军在这场战役中遭受了重创,那损失的约100万人,就像一片被砍伐殆尽的森林,兵源几近枯竭。而协约国一方,迎来了前来参战的100万美军的支持,这就像一支强心剂,大大增强了他们的实力。

在这场战争的最后一次进攻中,德军在法国香槟地区的马恩河附近对盟军部队发动袭击。德军的计划如同狡猾的狐狸设下的阴险陷阱,妄图转移盟军的注意力,引诱他们脱离在佛兰德斯的单独袭击计划。战场上,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德国人如同隐藏在暗处的鬼魅,悄悄逼近。

但法国人像是智慧的猎手,他们精心布置了一系列虚假战壕。那战壕就像是猎人设下的迷魂阵,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钩。德国人如同莽撞的野兽,毫无察觉地闯入了陷阱。当他们接近实际前线时,遭到了法国和美国军队如同暴风雨般的猛烈火力反击。枪声响彻云霄,炮弹在战场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德军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只能被迫撤退,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至8月6日战斗结束,德军败退至维勒河和埃纳河一带,协约国军则成功占据马恩河突出地带。

1918年8月8日 - 11日,亚眠战役在一片大雾中拉开了被称为百日攻势的序幕。那大雾如同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其中,给这场战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盟军部队如同神兵天降,他们出动2000门大炮、1900架飞机和500辆坦克发动进攻。那场面,犹如一场钢铁洪流的盛宴,震耳欲聋的炮声、飞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末日的审判曲。坦克如同钢铁巨兽,无情地碾压着德军的防线,炮弹在德军阵地上爆炸,掀起一片片泥土和硝烟。德军的士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惊恐万分,他们的士气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纷纷凋零。就连埃里希·鲁登道夫将军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绝望,他不得不称这一天为“德国军队的黑色日子”。

9月26日 - 11月11日,超过100万名美国士兵在法国茂密的阿贡森林和默兹河沿岸参加了默兹 - 阿贡战役,这是美国远征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大的一次行动。阿贡森林里,树木参天,茂密的枝叶遮挡了阳光,只透下几缕斑驳的光线。默兹河静静地流淌着,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然而,这片看似宁静的地方,却成为了残酷的战场。死亡的阴影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盘旋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这场战役宛如一台冷酷无情的绞肉机,无情地收割着生命。26,000名美国人在这里失去了生命,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像被暴风雨吹落的花朵,永远地凋零在这片土地上。120,000多人伤亡,这个数字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铭刻在美国历史的长河中,成为美国历史上最致命的战斗。但在法国人的加入以及坦克和美国空军飞机的协助下,盟军如同握紧的铁拳,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战场上,盟军士兵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他们奋勇向前,俘获了数万名德国囚犯。四个月的血雨腥风之后,德国终于像一个被击败的拳击手,精疲力竭地开始了最后的撤退。

1918年9月27日 - 10月11日,作为百日攻势的一部分,英国和加拿大军团在法国北部的康布雷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康布雷这片土地,自1914年以来就被德国控制着,像是被囚禁在黑暗中的人质,一直渴望着自由。如今,这片土地终于迎来了解放的曙光。德国军队在这场战役中如同被围困在陷阱里的困兽,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士气已经瓦解,战争的失败如同即将落下的夜幕,无可避免地笼罩在他们头上。

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一天。加拿大军团在蒙斯战役中向着比利时蒙斯进军。清晨,阳光洒在蒙斯的土地上,这座自1914年以来就被德国人占领的城市,终于迎来了解放的曙光。那清晨的进攻如同破晓的曙光,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希望。然而,这曙光中也带着一丝悲壮。

军队得知德国已同意在上午11点停战之前的几个小时,战场上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士兵们的心中既充满了对和平的渴望,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名加拿大士兵,他的眼神中透着对家乡的思念和对和平的向往。他在枪声结束前几分钟被狙击手射杀,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如同最后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成为了最后一名牺牲的盟军士兵。这一场景,像是战争这个恶魔最后的挣扎,也为这场世界大战画上了一个充满血色的句号。战争终于结束了,全世界都在欢呼和平,那欢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传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那年的圣诞节,柳芭莎专门举办了一次派对。紫柳庄园被装点得格外美丽,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和彩带,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就像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庄园里弥漫着烤火鸡和热红酒的香气,让人感到无比温馨。柳芭莎邀请了很多人,其中自然少不了乔治家的三姐弟。莲心也邀请了自己的同学柳芭,有趣的是,这一年莲心竟然和卡佳成为了朋友,也邀请她来到了紫柳庄园。不过邬春江没有来,他已经回国了,他的离去让莲心的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卡佳和莲心成为朋友,源于一次偶然事件。那是一次班级组织的秋游,目的地是奥维尔附近的阿贝斯山。阿贝斯山高耸入云,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山间的小路蜿蜒曲折。山涧旁,涧水湍急地流淌着,那寒冷刺骨的涧水如同一条银色的蟒蛇,深不见底,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渡过山涧的时候,卡佳不小心滑落下去,跌入涧水。那一刻,卡佳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拖入了黑暗的深渊。湍急的涧水一下子就将卡佳卷入涧底,向下游冲去。她在水中拼命地挣扎着,双手不停地扑腾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是周围只有冰冷的涧水。

这可把20几个姑娘吓得站在那里尖叫起来,那尖叫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一群受惊的鸟儿发出的哀鸣。连带队的老师也慌了手脚,她们的脸色煞白,眼睛里透着惊恐。带队老师都是女性,而且都不会游泳,唯一的男性导师钦考克也是个旱鸭子。所有人在岸上急得不知所措,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卡佳在水中挣扎。

莲心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河中那若隐若现的身影上,眼神中透着决然。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迅速解开外衣的纽扣,一把将外衣从身上扯下,而后用力甩掉脚上的鞋子。岸上的柳芭和言凤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眼睛,同时惊呼起来。

“索菲亚,你要做什么?”柳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莲心,你疯了吗?这么冷的水,你会冻死的。”言凤佳焦急地喊道,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

莲心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呼喊,头也不回,只是丢下一句话:“我去救她,再不去救,卡佳真的会死。”此时,莲心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卡佳救回来。卡佳是她的好朋友,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卡佳被河水吞噬。

莲心站在岸边,寒风吹过,她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冷意,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下,像一只勇敢的海燕扑进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间将她包围,那股寒意顺着她的皮肤直往骨头里钻,但她顾不上这些。她像一条矫健的鱼般在浪花和激流里飞速游动,手臂奋力划水,双腿快速地蹬着水,朝着卡佳的方向快速靠近。

这是一条并不平静的河流,河水浑浊,暗流涌动。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阴森,岸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生死救援增添紧张的氛围。

莲心在水中的每一次划动都充满力量,她是游泳高手,还会潜游,此刻的她就像一条灵动的美人鱼。她很快在水下摸索到了卡佳的一条胳膊,那胳膊冰冷而无力,莲心的心猛地一揪。她迅速紧紧抓住卡佳的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气拉着她朝水面浮上去。浮出水面后,她一只手勾住卡佳的胳膊,另一只手快速划水,向着岸边游去。

岸边的人看到莲心带着卡佳游了回来,顿时欢呼起来,大家一起喊话鼓励。

“索菲亚,加油。”

“索菲亚好样的。”

言凤佳和柳芭听到欢呼声,松了一口气,同时走向水边去接应。这时,导师钦考克已经率先走下水,他高大的身影在水中显得有些摇晃,但他的眼神坚定。他从河里抱起了昏迷的卡佳,卡佳的脸色惨白,嘴唇青紫,毫无生气地躺在导师的怀里。

言凤佳和柳芭一起拉起疲惫不堪的莲心,莲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的嘴唇也冻得有些发紫。柳芭急忙给她披上一件衣服,莲心顾不上休息,她的心中还牵挂着卡佳的安危。她快步走到平躺在岸边的卡佳身边,熟练地给她翻了个身,让她俯卧在地上。莲心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卡佳一定要没事。她在卡佳背后用力击打,每一下都充满了希望,设法给卡佳控水。等卡佳不停地把水吐出来后,又重重地拍击了几下,直到卡佳“哇”的吐出最后一口水,悠悠地张开眼睛。

莲心自幼生活在青莲池旁边,三岁就会游泳,那些在青莲池里度过的时光仿佛就在眼前。她从小就在水里嬉戏玩耍,熟悉水性就像熟悉自己的家一样,所以自然懂得如何救活溺水的人。